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的身边，不管生老病死，都和你在一起。”“朕不要怜悯。”他轻淡地说。我叹口气：“我怎么是是怜悯了，明明就是你，不愿也不行，非得让我进宫做皇后，进了宫，用你的包容与宠爱，来娇纵我，现在倒好，你说是怜悯。”他抓着我的手心把玩：“如果有一天，我先你而去，你会想着我吗？”“什么跟什么啊，这些话不吉利，我以后都不要再听到了。人生虽然说谁都没有永远，可是……。”可是我想着，就急了起来，眼泪就卟卟地滑了下来。他轻轻地双手给我抹着泪：“哭什么？真当朕死了，朕可要好好活着，不然你还不反天了。”“都是你啦。”无端端说什么去不去的。他不是好好的吗？“不管什么事，我们在一起。”我反握着他的手。坐在长椅子子上，就仿佛是永恒一样，燕子从眼前飞过，绿叶悄悄地绽出芬芳。所有的，都那么美，如此美好的春天。小胖对他的兄弟姐妹，还是算是好的。有邦国进贡了什么好吃的，都还会送一份出宫，而宫里，却甚少人进来。闲暇的时候，听小绿说京城里的大慈悲寺里许愿物别灵，我便有了心思想要去。趁着小胖上早朝的时候，带了宫人就去。这静悄悄的，也没有通知那寺里，要不然小胖一定会知道，他不想我出去。马车出了城，热闹非凡，这个时候，我居然在街上看到了枣子。我忽然想，我真的好对不起他，在他季家他对我动了情，可是后来我逃走了，他四处辑拿我，后来回到宫里哀求他放我出宫一天，那一天，我背叛了他的信念，我和六王爷上了床，唉。我重重地叹息着，原来想想，最亏欠的，是身边的这个。放下帘子，小绿说：“娘娘，好早啊，要不要买点早膳吃。”“不用了，早些去的话，烧的香，许的愿，才是最灵的。”是这样的没有错，薄雾初散的时候，那魏峨的大慈悲寺里，就有些人来往了。小绿扶着我下了马车，去拿了香火之类的东西交给我。那寺里，木鱼声阵阵，香火已经点上。也是太早了，烧香的人并不多。我点上香烛，虔诚地跪在蒲团之上，看着那流厄众生的佛相：“佛祖如果有灵，请保佑皇上平平安安健健康康，龙凤王朝丰调雨顺。我愿折寿，为皇上增寿，我也愿佛祖能保佑我，让我生一个女儿。”女儿，我现在只想要生一个女儿，什么都可以开开心心的。他会包容我，更也会疼爱我的女儿。
第四十一章：形如陌路
人人都想生儿子，我却想生一个女儿。我实在不愿让他扰心什么的。一愿他长寿，二愿他健康，三愿我生是女儿。原来他在不知不觉中，渗入我的意志这么多，所有的，都是围着他走。所以说人是感情的动物，很容易被感动，被转变。我所祈之愿，都是我的真心话，但愿佛祖能够圆我之愿，人家不是说，皇后也是上天宠爱的孩子吗？那么我的愿，是否能够得到成全呢？让小绿插上香去，我一手护着肚子，小心地拜了下去。到捐香油钱的箱子边，我让小绿拿出好几绽沉沉的银子放下去。那师傅睁开眼睛看着我，眼里毕恭毕敬的神色。我轻念：“阿弥陀佛。”他念了个法号，然后道：“施主不必担忧，凡事天自有定数。”或许是的，只是有些事不得人愿，所以才会想来求佛。小绿扶着我出去，外面的香烟绕绕，一个很大的香炉在正中央，二边各有弟子在打扫。一个白衣的人走进来，看到我，一张好看的脸，冷峻地瞪着。“莫林。”我轻声地叫他的名字。他冷哼，鄙视地看我一眼。“娘娘，你认识他啊？”小绿好奇地问着。“认得，小绿你先在外面等我一会，我去跟他说二句。”“娘娘，那可不行，小绿在门口站着看娘娘。”“那好吧。”一旦出什么事，小胖一定会杀人的，我也不想让小绿难做。莫林也是来上香的，他手上还拿着粗大的香，只是抓得太紧了，拳头上青筋突冒。我等着他走近，叹气地说：“莫林，为什么，你这么看我。”“我不认识你。”