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苏茵,却又有些不舍。
踌躇了一下,坐到她旁边,扳过她的脸。
苏茵及时避开,说道:“我感冒了,你该不会想传染上好找到理由怠工吧?”
骆驿扳回她的脸,说:“我才不会被传染。而且,我就是被传染上了也不会怠工,因为,我要赚钱给你花。”
苏茵想说,我才不稀罕你的钱,嘴里却没有说出来。
说这些话没有意义,白白浪费唇舌。
而且,她就是想说也说不出来,因为骆驿霸道地吻住了她。
骆驿搂着苏茵,长吻了一通才满意地放开她,出门去了。
他出去后不久,小兰抱着一大堆衣服走了进来。
“苏茵小姐,这是骆驿公子专门吩咐,为你准备的衣服。”
苏茵兴趣缺缺地抬起头,看见小兰捧过来的衣服,眼睛却顿时一亮。
这回还算骆驿有良心,给她准备的衣服全都很大方得体,而且很当季。
不,里面也有几件不当季的衣服,是为即将到来的冬天准备的。
反正他要她(2)
他还想将她关到过冬?
苏茵刚有的一点好心情马上又化为乌有。
不过,有合适的衣服穿总算是件好事。
苏茵从当中挑了一套,赶紧拿到洗手间去换上了,然后厌憎地将骆驿的睡袍扔给小兰,让她拿去清洗。
小兰接过睡袍,将上回骆驿给苏茵准备的那些过度暴露的衣服一并带走。
临走前说:“苏茵小姐,骆驿公子吩咐过了,你可以在别墅内随意走动。他说,天气好的时候多到外面去走走,透透气,不过不要太劳累。”
“知道了。”苏茵恹恹地回答。
别墅内?再怎么自由,她也还是在别墅内吧。
她也还是他的女奴,他可以予取予求的女奴。
不过,能出去走走总算是好事。
苏茵出了房间,这个曾经留连如今却厌憎的房间。
她来到别墅后面的坡上,往下远眺。
她不知道为什么要来这儿,也许,潜意识里是想再见到唐瑾天,想让她救她脱离这个囚笼吧。
但是她没能见到唐瑾天,直到天黑都没能见到他。
也许,是他放弃她了。也许,如骆驿所说,唐瑾天太忙了,忙得无暇顾及她。
直到天黑透了,泉叔几次三番来劝她进去,苏茵才慢吞吞地走回房内。
边走边往坡下看。
骆驿回来的时候,苏茵已经回到房内去了。
骆驿问泉叔,他走后苏茵的情况。
听说她在坡上站了一个下午,并且望着坡下的方向,骆驿的脸变得有些阴沉。
他调了监控录像,默默地翻看,然后一语不发地上了楼。
苏茵已经睡了,她依然没有睡在床上,而是睡在沙发上。
骆驿默默地抱起她,将她轻轻地放到床上。
刚放到床上,苏茵便醒了。
她这两天睡得多了,睡眠不如前两晚那般沉。
骆驿见她醒了,对她说了句:“睡吧。”
便去浴室沐浴了。
浴室内传来的哗哗的水声让苏茵有着极不好的感觉,她不想骆驿再侵犯她,一点都不想。
她起身,抱起了被子,回到沙发上。
骆驿从浴室内出来,见苏茵躺在沙发上,便过来,一语不发地又将她抱起。
反正他要她(3)
苏茵反抗:“我不喜欢睡床,我要睡沙发?”
骆驿挪揄的口气问:“你是觉得在沙发上做更有情趣?”
苏茵恼怒:“骆驿,除了这种流氓思想,你还有什么?”
骆驿抱着她走向里间,满不在乎地说:“耍流氓也要看对象,谁叫你长了幅引人犯罪的模样。”
他倒来怪她,苏茵懊恼地闭紧了嘴。
跟骆驿磨嘴皮,是自找气受。
骆驿将苏茵放在床上,却没有如头一晚般扑到她身上。
而是弯着腰,替她盖好了被子。
一滴水从他湿漉漉的发梢上滚落,落到苏茵的脸上。
苏茵抹去水珠,不悦地说:“你怎么还是喜欢湿着头发睡觉?小心以后头痛。哼,屡教不改。”
骆驿的脸色顿时晴朗了许多。
他说:“茵茵,你还是关心我的嘛,还记得我懒得吹头发。”
苏茵懊恼,她怎么会关心这个恶劣的家伙是不是会头痛?
