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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世宠奴第53部分阅读

    爱她,哪怕用生命去交换也甘之如怡。然,难言之瘾又让他万分纠结,在放手与不放手之间徘徊。

    手心倏尔传来冰凉的触感,低头,是旖纤握住他的手“我们之间还有什么是不能明言的?”

    望入那迫切知道真相的眸里,黎鹤心中无比酸涩“我…”话到口中又哽咽

    手,霎时脱离,旖纤笑得苍凉“我明白了,你真的嫌弃我了…”心,好伤,当年那个不顾一切追寻自己到瑞晟,遭逢囚禁的他在哪?

    “不!不是这样的,我没有…”黎鹤终究不忍心,重新握住了她的手,一拉,将她拉入了怀中

    天很冷,而这个怀抱却泛着暖意,回温了彼此的心,这一刻天地间仿佛只剩下他们,没有悲痛,没有分离…

    一个简单的拥抱,足以让旖纤消除所有的顾虑与害怕,窝在他的胸膛感受那强而有力的心跳,亦能察觉自己心跳跟着加速,呵!旖纤忽然笑出声来。

    头顶传来黎鹤质疑的声音“怎么傻笑了?”听得出他也带着笑靥

    “嗯,我只是想到,我们都老夫老妻了,面对你时还会像小女孩一样的小鹿乱撞…”带着丝羞涩,她仰起脸说,苍白的面容渐渐恢复红润

    闻言,黎鹤噗嗤一笑,爽朗的笑容如冬日暖阳,填满了她一颗忐忑的心“讨厌!你取笑我…”

    黎鹤抓住她捶打在胸膛的手,含情脉脉注视着怀中颊带脂红的女子,眼里流露的爱慕一览无遗,四目相对,心跳乱了节奏,连呼吸都紊乱。

    旖纤情不自禁的踮起脚尖,双手圈住男人的颈部,薄凉的唇贴上他的,这一触碰,顿时火花四溅,一股电流袭入彼此的身体。

    黎鹤握紧她的纤腰,舌头顶开她的贝齿,吸取她的美好与芬芳。许久未攻占的城池,再次触及,俩人都深陷意乱情迷。

    急促的呼吸,忘我的亲吻,在这白雪皑皑的园子里激情上演,然,只持续了一会,黎鹤似想起什么,猛地拒绝了她,拒绝继续暧昧下去。

    旖纤木然的愣着,她还没有反应过来这是怎么回事就被莫名其妙的推开,黎鹤的瞬变让她觉得很受伤。

    “你,不喜欢我和你亲近?以后我不会了…”难得她主动一次,竟被拒绝得彻底

    看着顿时陷入落寞的旖纤,黎鹤心里一揪,他垂下眼睑“对不起,是我的问题…”

    尴尬而拘束的气氛渐渐变为沉默,俩人站在原地,彼此都不语,让这种氛围越发的透不过气来。

    旖纤强忍内心的酸涩,强忍着呼之欲出的泪水,笑道“只要不是讨厌我就好…”

    心又是咯噔一跳,黎鹤拉起她的手,眉心纠结“纤儿,我怎么会讨厌你呢?我对你的心意如初,只是…”

    “别说了,我好怕从你嘴里听到任何转折性的话,这些日子以来,你的若即若离让我有种你会离开的错觉,我承受不起打击…”泪花肆意,打湿了她的脸庞,原本泛红的颊又苍白了起来,被牵着的手也冷却了,颤抖着

    “对不起,我有苦衷的,倘若你知道真相,该怕的人其实是我…”

    “你到底有什么苦衷?又瞒着我什么了?”

    黎鹤松开她的手,调整呼吸,终于鼓起勇气,决定把一切全盘脱出…

    295章:重归宁静(三)

    295章:重归宁静(三)(3320字)

    俩人继而坐在秋千上,黎鹤又沉默了一阵,他抱着头,内心很是矛盾,旖纤甚忐忑,但也不逼他。也许,他是想告诉自己瑞晟的情况,还有为间接害了黯儿而感到愧疚,旖纤也很矛盾,起初知道真相的时候,难免伤心和愤怒,他们怎么可以设计这样一场阴谋让黯儿背黑锅?后来想想,黎鹤肯定也是不得已的,就当对不起黯儿了,她实在不忍责备也不愿意去恨他…