他冷若冰霜地说着。才不是，他认识的，心里浮起一些痛楚，是不是因为莫愁。我不是把六王爷都还给她了吗？我不是，什么也没有要就走了吗？天下的哥哥，都会护着自已的妹妹。“莫林，可是我认识你。”他是我曾经的好朋友，也是我叫过的哥哥。莫林的眼神，却是如冷刀子一要，刺在我的脸上，一字一句地说：“张书书，你这个骗子，我宁愿不认识我，我们兄妹，情愿一直都不要认识你。”为何这么说，难道那一段感情，我就没有受伤吗？说实在的，这么多的感情中，我对他还是最动心的。只是不适合，后来他又和莫愁成亲了，我就想，我也绝了心愿了。谁知道他还不放手，要休莫愁，我离开了啊，我没有带走他的心，他一定是恨我逃走的。他现在不是对莫愁很好，很温柔，很呵护莫愁吗？我听说有一天他上朝的时候，因为莫愁身体不舒服，然后又匆匆地赶了回去，那天就没有来。他不是开始爱莫愁了吗？那一段不好的时光，对她来说，已经成为过去了。可是现在为什么，他还是这恨我呢？我伤害过莫愁，现在，什么事也没有了。没有那一段的伤害，现在，也没有她的幸福啊。我不懂莫林眼中的恨，我看着他，眨着眼。他狠狠地说：“以后别再说认识我，我也不想再见到你，一生一世，我都恨你。”恨从一个男人的口里说出来，那是多少的痛积聚而成的啊。我不知道啊，看着他进去那大雄宝殿，我还呆站在原地，心里是百味飘浮，好是难受。“娘娘。”小绿过来扶我：“我们该回去了，说不定，皇上就要下早朝了。”那倒是，不回去就很迟了，但愿他今天慢点下朝。上了马车，还复往宫里的路走。一路上听到一些叫卖之声，我打起兴趣来，叫小绿下去买了一些开胃消食的小口。到了一个药铺之前，我说，我下去看看。不要小绿跟随，就是自已一个人进去。给了很多银子给那个大夫，我说我身体很差，一直在吃药，可是总是吐，有没有什么药，可以止效一些的。大夫皱起了眉头：“这倒是没有。”“可是……。”我竟然不知要怎么说。我想买点药给皇上，让他不吐得辛苦的。原来没有这样的，只得有些失望地买了一些甜润的药回去。我走出去，太阳好亮，却照得我心里好晦暗。人来人往的大街，叫卖声声声交缠在一起，原来世间，是如此可以轻易就开心的，我拿什么来让皇上开心一点，我好想见到他健健康康的样子。他那天说的话，还刻在我心头之上，可是我要陪着他开心，要比他更开心，才会让他心里舒服。其实我压仰得，就想大哭起来。想着眼里还是有些酸涩，咬着唇泪珠就落了下来。我承认，我是爱哭鬼，心中太多的事积压着。吓了小绿一跳，赶紧过来扶我：“小姐，怎么哭了？”她很聪明，没有叫我娘娘，要不然在这市井之地，只恐生出什么事来。宫女在马车边挥手，马车过不来这边。正逢是下朝之时，路上很多的马车赶来。我擦擦泪想着等那马车过了之后就过去，在那撩起的帘子，看到了六王爷冷肃的脸。我看到他，他却还正着脸，并没有转过脸来看我。我们已经成为陌路之人了，低头，用帕子擦着泪珠。马车却停了下来，那赶马车的人说：“六爷，车轴发像断了。”哪里不断，就偏在我的面前，想来要见到的，还是避不开。他张开眼睛，冷淡地说：“叫人来拖走。”马车停着，小绿就扶了我从前面转过对面。正好他一弯身出马车，彼此就那样打着正面。我吸吸鼻子，装作没有见到他，他也是装作不认识我，各走各的的。我上了马车，忽然发现，我真的好想再大哭一场。怀了个孩子，连体质性情也改变，老想着哭，我还真没有出息得很。入了宫，深呼吸一口气，让心情变好一点。下了马车就直接往凤仪宫里走，估计他会处理政事，那就好，我就装作没有出去好了。正好遇上柳妃，她正坐在柳树底下的台上画柳，她看到我，就来问安了。“柳妃娘娘，上次的那事，还真谢谢你。”没有机会和她道谢来着，小胖又不喜欢我提到她。