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狠群第20部分阅读

    部门,负责人换得比走马灯还快,不巧和我相熟那个海关官员前几天被调走了……”

    “所以?”邓诗阳问。

    “想要手续办得顺利,就必须给他的继任人一笔钱疏通。在这个国家,没关系办什么事都寸步难行,不管你要干的是否合法。”

    “他要多少钱?”

    “五千美元。”

    “用什么货币支付?”

    “美元或者南非兰特都可以。”

    邓诗阳皱了皱眉头,说:“我没带这么多现金,那家伙接受银行转账或者电汇吗?”

    “这个恐怕比较麻烦……”朗贝尔脸上堆起一副为难的表情,回答道:“您要知道,非洲人大都不相信银行,特别是在这种国家……”

    邓诗阳摆了摆手打断他,然后问:“那你有什么办法?”

    “这样吧,您把钱汇到我的账户,由我来付给他。”

    “我还有其他选择吗?”邓诗阳毫不掩饰地表露出自己的不满,他顿了顿后道:“今天我要先看到货,如果没问题就把钱转到你的户头。”

    谈妥条件后,三人走出酒店,坐朗贝尔的丰田“花冠”前往伊瓦图国际机场。

    他们去见的人是个长得又矮又瘦的年轻军官。他没系领带,身上穿的卡其色夏常服领口敞开,头上也没戴军帽。虽然邓诗阳不会认马达加斯的军阶章,不过非洲国家的军队大都有个传统――军衔高低和军阶章的复杂程度成正比。根据肩章上的花纹推测,这家伙的军衔并不高。

    在这个瘦小军官带领下,一行人走到机场的货栈门口。那军官对卫兵说了几句话,他们接着走了进去。

    武器存放在仓库内一个被围栏网分隔开的角落,分别装在二十二个墨绿色箱子内。其中十五个比较大的木箱装着那一百五十支ss1-v2步枪,另外六个小一点的箱子装着三千个弹匣,剩下那只塑料提箱放的是保养工具。这些箱子上面用白色油漆喷着“pdd”的字样,下方还有一串由英文字母和数字组成的序列号。

    那军官把朗贝尔拉到一边,喋喋不休地谈开了。邓诗阳不动声色地等他们说完,然后招手把戴什叫过来,问:“他们刚才说了些什么?”

    戴什回答:“穿制服的问,这批货能给他带来多少好处。朗贝尔说,如果对方能在办手续时给点方便,明天装机后一定会重谢他。”

    邓诗阳出门有个习惯――在旅行包底部的夹层藏几百美元现金,以备不时之需。现在这笔钱大半被交到朗贝尔手上。他分出一半给那名军官,对方把那叠美钞塞进口袋后给了他一个热烈的拥抱,然后亲自把他们送出机场。

    离开机场时已经是中午,三个人在市中心找了家上档次的餐厅,在那里吃了顿丰盛的午餐。回到酒店后,邓诗阳登陆网上银行,从标准银行的账户转了一笔相当于五千美元的兰特给朗贝尔。然后给德班发了封电子邮件,通知他们目前一切顺利。

    095 公海(壹)

    前一天的装船工作完成后,马克交给塞尔诺舍维奇一封信,信中写了一组gps坐标和一个无线电频道,并要求他离开南非领海后把船驶到那里。自己则在当晚返回德班,和其他人一起乘坐游艇“格拉玛号”和他们会合。

    两艘船的会合地点距离南非海岸两百三十海里,刚好位于该国的专属经济区外。得益于船舶自动识别系统的普及,从刚出海那一刻起,马克就用游艇上的电子海图查明了对方的位置和航向,而且游艇的速度比货轮快得多,在太阳下山前就追上了早半天出发的“克里斯托号”。

