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狠群第22部分阅读

行为。

    这如同为关注这只股票的股民们注射了一针强心剂。

    复牌后的一个星期,“瑞源国际”一直备受追捧,原本不到七角的股价足足被炒高了十多倍,达到每股七元六角的价位,但成交量依然寥寥可数,大户和证券商似乎都很看好这家公司的前景。

    接着,又有一个消息如同重磅炸弹爆炸一样震撼了世界各地股市:英国著名矿业公司力拓集团公布了二??七年收购“加拿大铝业”后最大的收购案――该公司已经和“迪里曼控股”达成协议,以每股一点五美元的价格收购后者持有的百分之六十“瑞源国际”股份,总作价四十九亿美元。

    收购成功后,力拓集团成为“瑞源国际”的最大股东,他们成立了新公司――“力拓-瑞源”,专司在斯威士兰的矿产开采业务。

    股市彻底疯狂了。

    在大户有组织抛售的推动下,改名后的“力拓瑞源”股价以惊人速度暴涨,不到三个月就被炒到每股三十四元的高位。

    受到二??九年的毁约和间谍案等负面事件影响,原本力拓集团一直一蹶不振。但在连串利好消息刺激下,该公司股价开始大幅回升,半年内取得百分之三十的累计升幅,总市值增值超过两百亿美元,并在“财富五百强”排名一举超越老对手“必和必拓”,成为世界第二大矿业公司。

    政变成功后,邓诗阳和几名白人雇佣兵在哈罗比安排下离开斯威士兰。只有塞姆勒以军事顾问的身份留在那里,负责指挥部队守卫王宫,和在必要时协助新政府肃清国内的反抗势力。

    fs不久后成为斯威士兰政府最大的军事承包商,包揽了政府军的人员培训、装备采购和后勤保障等一系列外包业务。基思?布朗以项目主管的身份回到这个国家,并且成为深得姆斯瓦蒂三世信赖的军事顾问。为fs提供物流服务的是“卡尔?奥古斯塔国际贸易公司”,这家公司的新任总经理叫伊万?赛尔诺舍维奇。

    马克?弗拉明克回到比利时,用尽积蓄在奥斯坦德的克莱恩大街买下一家小酒吧。他原本打算从此洗手不干安享晚年,但不到一年就把钱赔得精光,于是把酒吧转让后又开始重操故业。

    佩尔?詹森继续活跃在世界各地的战乱地区,最后一次听到有关他的消息是在苏丹南部城市朱巴,传闻他当时正受雇于pri公司,被派到当地协助“苏丹人民解放军”训练士兵,后者正在积极进行扩编,准备在二?一一年七月举行的“南苏丹独立公投”后改编为南苏丹政府军。

    邓诗阳取道香港回到美国后,先是变卖了名下的所有财产,接着要求挂职的公司删除他的资料,然后就象人间蒸发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业界流传着各种关于他的传闻,但一直没得到证实。

    有一个人永远留在斯威士兰,詹尼?杜普里被安葬在埃祖维尼谷内一处风光秀丽的小山坡上,墓碑上没有任何关于死者身份的墓志铭,只刻着一首英国作家托马斯?哈代的诗:

    莫报告我的死讯,

    或者为我的死哀悼,

    莫将我葬在供人献祭的墓地,

    也用不着祭司把丧钟敲,

    不想让任何人看见我的尸体,

    也别为我出殡送葬。

    莫在我坟头上栽花植草,

    我平生的心愿,

    便是让世人把我忘掉。

    (全书完)

    车遇到车匪路霸时

    这是个美国西岸的夜晚。

    难得一见的厚重云层几乎覆盖了整个橘县上空,天上没有星星,也看不到一丝月光。从太平洋吹来的海风夹杂着水气,为新港的干爽空气增添了几分凉意。

    在水晶湾州立公园旁的山崖上,一辆艳红色爱快·罗密欧8c跑车正发出充满力量感的引擎声,它灵巧地左折右转,沿着蜿蜒的公路向山顶驶去。lwen2

    邓诗阳右脚松开油门,同时左脚轻踏刹车板,轮胎和地面摩擦发出的刺耳声响透过玻璃传入驾驶室。他用左手食指扣动方向盘左侧的拨片,把变速箱从四档退到三档,接着一扭方向盘,爱快·罗密欧车头一偏,高速切入一个浅窄的右弯。

