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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阅读

    是借他人之手,胜之不武。不过光从诗看,他的诗太过沉迷,太过失意,太过惆怅,少了气势磅礴,少了男子的气慨和豁达,立足点太低,必定会输给诗仙李白。

    他接着说:“我在西郊外有一处别苑,安公子若有空闲,可时来一叙。”

    我心中对他的才学敬佩,恭敬地对他鞠躬,“前辈若不嫌弃,晚生自当择日拜访。”

    他又转头对僵硬在原地的大婶道:“妈妈,你替我转告旦呓,为兄愧对她的期望。我就此告辞。”大婶似乎没想到当世还有人能闯过这些关,对她的赚钱计划失败有些懊恼,可是当她转向我们时。脸上又完美地堆满了笑容,说:“旦呓等候已久,两位公子请这边走。今晚旦呓就归两位公子了。”

    说到最后她的笑容变得很难看,几乎要泫然泪下了。

    我在心里默默地说,对不起了,大婶。

    众人听到大婶的话,眼神有些暧昧。么么,你们这群色狼以为来这的人这有干那种事这一个目的吗?不过虽然我没有,但不确定大哥有没有啊!

    心中懊恼,可是我表面却装得没有任何尴尬,很自然地对他说:“大哥,等了这么久,今日为庆祝我俩的结拜,终于可以听着旦呓姑娘的曲子畅饮几杯了。”

    众人一听,果然不少人羞愧得红了脸,那些正人君子不屑地看着那些思想龌龊的人,那鄙夷的眼神仿佛他们冒犯了不该冒犯的神子一般。

    第1卷 第12章 情动

    司马琅邪看着我屁颠屁颠跟着大婶去看美女的身影,微微沉吟,这到底是怎样的少年啊,时而天真如孩童,时而沧桑如老者,时而没心没肺,时而悲伤入骨。看着娇憨纯净,却有满腹才华,像个隐身的天才一般。不管是谁,今生也便是结拜兄弟了。直到现在,司马琅邪才真正对在朋聚楼结拜的事认真。再看向我的目光中,渐渐多了探究,兴味,如找到了猎物的狮子一般充满危险气息。我却浑然不知。如待捕的猎物。

    大婶把我们送到旦呓美人的闺房门口就离去了,那些一同上来的人群也散去了。想必这个花魁还是受到一定尊重的。云影和脸色铁青的沈清在门外候着。

    推门而入,里面的人背影伶俜,听到声音回头对着我们浅浅一笑,什么叫回眸一笑百媚生,我今天算是见识了。一下子眼冒金光,脚步有些飘了。

    一进门,我就露出自己的痞子态,色迷迷地叫道:“美人姐姐,你可千万不要再出什么题考我们了,我和大哥只想在你的地盘蹭酒喝。今天可是累死我了。所谓江郎才尽,就是这般折磨出来的。”

    旦呓看着吊儿郎当的我,有些发怔,刚刚传出来那个一夜扬名的绝世少年怎么和自己的想象,旁人的描述大相径庭。旁边的司马琅邪嘴角也抽了抽。

    不过旦呓还是从容地走过去,笑道:“旦呓自然不会为难两位公子。旦呓早备好了上好的美酒,以为无人能和旦呓同饮,却不想遇到有缘人。”

    我怔怔地看着她柔和温暖的笑容,不幸的闪神了。她真像位邻家姐姐啊。

    我情不自禁地走过去,一手环住她的手臂,同样笑道:“美人姐姐,不用这么生疏,以后你叫我安锦就行了,那,我旁边的是我大哥司马琅邪。美人姐姐,以后我就叫你姐姐,行吗?”我的笑天真如孩童。

    司马琅邪……?难道……?!怎么可能!

    旦呓倒酒的手有些颤抖,酒不经意间撒出了几分,旦呓瞪大眼抬头望向司马琅邪,顿时身边的空气凝结下来,杀气瞬间弥漫,连呼吸都困难了。不愧是……连气势都如此凛冽。旦呓看着他冰冷的眸,知道自己现在多说了什么,就无法走出这个门了。再看看拽住自己手的我,神情懵懂无知,眸中一片清澄。

    在心里叹息一声,定了定神,继续倒酒,对我说道:“好吧,以后我便喊你小锦了。有这么可爱的弟弟是旦呓的福分呢。”

    我一时兴起,高兴地叫道:“不如,乘着今日彩头,我们这么有缘,姐姐也和我结们拜吧。我看你比大哥年幼一些,比我年长,以后我叫你‘二姐’了。”

    旦呓一惊,司马琅邪的神色也变得复杂,只有我浑然不觉这其中的诡异气氛。

    强压下心中对我的不谙世事的无奈,勉强笑道:“旦呓说到底只是一个妓女,地位低贱,怕是高攀不起,小锦还是尽早打消这个念头,折杀姐姐了。”

    “什么啊,封建思想严重……”我低声咕哝。

    “小锦,你说什么?”

