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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异警事第101部分阅读

    当然,跟普通的京剧脸谱并不一样,而是几十个喜怒哀乐,男女老少不同的脸谱。我仔细一瞧,原来这几张脸谱连起来竟然是人一生的故事。从出生的哭,到长大的苦,看着看着,居然觉得我就是脸谱中的那个人,一时间竟然悲从中来,呆在原地,脑中一片空白,而幕布上的画面却逐渐清晰可见。

    就在我愣神的时候,突然觉得眼前红光一闪,身边阴风大作,这才打了个激灵回过神儿来。回神儿之后觉得脑袋非常疼,好像要炸开一样。我忍不住捂住头,再看旁边的邹晓楠也跟我差不多样子,抱住头,额头渗冷汗,脸色十分难看。

    再看那红色居然是马络羽身上的长缎带。但是那软绵绵的幕布却扯住了她手上的缎子。马络羽对我喝道:“别看那些面具,当心着了她的道!”

    我见吴聃已经将那斩龙剑撤下来,对着马络羽的缎带一挥,秒断。马络羽收回胳膊,骂道:“什么破东西,黏糊糊的这么难缠!”

    吴聃说道:“更糟糕的是,这玩意在逐渐缩小,刀枪不入,黏糊糊的很难搞定。”我听了这话,向四下一看,见那黏糊糊的红色幕布果然慢慢向我们包围过来,眼看着就要贴到我们几个的身上了。

    吴聃表示自己以前也没见过这种幻术,暂时不知道怎么破解。眼见着那幕布围成的玩意越来越小,我身旁的邹晓楠喊道:“怎么办,想想办法啊,这是什么东西啊?!”

    吴聃拿出镇邪符试了试,却发现这幕布似乎能吞噬一切似的,普通的道法没什么作用。吴聃说道:“这东西里面没有邪秽,不知道是什么玩意,不怕道符。如果想找出端倪需要点时间,二货徒弟,你先请神试试!”

    我一听请神,立即来了精神。哥其他的不会,请神很懂啊。立即念咒捻诀,做起跳大神的姿势:“权斩邪魔独为尊……噗!!”我“请神”俩字还没出口,突然觉得背后一股凉意传来,扭头一看,见马络羽正将一股道力注入我体内。她修习的是至阴至寒的邪功,道法内力阴寒无比,输入体内,一股子冰寒力量,让我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说道:“魔女姐姐,你这是?”

    “将一部分道法借给你用用。”马络羽说道。

    “可你修炼的是鬼道啊!!”我无语道,心想你这是帮倒忙么?

    马络羽说道:“你不是过阴体么?你不知道无论借助什么样的道法内力,都能提升你自身的功力么?”

    “真的?”我吃惊道。我还真不知道自己还有这过滤进化功能,合着我是一转换器啊!!不过冷归冷,等那股寒意压下心头,一股强悍的力道从丹田之处升起,顿时让我精神一振。

    我立即念咒捻诀道:“权斩邪魔独为尊,请神!”

    咒语声未落,我觉得一股强大的道法气场从周身盘桓而出,甚至将那红色幕布推出去半米的距离。耳边风声呼啸,我见一旁的邹晓楠忍不住踉跄几步,抓住吴聃的胳膊才站稳。那古道法气场过于强大,我甚至无法控制那股力道,只能任凭它不断生长壮大,直到一尊高大的神像出现在我身后。

    我仰头看那神像,只见他生得豹头环眼,铁面虬鬓,相貌奇异。穿了一身鲜艳官袍,手中一柄宝剑熠熠生辉。这相貌让人一望而生凛然正气。碉堡了,十二顶神打,打鬼钟馗!

    钟馗大家都知道,多功能神祗,捉鬼镇宅业务繁多。贴于门户就是镇鬼克邪的门神,悬在中堂就是禳灾祛魅的灵符,出现于傩仪中则是统鬼斩妖的猛将,基本属于神仙界的明星大腕。连《本草纲目》里,也收录用钟馗像烧灰以水冲服或配和其他药捏成丸药,以治疗难产、疟疾等症。而“钟馗打鬼”的故事几乎人人熟知。最牛逼的故事源自唐朝。据说唐玄宗病中梦见一小鬼盗走玉笛以及杨贵妃的绣香囊。玄宗大怒,正要派人驱鬼,忽见一大鬼奔进殿来。此鬼蓬发虬髯,面目可怖,头系角带,身穿蓝袍,衣着十分非主流。就在这时,见他一伸手便抓住那个小鬼,剜出眼珠后一口吞了下去。玄宗吓尿,顿时怂了。但大鬼向玄宗施礼,自称是终南山钟馗,高祖武德年间,因高考落榜不好意思回家乡,所以撞上台前石阶自杀。高祖可怜他这个被全国高考残害的马蚤年,就赐绿袍葬之。钟馗遂铭感在心,誓替大唐除尽妖魅。从这件事之后,玄宗开始信奉钟馗。领袖的力量是无形的,全国人民于是口口相传开始模仿。从此之后,钟馗便被奉为捉鬼的祖师爷。

