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度书院 > 其他小说 > 隐侠传奇 > 隐侠传奇第7部分阅读

隐侠传奇第7部分阅读

    ,冷酷无情,随便残杀无辜,绝不会去救人的。其实,我也感到那两位小姐和那位黑衣公子,不是什么西厂的人,是个大侠土。”

    “你怎么知道他们不是西厂的人了?”

    “少爷!我感到他们不像通叔说的那么坏呵!我也感到,他们是特意赶来常州救少爷的,不然,事情有那么巧吗?”

    这一点,公孙不灭也有同感,只是不像小丹这么真说出来而已。公孙不灭又怔了一会问:“那神捕会不会再来捉我们?”

    “他捉我们干吗?神捕也是一个好人呵!他已知我们是无辜的,他只是去追踪那两位小姐和黑衣公子的下落去处。”

    “那吴知府怎样?也不来捉我们?”

    “奇怪的是,吴知府不但不来捉我们,还叫神捕别再理这个案了,他已注销了此案。”

    “哦!他有这么好么?”

    “好什么!我看他是给两位小姐吓破了胆,不敢再任意胡为。”

    公孙不灭感到事情不像小丹说的这么简单,恐怕有其他的原因。什么原因呢?公孙不灭也说不出来,看来,自己还是早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才好。他有点责备小丹说:“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你还说昨夜里才发生的?”

    “少爷!我也是去打水时,刚刚听到院里的人说的呀!少爷,你担心什么呵!我知道通叔是很有本领的人,各处人面极广。有通叔在,我们不会出事的。”

    公孙不灭见小丹对什么事都不在乎,一时给他说得啼笑皆非,说:“你呀,什么事也:不用担心似的。”

    “少爷!我们担心什么呵!天塌下来当被盖,大不了一走了事,没有什么可怕的。”

    “这些话是谁教的?”

    “是明叔呀!明叔说,只要我们不做亏心事,什么也用不着害怕。”

    “你很勇敢呵!”

    “我看少爷比我还勇敢。”

    “我怎么勇敢了?”

    “因为我见少爷在公案上,半点也不害怕,对答如流,而我呢,未上公堂之前,一颗心便怦怦的乱跳了!”

    公孙不灭笑着:“你不是说什么也用不着害怕的?”

    “是呀!我总是说,别怕别怕!但一颗心还是不由我指挥的乱扑腾。不过,真的事情来了,我便豁出去,什么也不怕了。”

    其实,公孙不灭又何尝不像小丹一样的害怕?但事到临头,便豁出去,什么也不怕了。何况公孙不灭还有一种士可杀而不可辱的傲气,宁愿死,也不愿受辱。

    说着,总管公孙通回来了。小丹首先高兴地说:“通叔,你回来了?”

    公孙通应了一声,问公孙不灭:“少爷!昨夜睡得好不?”

    公孙不灭敷衍地说:“多谢通叔关心,昨夜我睡得很好!通叔,外面有什么事发生?”

    “这都是昨夜里发生的事,没有别的事发生,不过风声似乎对少爷不利。”公孙不灭一怔,小丹却慌忙问:“什么风声对少爷不利了?”

    “有人怀疑,昨夜大闹公堂的一男二女,可能不是东、西两厂的人。到底是不是,谁也不敢肯定。就是连铁面神捕戴七,也不敢肯定。”

    “那对少爷有什么不利了?”

    公孙不灭问:“通叔,吴知府不会再捉我回去审问吧?”

    “少爷!在事情没有肯定之前,吴知府还不敢公然向少爷下手。万一那三个人真的是西厂的人,那吴知府就要犯灭门之罪了?他知道得罪了西厂的人,那只有死亡。”

    小丹说:“通叔,这不是很好吗?这风声没有什么对少爷不利呵!”

    “小丹,你还是一个孩子,不知道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吴知府虽然不敢公然向少爷下手,明目张胆的来捉拿少爷,更不敢行文各县,通缉少爷,但他可以不动声色,派出密探、高手,悄悄将少爷捉了去,暗中拷打审问少爷,打听那一男二女的真实身份,所以我们不能不防。”

    小丹叫起来:?他敢,我首先跟他们拼了!让天下人都知道。”

    “小丹,就怕他振人悄悄将少爷提了去,连我们也不知道,无凭无据,我们怎么去闹去拼?说不定吴知府反咬我们一口,说根本没有这一回事,是我们无理取闹,藐视父母宫,咆哮公堂,反而治我们的罪哩!”

