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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来呀幸福来第5部分阅读

来了,跟我在一起,见你笑,握着你的手,突然觉得即便避无可避会遇上不想见的人,也不是多严重的事。关于自己被利用、被蒙在鼓里、被弃之如敝屣,那时候的我确实没办法坦然面对,觉得人好复杂,在过完一段不算短的自闭生活后,又被朋友拖上阿尔卑斯山区住下,即便开始接触人群,回归正常的生活体系,那阴霾仍在,从未消失。”

    略顿,他嗓音更沉。“可是我不在乎了,真的不在乎。那些人对我不好,无所谓的,因为我没把他们放在心上了……因为,我自然有对我好的人,那些把我放在心上的人,才值得我用生命去爱。”

    摸摸她的头,俯首亲亲她的耳,见她小脸蹭啊蹭地仰起,腮畔泪痕犹在,眼眸如此美丽。他心口一热,吻住她的小嘴。

    “文丽,不要不理我。”她是他的定心丸啊!

    “哼……你、你你也知道怕了吗?”

    “你不理我,我会好惨。”

    “哼……”她嘟嘟的小嘴在他温暖的吮吻下软化,逐渐加深探索,延长了美好的缠绵。

    关于他的那个“考虑”,仍然没给出个答复。但,余文丽发现自己已无法硬着心肠要求他、左右他的决定,即便她是千百万个不愿意他接下那项邀请,跟那个姓李的女人再次接触。

    心脏热呼呼的,身体也热呼呼的,她紧紧揽着他,结束一抹长吻,两人仍不分开,她的脸贴着他的,用嫩颊轻蹭着他微微冒出胡髭的脸肤。

    仿佛从未有过一刻,彼此感觉如此亲近,心迭着心,呼息静证谧地交错相融。

    细品着恬静的氛围,她滑下手,改搂他的腰。

    “咦~~怎么……硬硬的?”某物抵着她的臀侧,害她有点难坐。

    想也没想,小手自然地探进他长裤口袋中,握住东西,掏出——原来,是他的手机。

    “对了,有东西秀给你看。”范馥峰想到什么似的,伸手取过那台多功能手机,按下几个键,开始播放拍摄下来的影片,把手机凑到她面前。

    是鲸鱼。

    蔚蓝海中,一只中等体型的鲸鱼在水中不停地转圈圈,跟着半浮出来,用胸鳍和尾鳍拍打着海面,牠沉下去,又浮出来,来回三、四次,再一次沉入海中后,牠突然整个冲出海面,又“澎”地巨响跌进水里,激起好大的浪花。

    短短两分钟不到的影片结束,余文丽忍不住又重看了一次。

    范馥峰瞅着她专注的侧颜,手揉着她的发丝,静谧谧地道:“这只是大翅鲸。是研讨会里的一位年轻教授出海拍摄到的,我觉得有趣,就跟他下载了这一小段。”

    “牠在干什么?”鲸鱼也会跳舞吗?

    “牠在求爱。”

    “……求爱?”扬睫,她颊边的桃红漫开了。

    他牵唇,深黝的目光如融化的巧克力浆,一瞬也不瞬地凝视着她。

    “鲸类的交配,不一定是为了孕育下一代,牠们会因为相爱而在一起。为了求爱,会做出许多行为,牠们会追逐、会摩擦、亲近对方的身体,会用尾部爱抚对方,雄鲸鱼甚至会对着雌鲸鱼展现牠葧起的荫茎。”

    不知怎么回事,温馨的淡甜变得浓稠起来,像他眼底的巧克力浆。

    她心脏咚咚、咚咚地促跳,仿佛要发生什么事,她下意识期待着,既兴奋又紧张。

    “你、你你也亲眼见过吗?”她记得昨晚他提过,那时“艾玛斯”先是赞助他、之后任由别人抢走他心血的那项研究,正是跟鲸类有关。

    “嗯。”他颔首,微微浅笑中有抹神秘的性感。

    “鲸鱼很聪明的,牠们也懂得利用声音求爱,有些鲸类在求爱时,会发出脉频式的声音。另外像座头鲸,在求偶交配期问,会唱出为时甚久,而且相当动人的旋律。”

    他的脸越凑越近,温热气息烘暖她的耳。

    余文丽忍不住颤栗,情欲被挑起,随着血液渐渐奔放。

    “你听过吗?”他低低问。

    “……就、就像手机里那只大翅鲸的叫声吗?”口干舌燥,这明明是种折磨,她却完全不想解脱。

    他摇头,搁在她腰际的臂膀明显收拢,让她的柔软曲线贴附着他的男性身躯。

    她听见他低柔的笑音。

    “那不一样。座头鲸的叫声是所有鲸类中最特别、最好听的。”

    “是、是吗……”

    “你想听吗?”

