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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姬乃和「爷爷」诀别的发言,这些是姬乃自己都无法想像的话。况且对省吾而言,这些暴言听起来就好像世界的因果定律被颠覆了一样。

    「姬、姬乃┅奶在说什麽,奶这女孩!」

    「对不起,爷爷,可是┅」

    「奶已经,不爱我了吗?」

    从刚才强硬的态度一转,他以绝望的表情大叫。

    对此,姬乃抱住拓也的手腕,脸上浮出深深的忧郁表情。

    「不,我现在仍与以前一样,今後也不变地爱着爷爷,但是┅我现在想要跟主人在一起!」

    拓也和省吾都说不出话来。省吾已不是姬乃「最爱的男人」┅她的价值观就这麽戏剧性的逆转过来。经过冗长的沈默之後,省吾  做出令人无法相信的举动来。他爬到姬乃身旁,用力抱起她的身体。

    「爷、爷爷!」惊讶的姬乃,不由得放开了拓也的手腕。

    「姬乃┅姬乃是我的一切!我绝不会放手!不管是谁都不能抢走!」省吾低沈地嘶吼,身体轻微地发着抖。

    「财产再多有什麽用呢?能治愈我的孤独吗?悟君已经不在了,惠子小姐也不在了,如果再失去姬乃的话┅那我残馀的人生还有什麽价值呢!」

    「黑岩先生┅」用被逼到绝境的口吻说到姬乃双亲的名字时,拓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他却没心情攻击省吾。本来他打算和省吾做出对决,但当他看到省吾和姬乃做爱的情景,他即已判断这变成简单的三角关系了。

    既有姬乃的存在,省吾深爱着她,而拓也也深深的被姬乃吸引着。正因他判断仅只是这种关系,所以拓地想从正面和省吾对决,堂堂正正地争取姬乃的心。但是  对省吾而言,姬乃并非只是「最爱的女性」。

    拓也不知道省吾和白川一家的关系。但是,姬乃的双亲对省吾来说,和姬乃一样的重要。刚才那句话已充分传达给他。

    因此,意外事故之後所留下的姬乃,真的无人可取代,也许是「他的全部」也说不定。省吾可能因害怕连这个都会失去,而颤栗发抖吧。

    想到这儿,拓也就对省吾抱持着某种同情心。

    同时┅他对省吾将视如己出的姬乃的身体,交由自己这样素不相识的男人来任意处置,开始感到无法抑制的愤怒。

    「奶那边都不能去,我什麽都听奶的┅奶不在的话,我┅!」

    省吾将脸埋在不知道怎麽办才好的姬乃xiōng前,像小孩般恳求她。

    拓也对做出那样举动的省吾感到非常生气,正打算开口制止。

    就在这时。「不要动!」尖锐的声音,镇压下房间的空气。

    同时,有五、六个强壮的男人冲进书房。省吾一时间愣住了。这些男人都穿黑色服装,并且都拿着枪。

    「谁?你们是谁?」好不容易叫出声後,从这些男人们之间,出现一个穿着非常高级的西装,眼睛细长的男人。

    「我吗?我是那边那个女孩的未婚夫。」

    这个男人  白川哲,一边说着一边露出yīn险的眼光。

    拓也、姬乃、省吾这三人被押到书房的一隅,被几个男人用枪指着,毫无抵抗的能力。

    「你是什麽人?」

    「白川集团未来的总裁。」

    「你们是怎麽进来的?」

    「那还用说,当然是撬开大门的锁进来的。」

    拓也和白川哲,简短且凶恶地对答着。

    「我再告诉你们,我是这女孩的堂兄!」

    拓也没回答他。说到白川集团的话,那是一个相当大的企业集团。的确名字是相同,但姬乃是这个白川集团未来总裁的堂妹┅总之,拓也无法想像姬乃是现任总裁的  女。相同的,对於堂妹姬乃也无法想像。

    「我、我听说我没有亲戚,怎麽┅」

    省吾以茫然的表情,向被白川哲告知而惊讶的姬乃道歉。

    「争夺遗产的事,对奶来说太过暴力了,奶双亲拜托我等奶长大成人後才可告诉奶继承遗产的秘密。」

    「总之,若奶父亲没做多馀的事的话,奶现在已经是多金的大小姐了。」白川哲故意做出没风度的注解。

    (他是属於看到别人困惑、厌恶的脸而感到快乐的类型。)

