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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阅读

不知道在怎么笑骂呢!”

    谢子游斜着桃花眼笑道:“嘿,不愧是寒江,真是个有眼光的,一下子就把哥哥我的心思给看透了。不瞒你说,哥哥我还真在骂你呢,骂你小子不识时务,不知死活!前儿个在洁然亭接风的时候,哥哥看你还是个明白人,劝过哥哥别往火焰山里头跳,今儿怎么你自个儿倒是迫不及待地跳进去?”

    这话里头却是在柳寒江为什么要不顾惜自己,往朝廷的浑水里头跳!更跳得是大部分人不看好的太子!

    柳寒云听了胡子一抖,猛地拍谢子游一掌,笑骂道:“你在我面前也哥哥来哥哥去的,真不知道到底谁才是江儿的正经大哥!行了,你这个花唿哨,别尽说些没兴头的话。江儿这次出山,正值皇朝危机之秋,实属大仁大勇,大有挽狂澜于即倒的英雄气概,又有什么不好?难道说要他学你花花公子,只知道整日里花酒地地逞风光,国家大事管他娘,那样就好了?!”

    谢子游摸了摸鼻子,没话说,虽然他作为暗卫,成忙得比勤劳的蜜蜂还累,可是这能跟柳寒云嘛?只好认命地继续当个在这位大哥眼里的花花大少!

    叹了一口气,谢子游抬头与柳寒江一对眼,都对这个热心国家大事的大哥有些无奈。柳寒江想要逃出京城本就不容易了,再加上一个愤青大哥……不好办哪……

    三个人说笑了一阵子,这才都坐了下来喝茶。这时候荭景过来添了几盘精致的小心,还特意给柳寒江添了件衣服,几气已是骤然转凉,府里头已经有不少下人感冒了。细心地帮柳寒江又整整有些乱的鬓角,荭景才满意地站到了柳寒江身后。

    柳寒云喝了一口清茶,看到荭景的举动,不禁双眉微蹙,他从没听过自己三弟有过对俊美男子的士林雅好,可是从昨晚开始,他就觉得三弟与书童荭景之间的有些不对劲,看那说话的语气和行为,明明就是两人已经……

    柳寒云是个喜欢直来直去的人,又觉得旁边的谢子游不是外人,就对着柳寒江直接把心里头的疑惑问出来:

    “江儿,你老实跟大哥说,你跟景儿究竟是什么关系?我看不像普通主仆那么简单!正好景儿也在,你就当面跟大哥说个清楚好了!有什么事情,大哥替们做主!”

    柳寒江愣,这可叫他怎么回答?他向来是不愿意用假话欺骗大哥的,可是如果跟大哥说了真相,难保正值的大哥不会在太子面前穿帮,就算不穿帮,必然也会恼了他欺骗太子的行为!可是若说假话,自己就不能原谅自己,他怎么能跟向最亲的大哥说假话呢?

    咬一咬牙,两害相遇取其轻,为了自己跟大哥能逃离京城这趟浑水,少不得他要在大哥面前撒那么一次谎了!可是……可是一旦在大哥面前跟荭景正式公开了关系,按照大哥的死脑筋,要么反对到底,要么就会坚定地让他跟荭景假戏真做……那他柳寒江的一辈子不就毁在荭景身上了?他可还指望抱个香喷喷、娇滴滴的媳妇过日子呢……

    柳寒江犹豫半晌,绕是他聪明无比,也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办了……

    一旁的谢子游装着不在意地捡块酥皮夹心果子吃,耳朵却早已经竖得老高,就等着柳寒江出答案……虽然柳寒江跟他说过是在跟荭景逢场作戏,可是做密探的总归疑心病比较重!他也知道柳寒江从来不在他敬重的大哥面前谎,正等着柳寒江亲口出答案,再印证下那日柳寒江所说的话,也好真真正正地安下他谢子游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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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汗。。。一步步把柳寒江逼到不得不bl的地步。。。我好邪恶啊……

    嫁娶

    荭景在后头偷偷戳了戳柳寒江,示意他不用不好意思,干脆把话明白。

    柳寒江满脸黑线,手抖啊抖,握着的扇子颤啊颤。形势不妙啊!前有大哥虎视眈眈,后有荭纯纯蠢蠢欲动,旁有谢大少遮不住的兔子耳……指不定四周连太子的人都有……你明明是柳某人的私事,你们倒是这么热心干什么?

