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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轨王子第2部分阅读

    她看起来不像……”

    “不像泼辣难搞的千金小姐。”陆行洲接他的话,“她是南兴实业的千金,看不出来吧?”

    “真的……”看不出来。他喃喃低语。

    “走,我介绍你们认识。”陆行洲拉他,却被他拒绝了。

    “不用特别介绍,这样反而奇怪。”

    “你不想让她知道你的背景,我一个字都不会说。”陆行洲很了好友的个性。

    “不是,我只是想顺其自然。有机会认识也好,没机会也无所谓,她才十七岁,还得考大学……”

    “哇,都还没认识,就已经懂得为她设想,你很喜欢啕?”

    他瞪陆行洲一眼,什么也没说。

    这天,他记住她是南兴实业的千金,整个联谊过程他们没说上半句话,甚至连个眼神交会也没有。

    梁喆绎第二次遇见姜舒涵,同样是个炎热午后,在车来人往的大马路上。

    那天是周末,她穿了件七分袖短洋装,斜背了个异国风布包。

    他骑着心爱的野狼l25,行经重庆南路碰上红灯,等待时,他突然听见小孩大哭的声音,朝哭声望去,没想到竟看见她。

    那小男孩约莫四、五岁大,跟家人走散了,在马路边慌张哭喊着妈妈。她离小男孩近,马上弯身安抚孩子。

    其他人则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态,大都隔上一段距离耵着她和孩子。

    红灯转绿,他却没往前骑,反倒将机车朝人行道停靠。

    “弟弟不哭唷,乖,阿姨带你去找妈妈,好不好?”她蹲在孩子面前,温柔地哄道。

    他停妥机车靠近她和孩子,听见她的话微微笑了。

    阿姨?她这年纪,被喊姐姐比较适合吧。

    “小弟弟迷路了吗?”他也蹲下来。

    姜舒涵朝他一看,暗暗吃惊,接着回答,“应该是吧。”

    小男孩看见陌生的大哥哥,原本稍稍转弱的哭声又变大了。

    梁喆绎想起他的背包里有一大把棒棒糖,那是他为要去探听的育幼院小朋友准备的,他拿出一支花花绿绿的棒棒糖,在小男孩面前晃,哄着,“弟弟不哭,叔叔请你吃棒棒糖好不好?”

    小男孩哭声立刻转歇,好奇的大眼睛盯着棒棒糖,抽抽噎噎说:“不可以乱吃别人给的糖果……”

    “弟弟真棒,知道要保护自己。叔叔让你坐在我的肩上,然后你大声叫妈妈,你妈妈说不定可以听到你的声音喔。你可以求蓉棒棒糖,等找到妈妈再问她可不可以吃,这样好不好?”

    小男孩想了想,没说话。

    他将手上的棒棒糖递出去,小男孩犹豫片刻才接下。

    “来,叔叔抱你坐在我肩上,你要大声喊妈妈喔。”

    “妈妈如果听不到呢?”

    “那叔叔再带你去警察局,请好心的警察叔叔、阿姨帮你找妈妈。”

    一小男孩紧握着棒棒糖,挂着鼻涕、眼泪,想了一会,才开口,“叔叔抱……”

    “好,等一下要用力喊妈妈喔。”梁喆绎轻松将他抱上来,让他跨坐在自己肩上,“你坐好喽,开始喊吧。”

    他站起来,小男孩便扯开嗓子大喊,“妈妈、妈妈……”

    姜舒涵看着他耐心地哄孩子,还想出这么好的办法,心瞬间软了,傻傻的跟在他身边走。

    两人在附近绕了绕,仍然没找到小男孩的妈妈,最后只得将小男孩送往警察局,结果搞丢孩子的粗心父母正在警察局报案,那妈妈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爸爸则焦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流了满头的汗。

    那对父母看见他们走进警察局,简直欣喜若狂。

    事情有了圆满结局,姜舒涵总算放下心来。

    两人走出警察局,天色都晚了。

    这一路,他们根本没说上话,连基本的自我介绍都没有。姜舒涵看着腕表,大惊失色。

    “糟糕,居然已经六点多。”她惊呼,接着对身边的梁喆绎说:“对不起,我得赶快回家了,我妈妈会担心,谢谢你今天的帮忙。”她深深鞠躬,转身跑远了。

    梁喆绎愣愣瞧着她跑远,直到再也看不到人,他才喃喃低语,“不客气,姜舒涵。”