    拓也大概知道白川哲是怎样的一个人。

    「那麽,回到主题。」

    白川哲表现出强者压倒性的骄傲,一边将手放在姬乃的肩上,一边低声跟她说。

    「姬乃,和我结婚。」

    「怎、怎麽可以┅」对於这唐突的求婚,姬乃感到非常困惑。

    但是,若让拓也或省吾来说的话,他的居心当然是姬乃所拥有的庞大资产。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白川哲看到姬乃没立刻回答,就对背後的部下们使了个眼色。於是其中两人就押着拓也和省吾,用枪指着他们的太阳穴。

    「爷爷!主人先生!」

    白川哲用轻柔的声音,在惊慌失措姬乃的耳根边忠告着她。

    「我想奶说ok会比较好吧?我是不在乎奶拒绝啦,但万一我的手下闹别扭,也许会扣下板机也说不定。」

    「不要理他,姬乃!」

    「考虑奶自己就好!」拓也他们拼命大叫,但她不可能听从。

    「┅请你保障他们两个人的生命。」

    姬乃眼底积着泪水,对他提出要求。白川哲大方地答应了。

    「当然。我也不喜欢大开杀戒。」

    「那麽┅我接受你的求婚。」

    姬乃低下头来,两眼流下两行泪水。

    啪!

    「啊!」她的脸颊突然被打了一巴掌,当场倒地。

    「姬乃!」拓也和省吾齐声呐喊。

    白川哲揪住姬乃的头发,狂暴地拉起她的脸,并且狂乱的搓揉着她的rǔ房。

    「那麽,现在在这边发誓吧!发誓奶此生当我白川哲的xìng奴隶!」

    「呜呜┅」

    「喂!我叫奶发誓!」

    白川哲焦躁的怒声,和钮扣飞弹的声音重叠着。他的手伸到姬乃的xiōng前,用力将衬衫拉开,衬衫的钮扣飞散到四周,露出了雪白的rǔ房。

    「不要!」

    姬乃不自觉的用手把xiōng部遮住,但是白川哲硬把她的手拉开。

    「奴隶不需要遮住自己的xiōng部!」

    白川哲一边笑着,一边痛骂她。拓也实在无法忍受,终於大声喊叫出来。

    「不要太过分!」

    回答是┅阿哲的部下们一阵枪托的洗礼。拓也的头跟脸被一阵强烈殴打之後,当场倒下去。

    「拓也君!」

    「主人先生!」省吾紧张起来,而姬乃哭叫着。

    白川哲紧握姬乃露出的rǔ房,好像抓着粘土一样,粗暴地搓揉。

    「啊,好痛!」

    「不会痛吧!被丈夫捏xiōng部,不是应该发出爽快的叫声吗?」

    姬乃受到冷嘲热讽,脸上浮现出苦闷的表情。

    拓也和省吾两人遭受屈辱,只能咬牙切齿。

    白川哲看到这个情形,就发出愉快的声音。

    「怎麽了?你们,後悔了吗?如果是,我要让你们更後悔,我要在你们面前,上了这女人!」

    於是,激昂的嘲笑声回荡在书房内。

    对於白川哲而言,眼前的片刻是最大的幸福也说不定。会因而松懈心情吗?他愈发嚣张,继续的说。

    「喂!刚才就叫奶发誓不是吗?说奶一辈子都会当白川哲的xìng奴隶!」

    「可、可是┅」

    「如果不肯,我就让奶和父母一样,遭到相同的下场!」

    拓也清清楚楚见到姬乃和省吾的表情变得僵硬。

    特别是省吾,眼睛睁得不能再大,以可怕的表情凝视着入侵者。

    「┅你是指什麽呢?」

    「那架飞机的坠机,是因为我的手下乔装成机场职员混入後所搞的。」

    「什麽┅?」拓也好不容易了解这话的意思,表情变得僵硬。

    三年前,牺牲四百人的大意外,是这个傲慢的男人所做的事吗?