    “嗯。”轻应着。“你也下载到手机里了?”

    他又笑。“没有。可是我会唱。”

    “嗄?”润唇微掀,风情娇艳,迷惑的猫儿眼极近地映出两个他。他、他会唱……会唱鲸鱼的歌?

    小脑袋瓜里还转着他的话,下一秒,那声音轻轻的、低幽的,他真的在她发烫的耳畔哼起那奇异的旋律。

    眼睛温热得又要流出什么来,她交睫合起,在心深处叹息。

    合起眼更能想象,她仿佛真听见鲸鱼的叫声,那求爱的讯息清脆且悠长,隐隐如海底声纳,即便声音渐缓、渐歇、渐止,那力量仍似扩散的水漪,一圈圈、一层层、一波波地涌人心房。

    她的男人学会跟她调情了。

    她不要他刻意写出的情书,不要他绞尽脑汁做出的情诗,只要他把对她好当作一件再自然不过的事,也就足够了。

    她喜欢他的求爱之歌。

    “阿峰……”

    “什么?”

    “我觉得……”

    “嗯?”

    “我们应该……把那天在飞机上的小置物间里没做完的事……”

    “怎样?”他的黑瞳已布满浓欲。

    “……彻底做完。”

    她再次揽着他的颈,红唇送吻,把他每一声低沉好听的愉笑,全化作情动的呻吟……

    于是,他们双双跳起舞来,在蓝蓝海中、在温暖海域,雄鲸鱼在爱人面前转圈、翻腾、跃冲,他追逐着她、摩擦着她,一遍又一遍地爱抚撩弄。

    她的裸身在潋滥着金阳的海面下发亮,诱引着他,让他悸动勃发,并昂扬着欲望对她骄傲地展现。

    她接受了他的求爱。

    在似近似远处,在绮丽的梦境、梦外,她一直听见,一遍复一遍,那只鲸鱼正为她歌唱……

    第九章

    没有梦幻的烛光,不需要慵懒的音乐,催q的玫瑰香精油也派不上用场,更不需要换上性感睡衣,一切的一切,仍浪漫得让余文丽想哭。

    她在他怀里轻泣、颤栗,意识飞过海洋、飞过重重山岭,在云霓中起起伏伏。

    像是……一辈子都在寻找他,与他相遇。

    “我爱你。”她说,语音低柔得几近耳语,雾般的眸凝视着男人犹自睡着的粗扩脸庞。

    两颗脑袋瓜共枕在同一个枕上,被单底下,他一只粗壮臂膀占有性地横在她腰侧,她一只粉嫩玉腿则舒适地跨在他腿上,轻勾着他的腿窝。

    室内好安静。

    静到只听得到自己的心音,还有他微微的呼息声。

    静到……仿佛全世界仅剩下他与她,她的眸光无法移开,不由自主地搜寻着峻脸的每一道线条、每一处淡细的岁月刻划。

    他的眉睫好密、好浓,跟他那头柔软的发丝一样,却能传递出种种情绪。

    笑时,他密浓的眉与睫飞扬着、颤动着,衬出瞳底的光芒。

    偶尔,温朗眉间起了淡折,他眉睫收敛,整张沉静的脸带出教她怜惜、扯得她心窝泛疼的郁色。

    她极爱他谈及那些花花草草、大动物小动物时的模样,像是藏着无数个故事,一个比一个精彩,他开心得想跟知己分享,说得眉飞色舞,炯目晶亮,黝脸总要漫开兴奋的润红。

    “我爱你……”呢喃如歌,她的心以他为方向。

    她爱他。因为他是他。

    她不能以爱为名,去干涉他心中的抉择,更不会因他所选的不是她所冀望,对他的爱就终止了。

    细腻的指尖如蝶吻般画过他的轮廓、他的眉眼口鼻、他的宽额厚耳、他的方唇方颚……

    蓦然,她游移的小手被精准地扣住,压在男人的裸胸上。

    他眉睫动了,两颗如浸滛在透澄水里的瞳,慵懒却也意味深长地瞅着她。

    “笑什么?”范馥峰略哑出声,下意识将她搂得近些。

    她一怔,眨眨眼。“……我有在笑吗?”怎么自己没意识到?