    下午五点二十五分,“格拉玛号”的船员目视确认了“克里斯托号”的位置,马克随即打开船上的高频无线电。

    取得联系后,他先让塞尔诺舍维奇用雷达探测附近海域。当确定没有其它船只后,“格拉玛号”从右后方靠了上去。

    今天的天气不是很好,厚厚的云层遮住了太阳,而且中午刚过就起了风,海面上不断涌现出一团团白色的碎浪头,把排水量不到五十吨的“格拉玛号”拍打得左摇右摆。

    好几次停靠失败后,马克叫塞尔诺舍维奇把船转向,利用“克里斯托号”高大的船身挡住海风,“格拉玛号”绕到另一边靠近。

    经过二十多分钟的努力尝试,“格拉玛号”终于靠上“克里斯托号”的船舷。那名塞尔维亚大副指挥几个甲板水手放下一条绳梯,马克和詹森带头爬了上去。

    看着其它人上了货轮,基思把向“格拉玛号”的船长吩咐了几句,接着也爬上绳梯。租船时他和游艇公司签了两个星期租约。按照约定,这艘游艇会继续停留在南非外海,并且等待他的指示。如果政变失败,他们会先坐直升机撤退到“克里斯托号”,然后到公海换乘这艘游艇返回南非,而那些黑人士兵则会乘货轮返回卡宾达。

    一七七四年,在首届“大陆会议”召开的同一年,有艘叫“欧罗巴号”的英国船在莫桑比克海峡发现了这个小岛,这个岛从此得了个和那艘船一样的名字。

    但英国对此地的统治没有持续下去。一八九七年,法国人占领了这个岛,自此欧罗巴岛被划归法属印度洋诸岛,成为法国在非洲的海外属地。

    欧罗巴岛的面积还不到十八平方英里,虽然大多数陆地覆盖着植被,却没有经济价值,而且贫瘠的土地也不适合耕种。岛上有个面积大约五平方英里的?湖,但?湖的水太浅;再加上包围海岛的珊蝴礁也不利于兴建码头,因此这里连作为避风港的价值都失去了。

    对于这个既不能带来经济利益,也没多少战略价值的小岛,法国人并不重视。他们没在岛上驻军和修建基地,只在上面设了一座小型哨站,在那里派驻了一支不到十人的警备队,负责宣示主权和保护岛上的气象站。

    当阳光把东边海面染成一片金黄时,欧罗巴岛的哨站内一片忙碌,驻守在这里的警备队员们正在匆匆忙忙地收拾行李。

    在队长办公室内,亨利?阿兰用钥匙打开枪柜,从里面取出两支s-49/56步枪。这两支半世纪前的老枪表面被擦拭得很干净,除了枪托上几道细小的划痕外,和刚出厂的新枪没什么两样。

    他把两支步枪放进一个黑色旅行包,接着又把放在枪柜里的弹匣、子弹、和保养工具等杂物一股脑塞了进去,然后拉上拉链。由于旅行包的尺寸太小,有两截枪管露了出来。

    阿兰是欧罗巴岛警备队的队长,负责管理哨所和五名手下。他是个在非洲土生土长的法国人,任职于法国边防警察。不知道是怕刺激到马达加斯加政府,还是不希望把法国士兵派到这种鸟不生蛋的孤岛,岛上的警备队成员全部是边防警察,由留尼汪省警察总部从本岛抽调人手组成。驻留成员采取轮值制度,每两个月轮替一次。

    昨天下午,哨站接到一份由留尼汪省警察总部以传真发来的命令书,命令驻在欧罗巴岛的人员紧急撤离。并且带走所有政府印信和官方文件,同时把哨站的无线电台运回本岛。

    这本来没什么奇怪的,自从二??四年的印度洋大地震后,当局就对应台风、地震、海啸等自然灾害制定了一系列紧急应变方案,其中撤离在外岛的驻留人员也是应对措施之一。但阿兰在这之前完全没接到过气象部门的通知,而且下达命令的既不是留尼汪省政府,也不是巴黎的国家警察总署,而是法国内政部。

    早上七点,一架从圣但尼空军基地出发的c-160运输机降落在欧罗巴岛,把警备队员接回留尼汪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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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释:

    船舶自动识别系统:utotic_identifiction_syste(简称is)。

    096 公海(贰)

    第七周第一天深夜,哈里斯和他们乘坐两辆训练营租用的巴士到了马翁机场,然后在一座位于停机坪角落的机库里呆了一晚。

    为了减轻重量,那些黑人都没有任何行李。只有塞姆勒带了个旅行包,里面装了一台卫星电话,一个sdu-5e信号灯,还有几支不同颜色的照明火炬和拉发信号弹。

    和来博茨瓦纳时一样,交通工具还是那架dc-6运输机。这架古董螺旋桨飞机就在这座机库内。在闷热的机库内,和焦虑、烦躁等负面情绪包围中,他们一直呆到早上七点,哈里斯终于等到那个期待已久的电话。