    就算我柳某人真的喜欢上某个人,那跟你们也没关系啊……好吧……有关系,大哥是家长,没关系也得有关系;荭纯纯是被喜欢上的,关系死活撇不清的;谢大少……就你这个完全坐壁上观的,啥关系都没有,倒也来凑什么热闹!

    柳寒江眼珠子骨碌碌地转,眼看着大哥脸色越来越沉,再也死撑不住,破罐子破摔!蚊子似地开口道:“我、我和景儿已是心心相印!”

    心、心心相印……谢大少兔子耳朵一颤,猛地抬起了头,大嚷声:“你说什么?”

    柳寒江怒了,这里头就谢大少最没道理问这句话,看热闹还看入戏了,又不是你被柳寒江喜欢上了!于是放开嗓子,再次高声道:“我说!我和景儿已经是心心相印!”

    谢大少的桃花眼在不由自主地抽搐中……谢、谢子游,你、要相信寒江,这是做戏!做戏……对!大哥太正直,不是个能藏事情的主,说不定不小心就会露馅,所以寒江才会这么说……

    可是、可是寒江从来不在大哥面前撒谎……不对!谢子游!是你自己干密探干太长了,疑心病太重!寒江既然亲口对你说他跟荭景没关系,那么就是没关系……有关系、没关系、有关系、没关系……

    不行!他还是得早日把荭景除了!这么担惊受怕下去,他谢子游早晚得成神经病!

    柳寒江身后,荭景喜得嘴巴差儿咧到脑后勺,嘿嘿,这么快阿寒就跟家长坦白了……自己要不要买些聘礼,对了,娶男子的聘礼好像跟娶女子的不同,回头他得问问谢大少去,作为花花公子的谢大少肯定知道种事情。

    还有、还有,男人跟男人怎么睡?恐怕也得问问谢大少,人家经验丰富,多学学总归没错!其实这么看来,谢大少虽然风流、无耻,但是还是蛮有用蛮不错的嘛!

    柳寒云低头沉思着……自己这个三弟从小就吃尽继母的苦头,说不定从那时候就开始对女人产生了抵触心理?倒也可以理解……作为大哥的,除了大是大非的事情,他从没有限制过三弟的其他行为……

    也罢、也罢!江儿已经不识不懂事的孩子了,总归有自己的想法和考量,既然江儿铁了心要跟荭景好,做大哥的也不好阻拦,倒不如成全了他们!

    柳寒云微微点了点头,摸着胡须对柳寒江笑道:“你先前不跟大哥说,想是以为大哥不会同意是不是?大哥知道你小时候受的苦,当然不忍心你成天对着个尖酸的女人心里头难受,娶了荭景也好,大哥支持你!父亲大人那里自有我去说服,你只管到时候把荭景娶进门就是。”

    完鸟!完鸟!!最坏的一种状况!柳寒江欲哭无泪,大哥……你果然是江儿的好大哥!

    谢子游从眼抽筋已经发展到了整张脸都在抽筋,肚子里头吃的醋更是可以填平大海了!娶、娶了荭景!大哥,你、你好样的!…………我不敢拿怎么样……等着瞧,都给我等着瞧,今晚我就过来偷偷杀了荭景,我让你家三弟娶鬼去!

    荭景什么喜色都没了,搞没搞错!阿寒娶他?这位大哥,你哪只眼睛看着小爷是个被压的?小心小爷拿长云枪扎!别看小爷长得俊,外表也不是那么壮,可是咱骨头里头全是肉!就阿寒那小身板,小爷一个顶他一百个!

    还是算了,人家是阿寒的兄长,咱不能跟人家发脾气!忍耐,忍耐!荭景缓了缓神色,从柳寒江身后踱步而出,一本正经地朝柳寒云拱手道:

    “大哥!若是您不介意,荭景从今日起也叫您大哥了!大哥,就算要娶,也该是荭景娶了阿寒!”