    没想到这一次借助马络羽的力量,竟然请来祖师爷,当即有跪舔的冲动。但见钟馗手中长剑冲着那几张脸谱面具砍了下去。我听到一阵嗤嗤啦啦的裂帛声响起,面具变成碎片,扑棱棱落到地上去。就在这时,我瞧见那红色幕布露出几个洞,夜风从那洞口中透了进来。

    第三百四十九章 杀手真身

    我见那幕布逐渐收了黏糊糊的模样,变回普通的布料的样子,立即心中大喜,收了神像,上前就要撕开那破玩意。马络羽却一把拦住我,将邹晓楠冷不丁推了出去:“让她先试试看!”

    邹晓楠没想到马络羽来这一手,被她大力一推,身子踉跄着跌过去,头正好撞上那布料的大洞,刺啦一声,将那幕布彻底扯开。可就在这时,那头恶犬咆哮一声扑向跌倒在地的邹晓楠。我吃了一惊,冲着那狗开了两枪。但慌乱之下没打中,那两枪击中地面,溅起一小片儿尘土。

    邹晓楠一见这情势,居然就地一个翻滚,躲开那恶犬一扑。随即,几步冲到旁边的花坛,抓了一把尘土冲着那狗撒过去。那恶犬正冲向邹晓楠,几乎就差不到半米的距离。这把土正好撒到这狗脸上。那狗哀嚎一声扑到地上,不断地摇头打喷嚏。吴聃见状,提起手中的剑冲过去,手起剑落,冲着那狗头砍了下去。

    就在那剑要砍到狗头的时候,却见那幻术女突然现身,依然带着个破脸谱面具,手中甩出一道绳索,缠向吴聃的剑刃。我心中惊讶,心想这女的还真是神出鬼没,难道会隐身术?这隐身术只是传说中的东西,根本不曾有人会这玩意,太超现实了吧?

    但吴聃的反应也够快速,手腕一翻,回剑,之后剑招改向,扫向那女人的双腿。那女的吃了一惊,迅速退后,吴聃的剑气堪堪划破了她的夜行衣。只差一点儿,这女人的腿就要被削中了。

    那狗这时候睁开眼,见了吴聃分外眼红,扭头就咬。马络羽一个闪身过去,扬起长袖一甩,竟然将几十斤重【不知道是不是会更多】的藏獒给甩了出去。那狗哀叫一声撞到墙上,似乎是撞断了脊骨,落到地上之后哀哀低叫。此时,小幂见我方占了点上风,立即探出头来喊道:“加了个油的,杀了那恶狗!!”

    马络羽说道:“狐狸,去咬死那头恶犬!”

    小幂立即摇头:“不行,太臭了,我只爱薯条。”

    我哭笑不得地听着,那幻术女却似气得不行,看了看旁边奄奄一息的狗,又看了看仗剑摆着pose拦着她的吴聃,动作犹豫,停在原地。

    一般在这个时候,高手对决,一方会问:阁下何人?!

    另一方说:我乃……一顿废话。

    果不其然的,吴聃说道:“尊下功夫修为都不错,为什么给败类卖命?”

    我竖起耳朵细听,心想这女的会不会自报家门说点什么?结果,那女的不理他,手中绳索一挽,变戏法似的变出一道古式长枪,冲着吴聃继续杀过来。没想到吴聃虽然是个胖子,但是武功居然很牛逼。其实很多修道人也都是武林高手,因为武术里的内功,跟道家道法是相通的。只见吴聃这货虽然胖,动作麻溜儿的很,招招生风带杀气,给我一种洪金宝的即视感。我忍不住在一旁喊道:“师父,削她!!削丫的!!豪气面对万重浪,热血像那红日光!骨似铁打胆如金刚,做好汉……”

    小幂骂道:“别唱了!警察都快被你喊来了。”

    我闭嘴观战,心中那个雀跃。很难见到两个武林高手对决,那女的功夫不弱,吴聃也很牛逼,打起来跟功夫片特技镜头似的,一个字,精彩!【俩字,不要在意这些细节】

    打了能有十五分钟,我见那女的开始有了败势。我心中大喜,在一旁加油鼓劲。可打着打着,那女的突然一个挥手,又像是人间蒸发一样不见了。吴聃也一愣,收剑四下环顾,骂道:“这逼娘们,人呢?”

