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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缠第2部分阅读

    时,显得好威凛……

    她知道他们间的差异很大,但同样是人,怎会有这么大的差别?那时她所靠着的胸膛所传来的强力鼓动声,在他离开山林后,那强烈的印象她还一直深刻地烙印在心中;他的身体如此坚实,和自己的柔软简直是两回事……

    再次,少女用纤白的手指轻触他袒露着的厚实胸膛。真的很不一样呢!她的胸没这般硬,也没这般平坦……

    之后她的目光又向上移,移往那线条刚毅的五官。衬着轻蹙的浓眉,连双目紧闭之时也隐隐透着一种炽烈的威严;高挺的鼻梁似乎也特别刚强;还有他此刻正紧抿着的唇,也不似自己的饱实柔软。

    虽然他的长相同自己是这样不同,可她却觉得……少女侧偏了头,眨了眨灵动的大眼细瞧着他。她觉得他生得非常好看——纵使他和自己是这么地不同。

    “嗯……”他忽地呻吟了一声。

    这一哼声倒提醒了她,将她痴望着他而有些游离的神魂拉回。

    真是,这么冷的天儿,虽然燃着火,但就这么让一个受伤的人袒露着身子也是不对的。她立刻将他的衣服盖上。可……他的衣服已教血染得脏污,不能再穿了,而且上头也有个破洞。

    她拿来了自己的衣裳,但对他来说全部太小了。怎么好呢?

    那这么着吧!她取来一件薄被,并开始将他身上的衣服一件件除去。刚为他上的药,现下药性似乎发挥了,他的面色已不似先前那般痛苦苍白,而他的身子也发了汗,濡湿了衣衫。

    她缓慢地为他脱下衣服。这对她来说也算得是吃力的工作,他不只高大,也相当沉重里!

    少女为他将上身的衣物脱下后,就用手巾将他身上的汗擦干,并包覆上一层薄被。没法儿,实在没适合他身材的衣裳!可当她解下他的裤头时,清灵的双眼登时睁大了——

    在他健硕的两腿间,有一样她身子上所没有的东西,它就那么大剌剌地生于他的腿间……这是什么东西,怎么她身上没有?

    忍不住好奇心的驱使,她缓缓地伸出手,抚触在他腿间她所没有的奇异东西。

    好奇怪呀!她以手指轻触它,忽地发现它似乎变得有些硬挺起来……这……是怎么回事儿?

    当她正想再仔细观察之际,突然,她的手被一只有力的大掌从腕处紧紧扣住。少女顺着紧攫住她的手臂,望向刚才一直昏迷着的他,见到受了重伤的他居然醒了来,并且微撑起身、正以怒目瞪视着她。

    “你做什么!”祈烨沉声斥喝。迷糊中他感到有人触碰着他最敏感的地带,才睁眼就见她正抚摸着自己的男性象征,这顿时令他呼吸不稳起来,于是他反射性地紧抓了她那不轨而纤美的小手。

    “呀!”少女被他的怒喝吓了好大一跳,直觉地就想挣脱;这一回,比初次见到他时好挣脱得多了。她倏地抽回手闪躲开来,靠在墙角惊慌地睇瞧着他。

    他伤得那样重,先前还脸色苍白、发着高热,怎么才一会儿功夫就转醒过来?而一醒来,眼神立刻又恢复到她初见他时那般的犀锐,而更甚者,在他墨黑的眸底,仿佛有一层更深的火焰在窜动。

    祈烨呼吸沉重地望着这名美绝了的女子。她又拿那双黑白分明如初生娃儿般的澄澈明眸睇望自己,仿佛她不知自己在做什么般;她,竟脸不红气不喘地触摸那本该让女孩儿家脸红心跳的地方,并还仿若观察似地直盯着瞧!

    他有些吃力地坐起身来,也不在意薄被自上身滑落,而自己正光裸着身子袒露在她眼前。他只以深沉而炽怒的目光,锁定这个行为大胆、却总装着一副小媳妇儿模样的女子。上回,她毫不在意地抚摸他胸膛的举动,就已使他觉得不可思议;而这次更甚,竟直接窥探他的男性象征!?

    好个恬不知耻的女子!

