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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漫之花落知多少第3部分阅读

不禁失神。

    “没有车来接送吗?”别过眼神,转移话题。

    “偶尔体验一下平凡的感觉,也很不错。”

    绯樱佚珩的话,估计永远都不可能有这种感觉了。柳腹诽。

    “据我所知,要想到绯樱家坐车也要两个小时的路程。”

    “呵。”莲二对我调查地那么清楚,真是开心。“有人会在路上接我们的。就陪我走一下,这是,第一次,有人心平气和地陪着我漫步在樱花道上。”

    呼吸一滞。

    “好。”

    走在僻静的小路上,夕阳融在樱花瓣尖,渗开一抹绯色。

    少女纤细柔美的身姿,与少年萧条的背影奇迹般地和谐唯美,一道光氲斜斜依偎在樱花树上。

    柳莲二,和我并肩的这一刻,你就已经掉进去了。

    下了车。

    站在庭院门口,佚珩朝柳伸出双手。

    会了意的柳眉头一蹙:“一定要抱吗?”

    “嗯。”

    “可以让锥生来。”

    他看向刚从车里出来的一缕。一缕知趣地守在后方。

    “不一样。”

    看他久久没有回应。

    “娇嫩的女孩子是需要呵护的。莲二,要纵容,才会找到女朋友。”佚珩直直勾住柳的脖子,眸中水雾缭绕,偏偏笑得一池祸水。

    柳无奈地抱起了佚珩。她比想象中轻很多啊,看来数据要重新整理一番了……

    更让他诧异的是,整栋别墅的设计。

    一进大门,旁边就有两个俊美不凡的少年鞠躬行礼,表情麻木,每隔一段距离就有这样的少年,欠身之后,又继续自己的事情。

    柳看了面不改色的佚珩一眼,没有过问。

    樱花树环抱着整栋别墅,大片樱林呈环形的模式包裹住面积不小的别墅。

    “绯樱,顺便问一下,这一片区域属于你的房产面积是多少。”

    “大概有几个平方千米。”她温软的气息喷在鼻端,柳在微微吃惊之时面色一烫。

    “佚珩。”她说。

    “嗯?”

    “叫佚珩。”

    然后是大理石喷泉,目测直径为二十米,银色的水柱直耸入云。

    紧接着,雪白高大的主楼无法忽视地闯入视线。

    像她一样。

    推门而入,又是另一个世界。对比起刚刚圣洁的雪白,眼前血一般的暗红色十分有着视觉冲击。

    佚珩轻盈地脱离他的怀抱,一丝空气都未滞留。

    她坐上独有的宝石红丝绒王座,一条腿叠在另一条上,一只纤纤素手随意地托着腮帮,浑身散发着说不出的倨傲和优雅。

    “那么,正式的。欢迎来到绯樱本家,莲二。”

    夜半已三更。

    薄雾浓云,弥散在忧郁的夜色下。

    她一手单扶着玉冶雕栏,眸中映出一轮血月。

    “佚珩,”塞巴斯蒂安从后面为她笼上一袭貂裘。“晚上会着凉。”

    “呐,听到了吗。”她不以为然,淡淡轻喃。

    树林里渺远的歌声,婉转动听。旋律翩翩舞在风林叶间,希冀的花火在萤火虫绿油油的光芒中嬉戏。

    “那是……”

    “我的小猫,叛变了呢。

    “爱岛,塞西尔。”

    第七话 微波澄不动

    ----找,到,你,了。

    ——fro爱岛塞西尔

    “早乙女,我以为你会更快。”她背对着男人。平时没个正经的男人,此时的目光深邃得可怕。

    “是我来迟了。绯樱小姐,我手下的这批孩子们,你应该会感兴趣。”

    “要我以什么身份去面对呢。”

    “到时候……答案自然会浮出水面。”

    塞巴斯蒂安以十二分幽怨及愤恨的眼神看着柳莲二。一缕释放出无形的低气压。

    原因是佚珩吩咐那两人暂时由柳代替。

    “所以说,要服侍洗漱,穿衣,并且全程要抱着吗?”柳拿着黑色的笔记本平平念道。

    “是。”塞巴斯蒂安回答,端正地站在一角正磨着匕首的一缕的左侧,“柳少爷不用介意,佚珩小姐习惯了被人这样侍候的生活。”

