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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战袍第69部分阅读

    和程四海,只是令人信任,却并不以能力见长,而任志强却偏偏前一天回家探亲去了。

    “贺长群?”牛德胜奇怪的问道:“贺排长不在啊。”

    “不在?”庄健惊讶的问道:“不在部队里他能到哪去?”

    “前天,他带着两颗人头去找了汤主席,就再没回来!”牛德胜瞪着眼睛道:“看因为王排长的事情惹的团座心烦意乱的,这个事就没向团座报告。”

    庄健又狠狠盯了牛德胜一眼道:“现在不是追究这个事的时候,你现在马上回去,向程四海报告!”

    目送着小卡车远去,庄健叹了口气,最近的烦心事怎么这么多?可以说是诸事不顺啊。

    好不容易把老婆接过来,还没几天,就不见了。查了好几天的亲人,都没有收获。除了汤玉麟,一直信任的张学良也要算计他,现在又出了一桩这个事。

    庄健默默的想到,就是这个牛德胜,哎,警卫排的副排长,遇到排长贺长群被汤玉麟扣下咋么重大的事情都不报告,也许是要想上位。可是,却因为他的私心,将这汤玉麟可能会极度震怒而将要动手最显而易见的征兆给忽略了。给庄健弄了个措手不及啊,要不是偶然发现这些车轮印,估计明天早晨庄健就变成一个光杆司令了。

    现在就很清楚了,偷偷摸过来的一定是汤玉麟,而且人数一定不会少。因为汤玉麟很清楚庄健的独立团有多少人,至少,不算后续的一个营,庄健带着来热河的部队加上俘虏的三十六团的骑兵,就有七百余人了。而要对付七百多人传说中战力强悍的学生独立团,想必汤玉麟动用的部队至少不会少于七百吧。

    看着身边那棵微风拂动的大垂柳,庄健也没说话,扔下军帽,仗着灵活的身体,蹭蹭蹭就爬了上去,很快就扔下一大堆折断的带着绿叶的枝条。正在大家疑惑的时候,庄健又跳了下来。

    “团座,咱们不是很紧急么?这是要干嘛?”周逸大和其他几个警卫员凑过来疑惑的询问。

    “做伪装!”庄健简短的回答道:“迷彩服都不在身边,就要用这些东西做伪装了。”

    随即,就在众人一头雾水之中,庄健熟练的将柳条盘了起来,然后戴在了自己头上。随即,大家恍然大悟,几乎同时发出“噢……原来是这个意思……”的声音。然后大家都跟着庄健动起手来,学着庄健的样子,同样盘了一个柳叶帽子,扣在头上。

    但是庄健还是没够,继续捡起几根柳条,编起起了网!柳条的柔韧性极佳,随便几横几纵的编下来,一张满是柳叶的粗陋大网就编好了,然后,解下自己的腰带和枪套,将网披在背上,再将腰带和枪套重新系好,勒紧了,那张柳条网就紧紧在庄建的背上落了户。

    “哦……原来是这样……”又是一阵恍然大悟的声音。接着,众人再次悉悉索索的动起手来。中间还有一会因为庄建摘下的柳条不够用,又换了一颗树继续折下了许多柳条。不一会,包括庄健在内,十一个人都被装进了树叶制成的套子里,在昏暗的月光下,本就是黄绿色的军装,再加上柳条树叶的伪装,如果人趴在那里一动不动的话,真的就与地面上的杂草融为一体,不用说看到人了,就想努力分辨出人形的轮廓都是妄想。

    庄建仔细的看了看面前的十个已经伪装好的士兵,满意的点了点头:“行了,除非直接被手电筒照到,要不即使走近到十步以内,咱们不动,对方都很难看到咱们人。”

    随即,庄建一挥手:“妈的,出发!”