    “没,没什么,”满不在乎地摆摆手,“其实我觉得人人平等,根本没有等级之分。你不用担心我看不起你,其实我的出身更低贱,我的父亲是个大户人家的贱奴,母亲也是那家富人的丫头,我一出生,就是贱奴了,不过我们一家三口在一起生活得很幸福,我觉得胜过那些富人家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后来父母去世了,我才逃脱出来,现在做点小生意勉强糊口。怎么样,比你还低贱吧。再说我对出身这些问题是不在乎的。”原谅我睁着眼睛说瞎话,爸爸妈妈也要原谅我,我只不过是为了她那该死的等级心理,不是有意要把你们贬成这样的。不过,他们也应该不信我的话吧,哪有穿得这么华丽,又有仆人跟随的贱奴啊!

    不过,虽然我很不情愿,但不得不承认我的行为举止也不像什么富家公子吧,倒像个无赖。

    “怎么样,难不成现在你反过来嫌弃我了。”

    “不是,旦呓没有这个意思。只是—”我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原来是担心大哥嫌弃啊。

    我荡出个自认为非常灿烂的笑容,他果然迷得有些怔忪。

    我走过去,亲热地挽住他的胳膊,甜甜地撒娇道:“司马哥哥,你会在意小锦的身份吗?”

    见他半天回不过神来,我装作伤心欲绝的样子,哽咽道:“现在你知道小锦的来历了,果然你还是在意的,那么我们只好不当兄弟了,省得有人说闲话。连美人姐姐知道了,都嫌弃我。呜呜……”无比委屈的声音,惟妙惟肖。不当演员真是亏大了。

    两人神色一变,异口同声道:“没这回事……”

    “那不就得了。”我收起刚刚还泫然泣下的泪水,顿时高兴地跳起来。

    司马琅邪和旦呓额头一片黑线,才清醒过来被我耍了。两人难得默契地相视苦笑。有乌鸦飞过…………嘎嘎……

    “小锦,”什么时候他也这样叫我了,还充满了无奈的宠爱,“真拿你没办法。”

    我霍地转头看他,有点受宠若惊。他的目光溢满柔情。连笑容也第一次这么真实,发自内心。旦呓也有些惊愕,没想到传言中冷酷无情的他也会对人这么温柔,看来,小锦对他很重要。

    “拿酒来,”我豪迈一笑,扔给他俩一人一个青花瓷酒壶,仰头就喝。拉他们走到窗口,迎着月光起誓,“今日我们三人有缘遇见,在此结拜为兄弟。以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不离不弃,至死不渝。未来有谁违反誓言,必永生寂寞。我,安锦也不会放过他。哈哈,喝酒喝酒,不醉不归。”说完又仰头大喝起来。酒入愁肠,苦到心底。

    “忘了和你们说,”怎么我眼前的东西有些模糊啊,连他俩的脸都变成了好几个,我使劲摇摇头,想让自己清醒点,“我……我和你们说,今天是我的生日,安锦的生日!可是没有人替我庆祝,没有人为我唱生日歌,没有人让我吹蜡烛,也没有人让我许愿望……全世界都忘记了今天是安锦的生日……没有人记得……”声音渐渐弱下去,我的头怎么这么重啊,喂,怎么世界在倒转啊,是不是,地震了……

    “安锦是个可怜虫……”我迷迷糊糊地嘟囔。

    我最后的意识是,自己跌进了一个滚烫的怀抱,不知道是谁的,好温暖,好像爸爸的一样……我下意识挪了挪,找了个舒适的位置甜甜地睡着了,嘴角无意识地勾起一抹恬美的笑……爸爸妈妈,我好想你们啊……

    司马琅邪看着安锦在自己怀中像个孩童一般恬美地睡着,竟被他安详静谧的睡容动容,这么没心机,这么无条件地信任别人,这么天真纯净如婴儿初生般的笑容,憨态。自己好久好久都没有找到一个人能让自己信任地睡着。

    “司马公子,还是我来吧。小锦既然醉了,不如让他在这里过一晚吧。我会吩咐下人为公子布置一间上房的。”旦呓说着就要伸手去接过沉沉入睡的少年。不料,司马琅邪一晃,错过旦呓伸出的手,淡淡道:“我来吧。”牢牢的抱着怀中安心的少年,缓缓走向里间的雕花大床。

    旦呓心里奇怪,但依然镇定地作辑,沉声道:“那小女去为公子准备好上房。”

    正欲推门出去,司马琅邪却突然在身后冷冷地警告:“关于我的任何事,我不希望小锦知道。”

    旦呓点点头,“旦呓知道。”