    他松开刹车踩下油门,四点七公升的v8引擎发出一声咆哮,转速表指针猛地跳转了两千转,结实的推背感透过脊椎传遍全身,跑车化成一抹妖异的暗红色残影,转眼消失在弯道口的山壁旁。

    出弯后是一段直路,随着仪表板上的超转灯亮起,他把右手食指搭上换档拨片,但没扣下去,右脚反而慢慢松开油门,前一刻还在轰鸣的引擎马上萎了下来。

    远处的直路尽头,出现了两点昏暗的橘红色光点,正有节奏地闪动着。

    邓诗阳进一步减慢了车速,沿着公路向光点驶去。

    随着距离拉近,公路上的景象在逐渐变得清晰。在昏暗的路灯照射下,可以见到山壁旁停着一辆车门打开,点亮了坏车灯的墨绿色大型双门轿车。从一双充满个性的方形尾灯不难看出,那是辆第一代道奇“挑战者”。

    在“挑战者”前方,站着一个衣着暴露的白人女子,正不断地挥动着双手。她穿着一条长度仅到大腿根部的超短热裤,脚上是一双带有大朵向日葵装饰的沙滩鞋。上身是件粉红色小坎肩,从衣襟间露出里面的黑色比基尼胸罩,胸前两团肉随着双手挥动一跳一跳的,仿佛随时会掉出来。

    爱快·罗密欧缓缓在道奇前方不远处停下来,女人马上扭着屁股走过来。邓诗阳这时才看清楚她的样子,她戴了两个硕大的水滴型桃红色耳环,脸上的妆化得很浓,让人看不出实际年龄。她有一头波浪卷的金红色长发,不过从发根露出的黑头能看出,这头金发不是天生的。

    刚降下车窗玻璃,“辣妹”就凑到旁边。她双手抱胸,弯下腰柔声道:“先生,我的车抛锚了,能借您的手机打个电话吗?”

    “没问题。”

    邓诗阳不经意地瞟了那道幽深的||乳|沟一眼,然后伸手去拿放在储物格上的iphone。

    就在这时,从道奇车上突然冲出一个瘦削的男人,他快步走到爱快·罗密欧车头前,右手举起一把银色的自动手枪,隔着挡风玻璃对准邓诗阳。

    “举手,你他女马的快给我举起手。”男人恶恨恨地大声说。

    “干!”邓诗阳心里暗骂了一句,然后慢慢抬起双手,放到对方能清楚看见的位置。

    他感到很懊恼。本来他拥有县警局颁发的“隐藏携带武器”许可,可以合法随身携带手枪。但新港滩属于富人区,治安一向良好,在裤腰带上插把手枪开车兜风不但坐着不舒服,也没有必要。

    加州枪管法规定,当枪支使用车辆运输时,枪和弹药必须分开,而且不论是长短枪都要锁进车尾箱,不能放在手套箱这种乘客触手可及的地方。因此不论是否拥有合法持枪许可,都不能放把枪在车里防身。

    曾经有位枪民在国家步枪协会的论坛发帖讽刺美国枪管法,说那是“政客酒后或嫖后在墙上画道的结果”,他现在对这番话深有同感。

    “关掉引擎。”拿枪的家伙又喝道:“只准用一只手。”

    邓诗阳顺从地慢慢放下右手,抓住车匙扭到“on”的位置。他关掉了引擎,但车灯依然亮着。

    引擎声刚停止,就见到从道奇上下来两个人,“辣妹”似乎很怕这两人,马上远远地躲到一边。

    其中一个人快步冲到爱快·罗密欧的驾驶座旁边,拉动门把想把门打开。但车子的中控门锁没开锁,他一边用手捶打车窗,同时不断死命地拉动门把,就像要把整扇车门掰下来的样子。

    “开门,快点打开这该死的车门。”拿枪的大声说。

    邓诗阳解开安全带,然后解除了门锁。车门被迫不及待地拉开了,一只粗壮有力的手抓住他左边肩膀,狠狠地把他从驾驶座上拽到车外。只听见“撕啦”一声,他的外套后背被硬生生扯开一道口子。

