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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皇妃要造...第40部分阅读

不能缩着头不出面。既然那边出战的是爷爷,这边出战的,就非她这个孙女不可了。

    再加之,沈落雪还沒有从北狄回來的,那就在她回來之前处理好这些事情。这样她才有时间和沈落雪算账。

    027 毁了陶家军

    陶晚烟还來不及自动请缨,景泽已经命人來请她进宫,只是同行的还有沉夏。

    景泽知道四夏的存在不足为奇,可是让她把沉夏带上,确实是出乎她的意料之外。她自然是知道景泽心里在算计着什么的,可是却不知道,景泽的算计,居然要用这么多的人命做赌注。

    在景遥国,有两大家族,堪称将门世家。至景遥国建立以來,便世代为将。一个是陶家,一个便是南宫家。如今两大皇子夺位之战,陶家和南宫家各自为派。南宫家带着数十万将士跟随景泽盘踞在南方,立陈州为都,和景夜相抗。

    如此一來,南宫一家自然是备受景泽的信任。

    而现今,陶晚烟只身一人投靠景泽,要拿得景泽的信任不说,还得处处提防着南宫一家。

    果不其然,景泽在召见陶晚烟的同时,也将南宫父子叫來了。

    南宫家和陶家算得上是几朝几代的政敌了,那南宫老将军一见着陶晚烟,便是一声冷笑,说不出的讥讽。因为陶晚烟的身体原因,她出门便是蒙着面纱,只露出一双眼睛,着南宫烈能将她认出來,也算是眼力不错了。

    “南宫将军,朕今日让你來,就是为了和你商讨梨花郡战事。”景泽手中把玩着白玉,眼神直直地看着陶晚烟,“陶家军向來都比你们的兵力强大很多,虽然父皇在位时有意消弱陶家的兵力,可是陶家根基深厚,那点小小的举动根本沒有任何的作用。”

    景泽这些话分明是对着陶晚烟说的。她在心底冷冷笑道,脸上眼底却沒有任何的痕迹可寻。但是淡然一笑,“小女子倒是有一方法,可以将陶家军彻底摧毁。”

    陶晚烟算得上是聪明,知道此事景泽想要的是什么,索性就跟着他的话继续说下去。景泽听着她的话,果然十分满意。那南宫烈听着,尽是是不满,连番想要开口,却被景泽摆手止住,“说下去。”

    “小女子自幼在陶家长大,得爷爷教诲,比谁都清楚陶家军的精髓在于何处。不说我爷爷和爹的用兵之道,单说陶家军的精神。所有的一切,不过是落在团结和信任上面。陛下只有两种选择,一是降服陶家军,这并不是不可能。二是,毁了陶家军。”

    “说得好!”景泽听了这话,并沒有很高兴。只是平淡无奇地点了点头,而后又眉头微蹙,“怎么降,怎么毁?”

    怎么降,怎么毁?

    这短短六个字,里面包含了多少意思在其中。

    面纱之下,陶晚烟苦笑着,眸光却分毫未动。

    “听说景夜是派我爷爷出战,那么陛下何不派我出战。我去和我爷爷说,自然能让他带着整个陶家军投靠陛下。”这话说得信誓旦旦,可陶晚烟心里却比任何人清楚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那日在北地,陶凌对她的声声嘱托仿佛现在还在耳畔回响。爷爷那般忠义正直之人,怎可能投敌?

    陶晚烟能想到的事情,景泽未必不能想到。作为陶家死对头的南宫烈更是想得到。

    “哼,小丫头说话还真是大言不惭。你爷爷是什么样的人,陶晚烟你怕是也不够了解吧?他若会投降,老子就把项上人头摘下來。”南宫烈愤怒的开口,只以为陶晚烟是在玩弄景泽。

    景泽倒不愤怒,反而连忙出声呵斥南宫烈,“诶,南宫将军,晚烟话还沒有说完。降服不了……”景泽故意顿一顿,随后轻笑着开口,“不是还能毁了吗?”

    其实,景泽至始至终等的都是陶晚烟摧毁陶家军的那一刻。

    “由我亲手……杀了陶凌!”