她温和地笑笑，气色已经比以前好多了，软语地说：“皇后娘娘何必多谢，臣妾也幸好看到了，要不然臣妾都不敢去想想那后果。皇后娘娘就快生了吧，真好，一定是个漂亮的孩子。”“是啊，过一个多月，就是预产期了。”我摸着肚子。“以后还是多加小心一些，宫里不比宫外，人心难测。”她真好，还提醒我这些，我对她越来越有好感了。以前好像听说她有孩子了，记得好像是在季家的时候。可是我一直都没有听说过她的孩子，也没有看到过，难道也不幸失去了。可能吧，她看我的肚子，眼神如此的深，想来也是喜欢孩子的。我笑笑：“柳妃娘娘，我会小心的，谢谢你的提醒。”“不必客气的，皇后娘娘的健康，也是臣妾祈望的。”这，真有这么大气吗？我占了她们所有的爱，要是恨我，嫉妒我是正常的，她说我的健康是她所愿，我倒是觉得有点怪怪的，她爱小胖又不是爱我。转进凤仪宫，里面的人静悄悄的，呵呵，那真好，小胖还没有来呢。宫女还在打扫着宫，我轻手轻脚地转进寝宫。关好门脱了鞋就想去床上窝着，装作还在睡，指不定他过来，我还可以撒娇一番。“舍得回来了？”他的声音从窗口边传来。冷冷的声音，让我头皮发麻，原来他早就在这里了啊。我转过头去，他坐在那椅子上，绷着一张脸看我。“皇上。”我软软地叫着，走了过去。他冷哼：“看来让你太轻松了，给朕罚抄五百篇女戒。”那是什么东西啊，为什么没有男戒，不公平。“皇上，你不能罚我，一写字就没有力气。”我才不想抄，人格的问题，个人的尊严。只有出轨的女人，才要被自家的夫君罚的，我又不是去偷情。“你倒是有力气跑出去了，再不回来，朕就亲自去抓你了。”“我绝对不是想逃跑。”我申明着：“我不回来了吗，也不是逃，我去许愿了，想不想听我许了什么愿啊？”赶紧转移话题。他还在想着我以前逃跑的光荣事件。那是我太坚守着老祖宗的话，惹不起，我还躲得起，老在逃着让他们抓。“不想。”他眼里有些气恼和无奈。我走过去在他的脖子上揉着：“我啊，许了三个愿，给你带了好多小吃回来，一愿你长寿，二愿你健康，三愿生个女儿。”他长长一叹：“书书，下次别再私自出宫了，很危险的你知不知道，朕等你回来的时候，一直在想，要怎么罚你，才会让你接受教训，打你，不舍得，骂你，也不舍得，唯有罚你抄书，罚你抄到手软，罚到再也不敢私出宫。”他低语的声音中，带着很多娇纵的爱。转到他的面前，挤在那张大椅子上坐着，头靠在他的肩上：“我真恨自已不是大夫，为什么研究不住你呕吐的药，皇上，我想你健康。”他一怔，手揉着我的发：“朕不舍得罚你，所以朕在你回来的时候，一边想，一边自个抄了。”
第四十二章：坦然面对
小胖对我太好了，太宠溺了，什么罚我啊，可是真要罚，又舍不得了，好得让我心都软成一摊水的。“书书，不管是儿子，还是女儿，朕都会当成亲生的。”他很认真地跟我说。可是泄及的问题，不是只是儿子女儿那么简单的。不过以后的事，还是以后再谈，我靠在他的肩上：“现在不用去烦心以后的事。我今天碰到一个熟人了，可是，他很恨我，我都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我之前的事，想必你也明白的。”这些混蛋，一个一个也不是吃素的，你身边有我的探子，我身边亦有你的，他和六王爷，本来就是相互顾忌着，防备着。“是谁？”他轻声地问。“莫愁的哥哥，莫林，他也去上香。正好碰到了。皇上，为什么他会这么恨我，那已经成为过去了，我没有占有她的东西，伤害也不是我一个人造成的，可是他们还是很恨我，我是不是真的很坏？”我很不解地问着他。他啼笑皆非：“你问朕，朕问谁，谁叫你没事就乱出去招惹事非，以后还敢不敢出宫了。”唉，不要抓住机会就教训好不好啊。这j滑的人，而且我才不相信他不知道呢：“你一定知道的。”