    “你好像对男人的身体很有兴趣。”他眼燃烈焰似地盯着她,声音却出奇的冷,带着深深的嘲讽意味。“怎么,不再看仔细些?”好,既然她有兴趣,他不妨让她看个够,只不过,这是要付代价的。

    少女被他眼中难解的火焰所震慑,又慌又惧地看着他,生怕他再度攻击自己;此时的他,看来就有如猛兽般危险——一只受了伤的野兽。

    见她还是一径地靠在墙边慌瞧着自己,像是她不曾做过什么不该做的事般无辜,祈烨不禁感到好笑——他,堂堂一个男子汉竟让一介女流轻薄!?

    他非要让她也付出代价不可!

    祈烨支起身子就想攫住这名侵犯了他的女子,可动作才一稍大起来,肩部传来的疼痛就阻止了他的行动。他立刻看向自己的左肩,这才想起自己受了伤。而此刻,伤处已被人仔细地包扎好,且不知上了什么药,已不太疼了。这么说来……是她救了他?

    “是你救了我?”祈烨暂放下怒气,先要问明这事。

    他分明中了毒,可现下身上虽还发着热,却不觉得有哪儿不对;像是那箭只造成了个普通的伤口,而不是染了剧毒般。是她替他解了毒的吗?

    不过这并不奇怪,上回她也是用了奇异的药迷倒了自己……虽是如此,但祈桦仍是十分严厉地用眼光紧锁着她。

    少女戒慎地看着他,但她的眼睛却忍不住盯着他健硕的身躯瞧,由胸口一路溜滑至他两腿间——那不同处奇妙地吸引着她的好奇心。

    顺着她的眼光,祈烨发现她的视线竟毫不在意地停留在他敞开的双腿间!他冷然的眼一眯,倏地起身捉住她的手臂,然后转而将她柔软的身躯制压在炕上。

    “你真的很有兴趣嘛!怎么,尝过男人的滋味儿没?”虽然受了伤,但强健的体魄及良好的伤药令他在短时间内恢复了不少,要制住这么一个柔弱的女子一点儿问题也没有。尤其此刻他已被她挑起情欲,目光灼灼地盯着眼前这可人的女孩儿。

    少女一时让他突来的动作给惊呆了,只能痴痴地望进他灼烫的眼眸中。

    男人?这是她第二回听到他提起这名词。她只知道“人”,可什么是“男人”?什么又叫“男人的滋味儿”?人是可以吃的吗?她不解而迷惑地望着他。

    她的怔忡呆然被他解读为顺从。忽地,祈烨迫人的目光愈来愈接近,然后他的薄唇覆上了她的,灵活的舌直驱她微启的馥郁口中。

    这动作让少女漫游的神魂倏地全回来了。她立刻又惊又惧地反抗起来,并用自己的舌抵拒他的入侵,想将他推出自己的口,同时两手也推拒着他炙烫而贴近的胸膛。

    “唔……”她抵拒的舌反被他吸拉翻搅,恣意地汲取她蜜般的唇舌。

    他一手制住她两只抵拒的手,将它们翻压在她头上,而另一只手则探入她的衣襟内,握住她丰柔饱满的|乳|房搓揉起来。

    “唔!”少女登时瞪大双眼,大力扭动起身子,双脚也凌空乱踢起来。

    祈烨放开了她甜美的唇,用腿压制下她两条修长而不安分的腿。

    “不要——”待祈烨一离了她的唇,少女立刻大喊出声,水晶般的泪珠子随即泉涌而出,万般恐慌的神情聚积在她水澄的眸中。

    听到她发出的喊声,祈烨松了手。

    “你会说话!?”他微讶地问。她不是哑子?

    这倒让他十分吃惊;原来她并非不会言语,真的只是不从、不说罢了。虽然此刻她是惶恐地大叫,可她的声音也真如他所想像中的那般清澈明亮。

    好不容易箝制不再,少女立刻从他身上挣起,缩了身子退到炕一角,背贴紧了壁,退到不能再退的地步,泪水不停、身子不断颤抖地望着他。

    “你……”祈烨单膝跪在炕上,挪身向前想靠近她,可手才伸出、还不及碰到她分毫,就听得她惊叫。

    “不要——不要过来!”她使尽了力气喊,几乎泣不成声。他的举动让她害怕、不解!