    “还记得当年被冉太后的人逼到了悬崖,再坠落悬崖一事…”终于,低沉的嗓音缓缓逸出,似乎是一个冗长悲痛的故事,否则黎鹤不会这般纠结

    旖纤心疼的握住他的手,温柔的说“过去的就让它过去,既然是痛苦的回忆,就不要再回想了”

    “不,这件事我有必要告诉你,关乎你一生的幸福…”沉重的秘密压得他透不过气,选择说出来的一刻也就把选择权交给了她

    “嗯,那就说吧”

    --

    那一年,黎鹤坠落悬崖,他不似诺梵那般幸运只是轻微的擦伤,而是摔断了双腿,身上大大小小负伤很多处,昏迷了整整一月才醒来。

    那是间简单的小木屋,屋顶几处空隙洒下了阳光,点点斑驳金色倒映在粗糙的地面上,黎鹤一睁开眼睛,首先想到的是他还没死吗?继而一股浓烈的药味扑鼻。

    “你醒啦?”苏魂捣好了药就见他醒来,看着他浑身包扎得像个包子,便是微微叹息“你的命可真大,这样都没死”

    “呵,我没死你很失望?”黎鹤淡淡一笑,还好活下来了,可为什么双腿像是没了知觉一般?

    看出黎鹤的疑惑,苏魂不自在的咳嗽了下,不打算告诉他实情。

    “我的腿,怎么了?为何没有知觉?”黎鹤不依不饶的追问

    “哦,我想起来我在熬药呢”苏魂转移话题,随之匆匆忙忙的跑了出去

    黎鹤不是傻子,他自然看出苏魂在躲避他的问题了,难道他的腿摔断了?

    须臾,床边忽然露出一颗脑袋“鹤叔,您醒啦?”

    黎鹤瞥着床边的男孩,是他的梵儿,转眼这孩子都十岁了“嗯,梵儿有没有听话?”

    “梵儿不喜欢喝药,好难喝,可为什么鹤叔现在也要喝药呢?您怎么啦?”

    听到梵儿喊自己鹤叔,黎鹤心里一阵酸涩,明明他们是父子,可却不能相认,不过这样仅限于白天的时候。然一到晚上,另一个梵儿又让他感到陌生,那个孩子很冷漠很早熟,也异常的坚强,大概是遗传了父亲的睿智和冷静,总之那个梵儿让人无法招架。

    “嗯,鹤叔也病了,所以梵儿要好好喝药才能药到病除知道吗?”收回臆想,他温和的说

    “知道了,鹤叔”诺梵点点头

    “出去吧,把子歌叫来”

    “哦,好的”

    不多时,子歌就走了进来,她的眼神有些闪躲,黎鹤猜对了,这孩子一定知道自己的伤势。

    “鹤叔,您找我吗?”子歌端着椅子坐在床边

    “子歌,你是好孩子,告诉鹤叔,我怎么了?”

    “我,我怎么知道?”子歌低垂着头,俨然就是在撒谎

    “子歌,放心吧,鹤叔很坚强的呢,如果不知道自己的病情那才可怕”

    “鹤叔,那您不能告诉爷爷哦,爷爷说,您伤得很严重,双腿折断了,不过悉心照料的话以后可能会康复,爷爷会想办法医治您的”子歌还是乖乖的说出实情

    “还有呢?只是这样?”不知怎的,知道双腿折断了他仅是觉得诧异和可惜,并没有痛不欲生的感觉,可心里却很不踏实,好像有更严重的事一样

    “还有?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只是每次爷爷替您疗伤换药的时候都会嘀咕着,什么可惜啊,一生的幸福就这样葬送了”子歌扬起小脸,懵懂的说着

    这话,让黎鹤的心猛地一颤,眉头紧锁了起来,究竟苏魂的话是何意思?他还有更严重的伤?

    时间一晃又过一月,黎鹤身上的伤基本上都好了,但每一次换药以及生活起居都由苏魂代劳,这让他觉得很纳闷,他只是失去了双腿,并没有失去双手啊。是以,黎鹤怀疑苏魂有事瞒着自己,要知道有时男人也是很敏感,第六感也很准的。

    这一天,苏魂迟迟没有回来,因为他和子歌诺梵一起出去找草药了,为了证明自己不是废人,黎鹤便自己起身,想试试这脚还能不能走路。结果屡试屡败,最后还摔倒在了地上,弄得浑身脏兮兮的,无奈之下,只能用一旁的拐杖借力行走。