    他心里感到一阵肉疼。这件深蓝色格纹西装外套看似不起眼,却是芝加哥老字号裁缝店oxxfo

    d的全手工定制品。制作时光剪裁和缝制就要花十个星期,还不包括量身和制版,以及之前预约的等待时间。

    拉开车门的人粗暴地拽着他的衣服,连推带搡地把他拉到公路上。

    “别伤害我,伙计。”邓诗阳高举着双手,同时装出一脸惊恐的表情,但暗地里却在打量那几名劫匪。

    除了拦车的“辣妹”外,这帮劫匪还有三个人。

    为首是个尖下巴的拉丁裔,留着一头卷曲的栗色长发。他穿着脏兮兮的夹克衫,下身是肥大的棕色休闲裤和黑色户外靴。他拿着那把枪看不清型号,只能通过套筒形状大致推断出是s&w的紧凑型。

    “尖下巴”脸色很差,眼窝凹陷而且双眼浑浊,鼻子还不时地流鼻水,一看就知道是个重度吸毒者。这种家伙脆弱但危险,毒品在把吸毒者的身体掏空同时会令他们神志不清,毒瘾发作时会变得毫无理性,只要一言不合就会大开杀戒。

    第二个是把邓诗阳拽下车的白人大块头。这个光头佬的鼻翼、眉骨、嘴唇和下巴都挂了穿环,左边脖子还纹了个黑色“卐”字标志。他身穿摇滚乐手穿那种黑色镶嵌皮衣,里面光着膀子,可以看到胸膛有一堆乱七八糟的纹身。

    “光头”就像头凶暴的棕熊。他的体格孔武有力,情绪波动很大,说话时总是龇牙咧嘴的,露出一口黄牙齿和银色的舌环。结合他总是不自觉地用衣袖擦嘴角这个动作,邓诗阳怀疑他可能磕了药。那些药物会造成一种精神上的亢奋效果,同时也会令服用者的感知神经变迟钝,如果动手的话这家伙将会是个难缠的敌人。

    最后一个是个黑人少年,头上反戴着白色棒球帽,脖子绕了条手指粗细的金项链,身穿白色背心和袖子有荧光色条纹的深棕色dids外套,下身是海军蓝五分裤和黑白色nike板鞋,看起来就像个没什么名气的说唱歌手。

    “黑小子”身材矮小,那张稚嫩的脸还不到十六岁,但从眉宇间流露出一股阴狠,眼神就像盯着某种无生命物体一样。他双手环抱在胸前,两只手掌藏在腋下,看不出手上有没有武器。和另外两只神志不清的“毒虫”相比,他的表情显得相当冷静而且从容,似乎已经对这种场面见惯不怪的样子。邓诗阳本能地感觉到一股危险气息,在心里把这个人列为重点关注对象。

    “好了,你这穿‘阿曼尼’的家伙。”拿枪的“嘶——”地吸了下鼻水,然后把握着枪的右手平举到脑袋前方,恶恨恨地道:“你有什么东西要给我?”

    “你们把车开走吧……”邓诗阳颤颤兢兢地回答。

    “你他女马在消遣我吗?”谁知“尖下巴”突然发起火来,他恶狠狠地说:“快把你的钱包交出来。”说完举起右手,做了作势砸下去的动作,恫吓道:“信不信我就在这干死你,混蛋。”

    “冷静点,伙计。”邓诗阳矮了矮身子,左手抓着西装前襟,另一只手从内袋掏出一个银灰色的鸵鸟皮“爱玛仕”皮夹。

    “还有你的表。”对方又把主意打到他戴的“帕玛强尼”陀飞轮腕表上。

    邓诗阳顺从地从左手解下手表,和钱包一起用双手捧起,伸手递了过去。

    “尖下巴”贪婪地望着手表和钱包走过来。邓诗阳依旧装出一脸惊恐的表情,双手开始颤抖起来,同时往后缩了缩。

    “三步、两步……”邓诗阳略微低下头,心里默默计算着两人之间的距离。等到对方走到跟前,他左手手腕一抖,把钱包丢在地上。

    “尖下巴”的注意力自然而然地随着钱包向下移。趁他分神的一霎那,邓诗阳左脚一个箭步抢上前,同时左手猛地向前一伸,用五只手指紧抓住对方的手枪,接着把套筒向后推了大约半公分。

    “尖下巴”的第一反应是扣动扳机,但套筒不到位的自动手枪无法击发。接着他感到手里的枪被人向上一扭,扳机护圈几乎把他的右手食指绞断,吃疼之下连带上半身不自觉地向后仰。