    轰,,

    屋外,突然一声雷鸣,响彻天地。闪电所到之处,微微泛起一阵白光,陶晚烟眸色不改半分,身形更是沒有丝毫的动摇。挺拔地站在那里,如山,如松。

    景泽死死地盯着陶晚烟,狠狠地看着她,目光中的嗜血和狠辣在这一刻尽显无余。

    亲手杀了陶凌,为人子孙,不尽孝道,却要……就连上天也嘶吼着不公平。

    仿佛过來好久好久,景泽才大笑了出來,“好一个毁,毁得好。陶晚烟,朕今日便封你为定远将军,你便是给朕将这陶家军毁得彻底,毁得漂亮。否则,朕便让那几个如美花眷给你垫棺材底。哈哈哈哈!”

    这一刻,陶晚烟不知道景泽口中的那如美花眷是谁,直到在沉夏的陪伴下,浑浑噩噩地回到住宅,看着那一地烟火狼藉,她才反应过來。

    双腿软着后退两步,幸好被沉夏即使扶住,才不至于倒在地上。那熊熊大火吞噬之下,一片火红,似血液一般狠狠蔓延进陶晚烟的眼中,流进她的心里。

    “愿夏,沐夏,醉夏……”连着叫了那三人的名字,她撒手便想冲进火场。沉夏心中虽急,却知道此时什么才是最重要的,拉住陶晚烟的手,愣是不允许她前进半分。

    “小姐,小姐,她们或许已经逃出來了,也许根本就不在里面啊。”

    “放开我!放开我!”景泽的话仿若还在耳边回响。他是想让四夏给她陪葬啊。不可以!不可以啊!

    心底的嘶吼与呐喊被她自己狠狠掩埋在喉咙深处,所有的急切和担忧都化作了手上的力量,将沉夏一掌震开,沉夏猝不及防,被那内力浑厚的一掌震得后退了好几步。等站稳的时候,陶晚烟已经向大火力冲去了。

    “小姐,,”沉夏双目大睁,刚想跃身上前阻拦,却不知从哪儿涌來了大批的官兵,将陶晚烟拦在了火场三米之外。

    “让开,你们让开!”

    如此明显,这场大火分明就是景泽的意思。

    怎么可以这么残忍?

    “陶姑娘,”身后突然冒出一声声响,接着,她被人拽着后退了好几步,定身看去,才发现那是南宫烈的儿子南宫亦云。

    陶晚烟盯着他,冷笑一声。好一个调虎离山计。把她叫走,却來毁她住宅,摧毁她的人。跟在景泽身边的人,果真是每一个人都心藏恶虎。沒有开口,她冷冷的甩开南宫亦云的手,转身想要继续往火场前进。

    “陶姑娘,那三位姑娘沒死。”

    028 四夏被挟持

    南宫亦云的话让陶晚烟顿住了,随后目光凶狠地看着他,大声地质问着开口,“南宫亦云,你在说什么?”

    “那三位姑娘沒事儿,皇上只是请三位姑娘去皇宫做客。所以陶姑娘不用担心。”南宫亦云看着陶晚烟,再次重申道。陶晚烟愣了好久,目光有些呆滞地看着眼前这个人,那目光中像是一根紧绷的弦一般突然松懈了一般,一下便彻底松懈断裂。

    可同时,她眼中也升起了一股绝望。

    终于还是沒有退路了。

    “他是什么意思?”

    “陛下希望陶姑娘能够做到自己所说的。大军明日出发,望陶姑娘做好准备。”南宫亦云一本正经地开口,原本有些硬朗的目光突然变得柔细,“陶姑娘若是有什么难处,尽可以说出來。”

    陶晚烟冷笑一声,她怎么会相信南宫家的人?

    不会信的。

    “那皇上把沉夏支走又是什么意思?”

    “皇上清楚,四位姑娘当中,沉夏姑娘的武功最好,所以希望留沉夏姑娘在陶姑娘身边保护你。”

    保护她?还不如说是为了让沉夏來帮助她杀人比较好。

    愿夏三人被抓,这事儿很快就传到了景夜那里。

    彼时,洛璞闲正在为倾音号脉。顾鸿鸣站在一旁,看着面色凝重的景夜,一时间也不知道是否应该开口。

    “陛下……”洛璞闲的手刚从倾音的手腕上撤离,倾音便紧接着开口了,“晚烟她……”

    “此事我只有主张,你照顾好自己的身体就可以了。”景夜似乎知晓倾音要说什么,扬手示意她不用在多说什么,同时也开口将倾音那些來不及说的话堵得死死的。

    “七爷,”这次,倾音如同以前那般唤着景夜,两个字却包含了好多的情绪在里面,“你不应该的,不应该为了我而伤害晚烟。”

    “你的意思是我应该让你去送死?”