    当这一百个人乘坐的dc-6离开跑道后不久,载着杜普里和三艘橡皮艇的安-26降落在伊瓦图国际机场。

    杜普里把两名飞行员叫到停机坪一个僻静的角落,向他们介绍了邓诗阳这个“老板”,接着说明到马达加斯加要运的货物是什么。

    机长是个又高又胖的中年白人,一张发红的圆脸很粗糙,看起来更像个长年在海上漂泊的老水手。他静静地听杜普里说完,然后忐忑不安地道:“我偷运过私烟和洋酒,也夹带过外币和金条,但从没走私过毒品或者军火。”

    “这批货是完全合法的。”邓诗阳回答:“虽然不是在这里买的,但马达加斯加政府很清楚箱子里有些什么,也同意这些东西经他们的国境转运。我们有离境许可文件,而且所有手续齐全,那可不是靠伪造或者贿赂弄来的。”

    “但只是这个国家而已,我们要去的地方呢?”

    “这个你大可以放心,我们不会在预定接收这批军火的国家降落。离开塔那那利佛后,你只要到某个中转站卸下货物,然后空机返回南非就行。”

    “在哪卸货?”

    “欧罗巴岛。”

    “不可能。”对方低声叫了起来:“虽然存在主权争议,但那个岛怎么说都是法国领土。一架从马达加斯加起飞的飞机在那里降落肯定会被扣查,如果法国人找出这些武器,我就完蛋了。”

    “这个我们早就安排好了,你完全不需要担心。我可没打算住在克莱尔沃监狱过下半辈子。”

    听到这句话,机长狐疑地盯着邓诗阳的脸,似乎想从上面找出一点心虚表情。过了好一会儿后,他才接着问:“你们到底有什么办法?”

    邓诗阳笑了笑后回答:“这个不方便透露,但我可以向你保证,绝对不会有问题。”

    之后的一个小时,双方一直在讨价还价,直到最后邓诗阳同意拿出一万美元作为额外酬劳才结束。他当场用笔记本电脑登陆网上银行,向两名飞行员的银行账户汇了五千美元,剩下那半等货物卸下后付清。

    安抚好两名飞行员后,邓诗阳找到了朗贝尔,他向那个早已一脸不耐烦的海关官员小声说了几句,装机工作很快就开始了。

    早上十点十五分,二十多个装着步枪、弹匣和保养工具的箱子被机场专用的货运拖车送到停机坪,然后从安-26的跳板式尾舱门装进货舱内。杜普里随便挑了五只箱子,逐一撬开检查里面是否他们要的东西,而不是报废的拖拉机零件,这种作弊伎俩在军火交易中可算是司空见惯。

    当确认箱子里的货物没有差错后,杜普里走到运输机的跳板尾门前,向外面做了个“没问题”的手势。邓诗阳看到后把装运单据交给朗贝尔,接着说了几句感谢的场面话,并和他握手道别。

    看着朗贝尔拉着一脸窃喜的海关官员走远,邓诗阳提起行李走上飞机。

    097 公海(叁)

    塔那那利佛和欧罗巴岛的距离不远,安-26只花了大约半个小时就飞到目的地上空,但降落却耗费了更多时间。

    欧罗巴岛上的跑道很简陋,只是简单地把泥地夯实而成,经过长年累月的使用已经变得凹凸不平,有些生命力顽强的杂草还冲破了地面的土层,为跑道上增添了星星点点的青绿颜色。

    这种简陋的野外跑道自然不会有导航设备,要在上面降落只能完全靠人工操作,习惯使用“仪表着陆系统”的飞行员难免会畏首畏尾。再加上今天的天气不大好,令降落的难度增加了不少。

    白色的安-26一圈圈地在欧罗巴岛上空盘旋,呆在货舱里的两人心情也越发烦躁,杜普里现在恨不得给飞行员的脖子抹一刀。这架运输机的货舱不但又脏又臭,地板上的滑辊不是绣死就是没了踪影。机舱里面就像个密不透风的养鸡场,有股刺鼻的鸡粪气味积聚不散,邓诗阳担心继续呆下去连自己也会沾上这种难闻气味。

    幸好降落过程虽然不顺利,但最后总算成功了。中午时分,安-26缓缓地在跑道上了停下来,邓诗阳和杜普里不等尾舱门完全打开,就逃似地跳出机舱。

    早就等在跑道旁边的塞姆勒马上小跑过来,他向两人打了招呼,然后吩咐那些黑人士兵把货物从飞机卸下来。

    邓诗阳看了聚集在附近的人群一眼,问:“你们什么时候到的?”