    其实,他帮的是小男孩,根本没帮到她什么。

    她是个善良女孩。

    这是他们第二次见面,没有交谈、没有交换姓名。

    第2章(2)

    梁喆绎第三次见到姜舒涵,是在某所育幼院。

    距离他们第二次在路边偶遇,已是三个多月后。

    其实,他有些淡忘她了。

    他是真的没打算在男女情事上摆太多心思。他跟姜舒涵两人,除了一次联谊、一次半路偶遇,再无其他交集。

    尽管有些淡忘她,但他确确实实记住她的名,也记住她的人,追根究底最大的原因便是,姜舒涵那种温婉清丽的美,碰巧是他喜爱的特质。

    因此三个多月后,两人第三次偶遇,他一眼就认出她。

    几个跟她年纪相仿的女孩子在育幼院里穿梭,有人发饮料、有人带活动,大大小小的院童一起说说笑笑。

    梁喆绎那天是顺路帮身兼慈幼社社长一职的陆行洲,送募到的小额善款到育幼院。

    身为陆行洲的好友,梁喆绎也不知该怎么评论他。

    不管做什么事,行洲都想得老远,他打算将来接班后好好打稳企业的“慈善公益”形象,一来可以博美名,二来又能节税,而当上慈幼社社长可以让他更贴近实况,将来捐出去的钱也能帮到真正该帮的人。

    冲着好友是在做好事,虽然背后有个“好巧”动机,他依然每个月会帮行洲送两次小额捐款。

    从大二送到大三,送着送着,他跟那些院童建立了情感。如果偶尔得空又刚好经过,他就会进育幼院转转,因此背包里总会摆上几把棒棒糖和一些文具用品。

    梁喆绎拿着放了钱的信封袋走进育幼院,看见院外的小广场正热闹,他笑了笑,一眼就看见被几个孩子围住,拿着绘本在讲故事的她。

    她坐在广场边的小树下,一小片树荫落在她左半边,另一半的她则沐浴在灿烂的阳光下,风偶尔吹拂轻扬起她的刘海,她脸上沁出汗,齐耳的几缯发丝被风吹乱,就沾黏在脸颊上。

    但她的笑还是恬静适然,用舒缓的音调读着他不知名的故事。

    “当安格斯正要放弃时,突然,从菜园传出奇怪的咯咯声,他趴下去一看,原来布丽姬躲在这里……”

    梁喆绎拿着信封袋,杵在原地着迷了,听着她把故事念完。

    “……用它软软的小嘴,轻轻啄着安格斯的新鞋。看来,这就是布丽姬的小宝贝喽!”

    梁喆绎轻笑。安格斯是农场小主人,而布丽姬则是一只母鸡呢!

    听她说故事,他竟觉得农场生活好像很不赖……

    他本要朝她走去,却忽然意识到掂在手里的信封袋,于是直接朝育幼院走去,转进院长室,看见院长正在讲电话,等了一会,对方才挂断电话。

    “喆绎啊,又帮行洲的慈幼社送捐款来吗?”院长迎来,招呼他坐。

    梁喆绎点头,他刚刚听见院长说这个月捐款不够支出,有些忧虑。

    “还缺很多钱吗?”

    “这两年不景气,募款难,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末了,院长又拍拍他的肩膀,“傻小子,别担心,上帝自有它的安排。”

    “方院长,这是我帮行洲送的。”他交上信封袋,另外拿出这个月在建筑事务所兼差的所得,默默放上,没多说话。

    “我替孩子们谢谢你们了。”七十一岁的方院长收下两只信封袋,笑着道谢。

    每回院长都说同样的话,他晓得院长是真心感谢他们带来的微薄捐款,但比起院长为那些孩子的付出,他和行洲那个心机份子的付出根本不是为道。

    也许就因为这所育幼院让他看见有那么多孩子活着只求温饱、有书可读,让他看见老院长无欲无求,为毫无关系的孩子们奋斗大半辈子。他更无法得过且过。

    他这个几乎拥有一切的人,不是应该更努力实现梦想?

    他不想继承家业,不想走家人安排的路,他想开创属于自己的王国。他遇到的最大困难,不过是父亲暂时切断给他的经济支援,那有什么大不了的?