    “你在笑。”他脸凑近,鼻尖都触到她的了,低低又说:“像是想到什么好事,嘴角不自觉地就往上勾的那种。”

    周遭的空气再一次灼烫起来,她下由得逸出叹息,感觉他搁在她腰问的手蠢蠢欲动着,她身子轻颤,心也颤抖。

    “是、是吗……”

    “你刚才在想些什么?”那抹笑好美,好似藏着她自个儿才懂的心思。

    “唔……”她在想,她和他的孩子会是什么模样?她还想,他肯定会是个好老公、最佳老爸。她不得不想,以他“刻苦耐劳老实头”的优质形象,总有一天,爸妈、大姐加小妹定要喜欢他喜欢得远胜过喜爱她这位正港的余家人。她又想……若他求婚,她一定会快乐得不得了。

    “没有啊,只是想笑而已。你不也在笑?”

    范馥峰咧了咧嘴,半开玩笑道:“男人怀里抱着一个大美人,这个时候,要他不笑恐怕很难,特别是大美人全身光溜溜又软呼呼的,闻起来香喷喷,让我只能热腾腾……”低喃,他的唇迭上她的,占去她的呼吸,摩挲她纤背的手掌徐缓移动,握住她胸前的一只丰盈,或重或轻地揉抚。

    余文丽轻喘着,稍退的红潮再一次迅速拓开,把她莹白身躯染作嫣红。

    “阿峰……你、你你去那升学来的?你……等等,人家有话要说啦,嗯哼……”就说,他根本闷马蚤得可以,手指“邪恶”得教人胆战心惊。

    她勉强抵挡,在“夹缝”中求“生存”,喘道:“你、你……你初恋给了李若桐,我明明是你的第二春而已,你、你为什么一副经验老道的样子……”噢~~不只是“样子”,他连“里子”也是,害她不断败阵下来。

    他翻身,健壮的体格怕压坏她似的,双臂微撑,小心翼翼地轻覆在她的娇躯上。

    峻睑俯视着她半晌,忽地低道:“若桐不是我的初恋。”

    余文丽眨眨迷蒙的眼眸,过了好几秒才听懂他的话。“……她、她不是你的初恋?”除了李若桐,他还曾经有过别的恋情?原来,跟她一样“识货”的人当真不少啊!

    跟他相比,她恋爱的经验竟然大不如他?!

    她不应该听、不应该问,听得越多、问得太清楚,妒心会越重,包袱也就越沉。重要的是,他现在是属于她的,而未来精彩可期。

    “你别说了,我——”

    “我的初恋被兵变掉了。j

    两人同时出声,她的话没来得及说完就自动截断了。

    眨眨雾眸,她表情有些憨气。“初恋……兵、兵兵变……”

    范馥峰牵唇一笑,爱怜地摸摸她的颊,五指最后停留在她柔润又敏感的耳畔,听她忍不住细细呻吟,他目光转深。

    “对,兵变。她们都不要我。”

    “她们?!你失恋经验到底有多丰富啊?”

    他赶紧澄清道:“就两次啊!初恋对象是大学同社团的学妹,结果我保家卫国当兵去,她撑了半年就被别人追走了。然后是若桐,我和她的事你已经知道了。就是这样。”

    唉~~可怜的孩子。“唔……听你现在说得云淡风轻,想想当初被抛弃时,还是挺难捱的吧?难怪我得追得这么用心良苦,才把你把到手。原来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那些女孩子让你吃苦,你怕到了,结果却害苦了我。”算来算去,就数她最无辜。

    “对不起……”他好笑地叹息。“就你一个把我当成宝。”

    “哼哼,你知道就好!谁教我心地这么善良。”善良的人必有福报,所以别人丢,她来捡,果然让她捡到宝。

    “那是因为情人眼里出潘安。”他仍半开着玩笑,说这话时,幽深瞳底刷过柔软辉芒。“文丽,是你把我想得太好。”

    “不是我把你想得太好,是你原来就这么好。我知道的。”指尖又一次沿着他的轮廓描绘。感情如柔水,她跌落一个温暖的流域,心中一直思索的问题,终于有了方向。

    她应该告诉他。

    “阿峰,你接受那项研究工作吧。”

