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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叛婚约第1部分阅读

    作品:背叛婚约

    作者:安琪

    男主角:阙御堂

    女主角:梁心伦

    内容简介:

    “梁小姐有她的期待,而我有我的理想,在我们心平气和的讨论下,

    决定和平分手,我诚心地祝福她未来有更好的对象。“

    梁心伦难以置信前一天还与她共度美好夜晚的温柔未婚夫,

    今日却冷血无情地召开记者会,发表他们决定解除婚约的声明!

    面对她疑惑伤心的眼神,他竟毫不眷恋的说出残忍决绝的真相——

    对他而言,她只是乖巧听话的工具,一旦没有利用价值就可以一脚踢开!

    心碎欲裂的她遭逢接踵而来的变故,眼见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一一离开,

    她一改柔弱乖顺的模样,开始学著独立、不想依靠任何人。

    她只不过想要过平静的新生活,但他却回过头来不断纠缠她、羞辱她,

    甚至连他的现任女友都找上门示威,狠狠地毁坏了她最心爱的小提琴。

    天啊!他们分手后应该再无瓜葛了,他为什么就不能放过她呢……

    正文

    楔子

    天亮了。

    细微的声响,将浅眠的梁心伦从睡梦中吵醒。

    她悠悠睁开眼,发现自己身旁的枕头已经空了。

    她没有太诧异,将视线移向房间的另一侧,果然看见熟悉的身影正从容不迫地着衣。

    先套上衬衫,然后是长裤,最后系上领带,动作利落流畅,丝毫不拖泥带水。

    那道身影有个宽阔的背、紧窄的腰与臀,还有一双修长得不可思议的长腿。

    他是她爱的男人,同时也是她的未婚夫,他们在半年前订婚了。

    “你醒了?”

    阙御堂对着镜子调整领带的位置时,从镜中看见她凝视的美眸,唇畔勾起淡淡的笑意。

    “怎么不多睡会儿?”

    他旋身走向她,贴在床沿,朝她的脸庞俯下身。

    梁心伦下意识仰起秀丽的脸庞,以温润的唇去迎接,但他却技巧地避开它,将那个吻印在她的脸庞上。

    梁心伦心里有点失望,他的热情似乎只限于床上,下了床之后,他对任何人都淡然有礼——包括她这个未婚妻。她一直觉得,他似乎防备着所有人。

    不过没关系!如果没有意外,再过几个月,他们就要结婚了,相信婚后凭着她的努力,一定能让他渐渐敞开心房。

    她如此安慰自己。

    “你要去上班了?”她有些不舍地问。

    多希望他能偷个一小时的空闲,留下来陪她吃顿早餐,但那似乎只是个梦想。

    “早上有个会议,不去不行。你多睡一会儿,晚点我请司机送你回家。”他低下头,又在她颊边印了个吻。

    “嗯。”梁心伦红着粉腮轻轻点头。

    他转身拿起挂在衣橱门上的西装外套穿上,随即快步走出房间。

    梁心伦幽幽叹了口气,实在睡不着了,索性起身梳洗,打算早点回家去。

    阙御堂的司机尽责地将她平安送到家,她越过庭院走进客厅,发现早该去上班的父亲竟然还在家,神情郁闷,脸色不怎么好看。

    母亲坐在一旁,脸上也有着忧心忡忡的表情。

    “爸、妈!”她轻喊道。本书由群聊社区~手打组~制作首发,更多好书请登陆群聊社区!

    “啊,心伦,你回来了。”母亲抬头看她,却没有露出惯常的笑容。

    “爸、妈,发生什么事了吗?”她不禁关心地问。

    “没什么大事,小孩子不要多问!”向来严肃的父亲大手一挥,梁心伦也不敢多问。

    “那我先回房去了。”

    就在她转身要回房时,父亲又突然喊住她。

    “心伦,你和御堂的感情,还稳定吧?”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父亲问这句话时,眼中似乎带着一抹强烈得可怕的冀盼。

    “嗯,很稳定啊。”

