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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皇妃要造...第46部分阅读

归是不能让他们知道这些的。

    在副将靠近之前,陶晚烟将手中的纸条紧紧攥在手中,表情淡容地开口,“沒事儿,我们继续赶路!”

    陶晚烟转身向马车靠近,身上的药香味中搀和了一丝清香,让人如痴般迷醉。

    坐在马车里,陶晚烟反复端详着手中的纸条,心中有些将信将疑。毕竟,沒有人知道这张纸条是谁写的。再加上云惊天说,他并沒有在悬崖下发现景泽的尸首。她心中自然免不了担心。这些事情,也不可能就这么简单的结束了。

    她怕景泽不死心,也怕北狄汗王的野心!

    马车摇摇晃晃地往前走着。陶晚烟无心看车外的风景,双眼阴郁,是在等待某一刻的到來。知道从外传來一阵阵闷响,她才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愧疚。响起车帘,从已经昏迷的马夫手中抢过缰绳,猛地一收,让马停了下來。

    随后又看着到了一地的人,心里默念一声抱歉,跃身跳上一匹马,驾车向云容国边境跑去。

    是她用将他们密云的。否则他们是不可能让她走得。云惊天的命令,他们自然是不可能违背的。所以除了自己逃走,她别无选择。

    只是陶晚烟低估了云惊天的谋略,所以让她被他拦在了云容国的便捷时,她才会那么惊讶,诧异道甚至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晚烟,为什么?”

    淡淡的一问,却让她无从回答。她心中自然内疚,却又不可能对景夜的事置之不理。即便是假的,她也要亲眼看到景夜安全才安心。即使这是为了引她出现,她也非去不可。

    她甚至沒有下马,居高临下地看着那一身着明黄|色龙袍的帝王。他脸上不再是一丝不苟的严肃,反而带着伤感和自责。他以为他留住她了,却不想,她还是要走。

    “我知道你为了救我,付出了很多。可是……云惊天,我爱他,我不能说服我自己不回去。就算用性命做赌。我也不会犹豫的!错只错在……我爱他!”

    陶晚烟的话说得极轻,却将她所有的情绪都表达出來了。

    她爱景夜,只因为是爱,所以才会不顾一切!

    也只是因为爱,云惊天就已经输得惨不忍睹了。

    “你知不知道,一旦离开,沒有了铁神花树入药,你体内的毒便再也压制不住了!”

    “我早已不在乎了!”

    不在乎!

    多么干脆的三哥字,可只有陶晚烟一个人知道说出这三个字有多疼。无论是谁,都沒有办法那般慷慨的将生死置之度外。但她却不得不舍弃自己,舍弃那如薄冰般脆弱却弥足珍贵的生命。

    不在乎,这三个字,在刺激了云惊天心底最疼痛和苦涩的情绪之外,又何尝沒有伤害到她自己的心?

    “皇上,刚接到将军的消息,有人闯入明霞寺了!”

    陶晚烟不知道明霞寺对于云惊天甚至对于她自己而言意味着什么。当随着云惊天突变的脸色以及眼中迸发出的犀利,她似乎也能够知道明霞寺的重要性。

    如此,她便更有了劝慰云惊天的理由,“云容皇,你是一国之君,不该为了我抛弃国家大事的。”

    “早知留不住你,可偏偏又不甘心。陶晚烟,下次别再來求朕了。到那时,朕不会再让你走了!”

    059 睿安王提醒

    陶晚烟沒有回答他。至少在她自己看來,她是沒有那个命再回來了!

    “这个药是加入了铁神花树汁炼制而成的。可以暂时压制住你体内的毒性的蔓延。以后……珍重!”

    云惊天上前一步,走到陶晚烟的身边,将手中的药瓶交到她的手上。

    那白玉瓶冰冷的温度刺激到了陶晚烟的指尖,连她的双眼中都噙满了泪水。在云惊天骑上马欲走的那一刻,陶晚烟终是忍不住叫住了他,“云惊天……來到这个世界,遇上你,是我最幸运的事儿!”

    是幸运的,却终究不是最幸福的事!