    “院长,等我成功了,我帮育幼院盖一栋好房子。”梁喆绎信誓旦旦的表示。

    “傻小子,房子不用盖得太好,结构安全,足以遮风避雨就可以了。把钱拿来盖漂亮房子,倒不如帮助更多孩子。只要多让一个孩子有饭吃、有床睡、有书念,就可能减少一个社会问题。”方院长语重心长。

    “我懂了。”梁喆绎点头,“那我帮育幼院盖一栋机能好、成本低、朴实坚固的好房子。”说到底,他还是想盖房子!

    “呵呵……”老院长呵呵笑,“那得看我能不能募到钱。”年轻真好,充满憧憬热情洋溢。

    “等我成功,不用花育幼院一块钱。”梁喆绎保证。

    “好、好!”

    “今天育幼院很热闹……”

    “是啊,xx女中及幼社送了食物来,也帮忙辅导大孩子的功课,陪小一点的孩子玩。”方院长走向窗子,梁喆绎站在他身旁。

    他们的方向正好面对着树下的姜舒涵,她拿了另一本绘本继续讲故事,围在她身边的孩子,又多了几个。

    “讲故事那个女孩子叫舒涵,跟你一样是个好孩子,她每个月会单独来育幼院两三次,讲故事、教孩子功课,真心对孩子们好。跟你一样,你们都是好孩子啊……”

    他听方院长说姜舒涵的好,看她讲完一个故事又接着讲另一个故事,前前后后大概读了三、四本书,孩子们脸上痴迷的神情、她温婉的神韵,在那个午后,树下的画画深深刻入他心头。

    梁喆绎在院长室待了些时间,后来他陪方院长喝杯浓茶,走出院长室时及幼社的社员已经离开育幼院。

    他第三次见到姜舒涵,他们没说上话,依旧没能交换姓名。

    距离大学学测还有几个月,他想学测后,也许……他可以试着跟她交往看看,方院长口中的姜舒涵跟他认识过的名门千金都不一样。

    他想,他们似乎很有缘份。

    他想,从不曾心动的他,有那么些喜欢上她了。

    大学学测放榜这天,陆行洲上午来姜家找姜舒涵。

    两人在花园里散步,姜家这天一大早就有许多人进进出出忙碌着,因为今天正是姜家女主人五十岁生日。

    布置晚宴场地的人员在花园里穿梭,结上网状树灯、搭餐食棚架,陆行洲和姜舒涵两人站在一处较无人经过的花架下闲聊。

    “恭喜你,当了我的学妹啊。”

    两人私交不错,几回在宴会上碰到,陆行洲欣赏她的干净气质,聊过天后,也觉得她有些内涵,不是一只花瓶。

    “谢谢。”她轻浅地微笑。

    “我跟你提过梁喆绎,你还记得吗?”

    “记得。”姜舒涵低声回答。

    其实她一直都注意着他,从第一次联谊开始前,陆大哥就向她提过想介绍他的死党给她……

    那么迷人的男子,年纪轻,却显得稳重不浮躁,好看的五官、挺拔的身形,像是得天独厚似的。

    当时陆大哥没说,梁喆绎是个身家雄厚的贵公子。

    后来,他们在育幼院第三次“碰面”,不过她只是眼角瞄到他隔了一段距离,站着听她说完大半个故事。

    后来她向方院长探听了梁喆绎这个人,院长说,他每个月帮陆大哥的慈幼社送两次捐款,顺便将他每个月兼职打工的薪水捐出来。

    他只要得空会到育幼院送糖果、文具给孩子们,会陪他们玩……

    难怪,他们第二次在路边巧遇时,他随手从背包摸出一支棒棒糖哄那个迷路的小男孩。

    之后,她在其他宴会上碰到陆大哥,问起梁喆绎,陆大哥才告诉她梁喆绎的背景。

    他的家世背景已经够让人吃惊的,未料,陆大哥接着告诉她更惊人的消息——

    梁喆绎告诉陆大哥,等她学测结束,他想跟她交往看看。

    唉,交往看看呢!在学测放榜之前,她确实很期待,听过方院长形容的梁喆绎之后,她对他也很心动。

    可惜,他们家要破产了,公主与王子的幸福童话里不会有她……

    “我没想到他对你这么认真,今天一早他去查榜,兴匆匆打电话给我,说你当了我们学妹。”

    “喔。”她淡淡地回应,心有点酸酸的。

    “他今晚会来参加宴会,打算跟你告白。”陆行洲表示。

    “呃……”姜舒涵顿半晌后,说:“我跟他合不来的。”

    “没相处过,怎么知道合不合得来?”陆行洲蹙起眉。奇怪,上次舒涵不是还主动向他打听喆绎,听他说喆绎对她有好感时,他甚至看见一抹红晕爬上她的脸,现在却是这种态度,这是怎么回事?