他头痛不正是恶有恶报吗?她真是太没气节了。
苏茵侧过了身,背向着骆驿,嘴硬地说:“我才不是关心你,哼,我是讨厌别人把水弄到我脸上。”
骆驿轻轻地笑了一声,说:“茵茵,你每次说谎的时候,就不敢看我。”
苏茵闭上了眼睡觉,她懒得跟他争辩什么。
怎么说,他都会往有利于他的方向扯。
骆驿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进了洗手间。
很快,洗手间内传来电吹风的声音。
骆驿吹干头发后出来,上了床,不客气地将盖在苏茵身上的被子扯开,钻了进去,从后面抱住了她。
苏茵身子紧绷了,她说:“骆驿,我感冒了。”
“我知道,”骆驿靠在她的脑后,“我就是想抱着你睡觉。你最好别反抗,否则,说不定我会失控。”
苏茵咬着嘴唇,不满地说:“你只知道你想,可是你有没有想过我想不想?”
“我知道你不想,你想陪唐瑾天睡觉。”
骆驿闷闷地说,抱着苏茵的手却不肯松开。
他就是想要她,舍不得放开她。
这个认知晚了三年,可也正是这三年的分离,让他看清了自己的内心。
反正他要她(4)
他不管了,管她爱的是谁,他都要她。
苏茵却被他这句话气得发昏。
他竟然说她想陪唐瑾天睡觉?
虽然她决定嫁给唐瑾天是事实,可是这不代表她有想过陪唐瑾天睡觉这回事。
但是苏茵没有反驳,他要这么想就让他想好了,让他知道,她苏茵才不想得到他的宠幸。
苏茵一动不动地躺着,闭着眼努力让自己进入梦乡。
难得骆驿不打算侵犯她,她可不能乱动,以免引起他的邪念。
她的沉默让骆驿以为自己猜对了,她真正想委身的,其实是唐瑾天。
那一刻,他差点想把她翻过来,在她身上打上他的烙印。
让她从此死心塌地跟着他。
可是,骆驿沮丧地想,打上烙印又如何呢?又能改变什么?他打的烙印已经够多了。
骆驿昨晚没休息好,今天又跑了不少地方,自怜自伤了一会,也就睡了。
苏茵的感冒好得很快,不过几天的工夫,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这几天,骆驿倒是规规矩矩的,没有侵犯她,这让苏茵觉得非常讶异。
不过她知道,这种和平只是暂时的。
等到她的感冒好了的那一天,和平的日子就该结束了。
骆驿不可能白白把她关在这儿,什么也不做。她是取悦他的女奴,不是吗?
果然,那天早上,骆驿临出门前显得很兴奋。
他说:“茵茵,你的感冒终于好了,不用再吃药了。今天好好休息,晚上我早点回来庆祝。”
然后他照例长吻了她一通,这才心满意足地离去。
这几天,他每天都很忙,每天都要忙到很晚才回来。
而每天清早出门前,跟她吻别仿佛已经成了他必备的功课。
为此,苏茵非常的郁闷。
为什么恶人没有恶报?为什么他没有被传染上感冒?
那天,苏茵郁闷地到坡上小亭中呆了一天。
其实,这几天她每天都几乎在这儿度过。
起初是因为期待,期待得救。还有,想看看别墅外面的世界,即使不能离开,能看看外面也好啊。
后来慢慢的就成了习惯。
这天,她对着坡下感叹。
反正他要她(5)
骆驿今晚又要侵犯她了吗?与其这样,还不如感冒不要好呢。
她宁愿身体不舒服,也不愿意被他侮辱。
与其过着这样的被关在囚笼里的日子,还不如跳下去死了算了。
突然,苏茵心里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这个想法把她自己都吓了一跳,连忙后退了一步,不敢再往坡下看。
苏茵定下心来,把自己的这个想法细细想了一遍,直到想出一个可行的方案。
那天,她很早就回了房,她做好了准备,等待骆驿回来。
骆驿果然回来得很早,听说苏茵今天在坡上呆的时间不多,他感到喜悦。
他快乐地上了楼梯,来到房间。
苏茵不在房中,她坐在露台的秋千上。
骆驿提了瓶红酒,拿了两个高脚玻璃杯过去,同她并肩坐在秋千上。
“茵茵,吃过晚饭了?”骆驿问。
“嗯。”苏茵应了一声。
这已经是他们每天晚上的见面语了。
不过今天苏茵多说了一句:“你也吃过了?”