    公孙不灭和小丹听得呆住了,半晌不能出声。他们想不到人世间,有人会干出这等卑鄙无耻的事情来,官府会悄悄去捉人的,那同不法之徒有何目别?半晌,公孙不灭问:“通叔,那我们怎么办?”

    通叔说:“少爷,你别担心,这只不过是老奴的臆测而已,估计吴知府还没有胆色这么做,但也不能不防。现在最怕的是那大闹公堂的人,真的不是西厂的人,那少爷留在常州府就危险了!吴知府完全可以推翻原来的判案,重新再捉拿少爷审问,所以现在我们不管那三人是不是西厂的人,都得迅速离开常州府,悄悄出城,转到浙江严州府去。”

    公孙不来问:“通叔!那我们几时动身?”

    “越早越好,少爷用过早饭,就立刻动身起程,老奴早已为少爷准备了一辆马车,不久就来,至于少爷和小丹在路上的盘川,日常洗换衣服和用品,老奴都一一打点妥当。”

    “真麻烦通叔了!”

    “少爷千万别这样说,这一切都是老奴应该做的。”通叔又对小丹说,“小丹,我为你准备了一把利剑防身,希望你在路上别贪玩,更别与人争强好胜,一路上小心保护少爷的安全。”

    “通叔你放心,我会小心保护少爷。”

    用罢早饭不久,一辆二般常见的马车便来到了公孙不灭所住的地方。赶马车的是位年近五十的驮背老汉,长眉深目,脸孔黝黑,似乎是位久跑江湖的老马车手,赶马经验丰富,目光敏锐、深邃脸孔没有任何表情。公孙通在送公孙不灭、小丹上马车时,只轻轻的说了一句:“少爷放心,这车夫是自己人,一路上投宿之事,由他安排好了。”

    公孙不灭不由地望老车夫一眼,而老车夫只朝公孙不灭点点头,没有任何笑意,似乎也没什么亲切的善意或表示。公孙不灭不由心里嘀咕了:这怎么是自己人了?难道他一向不苟言笑?本来想和他说两句“辛苦、麻烦”的话也咽了回来,也只好点点头,算是回答,便和小丹登上马车。

    这辆马车,在外表上看去是一般跑长途的马车,由两匹颇为神骏的马拉着,但马车里就不同了,布局得十分舒适,可坐可睡,还有一张矮矮的小方桌,可以在马车里饮酒和吃饭,两边都有垂着竹帘的窗户,坐在马车里,可观望车外的景物和行人,而外面的人,却看不见车里的一切。

    公孙通又叮嘱了公孙不灭主仆两人之后,便对老车夫说:“老兄弟,我将我家小主人交托给你了!”

    老车夫几乎冷淡的说:“放心,有我在,就有他们在。”此外,再也不多说一句:公孙通说:“有老兄弟这一句话,我就比什么都放心了!”

    老车夫一挥长长的马鞭,“啪”地一声,仿佛在空中爆发了一声响雷,说了一句:“公孙公子,请坐稳了!”一抖手中的马缰绳,又是“啪”的一声长鞭响,两匹骏马便放开四蹄,奔出了巷口,转上一条大街,直出南城门。出了城门,老车夫又是一声低喝,两匹骏马,便在驿道上飞奔起来。公孙不灭从窗往外望,只见驿道上的行人和两旁的树木往后飞逝,一闪而过;而远处的青山、田野、村落,似乎在旋转着,好快的一辆马车!