“朕是人不是神。”“别骗我啦，咱们老实点说话，你玩什么把戏，我不知道啊，我还是凤呢，天机是知道的。”他呵呵笑：“你臭不要脸的，脸皮比城墙还要厚。”“偏你也不薄啊，我臭不要脸你还不是，明明说我死了，不要我了，看到我把我当奴才使，可是还得讨回来当宝一样，以前对我太坏，现在是我叫老天罚你要对我好的。”他叹口气，把我拥在怀里，轻声地说：“朕以前不懂爱，很轻易地就能得到所有的东西，现在还真是惩罚来着了，你这女人，心性不定，难养。”“哇，谁说的，别把我说得那么像墙头草，你对我好，我不乖乖让你养着吗？”他赶我走，我也不走的，这个皇后的位置，可是高级助理一样啊。太后她老人家是董事，小胖是一把手，然后就是我的天下。小奴隶有啥好的，人还是要往高处走。“要是你不立我为后，我就丢脸死了，一早就让人皇后皇后叫的。”我别有意味地说着。希望小胖可不要反悔啊，不管以后怎么样，皇后还是要当的。这不，越当越顺手啊，不过管理大权，还是在太后手上，我只是一个高级米虫。他笑得挺迷人的：“是你的，跑也跑不掉。”一起吃过午膳，我小睡一会，他便去处理政事了。今天没有心情玩牌什么的，在外面散一会步便回来。书房门口一个人也没有，倒是吐到里面有呕吐的声音。又是皇上吃药吧，我停下步子，叫小绿去拿我上午买来的小口，遣了她们回去，自已走进去。果然他吐得挺厉害的，脸色蜡黄得可怕。我有点心痛他：“皇上。”轻轻地擦去他一头一脸的汗：“很难受吗？”他擦拭着脸上的汗：“没事。”我端了水让他喝，揉着他的肩：“要不然，让御医看看。”见他没有反对，于是我便自作主张：“徐公公，你下去请御医，就说我身体不适，让御医过来看看。”“是，皇后娘娘。”他恭敬地下去。我拉着小胖的手，好想叫声孩子你辛苦了。老是吃药，老是吐，却又不想让我担心。他现在虚弱的，就是一个孩子，希望有人可以陪在他的身边。他不想让人知道他的身体现状，会引出很多问题的，但是他又想有人能知道，能让他不再独自地面对。给他揉着眉心，我轻声地说：“别急，会好起来的。”他握紧我的手：“你甚至不知道朕是怎么了？”“不管怎么了，我们都会在一起，皇后，你要勇敢面对，不管是什么，我陪着你。”他笑笑：“越来越是可心了。”“你还笑我，看你的脸色，还那么难看，把水再喝完先。”端起水，让他就着杯口，一口一口地喝完。他舒了一口气，看起来似乎舒服一些了。他似乎有些难受，闭上眼睛又说：“朕以为，也会好得快一些的，可是却总是无济于事。”如果这些痛，可以让我来承受一些，他就可以不用这样忧上心头了。一会儿御医来了，我站在一边看，他也没有叫我出去。我想，他是想让我知道吧。我们之间，真的不需要有什么秘密，比朋友更亲密，要谈爱情，心里却觉得彼此都老了。御医叹口气说：“皇上的心肺，终是还有问题，药石无效啊。”他挥挥手：“出去吧。”“是，皇上。”御医也无奈地收拾着东西。“为什么会这样呢？”我喃喃地轻问着：“御医，难道除了吃药，就没有别的法子了吗？皇上吃药很辛苦，总会吐，这样子也没有效，不如不吃了。”“回皇后娘娘的话，如果不吃药，皇上的病情会更回严重的。”“可是，可是……。”我说着，竟然泪就流了下来。小胖轻声地说：“傻瓜，你哭什么，周御医，你先下去。”“是，皇上。”他躬身而退。小胖走到我的身边，双手抹着我的泪：“别哭，小傻瓜。”“可是我不希望你病啊，我希望你是好好的，我许的愿，怎么就这么不灵呢？我不甘心。”“有什么不甘心的啊。”他笑：“朕也已经慢慢地接受了。”“我就是不甘心。”我很倔强地说着。至于那个字，我?br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