“是,工作太忙了,没办法赶回来跟你一块吃。”
骆驿高兴了,今晚苏茵的态度似乎转变了一点,不再如过去那般要么冷若冰霜要么怒目而视。
也许,她想通了,能够接受自己了?
骆驿倒了两杯酒,将其中一杯递给苏茵。
向她举了举酒杯说:“来,庆祝你感冒终于好了,干杯。”
苏茵在心里嘀咕了一句,我感冒好不好关你什么事,你是在庆祝自己终于可以取乐了吧。
嘴上却只淡淡地应了一句:“干杯。”
一口将杯里的酒都喝了下去。
骆驿倒担忧了,他说:“茵茵,慢点喝,别喝太急,对身体不好。”
苏茵玩弄着空酒杯,反问:“不是你说的干杯吗?”
骆驿只好说:“那好,我们不干杯,只慢慢品酒。”
两个人就坐在露台上,荡着秋千,品着酒,赏着头顶的夜空。
“骆驿,”苏茵望着夜空问,“你到底打算怎么办呢?我是很认真地想和你谈一谈,你不可能关我一辈子,对不对?”
骆驿沉默了一会回答:“茵茵,嫁给我吧。”
反正他要她(6)
“那是不可能的,你以为,到了这份上了我们还可能在一起吗?”
这是苏茵头一次正面回答骆驿的求婚。
骆驿激动了:“为什么不可能?我没办法放下你,而你想要的,我可以给你,你嫁给我和嫁给唐瑾天有什么区别?只怕我会比他更好。”
她以为他这些天忙忙碌碌的在做什么?
他过去三年都只在国外发展。
如今,他要把他在国外发展得很成熟的产品打入国内的市场。
实际上,他早就在国内组建了一批自己的团队,基础已经打好了。
这次回来,就是要将重心转移到国内。
而唐瑾天有什么能耐?
他不过是依靠了家族的力量,在唐氏集团混了个高管的位置罢了。
唐瑾天自己创办的那个公司,这些天在他的冲击下,明显的难以招架。
当然,他可能是唐氏集团未来的继承人。
可是唐致远身体还硬朗着呢,他唐瑾天要继承家业还早得很。
她苏茵与其嫁给唐瑾天这么个守成的二世祖,不如嫁给他这个潜力股。
至于骆氏集团,他压根就没有想过要继承。
虽然骆启南口口声声说打算将来把骆氏集团交给他,可谁知道那老狐狸心里打的是什么主意。
他不稀罕他的骆氏集团。
苏茵被骆驿这句话气得差点将手中的酒杯扔出去。
什么叫嫁给唐瑾天和嫁给他都一样?他以为她想要的是什么?
但本着要和骆驿好好谈谈的想法,苏茵忍下了气。
她忍着气说:“骆驿,婚姻不是单方面的,你想娶谁不代表别人一定会嫁给你。至于我想嫁谁,我为什么要嫁人,这是我的事。我只想说,我很累,我不想再跟你纠缠不清。你放过我吧,把我们的过去都忘了吧,反正想嫁你的人有的是。”
骆驿想说,想嫁我的人虽然多,可是我想娶的人只有你一个。
但是冲出口外的话却成了:“苏茵,你以为我当真是因为放不下你而娶你?你别把自己看得太高了。我娶你,完全是为了打压唐瑾天。”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说。
反正他要她(7)
可是,他心里憋屈。
苏茵不想嫁他,他虽然不舒服,却还能够接受。
可是她为了别的男人而拒绝他,让他觉得憋屈。
曾经的曾经,她是那样的依恋他。
如今,只因为她找到更大的靠山了吗?