    “什么,你娶江儿?”柳寒云惊讶出声,一双眼睛把荭景从上到下打量个遍,漂亮的脸,白皙的皮肤,迷人的睫毛,俏眉不画而含烟,一头漆黑的长发宛如水墨般从肩头垂落,还有水润的双唇……

    再看看自家三弟,虽然五官不出色、长得没特……可是怎么看也是个大男人!于是柳寒云对荭景摇了摇头,斩钉截铁地下结论:

    “景儿,虽然大哥不反对们在一起,但是绝不能同意你娶江儿!大哥今日就替父亲大人做一次主,江儿想跟人在一起可以,但条件是必须由江儿把人娶进门,巡抚府绝不容许家门出个嫁出去的儿子!”

    “好!大哥说的好!”谢子游的笑容再次回归,鼓掌、可劲儿地鼓掌、拼命地鼓掌!既然他现在不能明着拿荭景如何,那么就算稍微打击下荭景的气焰也是好的!

    柳寒江看再这么下去,荭纯纯又得暴走,赶紧把荭景拖回了身后,手指扣住了不放,嘴里使唤下人赶紧把唱八角鼓的戏班子请进来。

    荭景挣挣手,却也没敢用太大的力气,怕伤着柳寒江。柳寒江却险些就被挣松了手,赶紧用中指肚偷偷摩擦几下荭景的手掌,荭景才消停下来,心里头想着,反正咱是不会答应嫁的,凭咱的武功想要让阿寒就范还不是轻而易举?等生米煮成了熟饭,咱看家大哥还怎么开口让娶咱!

    这么一想,荭纯纯顿时心里头又高兴了起来,也就任由柳寒江握着手,乖乖地站在了那里。

    一会儿,那八角鼓戏班子就进来了,共六、七个人,施礼坐下,倒也文静。为首的是一个青年,约莫二十二、三岁的光景,生得风流倜傥、仪容俊秀,身上穿一件藕荷色香云纱窄袖长衫,上面套一件元青八团牡丹花语披肩,脚上蹬双回文嵌花绿皮薄底小蛮靴,愈显得形容俏丽、举止文秀。

    青年递过唱本,先请上首的柳寒云唱,然后柳寒江、谢子游也都各了一出小段。

    然后八角鼓的几个人便排开场面,调动管弦,唱了起来。特别是那青年,是个主角儿,只见他手执鼓签,连说带唱,唱作俱佳,说到那紧要处时,音韵。

    谢子游见宝珠的神色,再看看旁边看到书画就满脸茫然的荭景,又一计上心头,笑着开口询问宝珠最爱哪家的画。

    宝珠抬起头来,小心地回道:“画道中原有极高深的学问,小生是什么样的人,哪里懂得方面的奥妙?只不过小生的师傅特别喜爱诗文字画,故而小时候倒也见过些书画名家,耳濡目染,也就略微听得儿皮毛罢。”

    柳寒云本就是个特别喜爱书画的人,听宝珠的话,自然十分欢喜,便有意考考他的深浅:“如此来,倒是个很识雅趣的人。也不必客气,就请将朝画师作个评价,让们也见识见识如何?”

    宝珠手上收画儿,也不矫情,含笑答道:“既然众位爷儿问,小生也就只得胡谈几句,班门弄斧。讲错之处,还请众位爷儿指正。想本朝自开国以来,文运昌隆,人才辈出,丹青道也是极为鼎盛的。三王山水,时称妙品,曾被誉为国初画坛之魁首;然变化五多,终嫌单调,略少生气。若论写生,依小生愚见,还应首推辉和尚才是。篱落山人也是精能妙手。至于河殇才子、敏相公等,也都算得是纵横特立之奇才,自非般画匠可比。其后又有三清道人,驰誉广南,其中清虚道人以生冷之气袭人,有清奇拙奥之趣;水墨道人人称三绝,墨写兰竹,刚劲俏秀,寄意潇洒;燃火道人则是工整与粗放相结合,亦每有佳处。大抵三清道人才气横溢,唯功力略显不足,是以往往流露出小家子气,成就也就终究有限罢。倒是最近五年来,湘北出位有名的画师,人物、花鸟,无不擅长。只可惜此人姓谁名谁,竟无人得知,只知道别号潇洒闲人,柳老爷家里没有收藏到位大画师的手迹,未免叫人感到有些可惜。”