    每周固定一起吃两次饭,饭后她会留在他家过夜,隔天早上再由司机送回。

    这样的模式,在他们订婚后就一直持续着,并没有任何冷淡的迹象。

    “那就好!本来打算年底才让你们完婚,但是现在我改变主意了,我想下个月就提前让你们步入礼堂。”梁心伦的父亲梁静波突然下令道。

    “噢。”梁心伦虽然有些惊讶,但也没表现出来。“如果爸爸您和御堂都这么决定,那么提前也没关系。”

    “嗯!好了,没事了,你回房去吧。”

    “好的。”

    回到房间,推开窗,梁心伦望着窗前的庭园景致,想起了即将完婚的未婚夫。

    与他的相识,是在大约一年前,有回她去参加宴会,因为会拉小提琴,挨不过大家的要求,在宴会上演奏了首曲子。

    会后有人引荐他们认识,她便对他一见钟情,但他冷淡又自持,她原以为他对自己没什么特殊的感觉,没想到两天后他突然打电话给她,邀她一起吃晚餐。

    然后他们开始固定约会,每周一次,都是一起用餐。

    半年后他向她求婚,订婚后改为每周碰面两次,而且也有了肌肤之亲,但她始终有种奇怪的感觉。他好像离她很远很远,在一个她碰不到的地方那般遥远……

    不过,这可能只是婚前焦虑症吧!

    想到婚礼即将提前,她心里是既期待,又有点忐忑不安。

    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胜任阙御堂的妻子呢?

    她爱他,她想成为他的好妻子。

    真的真的这么想着。

    那他呢?

    第一章

    “总经理!”

    阙御堂一踏进公司气派堂皇的大门,便有无数恭敬的招呼声,此起彼落响起。

    他淡漠地点点头,昂然阔步朝专用电梯走去。

    他是闻名商场的阙氏集团的少东,家中共有五个兄弟,他排行第三。虽然不若长子是第一顺位的继承人,但自小表现优异,无论是学历、能力都强过其它兄弟,当然也对兄弟们造成威胁,因此手足之间的关系并不好,与父母之间的情缘也感觉很淡。

    他整体给人的感觉,就是冷淡、阴郁的,像团阳光穿不透的浓密乌云。

    其实他正如给人的感觉,是个阴冷深沉的男人,他有目标、有野心,他想一手独揽阙家的事业,现在他想抢下的是自家大哥的权位,但他真正觊觎的目标是——他父亲的权位。

    “你说什么?!”

    回到办公室,人都还没坐下,男秘书吕仁钧便慌慌张张地前来报告一件极为重要的事。

    “你再说一次!”阙御堂震惊的黑眸瞪得极大,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亲信秘书。

    吕仁钧又说了一次:“总经理,梁家即将破产了!”

    秘书面容焦急地道:“这件事是驰扬银行的贷款部游经理私下透露给我的,他知道我们与梁家关系密切,所以才特别让我们知道。”

    “那么是真的了?”阙御堂缓缓跌坐回皮椅上,无意识地喃喃自语,一时间难以消化这个事实。

    “梁静波要垮了?”

    “是的。根据游经理的说法,梁董事长投资海外的大型购物商场失利,资金周转困难,而且缺口过大,所以他们银行决定抽银根,停止贷款给梁氏企业,并且积极索回之前贷出的款项。而梁董不止向一间银行贷款,这件事的后续效应恐怕会更惊人,只怕烂帐会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

    因为知道阙御堂与梁静波关系密切,所以他做了很详尽的调查。

    他未来的岳父要垮了?他以为能让他如虎添翼的翅膀——断了?

    阙御堂怔立沉默着,还在消化这件事带给他的冲击。

    不知过了多久,阙御堂转向他的亲信秘书,眯起眼问:“如果拿阙氏集团的资金来补梁家的大洞,需要多少才足够?”

    “这……”吕仁钧犹豫了下,还是照实说:“只怕拿阙氏集团总资产的三分之一都不够填补。”

    “那么就是没救了?”阙御堂跌进皮椅里,失神地喃喃自语。

    “总经理……”吕仁钧有些担忧地看着他,不知道他会怎么做。

    阙御堂不发一语沉思着,许久后起身命令道:“仁钧,马上联络公关部通知记者,下午我要召开记者会。”

    “是!但是……是为了什么事呢?”