    第0244章:滦河之夜(二)

    山的下面是一片缓坡,缓坡的下面有一条小河,叫做滦河。也许,滦河与中国南方的那些大河相比,河面并不算宽阔,河里的水流并不很湍急,但毕竟是在夏季,水量还是很大的。

    滦河的另一边,有三十几所农家院,但那里现在驻扎的是庄健的学生兵。

    庄健是尾随着敌人留下的痕迹一路追踪过来的,现在正趴在山顶上,注视着山下缓坡上趴在杂草丛中那隐藏成一片的敌人。即使山顶上五十米开外还有几个放哨的敌人,但庄健他们在山顶上隐藏的很好,根本不用担心被人发现。可山下那些敌人隐藏的也不错,虽然敌人身上都没有伪装,可是这样趴在草丛中,隔着一条河,对面的学生兵距离那么远,根本也没有发现敌人的可能。

    真悬啊……庄健暗暗抹了一把汗,幸亏敌人还没动手,想必是想要等到夜深,人最困乏精神最萎靡的时候。

    河对岸,学生兵的营地里一片黑暗,同时也一片安静,根本就没有任何意料之中的反应。庄健有些疑惑了,按理说,牛德胜早应该回去了啊,那么学生兵怎么会没有一点反应?哪怕是一片惊慌失措的混乱也好啊!

    等一等!一片混乱?那还是算啦。

    庄健的心里别提多纠结了,一边希望自己的部队马上能动员起来,另一边却绝对不想引起马蚤动,引的敌人立即开始攻击。可他自己手中的实力有极为有限,只有区区十一个人,就算个个都能以一当十,敌人一个连的兵力也足够将他们抹杀,毕竟实力的巨大差距摆在那里。

    可是空着急是没用的,庄健必须要想出办法来解决这一切。

    俗话说的好,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庄健现在就急需要搞清楚,眼前这支敌人部队的指挥官在哪里。

    他带着十名警卫队员一动不动趴在山顶上仔细观察了好久,才初步观察出来敌人指挥部的位置。就在前边半山腰处,一处探出来的平地附近。因为总是能见到几条黑影从那里跑进跑出的。显然,那些黑影就是传令兵,而传令兵集中的地方,就必然是敌人的指挥部。

    庄健悄悄向身边的周逸大打了一个手势,周逸大会意,悄悄带着四个人慢慢的聚在一起,轻声的简短的布置了一下,就又超山顶上那几个放哨的敌人摸过去了。山顶上的哨兵是必须要先解决掉的,他们居高临下,很容易就可以发现山坡下的异动。

    敌人正好是四名,周逸大也带了四个警卫员。山风阵阵吹过草地,发出阵阵的沙沙声。正是趁着这中风声的掩护,周逸大和四名警卫员,身上披着柳叶的伪装,慢慢的爬了过去。甚至,最近的人都已经可以一伸手摸到敌人的脚跟了。

    四个敌人正或蹲或站,在那里闲聊,其中一个还叼着烟,对于身后摸过来的危险,他们一无所知。

    四名警卫队员各自挑选了一个敌人哨兵作为目标,然后找到了各自适合的攻击位置。趴在后边的周逸大见到四人都已经就位,深吸了一口气,突然从嘴里发出类似青蛙的叫声,轻微的“呱……”的一声。

    听到长官的命令,四个警卫员几乎同时从地上弹了起来,也是几乎同时一把捂住面前的敌人的嘴,更是几乎同时将四把匕首桶进了敌人的肋下,又几乎同时一转。四个敌人几乎同时痛苦的闷哼了一声,又因为嘴被堵住,声音低沉而微弱,只是在附近的人才可以勉强听到那种垂死的呻吟。

    四名警卫队员的动作如出一辙,近乎冷酷的精准而从容,显然这种本事都是师承自庄健。

    轻轻将已经逐渐瘫软的敌人尸体放下,四名警卫队员也同样慢慢俯下身子,将尸体上的武器弹药捡了起来。毫无意外的,敌人用的武器清一色的崭新的德国原装毛瑟式标准型步骑枪,甚至枪身上的黄油还没有擦拭干净。

    看着这四条步枪,周逸大微微皱了下眉头,这种新枪,鬼知道是否经过校准,精确度难以保证。所以,即使这些警卫队员都是个中好手,但手中只有冲锋枪,想要依靠步枪的射程优势来狙杀敌人也不可能了。

    见到已经解决了哨兵,庄健带着剩下的警卫队员慢慢摸了过来。很快,他也发现了这个问题。本来人数的差距就很大,又没有步枪,消音器都留在营地,仅有冲锋枪和手枪这样有效射程极近的武器,要在这山坡开阔地形上战斗,想想就知道有多头疼了。

    “咱们……”庄健看了一眼旁边的十名警卫队员,低声说到:“三人一组,散开搜索,看看附近还有没有敌人的哨兵,如果能保证不惊动敌人,抓个舌头回来。”