    木屋后头有一个小池塘,正逢夏季,又浑身摔得脏兮兮大汗淋漓的,黎鹤便想着在里边洗个澡,所以他靠在树旁,小心翼翼的替自己宽衣解带。

    起初,他并没有在意什么,脱了衣裳就直接没入池塘里,清凉的池水洗去了他一身的疲惫,直到重新起来,抹干身体的时候,他才发现了一个惊人的秘密。

    那一刻,他简直不敢相信,终于明白为什么每一次小解的时候,苏魂都那么热心,让他躺着方便了。

    呵,原来是他彻底成了废人,难怪会说一生的幸福葬送了。

    黎鹤大受打击,整个人陷入了昏天地暗的悲痛里。原先还以为,等伤势好了后,再找机会混入皇宫,想办法救出旖纤,现在他放弃了,他一个废人已经没有资格再和她在一起了,因为他给不了她幸福,因为属于他的男性象征已经被毁,此刻的他和宫里的那些‘男人’没什么区别了。

    苏魂一回来发现黎鹤不在了,便让俩孩子出去玩耍,自己则到处找了一番,当在小池塘边看到他时,就已明白,他发现自己的残缺。

    “鹤儿,你?”苏魂的声音微微颤抖着,他自是明白这个打击对任何男人来说是多么沉重的事了

    “你早就知道是吗?我怎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你要救我?为什么不让我直接死掉更爽快?”黎鹤眸里一片腥红,他咆哮着,懊恼着,完全没有往日的温文尔雅,现在的模样就像一头发疯了的狮子,见谁咬谁

    苏魂被吼得耳膜都要破了,他一脸无奈何和无辜,总不能让他见死不救吧?虽然救了他的命,却要让他面对这样的打击,真真难以抉择啊,但怎么说能保住性命就很好了不是吗?有什么比得上活着更值得庆幸呢?

    “你坠落悬崖的时候浑身是伤,包括那里也伤得不轻,能保住性命就已经是奇迹了,我不是万能的,能为你做的仅此而已”苏魂也很是遗憾,当初想过很多的法子,可也没能医治好他的男性象征

    黎鹤倏尔大笑起来,悲痛难以言喻,他跌坐在潮湿的草地上,抱住头,不想面对这残忍的现实。

    苏魂摇摇头,生平第一次觉得如此无计可施。

    这事以后,黎鹤整个人变了,脾气暴躁,动不动就大发雷霆,生性也变得冷漠,还总是借酒消愁,有时候会发傻梵的脾气,苏魂对此也是见怪不怪了。

    而另一个梵儿却看在了眼里,自小他就和普通的孩子不一样,苏魂知道年幼的他已经开始计划着一件不可为而为之的事,他不仅要复仇,还想夺回属于黎鹤的江山。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好多年,直到子歌和诺梵离开了山谷,踏上复仇之路。

    在过去的这些年里,黎鹤是变本加厉,有时候连苏魂都受不了他,为了让他面对现实,不惜将他骗离山谷,后居住在轻舞飞扬山庄的半山腰,为的就是让他和旖纤有机会重逢,尽管黎鹤说什么也不肯见旖纤,最后还是忍不住想要见见她,哪怕只是远远观望。

    --

    树上的积雪被风扫落,几只麻雀吓得展翅飞翔,园子里又陷入了一片寂静,比原来更甚。

    黎鹤不愿意回忆这段不堪回首的记忆,最后却还是选择了告诉旖纤,苏魂说的对,她有权利知道真相,也有选择权。

    旖纤震惊了,她实在难以置信黎鹤会遭遇这些痛苦,原来一直的若即若离是因为这个原因。她忽然想起那时候他说,给不了自己幸福,让她回去找天祥,呵呵,真傻。

    旖纤笑了,笑中带泪,在他心里,她是那种女人么?会因此而嫌弃他?

    旖纤的笑,让黎鹤心里更不踏实了,他注视着眼前泪花四溅的女人,想伸手替她擦泪的勇气也没有“现在,你知道真相了,不管你的选择是什么,我都接受,毕竟,我给不了你幸福,哪怕你想回去找天祥”

    啪的一声,一巴掌落在了黎鹤的脸上,旖纤咬牙切齿的,不知是生气还是羞涩,脸上一抹绯红“你混蛋,在你心里我是那种女人吗?你知不知道,这些年我和天祥,我们并没有夫妻之实,除了在你面前那一次,我们,我们”旖纤没有说下去,这种难以启齿的话,她不想说

    黎鹤显然也震惊了,没想到他们在一起那么多年,她竟然会为自己守身如玉,这一刻,心撕裂一般的疼,他抱紧了旖纤“对不起,对不起”