    “陆大哥,谢谢你特地来告诉我,这样我比较有心理准备。不好意思,我还有事要忙,我们晚上再聊好吗?你晚上会来吧?”

    “会。”

    送陆行洲离开后,姜舒涵把自己关在房里一整天。

    听陆大哥说,梁喆绎喜欢她的温柔善良、气质清新、不恋名牌、不拜金……

    那么,既然要拒绝,她想整个抹去那个在梁喆绎心中的“姜舒涵”,这应该是让他忘了她最快的办法了吧?唉。

    第3章(1)

    星星都睡着了。

    天空一片暗蒙,遥远处吐出幽幽薄薄的灰。

    梁喆绎抹把脸,他在办公室里熬夜画图,直到天快亮,他才放下电子画笔。

    他转过椅背望向窗外,底下的城市街灯还亮着,大马路上车子少了许多。

    脑子有点空白,眼睛些微的酸涩,他揉揉鼻梁骨,又坐上片刻,街灯转眼熄灭,天已亮,街上车子忽然多起来,他起身松松筋骨,决定去茶水间泡杯咖啡。

    才打开办公室,没想到外头大门也被开启,他听见声音,下意识地低头看表,刚好六点,有钥匙的人除了他与另外一位资深建筑师外,就是他们两人的助理了。

    这么早是谁呢?

    只见姜舒涵很随性地扎了马尾,手上拎着两朵枝粗叶大的野姜花,低头穿过办公区,人有些没精打采的。

    “姜舒涵,你都这么早来?”梁喆绎走过来,困惑的问。

    她吓了一跳,没想到这时间他会在公司。

    “呃……我……没有……”期期艾艾地说不清楚话,实在是她整晚没睡,脑袋疲惫,身体劳累。昨天深夜十一点多,她送奶奶进医院,情况稳定后她就直接到公司。

    建筑师事务所的工作,说难其实也还好,但就是杂事多又细。

    尤其今天,有义达的竞标案要比图,又有一位大客户要来讨论阳明山别墅的设计图,势必很忙,她不能请假。

    她在喆方工作,满一年了。

    从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助理,到现在看得懂什么是“门窗详图”、“楼梯大样图”,听得懂什么是“投影面积检讨”、“绿化面积检讨”,也知道怎么把图挂入县市政府待审。

    她知道施工过程需要哪些大小的细图,该紧盯的工程进度、材料品质。

    连梁喆绎都曾小小称赞过她,是个学习力强的助理。

    其实,她应该请假的,真要说实话,是她自己放心不下,这两、三个月,她感觉得到,梁喆绎越来越信任她……

    她担心要是请假,今天事情这么多,万一他忽然想找哪个案子的图档、企划怎么办?

    “你看起来很累?”梁喆绎见她好似有些恍神,迟迟没把话说完,皱眉问。

    “还好……”她回应,犹豫半晌才说:“我奶奶昨晚不舒服,我送她去急诊,医生说有肺炎现象要住院观察。我想差两、三个小时,就直接从医院过来。”

    梁喆绎小小称赞她那次,曾随口问她家里有哪些人,她说过只剩奶奶了。

    “这花……”梁喆绎看向她手上的两枝野姜花。

    “喔,我奶奶很喜炊野姜花,她说年轻时爷爷追求她的时候,常常大清早到河边翦一大把野姜花送她。她住院,我想让她心情好些,早上就到市场买一大把,花瓶挤不下,我才带了两枝过来……”她解释得很详细。

    梁喆绎看着花,又看看她,眼神是深思的,但什么话也没说。

    见他表情有点严肃,她不确定地问:“我办公桌上,可以放花吗?”该不会这么小气吧?

    “可以。”他淡淡应道,又问:“你奶奶有人帮忙照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