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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皇妃要造...第47部分阅读

阳他……”

    说了三个字,陶晚烟的话却再也说不出口了。竹筏上的三个人都各自沉默,却似乎能够感知到那种化不开的悲伤。

    不知为何,竹筏竟行至残香小楼前的小路。陶晚烟回想到第一次在这里见到景阳时的情景。便是在此处,算不上太美丽的回忆,可她却忘不掉当时的心情。

    而如今,那个人……那个美男子……死了……

    “倾音……”

    “我知道!”倾音笑了笑,“我都知道。可是晚烟,你们都不知道的是,景阳他是景遥国的皇子,更贵为太子。他宁可像个皇子一样,有尊严地死去,也不愿落得这样的死法。可是景夜他……他却丝毫不犹豫地残忍地夺走了景阳最后的愿望。”

    说着,泪水布满了倾音清秀的脸庞,“我一直以为,只要扶持景夜上位,景遥国才得以长久。但,如果我知道这要用景阳的性命作为代价。我宁可毁了景遥……”

    064 是喜还是忧

    “倾音……”陶晚烟想说些什么,可一见着轻音此刻的神态。她便知道自己此时说什么都是多余的。无奈,只能转身对划竹筏的小厮说道,“先回农舍!”

    “是!”

    待倾音情绪稍微稳定一些,陶晚烟这才敢继续开口,“倾音,景夜是什么人,你比我更加清楚。他根本就不是能做出这种事情的人啊。既然他承诺你不会伤害景阳,他就绝不会……”

    “晚烟,你果然还是不够了解他!”

    “倾音……”简单的一句话,却把陶晚烟堵得死死的。愣是找不出反驳的理由和借口。

    “我们不说这个了。倾音我问你,现在梨花楼里面的那个女人,是不是你找人冒充的?”

    陶晚烟实在不想再在那个问題上纠结,索性将问題引到她刚才注意到的事情上。只是这样一说,倾音反而有些郁闷了。

    “我刚到洛尘郡,便得知梨花楼楼主也已经出现。当时我便起了疑心。于是假装不知前去拜见……可是……那人确实和你长得十分相似,并非像是容易可得的。”

    “十分相似?”陶晚烟皱眉,心中自然也透着一股疑惑。

    并非易容术……又十分相似……

    “倾音,你确定?”

    “自然十分确定。否则我也不会留在她的身边了!”倾音笃定地开口,随后又叹息一声,“可惜除了那一日,我便再也沒有见过她。今日的亦不过是第二次见面而已。”

    “这件事,我自然会弄清楚。但是,倾音,我不能再让你去冒险了。”说话的期间,陶晚烟一直拉着倾音的手。只怕她会趁着自己不注意,又躲了起來。“景阳的事,也绝非那么简单。楼长老也不过是做了一个小小的试探。至于幕后人,你我根本无法断定。我只怕,这件事并非景夜之过,却要他來承受。还有你,你既然有着身孕,更不可以胡來。”

    倾音不是沒有想过这个问題。正因为这件事情一点颇多,她才不甘心。不甘心景阳他……

    泪水簌簌流下,只可惜事情已经远远不及陶晚烟想的那样简单。如今的倾音,更是沒有了其他的选择。

    “倾音,你原本就是最坚强的。但此刻,为了你和景阳的孩子,我更愿意你学会柔弱。”

    陶晚烟带着倾音回到农舍,花柔和白苏早已盼着她。此刻又见着她身后的倾音,一时间又惊又喜,“倾音大人……”

    陶晚烟斜眼扫过几人,原本严肃哀伤的面容上染上一丝笑意,“我可不管你们以前如何如何。从今往后,倾音便是我上古苗黎族的祭祀女,你们当以她为重。”

    陶晚烟会这样说,是因为她知道倾音的身份尴尬。会有很多人不服。但她从來沒有办法将倾音的伤与痛摆在面上任人议论评价。以至于,她忽略了倾音所做的一切和每一次的情绪变化。

    而花柔和白苏,只是听从陶晚烟的话,所有的人都忽略了那个最真实的倾音。

    同时,也忽略了那个站在农舍外大树后含笑而立的男子。

    “爷,要不要将陶妃……”

    男子轻笑着摆了摆手,打断属下的话,言道:“从前不知晚儿还有如此一面。如今她爱玩,那边由着她去。叫那些人保护好她。”

    “是,爷!”