    他在对她做什么?他为什么将舌头塞进她的口里?为什么要捏握住她的胸?他捏得她好疼……少女用双手护住前胸,揪紧了被他扯开的前襟。

    望着这美得不似凡人的女子,祈烨真不知该怎么才好?纵使她的行为是如此大胆,一而再、再而三地勾引挑逗他,可她的泪颜却又是如此令人心疼,像是怕极了他……

    是啊!她从一开始就是这般怕极了他的模样儿。他真不懂她何以忽地胆大又忽地惊惧?或许,就如同这座山林、她身上清甜的香味儿、她所下的药、她为他解毒的事儿一般,她本身就是一团难解的谜。

    只见她贴靠着壁、窝在炕边上抽咽地哭泣着,像极受尽委屈的小娃儿。想想,她救了自己,而自己却这么唐突地进犯,或许真吓着她了。

    祈烨无声地叹了一口气,不再向前靠近她,只将她为他准备的薄被裹在身上,然后抬眼向所处的地方四下看了一回。

    先前让这出尘的女子挑了心思,现在他才发觉自己身处的地方仿佛是个天然的洞岤,黝暗的岤壁映着幽幽的烛光。触目所见的洞岤不大,但却有两个岤口,仿若向无止境的黑暗蔓延过去般,分不出哪边是向外,而哪边又是往洞的深处延伸。

    再仔细些,就能发现这洞内所有的陈设都十分简单,且像是只准备给一个人的,而洞里的炕也是以各式大小石块砌成,勉强只够两人同挤在一块儿。

    她只一个人住?

    “你就只一个人住在这山洞里?”他放柔了声,有些讶异地问。

    少女听了他的话,抬起埋在膝间哭花了的小脸儿。他此时的声音没先前的冷怒,眼神也柔和许多,这使她单纯的戒心又悄然放下。

    一个人住?

    是。她轻轻颔首,颊畔还挂着泪。不,不对,还有娘呢!想到这儿,她又赶紧摇头。

    只见她又是点头、又是摇头的,到底是不是啊?

    “这儿就你一人住还是有其他人,你说明白点好不?”真搞不过她,瞧她这样儿就像什么事都不知晓的童儿般,只晓得哭。

    她是一个人住,可她还有娘,娘说过会看照着她的……少女想着,却不知该怎么说。

    这会儿,她又没反应了,又只呆呆地望着自己。祈烨忍不住再叹一口气。这问题有这么难答吗?

    “是你替我疗伤、解毒的?”他指了指肩上包扎妥贴的伤处。这该能回答了吧?当那支箭造成他全身麻痛后,他深知这箭必是奇毒无比,她又是如何解了这土蕃奇毒的?

    疗伤?是。她点头。

    解毒?那是什么?她又疑惑地摇头。

    又来了,她又是点头又是摇头!

    “用说的!我知道你会说话!”祈烨令道,用的是平时行军令般的口吻。虽然她救了自己,但总不能两人老打哑谜似地没个所以然来;加上高贵的身份使然,从没人胆敢在他面前不回话。

    被他这么沉喝一声,少女瑟缩了脖子又是一凛。

    “凶……你好凶……”她水眸莹莹地睇着祈烨怯道。

    从初见面起,他就是这么一副如凶猛野兽般的冷峻面容,只有在受伤昏睡时才显得稍微平和些——可他也实在醒得太快,还一起来就攻击她,净说些她听不懂的话。

    闻言,祈烨不禁感到一丝无奈。她总算除了“呀——”、“啊——”及“不要!”的惊叫声之外,还有点儿其他的回应,可她现下那委屈万分的模样,仿佛指控他是十恶不赦的大罪人般。他承认先前他的确侵犯了她,但也是基于她挑逗似的动作;有哪个正常的男人让人这样触碰会没反应?尤其是像她这般的美丽女子!

    他其实是因着她哭泣的容颜而硬生生忍下勃发的欲念。也不知她究竟是为他上了什么样的药,他一点儿也不觉得自己是受了重伤的人;说伤口不痛那是假的,但也不至于无可忍受而失却气力。

    “好,我不凶,你好好儿回答我的话,我就不凶。”应着她无辜的模样儿,他不自在地柔哄道。他这哪儿是凶?只是他平时威严惯了,在她眼中就变成凶了;瞧她将他说得像野兽似的。天啊,这大概是他生平头一遭哄人吧——尤其是女人!