苏茵的脸色变了。
她以为她可以跟骆驿好好谈谈,原来骆驿根本还是这般的不可理喻。
原来,她只是他手中一个玩弄打击的工具,她根本没有资格跟他谈。
怒极的苏茵完全忘记了要跟骆驿和平谈话的初衷。
她讥讽地说:“骆驿,你就是个小流氓,你以为你这样做就可以打击瑾天了?你永远也比不过他。”
其实她从来没有拿骆驿跟唐瑾天比较过,她只知道这样说能够刺伤骆驿。
而她现在就是想刺伤他。
骆驿被激怒了,他狂躁地说:“我比不过他?我哪方面比不过他?钱没他多?还是不如他能够满足你?”
“骆驿,你混帐,你就是个混帐。瑾天比你强多了,他哪方面都比你强,你给他提鞋都不配。”
苏茵声斯力竭地怒骂。
被关了这些天,而且听骆驿的口气,还不打算放过她,还打算将她无休止地关下去,她要疯了。
她如果不能发泄一下心中的郁闷和愤怒,恐怕她真的要疯了。
骆驿狂怒地抓起苏茵,拖着她往房间里面走。
“好,我就再让你见识一下,到底是他强,还是我强。”
“骆驿,你混蛋,你太侮辱人了。”
苏茵不顾后果地对着骆驿拳打脚踢。
这几天好容易维持的和平终于被打破了。
骆驿抓住苏茵的手腕,将她压到床上。
苏茵激烈地反抗,可是她的反抗根本没有用,她根本逃不出骆驿的魔掌。
今晚的骆驿却并不着急,不象前几次那样不顾她的感受。
他细细地吻着她,爱抚她。
他说:“苏茵,我知道如何让你快乐,因为我太了解你了。”
当初,他们在这儿呆了整整一个寒假,每天都粘在一起,对彼此都再熟悉不过了。
苏茵能感觉到自己身体的变化,这让她更加感到耻辱。
如果她仅仅是被骆驿强迫,她可以问心无愧。
反正他要她(8)
因为她无法反抗。
可是,现在,身体不知羞耻的迎合,让她羞愧屈辱,屈辱得想去死。
她紧闭着眼,手死死抓住床单,紧咬着嘴唇,努力不让自己表现出异常。
骆驿很得意,虽然苏茵咬着牙不吭声,他却看得出来,她是欢迎他的。
当屋内重归于平静后,苏茵侧过身,背向着骆驿躺着。
她拉了被子,将自己盖得严严实实的。
今晚她的表现让她几乎无法原谅自己。
跟骆驿好好谈心的计划就这样失败了,她只能采取下一步更加极端的做法。
骆驿没有如往常那样,激|情过后,拥着苏茵睡觉。
他的心情很差劲。
他扭头去了露台,坐在刚才同苏茵一道坐过的秋千上,抓过酒瓶,直接拿着瓶子喝。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就习惯了喝酒麻醉自己。
上次苏茵在浴室中喝的那瓶酒,就是他喝过的。
每每在想苏茵想得无法自抑的时候,他就只能靠酒让自己沉睡,暂时忘记她。
他真的无法忘记她,哪怕是在知道她真实的内心之后。
他还清楚地记得那个下午。
那是个周末的下午。
平时,他和苏茵都住在学校,周末有时会回家。
苏茵的家也在本城,他是知道的,但是他从未去过她家。
他曾经提起过,去她家看看,苏茵总是拒绝他。
她说,她的父母不允许她上学的时候谈恋爱,等到毕业了之后再带他去。
他从来没有怀疑过她的话,怕她为难,后来他再也没有提过此事。
有时候,周末他们在学校度过,有时候回家。
那天,他们分别回了趟家之后,周日的下午他回到学校。
他兴奋地开着车,一想起马上就可以见到苏茵,他就兴奋。
他都整整一天没有见到她了啊。
他知道她马上就要回到学校,因为他跟她通过电话,知道她快到学校了。
而且,他知道她会在哪个公交站下车,会从哪条路进学校,他要给她一个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