    “这个部分我会在记者会中宣布,只要通知媒体到场就行了。”

    “是的,我马上去办。”

    他都这么说了,吕仁钧也不敢多问,立即离开去联络公关部。

    阙御堂走到窗前,阴鸷地望着三十五层楼下的地面,那些熙来攘往、车水马龙的喧闹,更反映出他内心的冰冷。

    “可惜了……”他喃喃自语。

    他真的很满意梁心伦。

    她是个乖巧听话的——

    工具。

    ◆◆◆

    “这是怎么回事?!是怎么回事啊?!”

    梁心伦正在厨房里替近来身体欠佳的父亲准备参茶,突然听到父亲暴怒地大吼着,急忙放下茶杯,快步走向客厅。

    “爸爸,您怎么了?为什么这么生气?”

    “你看!你看看这没天良的小子在说什么——”梁静波指着电视,气得浑身发抖,说不出话来。

    梁心伦转向电视屏幕,发现阙御堂竟然出现在里头,再仔细一看,屏幕的下方排排坐着许多记者,显然正在召开记者会。

    发生什么事了吗?

    “阙副总,请问您为什么突然与梁氏企业的梁心伦小姐解除婚约呢?”一位记者举手提问。

    解除婚约?!

    梁心伦愕然睁大眼,呆愣地看着电视屏幕里熟悉的人,但他说出口的话,却是她全然陌生,根本是前所未闻的。

    “为什么解除婚约?”阙御堂思考状地沉吟了会儿,才又道:“解除婚约,我想其中有许多因素,而最大的因素,应该是我们彼此个性不合吧。”

    “请问您所谓的个性不合是——”

    “应该这么说,我们对未来的看法有很大的歧见。梁小姐有她的期待,而我有我的理想,双方想法落差太大,距离也越来越远,后来在我们心平气和的讨论下,决定和平分手,我诚心地祝福她未来有更好的对象。”

    个性不合?梁心伦愣到不能再愣。他在说什么?他们甚至不曾争执过!

    他们昨天才一起共度热情的夜晚,而今天他却突然对着记者、透过电视屏幕告诉全国的观众,他们即将解除婚约,而她这个未婚妻——竟然不是第一个知道的!

    望着电视屏幕里那个她最熟悉也最爱的自信笑容,如今看来,却是无比冰冷,好像她永远碰触不到那般遥远……

    “心伦,这到底怎么回事?你说!”父亲激动地质问她,但她什么也回答不出来。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她比父亲还想知道,到底是为什么?

    ◆◆◆

    开完现场直播的记者会,才刚离开充当临时记者会场的会议室,口袋里调为静音的超轻薄手机便震动起来。

    他取出一看,毫不意外是她打来的,冷冷一笑,他按下接听键。“阙御堂。”

    “是我。”话筒那端传来她略带迟疑的声音。

    “我知道。有什么事?”他的语气既生疏又冷淡,再也不复昨日之前的温柔。

    “你……现在有空吗?我爸爸……想请你过来家里一趟。”可悲的是,梁心伦还不知道该怎么诘问他,只好按照父亲的旨意传递消息。

    “可以,我现在马上过去。”

    他回答得既干脆又利落,显然早有心理准备。

    收线后,梁心伦放下话筒,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种难以言喻的凄楚悲凉。

    他们真的完了!

    从他的语气中,她可以感觉得到。

    每当他想结束某种令人厌烦的胶着状态时,就是这么利落痛快。

    只是为什么?到底为什么?

    ◆◆◆

    半个钟头后,阙御堂来到梁家——望着华丽的门廊,他想这应该是最后一次来到这里了。

    “梁董,您找我?”