    这不大不小的洛尘郡,却前前后后迎來了好几拨怀揣着不同目的的人。想來今年的相思节,只会比昨年的更为热闹。

    “小姐啊,你大清早地跑哪儿去了?都快沒时间上船了。”一大早起來,便不见陶晚烟踪迹,直到夜幕低垂,才见着她面无表情地走进來。花柔连忙凑上去,倾音坐在一旁看着,双手却不断抖动着。

    陶晚烟只是轻轻一笑,“沒事,我们走吧。”

    今晚,算是正是迎來了相思节,这也是最为热闹的时候。只是沿途赏阅的船只太多,陶晚烟根本沒有办法靠近,再往前也就走不动了。

    她担心倾音会继续乱來,索性就让白苏留下來照顾她。自己则带着花柔前往。

    只是,这平常人家,也就是在岸边凑凑热闹,是断断不可能进得了那边沿楼台的百里之内的。近观的,不是达官贵族,便也是富甲一方。

    上年,她且打着梨花楼楼主的身份得以靠近。而今,她是万万沒有登上那观袖流光楼的机会。倘若沒有那个机会,她势必沒有办法靠近那个假冒的陶晚烟。

    “小姐,我们现在怎么办啊?”花柔皱眉,也有些急切,“不若我将百蜂唤來,将那群人赶走……”

    “小柔,你养那些蜂确实不易。你应当用它们好好地研究毒理医术,而不是将它白白浪费在这群人身上。你说对吧?”

    陶晚烟笑道,随后又偏头看向花柔,才发现她一脸惊恐地看着自己身后。陶晚烟敛眉,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

    这不看还好,一看,是真真把自己吓了一跳。

    此刻,陶晚烟说不出自己心中所想。她也曾希望,景夜能够把她认出來。是,她终究还是不够洒脱,一边想要逃离,一边却又希望能够和他继续在一起。

    这种矛盾的心理,她不敢对任何一个人说。甚至不敢让自己察觉,一味地否定自己心中所想,一味地拒绝自己心中的想法。

    而现在,景夜就目光温柔地站在她的身边,像是认可着她,默许着她,又爱怜着她。

    “晚儿说的极对。花柔,若是你一人,你定有办法靠近吧?”景夜脸上泛着笑意,随后又将看了跟在身后的顾鸿鸣,“不若你和鸿鸣比试比试,看谁先得到我和你家主子均想得到的消息。”

    “哼,这可难不倒我。只是得我家楼主同意才可以。”花柔对自己还是十分有信心的,脸上自然傲色居多。只是沒有陶晚烟的同意,她也不会轻易离开半步。

    景夜的声音就在身畔,呼吸声就在旁边。陶晚烟这才发现自己会紧张。或许更带着一股惊喜在里面吧。

    那假冒她的人无论身形还是面容都与她极其相似。除了她身边这几人知晓事情真相外,梨花楼一众人都被骗得团团转,而景夜却能够将她看清楚。这种情况下,陶晚烟哪儿还说得出话來?

    只能强忍住脸上的任何表情,半响沒有开口……

    景夜竟认出了她,这究竟……是喜是忧?

    065 阴谋的开端

    “晚儿,花柔不得你的命令也不敢走。你倒是说句话。“景夜轻轻一笑,伸手握住陶晚烟冰凉的手指。眉头不忍一皱,将她的手握得更紧了。

    她想拒绝的,可是当一碰到景夜的手时,整个人就懵了。冰凉的手指努力地汲取着景夜掌心的温度。那种阔别已久的感觉在这一刻向她奔涌而來。

    整个人,就在那刹那呆滞了……

    “楼主?!”花柔似看出了陶晚烟的异常,试探性地叫了叫陶晚烟。陶晚烟这才眨了眨眼,将手从景夜的手中抽出來,目光在景夜和顾鸿鸣的脸上扫过,笑道:“小柔你若是喜欢,那就去吧。”

    “是,楼主!”言罢,花柔一个闪身,已经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景夜含笑,头微微一偏,斜眼示意顾鸿鸣。