    一到郊外,小丹的一颗心放下来了,他再也不担心有人来捉少爷了。他像一个小孩子进入了新天地似的,好奇的观看窗外的景色。他从小就是一个孤儿,由公孙家收养,一直在梅林庄住,除了去过无锡城里5哪里也没有去过。以后跟随公孙不灭和明叔夫妇,更直接在充山中生活了,从来没坐过马车,所:以坐上飞驰的马车,便感到事事新鲜,处处新奇,刚才的担心,抛到脑后去了。他观望了一阵,看看公孙不灭,只见公孙不灭愁眉不展,心事重重,便问“少爷!你还担心什么?我们不是出了城么?”  公孙不灭苦笑了一下:“我有什么担心的?生死由命,富贵在天。我只是不放心明叔、明婶,不知他们会不会在充山盼望着我们。”

    “嘿!总管和大爷会同他们说清楚的。他们要是知道我们在常州平安无事,也会高兴的。少爷,我说呀,这次我们出来,应该高兴才是。”

    “我们这是去避祸,有什么高兴了?”

    “管它避不避祸的,我们当出来四处玩耍就行了,少爷不是希望要到外面走走么?这一次不正好是机会?”

    公孙不灭不禁点点头,心想:既来之,则安之,应该像小丹一样,什么也不去想,当这一次是出外游览太好山河,愁也愁不了那么多,担心也担心不了,倒不如痛痛快快到各地的名山大川游览一下,以饱眼福。

    小丹又说:“这辆马车跑得好快呵!我们坐在车上,像腾云驾雾似的,不知今夜里,那赶车的要带我们去哪里住宿。”

    “我们只管坐车好了,通叔说,我们的投宿、吃饭,都由他安排。”

    小丹又轻轻说:“少爷,这赶车的,好像黑煞神似的,一脸的不高兴,好像别人借了他的老米还老糠似的,话也不愿多说两句。”

    “小丹,别乱说,或许他沉默寡言,不苟言笑,是位严肃的人。”

    “板起脸孔好看吗?他不怕将雇主们吓跑了?老是这样,那还有谁雇请他这一辆马车?我也不知道通叔怎么会雇请他的?”

    “你这张小嘴积些德好不好?不怕他听到了不高兴?”

    “我们这么轻声说话,他听到吗?我看他什么也听不到。”

    “那也不该胡说八道,通叔将我们交托了他,说明他为人忠诚可靠。”

    “好好,我不乱说了!管他今夜里带我们去哪里也好,有这样的马车坐着,就是坐上十天半个月,一直的奔跑,我也不会厌烦。”

    “你也真是,只顾自己,坐十天半个月,不怕人家辛苦,劳累了?”

    “少爷!要不,我去跟他学赶马车好不好?以后我和他轮流赶,他就不辛苦了!”

    “你别乱来,你能学会吗?”

    “赶马车有什么难学的?缰绳一抖,马鞭一扬,不就将马赶跑了?”

    “你别去麻烦人家了,不怕你将马车翻到路边沟里去?你跟我老老实实的坐着不要动!”

    小丹憨憨地笑了:“好好!我不动就不动。”

    太湖四周,尤其是从常州到宣兴县,尽是一片平原,湖泊棋布,沟渠纵横。就是有山也不高,似孤岛般的在乎原上立着,所以马车每当横过沟渠上的桥梁,就得放慢速度,缓缓过桥。公孙不灭由于昨夜里没好好睡过,观看了窗外景色一阵,便闭眼而睡,小丹却精神十足,干脆将窗帘卷起来,伏窗而看,他也不知看了多久。当马车经过一座木桥时,蓦然听到有人在车后叫喊起来:“不好!别让这小子爬上车跑了,我们快追!”

    小丹感到奇异,后面出了什么事了?谁爬上车跑了的?可是他回头想往车的一边窗口望去;一下就傻了眼,一个跟自己大不了多少的少年,不知几时,爬上车里来,端端正正的坐在一角,还对自己眨眼微笑,而自己的少爷,却睡着了。

    小丹惊愕的问:“你几时爬上来的?”

    这少年的声音还顶悦耳好听的,说:“刚才呀!”

    “刚才?我怎么没听到,也没看见?”

    “你一心只看外面的景色,怎么听到,怎么看见?”

    “你干吗爬上我们车子?”

    “有人要捉我杀我呵!刚好你的车子经过,我就跳上来了!”

    小丹不由惊震起来。马车奔跑如飞,他怎么能跳上来的?而且跳上来也没响声,别说是一个人,就是一只猫跳上来,自己没有不发觉和听到的,自己听不到,没发觉,那只能说明这少年的轻功极好,身手极为敏捷,小丹一下警惕起来:“你到底是什么人?说!”