    “还有,”慵懒的语调:“为了不让小锦怀疑,以后你便称我大哥吧。二妹。”

    这样悠然自若的声音却让旦呓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表面依然沉稳道:“是,大哥。”

    旦呓出去了,司马琅邪坐在床边默默地望着小锦不同其他男子的安静睡颜,他的睫毛长而卷,在梦中轻轻摇曳,鼻息微弱无声,睡态蜷缩成一团,是婴儿在母体里的姿态。像个一碰就碎的洋娃娃。

    这时,睡梦中的人儿突然嘴角勾起一个温柔的笑容,喃喃自语:“爸爸妈妈……爸爸,妈妈,我好想你们……”

    司马琅邪一怔,也温柔地笑了。如和煦的春风一般,奇异地吹进安锦的梦里,像美丽的绿野仙踪一般,安锦觉得异常心安。

    第1卷 第13章 遇惊

    无聊的午后,我找了处有树荫凉快的角落,搬来睡椅,撑开我用丝绸做的大伞,一袭薄薄的白色丝纱长裙,悠闲而舒适。这里人影罕至,唯有花树摇曳。微微虫鸣,飘飘落叶,宁静而怡人。

    静静躺在椅子上闭眼沉思。不知道为什么又想起和旦呓姐姐,司马大哥结拜的糊涂事。虽然承认有胡作非为的态度,但是那又怎能不称之为命运注定的相遇呢,那时候,不知道为什么,一下子觉得要是身边有他们作为亲人是非常幸福的事,所以结拜的事就脱口而出了。不假思索就说出口的话,说不定才是真心的。

    距离那次丢脸的醉酒已经好几个星期了,也不知道梦里有没有说什么不该说的话。又或者流口水了没,醒来的时候看到就是美人姐姐,这么早就可以赏心悦目,真是幸福啊。不知道昨天抱住我的人,是不是她。我记得那个人身上有一种特别的味道,清淡而飘忽,似远还近,似拒还迎。很熟悉,可是有一时想不起在什么地方曾经闻到过这种奇异的味道。

    就在我昏昏欲睡的时候,三哥突然心急火燎地跑进来,气喘吁吁地走近我,远远地就叫道:“四妹——不好了……不好了!”我皱眉,在这样下去,不好的该换他了,难道他忘了没我的允许任何人不得闯入这里吗?

    我懒懒地抬眼,配合地问道:“怎么了?”最好有足够的理由,否则,他就有麻烦了。

    看着我依然这么悠闲的样子,情急的三哥也顾不上那么多了,一把把我拉起来,边跑边说:“云影被五娘抓起来了,说是要好好教训她呢。”

    我心下一凉,冷笑一声,她终于忍不住了,“三哥,你别乱了阵脚,慢慢说,发生什么事了。”

    他转过头,道:“说是她把五弟绊倒在地,还出言不逊。我和别的丫环打听了下,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云影出去给你买了你最爱吃的灌香桃羹,捧着回来的路上不小心碰到了五弟,是五娘太小题大做了。”

    不,不,一点也不小题大做,这可是绝佳的机会,就如日本侵略中国的时候,也不是找了个蹩脚的借口,借口不用大,只需好用即可。

    这不,远远的,还未到前院,就听到了五娘的声音传来,真可谓是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下贱丫头,敢不把主子放在眼里,今个儿我就教教你,是怎么当奴才的……”远远就看到那高高扬起的鞭子,和云影跪在地上簌簌发抖的身子,还有一旁依旧在演戏坐在地上哭得很委屈的五弟,真是个小恶魔,说真的云影跟了我这么久,我这个做主子的都舍不得教训她一言半语的,怎能轮到他人来教训。我急急挣脱三哥的手,暗地凝聚真气,悄悄用了魔童教的“飘渺”,迅速滑到云影面前,及时伸手抓住了那落下的鞭子。

    云影一见是我,就爬过来抱住我,恸哭道:“小姐……”

    我装作很无辜的样子,呆呆地看着手中的鞭子,似乎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这鞭子落到了自己手里。惊慌地把那粗实的鞭子扔在地上,妈的,这家伙一鞭落在云影身上,那单薄的身子还不皮开肉绽啊,这些人真狠!

    又摆出一副泫然泪下的凄惨愁容,低低的哽咽问:“姨娘,云影有什么不好的地方,尾萤在这里替她赔罪了,还请你高抬贵手,原谅她这一回,我回去一定好好教训她,不用劳烦您。”

    五娘有些怔怔看着手中被挡落的鞭子,心中满是疑虑,可是一看到我弱不禁风的样子,当下猜测我只是护那小丫头心切,出于本能才挡下了那鞭子。那个小恶魔却眼神复杂的看着我,真是鬼灵精,比他老妈还难对付。

    五娘一声轻哼,“四小姐,你年纪上幼,不知道怎么管教这些贱婢,今日让五娘教教你怎么管教,以后这些个贱丫头们就不敢把我们这些主子不放在眼里了,你说是不是呢,四小姐?”