    云惊天苦笑一声,骑着马向远方驰骋而去。似乎,两人的命运就此别离,一个奔向南方,一个去往北方。

    陈州位于景遥国和云容国两国交界处,故陶晚烟赶到陈州也不过花了不到两日的时间,这也是景阳返生术的最后关键时期。

    刚进陈州,便发现了异样,总感觉有人在跟踪她。原以为是她自己多虑了,知道陶晚烟在接近梨花楼位于陈州的分店时,她才确定自己心中所想,连忙停下要金楼的步伐,直接转身,佯装淡定地带着身后之人拐进一条小巷。

    那人果然不负陶晚烟之期,立马跟了上來。背对着那人,陶晚烟冷笑一声,却不动声色地佯装往前走去,而后趁着那人不注意时,猛地转身飞跃至那人身边,两指扼住她的喉咙,“说,是谁让你跟踪我的?”

    “晚……晚烟姑娘……在下是睿安王的人……”

    那个断断续续地将一句话说完,陶晚烟的戒心顿时少了一半。她和睿安王的交情,知晓的人并不多。而她和睿安王都并非爱生事之人。如今这个人方一开口便自报家门,其中缘由还得深究。

    手上的力道渐渐减轻,但她并沒有松手,脸上表情也丝毫沒有松懈,“为什么跟踪我?”

    “睿安王言:知姑娘素來爱惜四夏姑娘,特让在下转告,公主一道陈州,望姑娘珍重。”

    百里月……

    她在陈州!

    其实,百里月的野心远远强过她的两个哥哥,甚至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如今她出现在陈州,目的自然也十分明朗。沈落雪接和亲之名去往北狄这几个月,并非是为了单纯的修两国何乐,而是带着她的使命而去的。

    为何她却觉得……沈落雪失败了!

    还是说……

    “睿安王现在何处?”

    “恕在下无可奉告!”那人对陶晚烟倒十分恭敬,不过对于百里睿安的下落,他亦是只字不提。

    百里睿安挟持沈落雪,紫堇下落不明。这在三国之间早已不似什么秘密了。本來她无心过问,可现在百里睿安突然遣人來给她通风报信,究竟是什么样的激活会让他冒着如此大的危险來提醒自己百里月出现在了陈州?

    似乎从理从情,她都推不出个所以然來!

    “我如何可以信你?”

    “晚烟姑娘,王爷说,那晚山中看见的月雪是他此生见过最美的。他说他永远都记得凤凰涅槃时带给他的震撼和惊讶。王爷说,万鸟之王,固然是最耀眼的,却抵不过那一晚的月色。”

    陶晚烟自然知道他说的是什么。那晚在北峡关,因为景夜和沈落雪,她负气出走,又是月圆之夜。她体内的蛊毒发作,居然第一次见脸上的那个东西引诱出來,连她自己都吓了一跳。

    偏偏那个时候,百里睿安和他的王兄又在四处追寻她。

    倘若那一刻,百里睿安狠心一点,那么陶晚烟很可能就死在那里了。可偏偏百里睿安却放过了她。

    虽然时隔这么久,而能够知晓此事的人,,除了这两个当事人,再无他人。如今这个人却能够说出來,那定然是百里睿安告诉他的。

    犹豫之后,陶晚烟终究是松开了手,“你走吧!”

    “晚烟姑娘,王爷还说,姑娘身子不好,不宜动怒,万事皆小心!”言罢,那人便转身离开。

    百里睿安对陶晚烟到底是有那几分心思在里面的。可惜陶晚烟终究要负了她的心意。更何况,她是一个将死之人,就是在临死之前,还要欠下这么些人情。

    只是,为何睿安王会以四夏为由,提醒她小心?除非……百里月此行的目的不在她……而在四夏!

    可她对付四夏的目的是什么?

    陶晚烟想不通,索性转身去往梨花楼。到哪儿问个清楚,自然什么都知道了。

    刚进梨花楼,便看见那老板娘一摇三晃地走过來,笑脸迎上來,“姑娘要吃点什么?”

    “一两里画面,二两梨花酒。如果能配上一盘梨花香,那是最好不过的。”陶晚烟话刚说完,那老板娘的脸色便僵硬了几分。随之又轻轻笑了笑,“姑娘,梨花面是沒有,梨花酒倒还剩了点,至于这梨花香,我是听也沒有听说过。不知姑娘在何处尝过如此美味,我也好去打听一二!”

    “梨花山腰,老树人家。只不过是偶遇农舍,讨要过一顿饭菜,有幸品尝!”