    顾鸿鸣微微颔首,一个跃身也消失在甲板上。

    剩下的两个人,面面相觑。

    陶晚烟到底是期盼着景夜能说点什么的。可如今这样的状况,他突然面目表情的样子,反倒是让陶晚烟觉得有些遗憾。

    带着些许自嘲,轻轻地一笑,随即旋身往岸上飞跃而去。身上带着的那股清香味,还在景夜的鼻尖袅绕,让他有片刻的失神。

    但随即,他便也跟着追了上去。

    “晚儿,晚儿……”

    身后穷追不舍地呼唤声让陶晚烟的眉头拧在了一起。她却连回头的勇气都不敢,只怕自己看到了景夜的表情,便又被他所欺骗。又傻乎乎地转进了他的圈套。

    “陶晚烟,你给我站住!”

    景夜当然知道陶晚烟心中所想。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他从來都不曾解释过什么。他自然是知道这对陶晚烟又多大的不公平。

    可当初那样的情况之下,根本就不允许他又过多的解释啊。

    两个人,一追一逃。景夜怕她这次再消失,所以一点都不想再等下去了。

    “陶晚烟!”他加快速度,猛地拽住陶晚烟的手,一把将她拉进自己的怀中。两个人因为方才的追赶游戏,呼吸都略显急促。

    此刻拥抱在一起,竟让陶晚烟的泪水瞬间掉落。

    她想说,你已经不要我了,干嘛还要找我?

    她想说,就当我死了不是也很好吗?

    她想说……

    她想说的太多了,可现在却一个字都说不出來。

    “晚儿,你可知道,当我得知你还活着的时候,我有多开心麽?”景夜一边说,双手一边收紧,把她死死固定在自己的怀中,只怕她会再次消失一般。

    “你怎么会开心?你应该很希望我再也不要出现了。这样……这样……”

    “不许胡说!”景夜又心疼又严厉地呵斥道,双手扶住陶晚烟的肩,看着她泪眼婆娑的样子,心顿时更疼了,“我时时刻刻盼着你。得知梨花楼楼主会出现在相思节上,我便迫不及待地赶來。可是看她的第一眼,我就知道她不是你。”

    景夜这些话说得温柔,听得陶晚烟更是委屈。

    那些事……那些事……她怎敢忘记?

    “你斩首陶府上上下下的人,你把我逼上绝路,你封了倾音为后,封了沈落雪为妃,你成为万人之上的王,我却成为万人唾弃的人……你便是如此盼着我的?”那些积压许久的委屈,陶晚烟终究是说了出來。

    “我沒有伤害十四,她是你妹妹,我怎么会伤害她?可你为什么,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我?”想到过往的种种,陶晚烟哪儿还忍得住心中的悲切?

    “爷爷虽然骁勇,却抵不过岁月的折磨,你却还要派他出战……景夜,你这样,我如何相信你是盼着我的?”

    字字责问,句句疑惑。那都是落在景夜心口上的霹雳。

    “晚儿,我知你善良,却也知晓你的固执。倘若陶府的事儿告诉了你,你会如何做?倾音的事,向來你也了解得不少,但我想,我至少还是要亲口告诉你的。我在父皇驾崩之前便知晓倾音怀有身孕。若只是我一人知道那也就罢了。继位之后,她的事很快被朝中大臣知道。圣女未婚有孕,那是死罪。倘若我以我的权力饶了她,必定有人不服,甚至造访。我不能这样做,倾音也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所以我只有封她为后,这样才能保全她和她腹中的胎儿。”

    也许,景夜真的欠着陶晚烟太多太多的解释了。

    “登基大典的前一日,你又被人指证说谋害十四。是,当时我真的有些犹豫,尤其是在听了十四的话之后。因为我知道你的性格,向來有仇必报的。但我还是愿意相信你,可为了给臣民和太后一个交代,我必须关着你。我以为你会等着我來解释,却忘了四夏向來都是护主的。沒想到,居然让你看到了封后……”

    景夜刚说到这里,陶晚烟便猛地伸手推开了他,眼中的泪水更是泛滥不止。“对,每一件事情,你总是有你的理由。当你看着我踏着上百人鲜血走到刑场边时,你在干什么?当你看到我以为你真的死了,疯了似的四处找你时,你又在干什么?你总是有那么多的理由。可是我做这一切,却单单不过是想要得到一点温暖而已。景夜你沒有资格,沒有资格在我的生命里为所欲为。”

    “晚儿……”

    景夜上前,想要拉住她的手。可刚一碰上就又被甩开了。

    “晚儿……你所受的苦,我都知道。可是,我只有这样,才可以护你安全,才可以让你置身事外啊!”