    被佣人带领进入客厅,他假装没看见面色苍白的梁心伦,只笑着与梁静波打招呼,不过称谓已从“伯父”改为“梁董”。

    “阙御堂,你给我说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梁静波没心思跟他追究称谓问题,他只想搞懂他突然退婚的原因。

    “我退婚的理由非常明显,我不相信梁董您会不晓得。最近您为了填补财务上的大漏洞,想必也很辛苦吧?”他淡然讽刺道。

    “你到底在说什么?我听不懂!”梁静波有点心虚,刻意拉大嗓门壮大气势。

    “珠海百货的投资案,不太顺利吧?”阙御堂别有含意地问。

    梁静波立即震惊地瞪大眼。“你……你怎么知道?”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呀,梁董。”

    “什么珠海百货的投资案?那个投资案怎么了?”梁静波的妻子姜霞月紧张地追问。

    “哎,这件事你先别管!”梁静波不耐地摆摆手,要妻子住嘴。

    阙御堂瞄了眼始终沉默,却句句聆听在耳的梁心伦,然后神色一凛,对梁静波厉色道:“我想从一开始,您就是想利用我、利用阙氏集团替您补这笔烂帐吧?难怪你如此积极撮合我和心伦。”

    “我……”梁静波无法否认。

    “一开始没有那么严重,那时候若让阙氏集团接手,绝对不是负担……”他心虚地辩解。

    梁心伦错愕地看着父亲,感觉自己再一次受到伤害。父亲连她的终生幸福也拿来算计吗?

    “只可惜,您还是没有经商才能,珠海百货的投资案遭人亏空数百亿,这个大洞谁能替你补呢?梁董,您竟然还奢望我下个月提前与令嫒完婚?哼,我说您免也太天真了!”

    “我、我以为你是真心爱着心伦!”梁静波红着脸大嚷。

    “在商场上,没有金钱权势就没有真爱,您还不懂吗?亏您虚活这么多岁,竟连这道理也不明白。”

    “你——”梁静波被他气得快吐血了。“难道这一年来,你都是在玩弄我的女儿吗?”

    “说玩弄太难听了,梁董。我可是曾经真心诚意地想与令嫒结为连理,只可惜您这父亲太不济,竟把好好的事业玩垮了,连累了她的幸福,您——”

    “够了,不要再说了!”

    从未大过嗓门跟他说话的梁心伦突然站起来大喊,让阙御堂微微一愣,因为她从来不曾用这种语气和音量与他说话。

    “请你不要说这种话来伤害我的父亲!”梁心伦悲恸地高喊。

    他可以羞辱她,但不能辱骂她的父亲。

    阙御堂很快恢复镇定,略微勾起嘴角,冷冷地嘲讽道:“不错呀,都到这时候了你还全力挺他,果真是父女天性,挺让人动容的嘛。”

    不过接着他神色更加冷酷,冰冷地警告道:“我相信你们已经明白,算计我的人是何下场,你们最好别再想这么做——永远永远!”

    说完,随即漠然转身离开梁家,不再回头瞧一眼。

    “请等一下!”

    梁心伦快步追出去,在庭院里喊住他。

    “有什么事?”阙御堂停下脚步,半转过身看着她。

    她——实在很美!他在心里赞叹道。

    端庄秀丽,纤细优雅,有如一朵遗世独立的空谷幽兰。直到现在,他有时仍会眩惑于她的美丽,但他知道这只是镜花水月,虚幻不实。

    当金钱堆砌出来的魔力消失了,任何人都会变得丑陋,没有人能够例外。

    “你刚才说的是真的吗?你对我……真的只有利用,没有真感情?”她美丽却苍白的唇瓣微微颤抖,晶莹的薄泪在眼中滚动。

    “你说呢?”他轻蔑地撇唇讪然一笑,已经清楚说明一切。

    “为什么?难道你对我——连一点点喜欢都没有?”

    她不相信!曾经吻着她,那么温柔抱过她的男人,竟然可以说变就变,毫不留情,冷酷得可怕。

    阙御堂冷笑道:“哼,这么比喻吧!以前你背景好、自身条件也好,是大家眼中的高档股票,而我这投机份子当然也不例外,自然会想尽办法要逢高接手。但现在你父亲经商失利,负债数百亿,受你父亲所累,你现在的行情就像——”

    “跌停板的股票,是吗?”她悲伤地自嘲一笑。

    “不,是下市股票!股东倒了,那些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