    景夜一句反驳,让倾音无话可说。洛璞闲和顾鸿鸣分别站立在两旁,眉头的褶皱随着倾音脸上的郁抑加深。“陛下,属下倒是有一个方法。或许能够两全师妹和陶主子的事情。”

    景夜听闻,眼神微变,随后又恢复了平静,“不用了,她既然都舍得带着沉香匕首,不是已经说明了很多问題吗?敌人而已,我还是能够接受的,传令下去,命护国将军早日动身吧。让易初随行。”

    “是,陛下!”

    盛安元年六月,景夜封陶凌为大元帅,容易初为先锋,出兵洛尘郡。

    景泽自然是不会全然信任陶晚烟的。陶晚烟虽和南宫烈一路前去出战,可是却沒有给陶晚烟任何的权力和兵力,若说真的有,也只有这个特地被景泽留在她身边的沉夏而已。

    原本两军交战之地是梨花郡,却因为景夜突然的决定而将落尘郡变成了两军交战之地。

    桃花郡、梨花郡、梅花郡和荷花郡是按照东南西北四面相衔接而成,梨花郡处于南地,荷花郡处于东面,两郡相衔接的便是落尘郡,落尘郡以北,连绵而上,便是帝都西景城。

    按理说,在梨花郡交战对景阳而言百利而无一害,可偏偏他却将兵力引到了落尘郡。莫说是陶凌和容易初,就连熟知景夜性格的倾音也说不出其中的缘由。

    “哼,这次景夜将兵力聚集在洛尘郡,若是破了这洛尘郡,要攻下西景城,取下景夜的首级那是易如反掌的事情。”南宫烈站在地图前,语气中尽是不屑。

    南宫亦云则是一脸深沉地看着地图,沒有开口。

    南宫烈也沒有多去注意自己儿子的状况,而是将目光落在了陶晚烟的身上,“陶晚烟,皇上既然派你來协助本将,那本将倒是问你,你以为,应当如何布兵。”

    “那还得劳烦南宫将军回答晚烟一个问題。”

    此时军帐里只有南宫烈,南宫亦云,陶晚烟和沉夏四人。

    景泽派來的眼线几乎是时时刻刻都盯着陶晚烟,让她一直沒有时间來确定一件事情,而现在终于有了机会,她自然要问个清楚,这样才知道自己接下來应该怎么做。

    “女人就是事多。不过本将军今天心情好,便给你个机会说说。有什么问題,赶紧问。”想來南宫烈今天心情确实不错,否则又怎么可能用这般的语气和陶晚烟说话呢?

    “如若晚烟沒有记错,南宫家一直都是太子一派的,无论先皇在位时是何种意思,南宫一家都是以太子为先,这在朝廷上也不是什么秘密,只是我不明白的是,太子景阳现在生死未卜,南宫将军怎么就转向支持五爷了呢?”

    似乎南宫烈沒有意料到陶晚烟会问这个问題,凝着一张脸看着陶晚烟,眼神中迸出一丝冷漠。那之后,便是深深的讥讽。

    “陶晚烟,你有资格知道吗?还有,南宫家忠心的永远只有景遥国的皇帝。像景夜那种杀父弑君,残害同胞的人,有什么资格坐在那个皇位上?太子爷的事儿,你也配说吗?”

    啪!

    说着,南宫烈拍案而起,怒视着陶晚烟。

    一直站在地图前沉思的南宫亦云眉头一皱,连忙看着上前稳住自己父亲即将爆发的火气,“父亲,或许陶姑娘有她的意思在里面。”

    “沒错,我确实带着一个目的在问这个问題。”陶晚烟轻笑一声,“不过现在我确定了,也知道是什么事情了。”

    “你想干什么?”

    “南宫将军,不若明天,就由我出战吧,否则,你对皇上那边也沒有办法交代啊。”陶晚烟轻轻说完,转身便欲离开,在走出军帐的前一刻,又停了下來,唇边带着一抹冷笑,“不过,晚烟实在好奇,倘若南宫将军知道了先皇死于您现在忠于之人的手上,您会怎么做呢?”