    唔……真是,恐怕比冰帝的那群家伙还要夸张。

    “请。”塞巴斯蒂安打开门,把置有十二单的玉盘塞到他手里。

    柳作为寄人篱下,抱着搜集资料的目的,被动踏进这扇似乎如主人般高雅不可玷污的房门。绯樱佚珩的资料的话,怎么看,也很值了。

    本以为房内的格调是与别墅大厅同一的暗红色系,意料之外,这里只有黑与白的冲撞。

    雪白的帷幔,在清晨微风的鼓动中下摆翻腾,飞舞起几片绯红的花语。

    白桦木制成的kg-size大床上,高档奶白的绸缎棉被整齐无暇,也使得床上正中央本就让人无法忽视的纯墨色少女更加醒目。

    她的身体往右,两支如玉的胳膊,随意掠过侧面精致的轮廓,放在光洁额角的顶上。白皙圆润的肩头,挂着摇摇欲坠细细的纯墨丝带。晃眼望去,肌肤的质感比绸缎更甚。

    柳眉樱唇,肌肤胜似花瓣白雪,鼻梁小巧秀挺,优美细腻的脖颈可以奉之为艺术的绝作。一头银丝,在她婉约清幽而不失妖娆高雅之中,宛若烈火红枫下涓涓流淌的明溪,柔润微漾,秋波粼粼。

    柳蓦然想到,现在已是这幅样子,等少女张开之后,又会是怎样一番光景。祸水尤物的命是肯定了的,只是不知会到哪种令人痴狂的程度……叹口气,上前去,轻声说:

    “绯樱……佚珩,佚珩,天亮了,快点起床。”

    床上的少女翻了一个身。才看清楚,是偏向欧式中世纪曳地睡裙,自尾脊以上,便是由质地极好的纤细黑色丝缎穿插交错合拢。丝带早已松弛零散,长长细细蜿蜒曲折静淌在寥廓雪地般的床单,黑墨之间一条雪线曝光在清晨湿润的空气中,无限妖冶。

    血液急促流淌之际,柳不忘理智推测:丝带松动,因为翻转频繁,说明绯樱佚珩一夜不时侧身,而睡眠不安,辗转反侧无非是由于疲惫不堪,心事重重。

    柳心底闪过一丝疼惜,即逝。凑近了,单膝陷入软绵绵的床垫,一手戳了戳佚珩:

    “佚珩,佚珩,快点起床,今天不去上学了吗……”不可否认,触感极其地好。

    少女又翻了个身,对于忽然不平衡的床铺非常不悦。她往着床塌陷的方向翻滚过去,抱住把床压低的重物。

    在佚珩抱住柳的腿之前,柳还在思考着佚珩睡衣脱落的几率。感受到腿上透过衣料传来沁人的冰凉之后,首先回想起的词汇是:冰肌玉骨。缓过神来,顿时有些懊恼,不能像一般人一样倾倒在她的雪袖樱香之下了啊。

    “今天……”少女嘟哝着,柳俯下身,侧耳倾听,“好像是周六……”

    他的身子一时僵住。

    要是被人知道了——特别是网球部那一群人——他们大名鼎鼎的军师大人、整日徘徊操控数据伦理的军师大人,会忘记周几,会让人笑掉大牙的吧……

    “嘭”。

    房门被突兀地打开了。

    门前站着微微气喘的金发蓝眸少年,以及身后风度翩翩、目光似剑的金发碧眼的少年。

    两位少年,和那位少女一样漂亮的眼睛,都是沉淀了无数他未知的眼睛。而被少年们称为“大人”的,那位尊贵的少女所蕴含的,好像还要深邃许多。

    蓦然想起仁王的那句话: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嗯,莫名有这种感慨,希望没有人陷入。不过,可能性不大。

    回归正题,面色不大和善的那位,是蓝堂家的公子——蓝堂英、吧。而后的少年,是见过几次的一条拓麻。

    却是一样的,用眼神,在凌迟自己。

    “佚珩大人,你怎么能让……”蓝堂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连一个人类都可以……他都还没……

    只不过,蓝堂好像已经忘了自己也变成了一个人类。

    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或说从未深眠过的佚珩,打断他接下来的话语。这种典型的作为不是人类的生物说出的话,让柳莲二听见肯定会起疑。