    我皱了皱眉,心想我的眼睛也看不出个所以然,那马络羽呢?我回头看马络羽。马络羽摇头道:“别看我,这种障眼法对鬼也是有用的,只要她法力到了,鬼也看不出来。”

    正说着,我见那女的像鬼魅一般出现在吴聃身后,冲着吴聃后心就是一枪。我惊呼道:“师父后面!”

    幸好吴聃早有所感,弯腰回手,反手一剑刺向身后的女人。但就在剑光刚要点中那女人的时候,那女人竟然又不见了。吴聃一剑落空。

    邪门儿了!我心中暗想,这要这么耗下去,再高手的人也给她拖垮了。到时候一分神指不定怎么受伤呢。我在一旁毫无办法,这来回几下下去,吴聃果然胳膊上负伤。就在大家束手无策之时,小幂突然说道:“我明白了。这女人身上涂了一种奇怪的粉末,能隐身,能现形,都是因为这粉末。你们可能闻不出来,我能闻出一点香味。我算过了,这粉末隐身有一定的时间限度,每隔十分钟就会让人现形,可能是跟空气中的东西产生什么作用,让人不得不暴露。但是这化学反应还是什么反应的过去之后,又会隐起来,跟日本忍术似的。”

    我听了小幂的话,想要观察一下这个规律,结果,小幂惊呼道:“二货开枪!这女人冲你来了!”

    我听了这话,几乎是条件反射地扣动扳机对着眼前开了一枪。虽然我啥也没看到。可没想到这一枪还真尼玛打对了。枪声过后,我惊讶地看到我面前的半空中出现一道血迹,滴滴答答落下来。马络羽也看到了,立即上前一脚踹了出去。我只听一声女人的惨叫声传来,有什么东西咣当一声也撞到了墙上,噗通一声落到那恶犬的旁边。

    “快,师父,那女人在那头藏獒的旁边!”我喊道。

    吴聃闻言,提剑上前去。果然没多久,那女人的身形现出来,胸口多了一处枪伤。吴聃一剑挥去,我见那女人脸上的面具裂开。面具下显出一个三十多岁女人的容颜来。样貌还成,不算很美,却有些特别的韵致。

    “说吧,你是谁,哪儿来的,为什么要帮这工厂的人为非作歹的?”吴聃喝道。

    那女人冷笑一声,声音有些低沉:“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我不问是非对错。”

    我听这声音说不出的沙哑低沉有些别扭,倒很像是男人的声音。再一瞧,这女人的身形好像比刚才高了些。我去,缩骨功?

    我忍不住拉开她夜行衣的领子看了看,禁不住吓了一跳。这货还真是个男人!有喉结!异装癖啊!

    我收回手,对吴聃说道:“师父,这货是男的,伪娘!”

    吴聃也一愣,说道:“红手绢这个门派可不收男徒弟。”

    那伪娘冷笑一声,坐起来不说话。旁边那狗奄奄一息,只低声叫着看着他。伪娘轻叹一声,摸了摸那狗的头,突然在那狗的脖子上重重点了一下。我就见那狗嗷地一声短叫,没多会儿翻白眼儿死了。

    伪娘的手离开狗脖子的时候,我瞧见一枚挺粗的钉子钉在那狗的脖颈处。我皱眉道:“好歹也是你自己养的狗,杀起来倒是不眨眼啊。”

    伪娘冷笑道:“它活着还不如死了,这样的话我何不杀了它?”

    我一时语塞。这时候,但见他脱了夜行衣,只穿着里面的短衣短裤。我见他向自己胸口的枪伤抹了一把,不知怎么就将嵌在肉里的子弹取出,随即掏出一只小瓶子洒了白色药粉在伤口上。

    “或,正宗金创药。这可是失传很久的老式中药了。”吴聃笑道:“没想到你还用。”

    那男人脸疼得发白,咬牙道:“既然被你们抓住了,我也认命了。不过别指望我会回答你们的问题。”

    这时候邹晓楠跑了过来,冷哼道:“你说不说的,我们也都知道怎么回事儿了。等新闻一报道,木清萱就等着倒闭吧!”