    俯视着她的男性脸容蓦地一愣,似乎大脑组织尚在消化她三秒钟前说出的话,一时间没办法反应。

    余文丽浅浅笑着,眸光如此美丽,眉心温润有情,淡淡又说:“我们不要再为这个问题闹不愉快。我想清楚了,我不能任性地强迫你依顺我,只要你快乐,觉得非那样做不可,那就去做吧。我不希望你有遗憾,我也会一直支持着你。”

    她说,她会一直支持着他。

    心绪激动,范馥峰整张脸胀红,炯目迸出异辉。

    此时此刻,说任何的甜言蜜语仿佛都是多余。再有,他喉咙紧涩得可以,就算想说,怕也要说得“里里落落”、不知所云。

    低吼一声,他用动作说明内心的悸颤,双臂忽地用力搂紧她,紧得像恨不得把她柔软身躯嵌进自己的血肉里,而发红、发热的脸埋进她温暖的发丝中,由着她将他缠绕……

    四日。

    春日烂漫,日本樱花满开,由台湾前往日本赏樱的旅游团暴增,旅行社忙翻天,航空公司自然跟着海捞一票。只是有得必有失,来往台日的班机几乎天天大满席,服务最前线的空地勤人员“受害”最深。但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再忙,怎么也要忙得很优雅。

    “噢~~我不行了。”一名日籍东京base的同事刚掀帘子回到厨房,强撑的肩膀马上垮下,扳开收纳在门边的椅板,“咚”地瘫坐下来。“呼~~”如释重负般地吐出一口气。

    “可怜的香织妹妹,来,喝口我特调的综合果汁。”余文丽这一趟飞行负责厨房的工作,也是狠狠忙过一阵,现在才有时间喘口气,喝点饮料解渴。

    “丽丽,你是我的女神!”香织感激涕零地接过果汁,捧着猛灌好几口,又重重吐气,觉得舒服好多,忍不住叽哩呱啦地说:“全部都是旅游团成员,好多的阿伯和阿桑,导游还带头要东西,今天小支的红白酒全部给光光,还有清酒,一罐也没剩,花生米果大家是用抢的,不过幸好这次搭载的花生米果够多,要不到酒的旅客多补给他几包综合花生豆,对方也会很开心的,没有闹出什么不愉快。”

    余文丽闻言嘻笑了声。

    “阿伯和阿桑要那些酒和花生,通常都是觉得新鲜有趣,想拿来当纪念品啦!反正搭载上机就是要供给旅客,给个精光,推车变轻,就不用推得那么辛苦啦!”这是她几年工作的经验谈,旅客索取东西,只要机上有,提供得出来,就大方赠送,不用替公司省钱,这样你快乐、我快乐,大家都快乐。

    香织举起果汁对她俏皮地致敬,颇认同她的说法。

    这一边,余文丽已将几盒主菜放进烤箱里,帮相同服务区的几名空服员姐妹准备餐点,等会儿好让大家轮流吃饭。

    “美娜和百合子在cab  watch吗?”她问。

    香织从柜子里拿出化妆包,对着小镜子努力补妆,边答:“美娜在watch,百合子跑去帮忙卖免税品喽!我等一下也要去顾后面的洗手间。”怕有不听话的旅客偷偷躲在里边抽烟。

    余文丽点点头。“那等一下餐热好了,我先吃,然后再换美娜和你回来,百合子等卖完免税品再吃,我帮她把主菜保温起来。”

    香织“啊”一声当作回应,因为她正在补口红,嘴巴开得大大的。

    几秒钟后,她迅速收妥化妆包,丢进柜子里,没马上掀帘子出去,却对着余文丽挨了过去,嗓音压得好低,一副准备谈八卦的标准架势。

    “阿no~~丽丽,呵呵呵~~听说前一阵子你的神秘男友大曝光,在米兰的『格兰饭店』里当场被抓包喔?而且过程听说还很精彩,唔~~看在我三不五时带我长野老家的『喔米呀给』给你,你好歹也给点一手消息吧?”

    说到这个,余文丽只能仰天大叹命运为何要如此作弄人?

    她的阿娜答最后仍作了一个她其实不太希望他这么作的决定——他选择加入李若桐的团队,跟着一行人进入北义阿尔卑斯山区。

    台湾的冬季刚结束,他便以参与国际生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