    “姑娘,不若随我去楼上吧。你今日大可慢慢喝酒!”老板娘伸出手,做了一个请字。同时微微一笑。陶晚烟也不推迟,起身跟着她上楼。老板娘引她去雅间,陶晚烟一笑,在进门前取出愿夏给她的短笛,拿在手上转出一个特定的弧度,才含笑走出房间,随后将短笛放在桌上,坐下!

    “属下见过楼主!”

    “岚老板,四夏在哪儿?”

    “四位护法陪同倾音姑娘正在为景阳驱毒。今日是最后一天。楼主稍作休息,侍卫胡凡应该在今晚便会來梨花楼。”

    楼岚是一直潜伏在南方的梨花楼的门人,她虽也位列梨花楼上层。却因为多年常驻南方不曾回国帝都,自然不认得已经长大的陶晚烟。若非刚才的对话,以及陶晚烟进门时舞笛的动作,楼岚还真的不敢肯定她究竟是谁。

    虽然此刻她说四夏很快就会回來,可她却等不及,立马起身,“不行,我等不了了!他们在哪儿?我去找她们!”

    060 行宫遇刺客

    “在行宫里!”

    “你守好梨花楼。还有,北狄的公主已经到陈州了,你们且万事小心!”

    “是!楼主!”

    不知是幸还是不幸,陶晚烟感到行宫的时候,正好遇上外出回來的邵征。原本正愁着如何混进去。这倒好,那群侍卫对邵征是尊敬得很,她也就在邵征的带领下进了行宫。

    “晚烟,究竟是怎么回事儿?为什么他们都说你已经……已经……”

    “已经死了?”陶晚烟挑眉,带着点打笑的语气,随后又轻轻笑着,“邵征大哥,我才不会那么容易死呢!”

    “你沒事儿就好。四位姑娘可担心你了!我这就带你去见她们!”邵征指引着陶晚烟向前走去,正巧遇见两名侍女,端着热茶从她们身边经过。

    那侍女手上的铃铛随着她们的走动发出一阵阵清脆的响声。毕竟宫中的侍女一般是不会配单这些东西的。即便这是行宫,这也是不被允许的啊。可她也仅仅是侧目看了看那两个侍女,病沒有多说什么。至少在她看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四位姑娘和倾音忙着替景阳太子驱毒,今天是最后一天。你回來得真是时候。”邵征憨实的脸庞上露出一个真诚的笑意。就连目光中也充满了喜悦之情。

    “邵征大哥。景夜他……”

    “你也知道吧?沈妃在回景遥的路上,被百里睿安挟持了。所以皇上便匆匆赶回去了!”邵征一面引路,一面开口。却又怕陶晚烟听了伤心,忙接着开口,“其实皇上挺在乎你的。在你失踪的那段时间里,他四处派人打听你的下落,一刻也不愿停息。”

    “邵征大哥……”陶晚烟轻笑着打断了邵征的话,“我以为现在见到愿夏她们才是最重要的。我接到了一点消息,我想,可能真的有大事要发生了!”

    “行,你看前面那院子就是……”邵征的音量越來越低,最后紧蹙着眉头,声音转变成疑惑,“奇怪,怎么侍卫都不见了?”

    邵征一句话,惹得陶晚烟心猛地沒由來地跳动了一下,脚步自然放松,缓缓靠近宫门。牢中闪过无数种可能的画面。可在看到真实的情景还是免不了震惊。

    院子里,倒了一地的侍卫……

    刚才在外面听到的铃声又时隐时现,那一刻,陶晚烟终于知道自己中计了。两步并作一步,陶晚烟冲进了房门,入眼的是一片狼藉。

    愿夏几人皆身受重伤,昏迷在地上。倾音满脸泪水地扶住景阳,脸上的绝望刺激到了陶晚烟内心最深处的痛楚。

    “你们是谁派來的?”陶晚烟轻哼一声,手掌暗自运力,“啪”地一声将房门关好。“是我疏忽了,原以为你们只是侍女,却忘记了北狄铜铃特有的铃音。说吧,百里月在哪儿!”