    第三百五十章 高手其人

    邹晓楠说完之后,那男人倒是没什么反应,好像事情跟他完全无关似的。我问他叫什么名字,是不是木清萱这边的人。男人说道:“我没有父母,没取过正式的名字。”

    说着,他站起身来,对我说道:“我看你有枪,应该是警察。既然这样,看来我免不了要有牢狱之灾了。在你带我走之前,我能不能回家去看看?”

    吴聃说道:“你刚不说没父母么?哪儿突然又有家了?”

    那男人冷哼道:“我必然要讨生活,必然要有一大群人来养。”说到这里,他的神色有些愤愤,眉宇间微微皱起,颇有些愤世嫉俗的神色。我瞧着他说话的架势,很像是传统戏唱多了。我跟吴聃相视一眼,心想看这男人也没啥逃跑的意思,不然就答应他的要求,跟着他去看看。不过为了保险起见,我用唐心给的绳子给这男人绑了。回头见贮存间那俩半死不活的男人已经晕了过去,我干脆用值班室的电话打了110,顺手给贮存室锁了。院子里死了这么多人,够警察忙活一阵了。木清萱就算是不倒闭也要臭名昭著。

    路上,那男的倒是很老实,就好像我抓的不是他一样。我们跟在他身后慢慢地走,幸好现在深更半夜,附近又多工厂,几乎没什么夜行人。不然我们绑着一男的走路,这情景也够奇怪的了。路上我问那男的,他到底叫什么。就算没有真正的名字总也有个代号吧,不能人见了他就喊“喂,那个伪娘”吧。

    问了几遍,那男人不耐烦地说,自己之前在上海戏剧院唱过几场戏,也客串过杂耍演员,但是没混下去就被排挤掉了。有个艺名叫冷烛华,是师父给取的。

    吴聃一听这名字,问道:“什么?如花?你这师父也太损点儿了。这名儿分明是应付你。”

    那男人翻了翻白眼,叹道:“拜托你们到底有没有点文化底子?我的名字出自一首茶诗,是明朝诗人徐祯卿写的《秋夜试茶》。”

    说着,这奇葩开始念诗了:“静院凉生冷烛花,风吹翠竹月光华。闷来无伴倾云液,铜叶闲尝字笋茶。”

    吴聃点头道:“好诗,可是跟你有什么关系?”

    冷烛华说道:“我是孤儿,师父当年是个民间艺人。他当年在北方跟着师兄弟们演出,夜里喝茶的时候,在那旅馆的门外听到被抛弃婴儿的哭声。当然,那个婴儿就是我。师父收留了我,根据这个茶诗给我取了名字。”

    我感叹道:“老一辈的民间艺人就是比现在的明星有文化嘿。这么说来,你应该也不是为非作歹的坏人,你干吗搀和这些事?”

    冷烛华冷哼道:“这不关你的事。”

    我见他那傲娇的样儿就想抽他顿,不过忍住了。我很好奇的是他执意要见的家里人是谁。难道是教给他绝技的师父?现在红手绢一门人才凋敝,加上国人容易崇洋媚外,很多古老的绝技逐渐没了市场,面临失传。许多民间艺人最后的结局也不很乐观。想到这里,不由一阵唏嘘。

    走了不长不短的距离,我们跟着他拐进一条老旧的小弄堂。这地方让我看到了早年上海贫民区的模样。老旧的房屋,狭窄的街道,两旁的杂物和衣服架。前几天下过雨,路面上的坑洼处甚至还积了泥水,一股沉闷的潮呼呼的气息弥散在四处。

    走到尽头处的一处平房前,我见院门外站着一个架着双拐的男人。他身边依偎着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这男人看到我们立即迎了上来。当看清冷烛华被绑着的时候,脸色不由惊讶万分:“师弟,你怎么了?”

    冷烛华很淡然地说道:“没事,我回来看看你们。师兄,今晚你带着孩子们走吧,离开上海,越远越好。我留了钱在账户里,足够你们下半辈子吃用。”

    那残疾男人吃惊道:“师弟,你哪儿来那么多钱?这几位又是谁?为什么绑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