    少年说:“哎哎!你怎么说着说着就生气了?这么大声嚷干吗?我们不能好好谈话么?”

    公孙不灭这时惊醒了,一看,车子上多了一个人,小丹正在警惕地盯视着他,感到愕异、茫然,问:“小丹,这是什么一回事?怎么车上多了一个人了?他是怎么上来的?”

    “少爷!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上来的?”

    “他上来你也不知道?你也睡着了吗?”

    “少爷,我没有睡。”

    “那你怎么不知道?”

    那少年笑着说:“他一心注意看外面的风景,当然不知道了厂公孙不灭说:“小兄弟,是不是赶车的老伯叫你上来?”小丹说:“少爷,他是自己跳上车来的。”

    “什么!?自己跳上来?赶车的老伯也不知道?”

    少年笑着:“你们都不知道,在前面赶车的当然不知道了!”

    “车没停,你就跳上来?”

    “是呵!车停了叫跳吗?那只能说是登上车来。”少年在纠正公孙不灭的说话。

    小丹说:“少爷,你别跟他说话,他有一身不错的功夫,小心提防他了。”

    “你们提防我干吗?我只不过顺便搭搭你们的车子罢了。你们总不会那么小气,连车子也不让我搭吧?”

    小丹说:“你给我下车去!”

    少年愕然:“你要赶我下车?”

    公孙不灭说:“小丹,别这样,他既然想搭车,就让他搭车好了,别赶人下车的。”

    少年说:“是嘛!我一下车,那不很快给人捉去了?那我还有命吗?”

    公孙不灭一怔:“小兄弟,你说什么?怎么一下车就会没命了?”

    那少年为什么一下车就会没命呢?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一回分解。

    第五回 神秘少年

    上一回说到公孙不灭问那么车的少年是怎么回事?怎么下车就没命了?

    少年说:“我说我下车,就会给人捉住杀了,你没听清楚么?”

    公孙不灭又愕然:“什么人要追杀你了?”

    少年一双晶莹明亮的眼睛一转:“当然是恶人嘛!好人还会追杀我吗?”

    “小兄弟,既然这样,那你千万别下车!就坐在车里好了。”

    少年一笑:“你真是一个好心人,不像他,要赶我下车,真是见死不救。”小丹左看右看,怎么也看不出这少年是一个要逃命的人。一个逃命的人,怎么脸上没牛点惊恐之色?而且,他说话的口吻也不像向人求助。他负有保护少爷的责任,便说:“少爷,你别被他骗了!我看根本没有什么人追杀他,他上车来恐怕不怀好意。”

    少年叫起来:“我怎么骗你们了?你没在过桥时,听到有人说快追我吗?”小丹还想说话,公孙不灭道:“小丹,别说了!我们也是逃跑之人,现在人家逃命而求我们,我们怎能见死不救,赶人下车的?”

    少年眨眨眼说:“是嘛,救人一命,胜造七浮屠。难道你不想造七级浮屠吗?”

    小丹说:“我看你不是逃命。”

    “我不是逃命,那是什么了?你说我不怀好意,我与你们索不相识,没仇没怨,对你们有什么恶意了?就算我上车想偷东西,你们又有什么值钱的奇珍异宝让我偷的?没有吧?我也不敢在你们眼瞪瞪之下偷东西呵!何况倒这小哥手中还有一把剑,我不怕你杀了我?”

    “这……”小丹给这位与自己年纪差不多的少年说得一时不知怎么说才好。总之,他看出这个眉精眼企、牙尖嘴利的少年不是一般的人,但他上车的意图是什么,自己也摸不透。

    少年似乎得理不让人,问:“你说呀!干吗不说了?你大概想说我想不花钱白坐车吧?放心,我不会自坐你们的车,我可以给你们一些银两,这总行了口巴?”

    公孙不灭说:“兄弟,在下这位兄弟不会说话,请你原谅,我们怎能要你的银两?”

    “哦,他不是你的书僮吗?怎么是你的兄弟了?”

    “不瞒你说,我们虽然名份上是主仆,但我们从小在一起,情同兄弟,比亲兄弟还亲。”

    “怪不得他敢这么放肆在你面前说话,不分尊卑的。”

    “他也是为了我的安全,请你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