    说着不顾我在场,一个鞭子又扬向云影,我心中焦虑,又不能在这些人面前轻易显露功夫,想必刚才一时情急的动作已经够让人怀疑了。只好仓促转身,双臂把云影紧紧搂在怀里。

    “啪”一声,我仿佛听到了背上皮肉撕裂的声音,真是的,早知道要挨打,应该穿厚点的衣服,那样也不至于打到见了皮肉。痛,痛死我了。

    怀中的云影一声哭喊:“小姐——”

    三哥也由一开始看我从他面前消失瞬间移到云影面前的呆愣变得悲痛起来,“四妹,你,你怎么样了——”他急急地跑过来抱住我下滑的身体。眼里的沉痛全都显露出来,在这里他是唯一对我好的人,我的心一阵暖和。

    本来我早就用真气护住静脉,这一鞭最多只是点皮外伤,虽然火辣辣地痛,但还撑得过去,可是人家是个娇柔的小姐,所以装作很受伤地顺势倒在云影身上,并乘机在云影说了句“我没事”让她放心。

    我泪眼朦胧地看着三哥,虚弱地开口:“三哥,我,我没事的。”又用可怜兮兮的语气对愣在当场的五娘说:“姨娘,你就原谅了云影吧。管教不严是我这个主子的错,现在您也惩罚了,这事就这么算了吧。”否则,你可要小心了,我对恶人可是不会心慈手软的。我表面一副怕事的样子,可是心里却狠狠地警告。妈的!痛,痛死了。

    五娘看着我胆小怕事的样子,有些鄙夷地看着我,我依然泪光闪闪地,无措地望着她。

    “哼,看在你主子的份上,今日就算了吧。”

    三哥欲起身和她理论,我扯住他的身体,又扯到了伤口,一个抽气,这次是不用装就用颤音凄凄地低唤:“三哥——”他急忙低头看我,眼里全是心疼,“抱我回曲阑苑,我好痛——”一听我喊痛,他顾不上任何人了,一把把我抱起,匆忙走向曲阑苑。

    把头埋在他温暖的怀里,我的头有些眩晕,离开时竟隐约看到不远处有两个人影,我定神一看,是大哥和桓温。这也难怪,三哥也是五公子之一的“安石公子”,桓六公子经常来找他玩乐。隔得太远,我看不清他们的表情,只觉得面色发青,有些僵。

    背上鞭痕的疼痛吸引了我的所有注意力,这时也顾不上别人了。

    一路上,在心里我冷冷地发笑,亲爱的姨娘,你既然敢打我,就应该有勇气承受后果。我会让你后悔今天的所作所为。

    我记得魔童和我说过一个地方,它有个很美的名字,那就是——般若谷。名字美得让人以为那是个世外桃源,可惜,那里风景虽美得让人几乎以为误入仙境,可是在那里生活的人却是整个江湖上人人闻风丧胆的恶魔,据说附近的村名上山砍柴的时候误入了那般若谷,后被发现了一些残碎的肢体被随意扔在去般若谷的路上,一些江湖上初生牛犊不怕虎的英雄少年立志要去般若谷杀了那群恶魔,为民除害,可是人们只看到了他们年轻的躯体被撕成碎片扔给山上的野狗野狼吃了。这些惨痛的恶行在江湖上传开以后,般若谷方圆几里都渺无人烟了。后来这般若谷越传越玄,很多人更愿意称之为恶魔谷。

    魔童虽然出身名门,又是天下第一庄的庄主,但是他几乎只是挂名的庄主,他常年在外云游,据说庄内一切事务都交给他那对他忠心耿耿的管家刘伯主事。就这样,年轻的魔童一次远行时,误入了般若谷,在他都几乎以为自己会被传说中的恶魔们撕成碎片,死于非命之类的时候,没想到狗屎运降临在他身上了。可能他自己也不明白,他那搞怪的性情竟和里面的那群恶魔臭味相投,于是他和里面的十怪天天混在一起,大有相识恨晚的意思。就这样,魔童成了进入般若谷唯一活下来的人。在江湖上一时风声鹊起,他的名号就这样打响了,还有人传说他独自一人收服了那十怪,他的仁慈,到最后只劝说那些十怪不要作恶,留了他们的命。他就这样被江湖传颂,成为一时佳话,人人心中的英雄。

    其实——当事者这样和我说,其实那十怪并不是什么恶魔,而是那谷中地形怪异,生了很多怪兽,他们十人每人驯服了一头怪兽,当作宠物,那些砍柴的是误入了般若谷中最黑暗的暗流转,那里怪兽遍布,很可能被吃了。据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