    “大约两小时前。”塞姆勒回答。

    “途中没遇上什么麻烦吧?”

    “除了那架货机的机舱有点闷外,一切都很顺利。

    “这个岛的情况怎样?”

    “我已经派人检查过。”塞姆勒伸手指了指远处的哨站,说:“哨站的发电机和净水装置都运作正常,而且法国佬撤走时留下了很多粮食,足够我们在这逗留一星期。”

    “我倒是希望那些东西永远不要用上。”

    就在两人谈话时,飞机上的货物已经被搬到地面。二十多个军绿色箱子在跑道旁垒成一堆,另外还有三个很大的瓦楞纸箱,以及三个一人长的大木箱,和两个八加仑金属油桶。

    货物卸完后,邓诗阳走进飞机的驾驶舱,当着两名飞行员的面打了个电话,用电话银行付清了剩下那半酬劳。

    打发他们离开后,邓诗阳用卫星电话联络了基思。对方告诉他,“克里斯托号”早上已经进入欧罗巴岛附近的专属经济区,下午就能抵达。

    把消息通报了其他人,三个人凑在一起商量后决定先把所有东西和物资运到海边。因为不知道要花多少时间,杜普里希望在“克里斯托号”抵达前做好准备工作,尽量在天黑前把所有人送上船。

    打定主意后,塞姆勒向两个年纪比较大的黑人吩咐了几句,他们点着头走回人群中分配工作,士兵们抬起箱子,向最近的海滩走去。

    但橡皮艇用的舷外引擎是个麻烦,这些东西连包装每个至少有三百磅重,而且木箱外表很光滑,刚才从飞机上拖下来已经费了不少力气,现在还要运到半英里外的海滩。

    见状,邓诗阳问塞姆勒:“岛上有手推车之类的东西吗?”

    “干!”德国佬听后一拍脑袋,指着哨站的方向回答:“我居然忘记了,那里有辆轻型卡车。”

    邓诗阳向杜普里招了招手,两人拔腿向哨站跑去。

    在某栋房子旁边,他们见到一辆外形古旧的雪铁龙皮卡。杜普里冲上前用手肘砸碎了车窗玻璃,但发现车门根本没上锁,而且车匙就插在钥匙孔上。他尴尬地挠挠头,草草清理坐垫上的碎玻璃后坐了上去。

    扭动车钥,从车头传出一连串低沉的响声。邓诗阳打开车门钻进驾驶室,坐到副驾驶席上。杜普里一踩油门,雪铁龙皮卡“嗖”地冲出了哨站。

    车子一直驶到跑道旁边停下来,那群黑人士兵全部蹲坐在地上,把大大小小的箱子散乱地放在周围。邓诗阳皱了皱眉,叫塞姆勒让他们把橡皮艇、舷外引擎和燃料装上车,然后把其它东西搬到海边。

    那群黑人虽然有点不乐意,但还是执行了命令。大半个小时后,所有人和物资都到了海边。在塞姆勒的指挥下,三艘橡皮艇很快被充满气和组装好。期间邓诗阳开车到哨站跑了一趟,从被砸开的仓库里面拉来一车口粮和几大桶食水,还有从哨站厨房搜刮到的大锅和燃气炉。

    午饭由杜普里负责,邓诗阳则给他打下手。两人把罐装的白花豆、腌肉和猪肉糜倒进大锅,加水和香肠一起炖煮,熬成一锅颜色古怪的杂烩汤。一百多人在沙滩上轮流用为数不多的几只搪瓷碗进食。

    吃饱喝足后,杜普里让他们把三艘橡皮艇拖下水,他亲自驾驶着在附近海面兜了几圈,确保机件运作正常。

    098 公海(肆)

    下午四点刚过,天色变得越来越暗,海面上的雾气逐渐浓起来。就在这时,基思用卫星电话通知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