    “黎鹤,我不在乎,真的,我在乎的是你的人,我们没有多少时间可消耗了,一辈子才多长呢?我们不要再相互折磨了好不好?你总说给不了我幸福,可是你又知不知道,我要的幸福是什么?”旖纤放开他,望着他,抚上他的眉眼慎重的说“我的幸福是,和你永远在一起”

    黎鹤愣住了,泪水止不住滑落,他紧紧抱住了旖纤“我懂了,纤儿,我的纤儿,以后,我们不会再分开了”

    “你说的哦,我们,不再分开”

    伴着彼此的泪水,他们吻上对方的唇,许久许久一片温情。

    原来,所谓幸福,不是一厢情愿的幸福。

    296章:重归宁静(四)

    296章:重归宁静(四)(3126字)

    早春的脚步随着正月正式开始,而距离那场变故已过去一个多月,现在已是二月份,这些日子无论宫里各式各样的宴会,小禾都没有参加,虽引起冉太后的不满,也被玄锐用各种理由推搪了去。

    而小禾腹中的孩子已经三个月了,穿着宽松的冬袄丝毫看不出怀孕迹象,她却更显消瘦,不止身体里的毒素作祟,也因心情压抑得不到释放,这些玄锐和久儿都看在眼里,很是心疼,但都无能为力。

    现在的小禾笑容很少,每日几乎都窝在厢房里百~万\小!说,她不喜欢冰天雪地,瑞晟的春季远比冬季还要凛冽得多,加之一场继一场的大雪下个没完没了,她就更少出门了。

    小小的厢房成了她唯一消遣的天地,活在自己的世界里,躲进壳里不问世事。尽管,有时候,她会想起诺梵,想着现在的他在做什么?每一次又都懊恼着,那些血淋淋的伤痛都还没有结疤,竟就不争气的想念起那个男人。

    呵,终究还是忘不了,忘不了这份感情。她曾经说过,要么不爱,一旦爱上就是一辈子的事,哪怕飞蛾扑火,现在不正应验了吗?

    况且,诺梵和聂思兰本来就有婚约在身,她又何苦纠缠其中?没准他们现在已经完婚了。思及此,小禾心下又是一疼,迫使自己不再想他,她让玄锐找来了很多书籍,借以疗伤。

    此时,小禾就站在窗口,望着簌簌而下的白雪,眼里染上一层氤氲和迷茫,手放在了小腹上:宝宝,你已经坚强的活了三个月了,还有六个多月你就能见到这个世界,你一定要平安,这是妈咪唯一的心愿了。

    一想到这个孩子的未来,小禾又揪心了,能否平安诞下还是未知数,有时候她真的很犹豫,冒着生命危险生下他究竟是对是错?万一他不健全怎么办?万一自己死了,他不是很可怜吗?一诞生就成了没爹没娘的孩子。

    “在想什么?”玄锐在她身后站了许久,她都没有发现自己的存在,这点让他颇觉挫折

    小禾回眸,淡淡一笑,随手关上了窗“没什么,你今天怎么那么早下朝?”她记得最近朝廷好像遇到麻烦了

    “嗯,想早点见到你和孩子啊”玄锐故作开朗的笑道,并小心翼翼的搀扶她往软榻走去

    “呵,现在才三个月,不用那么小心谨慎的”小禾的声音很轻柔,却总是透着一股清冷和疏离,没有往日的温暖和亲近

    玄锐不以为意,和她一起坐在软榻上“小禾,要不过些日子我们出去散心吧?我们到安穗镇如何?”

    小禾愣了下,仰起脸注视着他“不了,外面很冷,而且你也很忙”

    “没事的,现在不那么忙了,你整日躲在屋里会闷出病的,我们去看看祖母和爹吧?你不是也很想念他们吗?”玄锐不想留在这里,每天冉朵而都叨唠着要给他纳妾,烦都烦死了,面对堆积如山的奏折他看了也心烦,既然皇祖母那么喜欢就让她去批阅得了

    玄锐的话倒是说到小禾心坎了,她迟疑着,犹豫了下,最后点点头“也好,许久未见爹和祖母们,确实有些想他们了”

    “嗯,那这么说定了,过两天就出发,至于你怕冷,赫嵩上回进贡了一批上等的棉袄,我让裁缝给你做了几套呢”

    小禾看着津津乐道的玄锐,嘴角不由上扬,这些日子他对自己真的好得没话说,可她却回应不了这份浓烈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