    邓诗阳等的就是这个机会。

    在夺枪的同时,他右手前面四只手指就套进表带里面,接着把表盘垫在食指和中指前紧握紧拳头,对着那个昂起的下巴一拳打过去。

    这记直拳结实地命中目标,坚固的精钢表壳把那个尖细的下颌底打裂成几瓣,冲击力不但撕裂了连接两边颌关节的韧带,还把下颌震脱了臼。

    “尖下巴”脑袋大幅摇晃,接着直挺挺地向后倒下。虽然他抓着枪的右手令身体偏转,左肩首先着地,但后脑还是重重地磕在柏油路面上,脑震荡令他连惨叫声都没来得及发出就晕了过去。

    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当“尖下巴”被撂倒后,“光头”才反应过来,他怪叫一声,伸出双手猛扑过来。

    邓诗阳轻巧地往旁边一闪,让过“光头”同时绕到对方身后,抓着枪的左手用力向下一戳,用底把后部的突起刺向对方左肾。

    虽然兴奋剂可以减轻疼痛感,但这一击还是令“光头”疼得说不出话,他脚一软差点跪倒在地,向前踏了一大步才勉强站稳。

    就在这时,邓诗阳的第二拳到了。他右脚用力一蹬,借助腰腿的肌肉和肩膀摆动,把全身力量集中在右拳击出,套着手表的右拳重重地打在“光头”后颈,这个大块头顿时一头栽倒在地。

    “黑小子”的反应比“光头”还快,刚开始动手就拔腿冲过来。但他站在道奇旁边,距离战场太远,必须绕过整辆爱快·罗密欧才能冲到邓诗阳附近,这时两名同伙已经被放倒在地。

    其实邓诗阳就一直在留意这家伙,把“光头”打趴下后,他马上转身沿着公路跑。夺枪前他用眼睛确认过,“尖下巴”的手枪已经打开保险,当手握住套筒时,摸到凸起的拉壳钩就知道这把枪已经上膛。只要把距离拉开,以他的枪法要干掉这个目露凶光的小鬼完全没有难度。

    但“黑小子”也不是省油的灯,他看准邓诗阳没办法马上进入射击状态的当口,躬着身发狠地冲过来。在他右手握着一把四英寸长的双刃匕首,刀刃在路灯照射下散发着寒光,令人不寒而栗。

    虽然邓诗阳身高脚长,但西裤和皮鞋实在不适合跑步,而“黑小子”似乎一心要把他干掉,拿着匕首穷追不舍,一时间竟然甩不掉。于是在环山公路出现了一幕充满戏剧性的情景——一个身材瘦小的少年揣着匕首,追赶一个手里拿着枪的大人。看起来就像查理·卓别林滑稽喜剧的片段。

    两人追逐着跑了十多码,跑动中的邓诗阳突然转过身,右手一扬把手里拿着的手表向后掷过去。这一招大出“黑小子”意料之外,他的脚步略微一滞,同时条件反射一样举起手,挡开那团迎面飞来的黑影。

    这个短短的停滞要了他的命。邓诗阳趁机把枪交到空出来的右手,单手举枪对着他胸口扣下扳机。

    “呯、呯、呯——”

    不到两步之遥的距离,邓诗阳闭着眼睛都能命中,他抬手来了个三发速射,接着顺势闪到一边。

    “黑小子”仿佛突然遭到雷击一样全身颤抖,他打着踉跄向前跑了几步,然后头一歪栽倒在地。

    这时邓诗阳感到右手一阵刺痛。他把枪交到左手,向趴在地上的“黑小子”后脑补了一枪,打得他当场脑浆迸裂,把那顶棒球帽染得通红。

    确认这家伙已经死透,邓诗阳才把右手凑到路灯下查看。只见食指和中指一片紫红,指节附近肿了起来,两只手指已经不能弯曲,看来刚才打出那两拳对手指骨和韧带造成了不小伤害。

    他左手把枪放平,别扭地用中指按下握把左侧的弹匣释放钮,然后用右手拇指和无名指拔出弹匣。弹匣里面还有三发子弹,加上在枪膛里的一发,这把s&w3913型手枪还剩下四发子弹,足够收拾剩下的劫匪了。

    当他走回自己的车子附近,“辣妹”和那辆道奇“挑战者”已经没了踪影。“尖下巴”依然躺在地上不省人事,而“光头”则正挣扎着爬起来。

    见状,邓诗阳举起枪,瞄准“光头”的膝盖窝就是一枪,夜空中响起一阵杀猪似的嚎叫声。

    这是当年“爱尔兰共和军”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