    “英,这是我的决定,请你尊重。”瓷娃娃般精致的脸上,浮起阴霾,释放出无形的压力。

    佚珩有起床气,也是众所周知的。

    一条用稍稍责备的眼光看向噤声的蓝堂。

    “佚珩大人,蓝堂不是故意的。请您原谅。”一条欠身。

    “佚珩大人,需要我来更衣吗。”一条微抬眼帘,然后迅速垂下。

    本就松垮垮的睡裙在佚珩起身后,更是褪到了胸脯,一片雪亮曝光在眼前。若不是活了那么久,一条也会把持不住的吧。想到这里,一条看了看床侧站得笔挺的柳,仅是面色泛红,对此他略加赞赏。

    “那么,就劳驾……”

    “莲二,你来。”

    瞥了一条一眼,他立马拖着蓝堂走了出去。

    “一条!”蓝堂瞪着眼,生生望着那扇门轻轻阖上。

    咔,的一声,他的心都要碎了。

    “干嘛。那是佚珩大人的猎物。”一条面色不改。“佚珩大人跟我们沉淀了这么多年的情感,那位刚认识不久的人类,再如何聪慧,也无法越过光年。你就对自己那么没信心?”

    “当然不是!就是……佚珩大人的注意力都不全在我们身上了,很不爽而已。”蓝堂恹恹地蹲了下来。“还有这一屋子的人——都是这个年纪的男人!”

    “一切尽在以佚珩掌握之中。”执事低沉好听的声音响起。

    塞巴斯蒂安神在在地走了过去,吓了蓝堂一跳。等蓝堂反应过来的时候,塞巴斯蒂安又幽幽地沿着长廊走过去。

    “最看不惯的就是这男人了!他家主子去哪了!?一天莫名其妙地……”

    还没说完,黑色的燕尾服衣襟一动,风一般的速度移到他面前,四把亮琤琤的餐刀在五指之间,抵在他喉上,雪白的脖颈可以感到刀尖的冰冷。

    正想用冰冻结,才发现在这个世界已经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使用超自然能力了。

    咬牙切齿地望着执事,眼中尽是厌恶轻蔑。

    执事并没有在意,只是往常一样绅士地笑着,开口:

    “我早就易主了——蓝,堂,君。”

    放下餐刀,鬼魅一般的身影飘飘离去。

    蓝堂整了整衣领,鼻腔里浓浓的一声,不再看他。

    房门打开吗,佚珩被双颊微烫的柳单收抱在怀里。

    “莲二,你这样子的话,笔记本上的内容会被我看光光的哦。”

    佚珩把额头贴在他的颈侧大动脉,深深地呼吸了一口空气。虽然不是吸血鬼,这个部位还是异常地舒服。

    柳的鼻端侵袭而来属于她的幽香。不是香水,是一种奇特的淡泊而淡雅的香味。

    蓝堂不敢再在佚珩面前太失风度,只是愤愤地瞪着柳。

    连旁边的那位,一向以温柔翩翩著称的一条,也无法掩饰眼中的精光。

    最让人发指的,当数面前开口的这个:

    “佚珩大人,三天前星奏学院的邀请函,要给予回应吗?”一缕冷冷说。

    “干什么的。”佚珩的食指在柳的发梢打着旋儿,感受到对方身子的一瞬僵硬后,笑得百花齐放。

    “邀请您去做奏乐指导。”

    有趣。

    这个世界上还有人知道她这方面的情况。

    “选我的理由。”佚珩示意。

    “佚珩大人,您作为完美天才名媛的事实从一出生起就是家喻户晓之事,各方面的才艺都是巅峰造极。这种东西,对您来说是轻而易举。”说得极其顺口。

    从一出生起——指的是踏入门的那一刻吧。

    “我知道了。”

    奏乐啊……

    除了日本,还有英国,在中国的时间是最长的吧。

    七十多年。

    她唱歌的时候,跳舞的时候,他就为她伴奏,他最喜欢弹的是古筝和琵琶,两人经常霸着花天酒地,醉于铮铮琴音。她曾笑他:驰骋沙场的王爷,玩弄起琴艺来,竟如此柔情百转。

    他说:今生今世,只为阿绯一人撩弦。

    她便求着他教她弹琴了。提琴,钢琴,在凡多姆海恩宅都由塞巴斯蒂安练得可称一绝了。

    她软软靠在他怀里,他带有薄茧的手覆在她葇荑之上,温度透过来。

    她记得,他死前,用沾满鲜血的手拥她入怀:

    “阿绯,这辈子你都是冰冷冰冷的,你的手,你的唇,你的心,都是冷的。我要死了,我的血,不知道能不能暖暖你的手,我也不奢望你的心了。”

    她听见自己美妙的声音,我有生之年是暖不了了,你不必感伤。

    “阿绯……我们认识到现在,我都只叫你阿绯。你的名字是什么?我想听听。”

    兰樱绯。“兰之猗猗,扬扬其香”的兰,“樱桃落尽春归去”的樱。

    “很适合你……”

    然后他死了。

    真是可悲的男人。一生挚爱的女人在他死的最后一刻都在想着其他男人,那女人,骗了他一世。

    但他有一个很让佚珩欣赏的优点,他什么事都不过问。绯樱佚珩知道他的一切,他对绯樱佚珩一无所知。

    她认识他三十年,样貌一点没变,他不问;她无姓无名,背后一片空白,他不问;她富可敌国,貌美非常,却没一个人认识,他不问。

    佚珩自诩若有这么一个人莫名其妙地从天而降轻飘飘落在自己怀里,是做不到什么都不问的。

    她蓄意落在他的竹轩居,假装昏迷了一周,他只是默默照顾她。

    龙椅上与他七分相似的男人想要她,他不让,被贬江州,依然乐得逍遥自在,备受百姓拥戴。他为了她对那男人出言不逊,被发配疆场打头阵,却立下汗马功劳。高高在上的男人突然意识到,这个弟弟不是一天沉迷于琴棋书画的纨绔子弟,他认真起来,完全可以取代皇位。于是那男人对他动了杀心。

    她回了一趟日本,再来中国,他已经濒临绝境了。

    她记得住他,因为他是她的爱人里最乖巧的一个,最通透的一个,也许是最爱她的人之一。

    所以,他交给她的琵琶和古筝,她也造诣颇深。

    那么久,那么多的沉淀和过滤,能让绯樱佚珩记住的人,真的不多。

    只一瞬,涣散的视线带着思想重新清明起来,无人觉察。

    “那就去好了。”

    “佚珩大人,柚木家还有月森家的少爷也在。”塞巴斯蒂安可谓贴心地提示道。

    蓝堂腹诽:安得什么心啊你!

    “哦……那不是有趣多了么……”佚珩如银铃般的一串笑声轻轻地荡漾出来,扰了心神。

    “是呢。大人一定要玩得开心。”塞巴斯蒂安也深不可测地笑了开来。

    柳头皮发麻地看着主仆二人一来一往,在心中暗暗输下数据。

    “莲二,你们今天是要训练么。”佚珩巧笑倩兮。

    “是。怎么了?”在回答她的问题前,都要仔细着斟酌一番啊。

    “让幸村君有空的话,来一趟星奏学院如何?我记得他家顺路。”

    想想,她会知道幸村家在哪也不足为奇了。

    只不过,居心何在?一想到柚木梓马,再想到幸村精市,柳突然间就明白佚珩的笑点出自何处了。

    这两个极其相像的人,碰撞在一起,究竟是什么局面,真是很值得期待。

    部长,你被算计了。

    “我……尽量。”

    “呵,莲二麻烦了。”

    “不麻烦……”

    佚珩脱离他怀抱的一刹,柳松了口气。与这位周旋的感觉,真是堪比幸村的灭五感。

    “绯樱大人,一缕不用陪你去吗?”一缕蹙眉。

    “不用了。”佚珩笑着,“毕竟,要和幸村君好好制造一场误会。”

    嘛,好歹来了一点兴趣,一定要惊艳地出场才行。

    “我送你。”一缕固执地说。

    “委屈你了。”妥协点头。

    毕竟,星奏是那等与英德和樱兰还有其他一些齐名的贵族艺术学院,她最讨厌,被人看低的感觉了。

    “宝蓝色,宾利。”简单地突出词汇,一边自有少年仆人递上黑丝绒木盒,里面是一把银色钥匙,顶部镶有蓝色的宝石。

    一缕拿起钥匙后,走向了负三楼车库。

    佚珩在一群人的跟随下,慢慢走向雕花大门。

    流线形的一抹宝蓝,敞篷,风一样的速度,一个潇洒甩尾,追却停在佚珩一米前的位置上,撩起她雪白的衣摆。

    坐进去,摇下车窗,视线瞥向窗外,一行单膝跪地的少年。

    回眸一笑,世间万物顿?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