    柳寒云听这些话,连连点头,不是他不想收藏那潇洒闲人的画卷,实在是三弟似乎一直不怎么喜欢那位藏头缩尾的画师,连带着他也受影响,觉得此人做事不够光明正大,也就没有收藏。但仍不可否认,那潇洒闲人的画卷确实是极好的。

    柳寒江在旁边听得虽然冷脸不变,心里头却在暗叹好险,幸亏他当初只是画十几幅画卖了之后,发现势头不对,赶紧封笔。要不然若是被发现那潇洒闲人就是他柳某人的话,恐怕想过低调日子都过不了了,这可跟他想要藏拙的心思背道而驰了。

    另一边,谢子游笑得桃花眼越发显得细长,他怎会不知道那潇洒闲人其实就是柳寒江?只是因为柳寒江不欲声张,所以谢大少也就没跟谁说起。如今宝珠夸奖潇洒闲人,谢子游听就跟夸奖自己似的,当然高兴不已。

    谢大少再看看柳寒江身后被宝珠番品评弄得头昏脑胀的荭景,心里不由冷冷笑,这么没品味没眼光的大老粗,哪里配的上他的寒江?哼哼,他绝不会把寒江拱手让给不如他的人!不过……就算比他谢子游强,他谢子游也绝不会有半分退缩!

    谢大少于是哈哈笑,放声道:“宝珠真是好眼力,品评国朝绘画源流,历历如数家珍,实实令人佩服得很。潇洒闲人的画,也是很喜爱的,前些日刚好从别人手里买到一幅,阿英快回府拿来,让大家起清目鉴赏。”

    阿英是谢大少带来的新侍人,原先的配诗等人却是不知道去哪儿。那阿英原本站在荭景旁边,谢大少话的时候自然要转向他的方向,连带着柳寒云也把眼光扫过去,自然看到听品评听得满脸迷茫、不知所谓的荭景,柳寒云不由得眉头皱。

    阿英去了片刻,果然很快就取来潇洒闲人的幅人物立轴,一打开看时,原来画的是幅《憨道士斩妖图》,画中个面目憨厚的道士,一脚踩只妖狐,那妖狐上身已经化作美女,屁股后头却还拖着一条尾巴。这幅画笔墨泼辣,形象生动,寓意深辟,构图新颖,的确堪称为桢妙品。

    柳寒云想到以后荭景要进柳府家门,总归要熏陶下方面的情操,特意拿着画到柳寒江身边,品评一番,然后询问柳寒江身后的荭景有何感想。

    荭景哪里知道位大哥的好心,看着画挠挠头,心直口快地答道:“要咱看的话,这道人好生奇怪,怎么踩人家尾巴不算数,还拽人家胳膊!怕不是看上漂亮的狐狸精吧?要不然杀个狐狸哪会这么麻烦?再说,要杀狐狸精的话,光踩尾巴有什么用?倒是把手里头摆姿势的剑往狐狸脖子上刺才是杀人的样!咱看这道士像是个六根未尽的,估计歪歪心思不少!”

    这番话说出来,不说柳寒江这个画者听得满头冷汗,做大哥的柳寒云更是被气个半死,这、真是有辱斯文!好好的一幅弘扬道法的艺术品,竟然被这个弟媳妇评成不入流的戏美图!偏偏他又不好在身为外人的宝珠面前发作,以免丢了柳府的脸面,只好胡子气得翘翘,回座位,板着脸不再说话。

    谢子游肚子里头笑得已经快要打结了,这回答可真够妙的!要按照荭景的评论,这幅画也就不用叫《憨道士斩妖图》,干脆叫《色道士调戏狐狸精》更贴切。看来自己前面刻意地冷嘲热讽反倒是落下乘,像这样不战而屈人之兵,才是当真过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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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在看《到开封府混个公务员》时,看到的评论,搬过来给大家一块欣赏。。我觉得很有感觉:

    我蹲在

    深深坑中

    恨不能

    荡尽绵绵心痛lg

    望坑中

    群情激涌

    剑在手

    问大大家住几楼几栋?

    人世间

    有万文千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