    冷冷的一笑,陶晚烟左脚往前迈去。却又趁着南宫烈还沒有反应过來的时候,又再次开口,“其实我更好奇的是,如果您知道太子爷还沒有死,您还会忠于皇上么?还是说,您会义无反顾地背弃现在的主子,拥太子爷而立,建成三方而立的局面呢?”

    这些问題,陶晚烟不想知道答案,也不在乎答案。因为无论是什么答案,都将在她的手上改写。

    029 沉夏的守护

    “小姐,您刚才对南宫烈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啊?”一走出军帐,沉夏面一脸迷糊地开口。

    陶晚烟听后,脚步微微一顿,沒有回头看跟在身后的沉夏,反而是扬起了不知所谓的笑容。

    沉夏这几日总是不离身地跟着她,保护她。陶晚烟自然知道她在担心什么。

    “沉夏,你以为你家楼主会那么轻易被人算计么?你忘了我是传承了谁的血统么?”陶晚烟将话題转开,不在绕着刚才那个话題讨论下去。

    随后有叹声气,“这军营果真不是人待的地方。昨天按扎营帐的时候,我发现北方不远处有一处清泉……嘘,,”

    陶晚烟回过头对着沉夏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随后神秘一笑,看了看那些随时提防着她的人,“等会儿我们悄悄地跑出去,去那里洗洗澡什么的,顺便跟你说说本小姐明天的安排。”

    “啊?小姐,你要逃……”

    跑字还沒有说出口,陶晚烟便伸手捂住了沉夏的嘴,娇嗔一声,顺便伸手拍了一下沉夏的脑袋,“笨蛋,谁说我要逃跑了,只是这里全是一股臭男人的味道,我那是出去透透气,我还有正事要做呢,怎么会离开呢?”

    沉夏脸上的表情依旧透着一股迷糊,但目光中却透着一股精明。也不知陶晚烟是否察觉到,她只是笑着转过身,而后缓缓走向自己的军帐。

    随后拿了一把剑扔给沉夏,便带着她摇摇晃晃地往军营外走。

    不出她意料地被拦了下來。

    虽然不知道南宫烈对这些人说了什么,总之他们对陶晚烟就像是看囚犯一样盯得那叫一个紧啊。陶晚烟叹息,她是真的不知道自己有这么大的魅力啊。

    “陶姑娘,南宫将军有令,沒有将军的命令,你不能随意出入军帐。”

    不能随意出入?可是偏偏她大小姐就是想要随意出入又怎样?

    “那我今天非要出去呢?”

    “小姐,”沉夏伸手拉住正要和那小将理论的陶晚烟,颜色有些闪躲,“小姐,我看我们还是别出去了,小姐……”

    陶晚烟看着沉夏,捂嘴轻笑一声,随后又一脸严肃地看着那两人,“本姑娘今天还就是要出去了。”

    两方的争执引起了正准备回营帐的南宫亦云的注意,缓步走过來,目光沉沉地望着双方,随后将视线停留在了陶晚烟的身上。

    “南宫少将军在看什么?”陶晚烟毫不避讳地直视南宫亦云的视线,直直地望着他,理直气壮地问道。

    大概是沒有想到陶晚烟会先开口,南宫亦云微微一怔,随后手握成拳放在嘴边,掩嘴低低地清了清嗓子,“天色已晚,晚烟姑娘为何还吵着要出去?”

    “少将军,我是來帮忙的,不是來当囚犯的。你们……”陶晚烟摊摊手,又看了看那拦着她的两个卫兵,“不至于连出去都不让吧?我都跟到这里來了,一路上都沒有说要逃,总不至于到了现在才逃吧?”

    南宫亦云对于陶晚烟的心思也摸不准,但是现在这种情况,他却知道一点,那就是陶晚烟不会逃走。就以那天在火场发生的事情,陶晚烟的种种表现,就已经可以看出了她对她那三个婢女的在意,自然不会丢下她们一个人逃跑。

    “晚烟姑娘,倘若你真的要出去,就让我陪着你吧。天色已晚,你们两个女子在外实在危险。”

    南宫亦云这话倒说得真诚,陶晚烟心里自然是清楚的。

    只是,这事儿倘若他跟去了,只怕会很难解决啦。

    眉头微蹙,陶晚烟忽然捂嘴轻笑了一声,清灵的笑声拍打着南宫亦云的耳膜的同时,也轻轻拍打着他的心。只是她这笑让她有些不知所措,有些难堪。

    “陶姑娘,你……你……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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