    「哈!那时候如果姬乃也在飞机上的话,现在就不必这麽麻烦,大笔财产早就入手了!」

    飞机坠机事故的主使者是  白川哲。

    他流利的说着。

    「对了,爷爷,害你也卷入这场灾祸。要恨的话就去恨姬乃吧!」

    他没有发觉,他把最不该说的事,最不该说的人都一五一十说出来了。这些话让年老的省吾,爆发出强烈的力量来。

    「┅你们!杀了我的家人!」

    每个人,都惊愕不已。

    因为愤怒的省吾,抓住了持枪指着自己的男人。

    「你、你要做什麽?」

    「把那个给我!」

    极短的打斗之後,他奋力将枪抢到自己手上。以结果来说,因压倒性的优越感而松懈,而未将拓也他们以绳索捆起,是这些人的失策。

    省吾板下击铁,毫不迟疑地把枪口朝向白川哲。

    「呀┅!」由於事出突然,白川哲因而脸色大变。

    本来他可以拿姬乃当盾牌。不过,他虽是性虐待狂,却毫无应有的胆识,所以对自己的危机,完全没有能力解决。

    「开枪!开枪杀了他!」

    畏怯的他,歇斯底里的对他手下大声喊叫。

    瞬间,子弹往省吾的身体射击。

    省吾的身体跳动了两三次後,彷佛断了线的木偶一般,当场崩落。

    「爷爷!」姬乃挣脱开阿哲的手,精神失常般想要跑到省吾身旁。

    这时候,拓也看见了。

    从自己的血泊中,省吾将自己的眼睛和枪口朝向阿哲。

    「我,不饶你┅!」

    「┅危险!」

    瞬间,拓也飞奔向姬乃,将她从枪击线抱开。

    随後,省吾使出最後的力量,扣下扳机。

    枪声在房屋中轰响。

    回音完全消失後,省吾的枪掉落下来,身体再次的倒落地上。

    一瞬间,书房为寂静所支配。

    「┅好痛,痛┅」然後,终於发出狂乱的绝叫。

    白川哲压着被省吾击穿的右肩,当场倒地翻滚。

    被省吾击中的肩膀上,开始无止尽地流出鲜血。

    「好痛、好痛、好痛┅!」

    「哲先生!」

    他的手下慌张起来,跑到白川哲身旁。而白川哲的脸被血、泪水和鼻涕所弄污,非常痛苦的哭叫着。

    「好痛!快给我叫医生来,流了这麽多血,不快点医治的话,会死掉的!」

    习惯给他人痛苦的白川哲,他似乎还不太习惯他人为他带来痛苦。

    「知道了┅我们撤退吧!」一身黑装的男人们,按照领导者的指示马上抬起白川哲慌张的往屋外撤出。

    「爷爷!」

    「为什麽,做出这麽勉强的事呢!」两人慌张的往省吾身边跑去。

    出血量很不寻常,纵使叫救护车到这边也可能来不及。拓也以懊悔的表情摇着头。

    「为什麽、为什麽要做那麽危险的事呢┅?」姬乃跪着哭泣着。

    「杀┅杀死奶父母的男人,无论如何都不能饶他┅!」

    他流下的泪并不是因为被枪击的疼痛。

    「直到三年前,我好幸福┅我真的好爱奶全家,而那个男的┅!」

    「您不要说了,已经叫救护车了,您忍耐一下。」

    省吾将视线移向想压抑沈痛表情的拓也。

    「拓也君,以前还拜托你做那些不合常理的事,实在很抱歉。」

    「省吾先生┅」

    「实在没有道理拜托你,但是姬乃,要麻烦你照顾┅!」

    省吾咳嗽着,大量的出血,显示他的伤势之重。

    「请振作一点!」

    省吾微微笑着,看着姬乃被血弄脏的脸说:「这是命运给我的惩罚,是把等於自己孙女的奶┅当成死去妻子幻影的惩罚┅」

    「不要┅爷爷,您不要死!」姬乃的祈求,在神的意旨之前显得无力。省吾的下颚为了吸最後一口气而往上仰,瞳孔逐渐放大,生命的终结就在眼前,他的表情却变得安祥。

    「我、我真是笨蛋┅无法娶姬乃为妻又如何!没办法结合又如何┅」就此,不再听得到他口中的声音。

    他嘴唇微张,似乎想说  有奶在我身旁,我好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