    庄健又看了看手腕上的“欧米茄”又说到:“半个小时后回到这里碰头,估计那时候汤二虎应该还没动手。”

    周逸大和众位警卫员一了下头,随即按照警卫排平时训练的人员分配立即分成四组,静悄悄的向山顶两侧搜索而去。

    跟在庄健身边的是两个警卫排的新兵,其中一个是从沈阳回来的东北大学的学生,算是经历过沈阳兵工厂那场战斗的老兵了。而另一个名叫冯添丁的壮硕汉子,只是在张家口加入独立团的一名矿工,是在庄健等人从沈阳回来以后才加入警卫排的“新兵”,并没有真正的战斗经验,虽然所有的战术动作都做的有板有眼的,可庄健还是能看出他因为紧张而造成的动作僵硬。

    于是,卧在草丛中的庄健伸出一只手,轻轻拉住了冯添丁的胳膊。趴在庄健身边的冯添丁明显颤抖了一下,一双眼睛朝庄健惊恐的望过来,庄健连忙把手放开,然后放在嘴边,做出一个“嘘……”的口型。

    冯添丁虽然紧张,但看到庄健的手势,还是慢慢点了点头。

    庄健盯着冯添丁的眼睛,做出一个“跟着我做”的手势,冯添丁再次点了下头。于是,庄健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再缓缓吐出来,如此反复两次。然后看着冯添丁仔细的学着他的样子深呼吸了几次,身体绷紧的肌肉慢慢的放松了下来,一双眼睛也不再瞪的滚圆。

    于是,庄健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再朝冯添丁竖起了大拇指。冯添丁这个健壮的察哈尔汉子露出了憨厚的笑容,看的出来,团长亲自为他做的这次无声的“思想工作”已经深深的感动了他,甚至让他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庄健也微笑了一下,又轻轻拍了拍冯添丁的肩膀,接着朝前面的一堆乱石使出一个眼神,然后带着冯添丁和另外一名警卫员坚定不移的朝乱石堆小心翼翼的摸了过去。

    这里是一堆乱石,顾名思义,这里有很多大小尺寸毫无规律,在山坡上摆放位置毫无章法的大小石头。大的能有几米见方,小的也就像个拳头,不过幸好这些乱石并没有堆在一起,石头与石头中间还有空隙,当然也就有长满野草的空地,这样一来,庄健三人依靠身上的柳叶伪装也可以慢慢的接近过来,趴在巨石边,慢慢的探出头,左右查看。

    问题是谁也不知道这里是不是藏着汤玉麟的哨兵,庄健等人一块巨石一块石头的摸过去,当然耗费了不少时间。摸过乱石堆的时候,庄健又看了一眼手表,已经过去二十分钟了。

    已经摸出乱石堆的庄健,看着眼前出现的一片半人高的草地,纠结了好一会。现在还没有发现敌人的哨兵,是继续再向前搜索一下,还是返回碰头?最后才咬咬牙决定,再向前搜索五分钟,再没有发现的话就往回跑。

    刚要挥手命令两个跟随他的警卫员继续向前,却发现前方密密麻麻的野草中突然亮起一点火光。火光一闪而逝,但庄健敏锐的目光还是捕捉到了一张带着东北军常见式样军帽的面孔,那张脸的主人刚刚点燃了一只香烟。

    庄健笑了,辛辛苦苦的寻找了半天,却在这里不费一点工夫就看到了敌人的确切位置。他熟练的打了几下手势,指挥他的警卫员从两边摸过去,同时自己也慢慢的放低身子,从野草中朝着那一点香烟忽明忽暗的火光匍匐过去。

    三人慢慢的接近了,接着天上并不明亮的月光和面前一点点火光,他们看到了,草地中间大大咧咧坐着两个人,其中一个正在吸烟。而他们的武器,就是步枪,很随意的放在身边的地面上。

    这就省事多了,至少不用担心在制服敌人的过程中,敌人的枪会响。庄健对自己的格斗技巧有充分的信心,于是打出手势,让自己的两个警卫员抓住那个吸烟的人,要抓活的,而自己要一瞬间彻底解决掉另一个。

    接着庄健抬起了自己的胳膊,心中默念了三下,猛然向下一挥手,如同豹子一样窜了出去。同时,他的两个警卫员也突然暴起,向那个正在吸烟的东北军士兵发难。

    第0245章:滦河之夜(三)