    “你先告诉我这是什么地方,你又叫什么名字?”真是老路子,打见第一面他问的就是这问题,到现下,一点儿进步也没,问的还是这些个东西。

    少女水灵灵的大眼眨呀眨的。回答他的话,他就不再凶了?

    “……地方?这儿是……森林;名字……没有……”

    这儿是“森林”?没有名字!?

    她话说得怯懦而断续,有回答跟没回答没什么两样,祈烨发现自己拿她真是没辙,她像是真的什么也不知道般,只晓得尖叫、害怕、哭!

    他放弃从她身上寻答案,干脆自个儿寻根究底好了。这儿看来像是只住了她一人,但就只她一人要怎么在这森林里生活?这山林里必定还有其他人才是,不如找个说话清楚、不那么畏惧的人问个明白,省得在这儿多费无谓的唇舌。而他,也要找套像样的衣服,总不能就披着这么条被子吧?

    主意既定,祈烨站起身,毫不犹豫地就向着其中一个岤口走去;之所以向这个岤口走是因觉得有风从这岤口吹进洞内,料定该是出口才是。

    这果然是通至外头的出口;岤口很小,被厚重的布掩住。祈烨掀开布帘,洞外冷厉的风雪立刻向内刮进,整个洞外的景物则是一片铺天盖地的白茫。这厉烈的冷寒并未阻止祈烨前行,就只单挂着一条薄被、赤着双足,他踩进柔软冰寒的雪地,想探寻在这洞外能否找到其他人烟的迹象。

    什么也没有——没有其他房舍,远处更没有其他炊烟!

    祈烨立在无止尽的白茫飞雪中好一阵子,直到全身让刺骨的风雪透寒了身子骨,他才转身回到山洞内。

    少女还维持原姿势缩在炕角,只是眼神不再惊惧,而是转为一抹好奇。这么大雪天,他何以突然冲进漫天的风雪中?他在寻什么吗?

    祈烨回到炕边,就着火烤暖透冰的身子。

    他沉默了一会儿,才神情严肃地望着肌肤似雪白皙的少女。“这地方,没其他人家了吗?”她难道真是独自生活在这山林中,一个黝黑深暗的山洞就是她生活的全部?“这儿,真是瀚海?”漫天大雪,这真是那干寒的大漠?

    其他人家?瀚海?少女偏了头,她又不懂他在说些什么了。

    第三章

    虽然箭伤的毒已无大碍,但那已侵入体内的余毒却没那样好解决。于是,祈烨顺理成章地暂住在这山洞中养伤,而那不知名的美丽少女也的确是个好大夫。

    他不急着回京受功,不弄清这是个什么样的地方他是不死心的。况且,这纯美的女子可是他受袭的主要原因,他原是要将她带回京城的,但现在外头大雪纷飞,不如等伤养将好了、春雪融了再说。

    她是个充满谜团的小家伙,几乎可说是一问三不知,与她对话真需要充分的耐性及修养。

    “名字,你不能没有名字。”望着眼前这肤洁似雪、双眸水莹的绝美女子,祈烨想着,这世上又有什么名字可以与她匹配?

    “名字?”少女恬然微笑着,温润的小手正替他包扎刚换了药的伤口,眼见这当初十分可怕的伤渐渐转好,她心底就升起喜悦。伤口好了,就代表他不痛了吧?

    “我要给你取个名字。”当她换好药,祈烨穿起她为自己缝制的衣服——照着他原先的衣服式样缝制了一套,同样是一身素白。

    他要给她取名字?听见祈烨的话,少女澄澈的眼中忽地闪出神采。

    从前娘总叫她“娃儿”,但娘又说那不是名字,只是指小小的人儿。娘说,她不想替她取名字,那是外边世界才需要的东西,在这儿生活,单纯就好;娘还说,如果有一天她有了名字,那就是她与外边世界接触的开始,只有在外边的世界才需要名字。

    “和外边的世界接触,娘也不知是好是坏;外边的世界,娘是舍弃了,但你……”还记得娘用一种好轻好柔的声音说着。“娘也不晓得将来你是否会踏出这林子,可娘将来一定会沉睡过去,那时你就寂寞了。”娘说这话时,手轻抚着她的头,眼睛像看着自己又像看着远方。

    她不懂娘在想些什么;娘常说些她不甚明白的事儿,但无论如何,娘总是对的,就像现在娘真的“沉睡”了。

    虽然她一直不明白娘想表达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