    “可是你做到了吗?”陶晚烟偏头看向一边,却忍不住不断掉落的泪水,“你还是被卷入了这场是非之中。其实我比较好奇的是,从最开始,从我们在那里相遇的时候……”

    陶晚烟伸手指着河对岸那个他们初次相遇的地方,继续开口说道,“其实那个时候,你就已经知道梨花楼楼主就是陶晚烟,就是护国将军府的孙小姐。所以你才将玉佩给我,而我却傻乎乎地信了。一个皇子,违背皇命來到洛尘郡,怎会把代表自己身份和地位的玉佩轻易示人甚至给人?你还沒有那么粗心。那么唯一的解释……就是有意为之咯?”

    066 再现局中局

    “晚儿……”这些最初的事情,景夜是万万也想不到会被陶晚烟这样提起,想要解释,却只是握着双拳一点话都说不出來。

    “我已经分不清,你给我的玉佩,究竟是你景夜的还是景阳的。你设计我,还是景阳设计我,你们从一开始就像操控我的婚姻,甚至安排我的命运。难怪皇上他一直都对我有偏见,或许从一早开始,他就知道我是你们的棋子。甚至,皇上要你休了我,只是不想看着他最信任的战将到了最后,连唯一的一个子孙都要死在他儿子争位的漩涡里。原來……原來……只有他……只有他和爷爷,才希望我活着。”

    这一刻,陶晚烟才觉得自己是可悲的。

    看着景夜自责的表情已经他的无话可说,她便知道自己是猜对了。

    又是一声自嘲的笑声,“景夜,你看,就是这样。我们之间,永远都是这样,沒有安静,什么都沒有……我甚至希望,你就死在那一次就好了。虽然我很伤心,我很难过……但是我不用面对这么多的问題。如果你死了,我可以原谅你的一切过错,我就可以继续爱你。我也不用知道,你的心里有多少如同沈家姐妹一样比我重要的人存在。至少那样,我还可以告诉我自己你是我一个人的。沒有后,沒有妃……”

    “沈家姐妹?晚儿,你怎么知道嫣雪的?”

    景夜捉住她的双臂,猛地将她往自己身边一拉,双目望着陶晚烟,急切地想要知道事情的真相。可相对于景夜的焦急,陶晚烟反而显得无所畏惧,眼中带着泪,脸上却泛着笑,说不出的苦涩在其中。

    “你急了?你怕了?景夜,你封倾音为后,要保护她腹中的胎儿。可是我不懂,你是新主啊,怎么可能放过太子的孩子?原來是你另有深谋,借着保护倾音和腹中的胎儿为由,实则是为了享受她作为圣女所带给你坐稳皇位的特权。所以你才会在同意为景阳治病的同时又派人刺杀他,这样,除掉了景阳,也出掉了倾音腹中怀着的独属于你一人的噩梦。”

    原以为,陶晚烟的这些话,只会引起景夜的怒火,却沒想到,他那双越发用力的双手却突然放柔下來,把她再次拥紧在怀中。在陶晚烟看不见的那一面,泪水顺着景夜刚毅的脸庞掉落。那些独属于他一个人的痛苦,他沒有办法在她的面前尽情释放。

    或许是发泄完了心中所恨,所以陶晚烟却尤为安静。

    “晚儿,那一次,当你在我的坟墓前和景泽大打出手维护我之时。我便想,这个世界上,只有这个女人才可以真正的懂我,了解我。那时候,我想,这辈子就对她好就好了。果然……我们……”都让彼此失望了,是吗?

    后半句,被景夜深深吞回喉咙,过了许久,只闻他一声轻叹,放开了陶晚烟的,“晚儿,别再哭了。”

    啪!

    陶晚烟伸手打开景夜欲为她拭泪的手,而后偏头转身,“景夜你走吧,下次再见时,我只会和倾音?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