    庄健的致人死命的手段不用多说,更不用说这种趁人不备的突然出手了。只需抓住敌人的后脑和下巴,随便左右一扭,面前的这个东北军士兵的颈椎就断掉了,接着就浑身瘫软不省人事。

    庄健解决了这个士兵,一扭头,却发现冯添丁正从身后死死抱住一个东北军士兵,一只手捂住他的嘴,不让他发出声音,另一个警卫员正用匕首抵住东北军士兵的下巴。

    而那可怜的东北军士兵显然被突然出现的三人吓的不轻,举起来的两只手都在瑟瑟发抖,露在外面的两只眼睛充满了恐惧不安。

    庄健笑嘻嘻的转过身来,直视那惊恐的东北军士兵的双眼,将食指立在自己唇边,然后摆出一个询问的表情。

    那东北军士兵刚刚目睹庄健赤手空拳就悄无声息的弄死了他的伙伴,此时怎敢不从,连忙点头。于是冯添丁放开了捂住他嘴的大手,可还没等那东北军士兵喘上一口气,庄健瞬间就将口袋里的一把纸片塞进了他嘴里。那些纸片本来是从承德县警察局带出来的白纸,是打算用来抄写点什么的,可现在,却充作堵住人口的破布的角色。

    那士兵不敢反抗,毕竟还有一支匕首没有离开他的脖子,只好任由庄健塞住了他的嘴。同时,冯添丁也解下自己的绑腿,将那士兵的两条胳膊死死的捆在了背后。

    三人押着这偶然得来的俘虏,回到约定汇合的地方,其他八个人已经都回来了。但他们是空手回来的,也就是说没有能逮到舌头。

    稍微询问了一下,庄健就得知,其他人也都把这附近搜索遍了,遇到了两拨敌人,但是因为敌人的数量比较多,一拨是四个人,另一拨是三个人,谁都没有把握不弄出动静,于是就只好干掉了事。

    既然附近的敌人哨兵都已经被干掉了,庄健就放心不少,可以大胆的让人将俘虏嘴里的碎纸团抠出来了。

    俘虏可怜兮兮的跪在地上,随着冯添丁将他嘴里的碎纸移走,他轻声的咳嗽了几声,但听的出来,他已经是在尽力压低声音了。

    “你很知趣。”庄健蹲在俘虏对面,轻声说道:“只要你乖乖听话,我们不会为难你。”

    “我知道。长官,我认识你!”谁都没想到,俘虏却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来。

    庄健上下打量了一下这个俘虏,虽然月光微弱,可是也能看清一个大概,眉眼似乎在哪里见过,却又想不起来,随即他沉声问道:“z你是谁?你又知道我是谁?”

    “说起我的名字长官可能不知道……”俘虏又低声回答道。

    “别卖关子!”庄健冷冷的说道:“你应该知道,我们没时间跟你磨牙。”

    “不过要说起,去年避暑山庄的晚上……”俘虏盯着庄健的眼睛一字一板的说道:“估计长官会有些印象吧。”

    “去年?避暑山庄?”庄健眯起眼睛。面前的这个俘虏的确有些面熟的感觉,可是庄健也不能确定是否真的见过,于是顿了顿才说到:“我怎么不记得?”

    “长官……”俘虏显然很着急,声音突然高了一些:“就是那天晚上啊,打架,您不记得了?我满脸是血……”说着他膝行了几步向庄健的方向凑了过去:“您再仔细看看我……”

    他的话被突然打断了,不是谁又堵住了他的嘴,而是因为突然向庄健的方向使劲,而被身后的周逸大一脚踹在了后心上,却因为双手被绑在背后,身体突然向前扑去,顿时跌了一个狗啃屎。

    俘虏闷哼一声,被两个警卫员拉了起来,庄健一看:“哟,脸上流血了……嗯,这就想起来了。”说罢,庄健用自己的袖子给俘虏的脸擦了擦,就如同去年在避暑山庄时候那样。

    “呵呵,老哥不会怪我眼拙吧。”庄健边擦边笑道:“你这脸上没有血,我都看不出来。”

    俘虏尴尬的笑了一下,随即脸上的肌肉又开始抽动:“嘶……”

    “疼了吧。”庄健笑笑,然后吩咐到:“给他松绑,都是熟人了。”随即冯添丁走了过来,将绑住俘虏的双手的绑腿解开。

    俘虏双手恢复了自由,一边抖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