    那两个侍女虽然惊讶于她的出现,却丝毫沒有畏惧的神石。反而带着一个轻蔑的笑意,“陶晚烟,废话少说,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你放心,在你们吐出该吐出的东西之前,我们谁都不会死!”伸手,陶晚烟拔出许久未出鞘的沉香匕首。那镶嵌在手柄的上古灵玉散发着柔柔的光芒。

    陶晚烟的体内有她母亲留在她体内的功力,在它伤悲蛊虫压制前,陶晚烟却是谁也打不过。可只从蛊虫除了之后,她内力的功力便远远不断地冒出。现如今,又怎会害怕这两个被派來的小侍女?

    “你们可以趁人之危,而机会只有一次。现在,你们已经错过了!”陶晚烟轻声一笑,话音刚落下,便已经一步到两人的身边,在他们惊讶之时,已经伸手夺下了她们手中的弯刀。随后又给了她们一人一掌。

    似乎,只是如此简单,便制服了这两个人。着反而引起了陶晚烟的怀疑。正在此时,邵征带來的侍卫已经将房间团团围住。陶晚烟困住两人,那些侍卫涌进來,将那两人抓住。

    事情太过简单,反而让陶晚烟觉得疑惑。为什么……百里月会派这两个人來这儿?倘若不是愿夏喝了她们放有软骨粉的茶水,这两人是断断打不过四夏的。就算是真的要刺杀四夏,这样的手段未免太过拙劣了?更何况,四夏受伤虽重,却不伤及性命。只要用调养休息一番,完全是沒有问題的。

    若他们的目的的景夜,那为什么又沒有对他动手?

    从陈州赶往洛尘郡,至少也需要五日的时间,而七月初七,也是眼下就要到的时间了。

    “晚烟,怎么处置她们?”邵征见陶晚烟愣神,不由开口问她,同时也唤回了她的思绪。

    目光扫过那两人,陶晚烟心中一紧,总觉得有事儿会发生,“去梨花楼把岚老板请來。把这个两个人交给她,就说是我的命令。让她想尽一切办法也要查出她们的目的。“

    “诶,行!“

    待事情处理好,陶晚烟才回头看向倾音,轻轻蹲在她的身边,“倾音……”

    倾音转头,看着陶晚烟,带着泪水失声一笑,“景夜他终于可以放心了。阿阳再也威胁不到他了。再也不会了!”

    那几近绝望的声音,让陶晚烟心狠狠疼了一下,。为什么从倾音的话中……她听到的是失望,是绝望。景夜不会留下景阳,陶晚烟不是沒有想过这个问題。只是,景夜他……不可能一边允许四夏救治景阳,一面又……

    “倾音,景阳他还沒有死,还有希望的……”

    “沒用了,沒用了……返生蛊一但停止……它就会反噬。景阳……景阳……”随着那一声盖过一声的绝望之音,陶晚烟的心情也坠入了低谷。或许真的是源于内心深处的父皇,让已经昏迷的景阳睁开了眼。

    “倾音……”

    “景阳……”

    听到爱人的声音,倾音一阵惊喜,随后却又是无穷的悲伤和无奈。两人的手亦是紧紧攥在一起,仿佛无论什么力量,都无法将两人分开。倾音听着大肚子,艰难地将景阳抱在怀中,“景阳,你答应过我的。”

    061 悄悄地离开

    “你答应过我的,要陪我看尽天下的风景。可是,什么都还沒有开始你怎么可以走?怎么可以?”

    “倾音……抱歉……我欠你确实太多了……”

    “我不许,我不许!”景阳的话,无疑是在倾音的身上划下一道一道的口子,残忍的一刀又一刀。让她的话,带着绝望的嘶吼。那股疼痛,透过倾音的泪与语,全部都传递到了她的心中。

    而她,除了看着……居然什么都做不了!

    “倾音,我……我信……景夜……他不会这么做的!”到了此刻,景阳还努力地为景夜争取着。他或许以为,如果这样,倾音在景夜身边还能幸福。

    可是他又怎知道倾音是如何想的?

    “不要说了!不要说了!你不要离开我,永远都不要。”

    “景阳,你不可以再骗我了!”

    “你说过的,要陪我直到永远的……”

    一个又一个的永远,一遍又一遍地祈求,一次有一次的呼唤……可即便是这样,换來的,也不过是景阳越发薄弱的呼吸。那屋里的泪水让陶晚烟无力去承载。

    她不敢想象……如果,如果一切都是景夜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