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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阅读

说,我如何不爱你?哪天一无所有,什么人都离我去,你都会在。

    他不屑地说,就算你以前是傻子,我还不是要了?

    好像一切都无足轻重,就算荣华富贵,还是卑贱混世,他都能跟我在一起。

    因为他要了我。

    所以他会承认我给他的一切。

    我在那时候,说,我真爱你,太爱太爱……

    我以为这种时候能蒙到他一句我也爱你,可是,他慢悠悠地说:“我知道,我倒霉,可这又有什

    么办法?”

    他淡淡无奈,回过头,

    扯了他的衣服洗澡去了。

    我走过去,在浴缸里伸过手,把自己钻到他的体内,他躺在我的下方,腿缠着我的腰,一声一

    声地呻吟,情至紧处,我咬着他的嘴不放,直到血流出。

    我舔着他的鲜血,我对他说:“张健,我死都不会放开你,你知道吗?”

    他哼哼地笑了,“你也逃不开……”

    他缠着我的头发,“你真以为你能主宰自己?”

    他那刻笑得就像天下尽在他掌握,“你要我,还是不要我,都是我说的算,不是你。”

    我的心暖得就像这世界上所有柔和的风都吹在我的心间,我笑,跟他说:“是,都是你说的

    算。”

    尔后我跟他说:“反正明天就算我要炸了这世界,你也会说,他喜欢,随他便。”

    他听着咬了我一口,后面把我全吸了进去,让我飞上天堂的顶端,享受着谁也不可能给我愉悦。

    一辈子,做了很多事情。

    发展公司,去做一些先前别人说坏多于好的事情,到处奔波,为一些事波折起伏。

    后来,我用了我资产的一半多成立了一个战乱国家的儿童慈善机构,有一个让世瞩目的从来只说真话的记者问他:“作为他的伴侣,你从一开始的态度都是支持,请问是为什么?”

    他当着全世界观众的面说:“他是个傻瓜。”

    那个记者问他:“请问是真的还是假的?”

    他依旧不屑,冷笑:“难道不是?”

    “那为什么支持?”

    他不耐烦地说:“你老婆要去买一件你不喜欢的衣服,你难道还不让他去?算了吧,多大点事,他高兴就好。”

    他说完,叫助手把记者赶出,对着最后一个镜头说:“能不能问点不是胡知故问的事?”

    我不是全世界的傻瓜。

    我只是他的傻瓜。

    不过,就算是傻瓜。

    我也是他的。

    中年以后的某一段时间,我在原始森林徒步回来得了一种怪病,无端地发烧退不下去,好几次

    濒临死亡。

    死亡罩临了我好几次,年老的父母都已决定白发人送黑发人,他每次上完班就来医院,跟我说几句当时我完全听不明白的话。

    后说弄明白了也无非是几句不痛不痒的几句,你真难看,你真蠢,你真他妈该扔到垃圾堆的几句批评式的刻薄话。

    但每天他都来。

    别人说,尽早做好打算,说不好哪天哪个时间就没了。

    他面无表情。

    我的老父亲后来跟我说,我们都把你准备好殡仪馆了,那个时候,他天天就像你死不死了都无所谓的那样漠不在乎,但隔天一看,他还睡在你身边,就像你是具死尸,没有一点反应,他也

    能日复一日的睡在你身边。

    老父亲说:看到他那个人,从你身边睡醒去上班然后再回到再回到你身边那坦然的样子,你这辈子只爱他,也算值了。

    母亲说:陈东,一个人眼里心里一辈子只有一个人,你算是值了。

    她说,他是真爱你,爱情如果真是这模样,难怪这么多人不管死了多少世都想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要。

    医生当时已经放弃我。

    他接了我回家。

    隔绝了所有的一切来照顾我。

    包括他至爱的工作。

    我真正清醒的那天,看到他瘦得皮包骨,冷酷地看着我。

    我就像看到年少时候的他,瘦削,骄傲,阴戾,但又那么的无坚可催,

    我记得我第一句跟他说

    的是,“张健,你看,你瘦得就算面目全非,就算不再好看了,我也爱你……”

    他就走过来,就像年少时候那样的冷漠,冷漠得就像我是路人甲,“陈东,

    你他妈再不醒,我他

    妈抽死你。”

    他说完,不到一秒,他抱着我,然后泪水把我的衣服和枕头都浸湿,他都一句话也没说出。

    他说:陈东,你知道吗?就算是坟墓,我也陪着你一起睡。

    年少时,太多不可说的事情了。

    他们后来说,看,张健那时候长得太漂亮,比女人漂亮,比男人漂亮,就算阴狠,

    就算古怪,

    就

    算高高在上,也不能阻挡很多人爱他。

    最后,他成为我的。

    张健后来听说太多人爱他,那些男的女的他都全无印象,有次旧友聚会,很多人都在嚎着:张健,好多事不能认真算,一算下来,其实太多人爱你了。“

    他跟着我来,坐在我的身旁,神色阴霾,冷嗤着,不在乎谁在对他有迟来的告白。

    有个看起来挺年轻的苍白的女人,她坐到张健的身边,

    说:我一辈子,只爱过你一个人,你知

    道吗?

    张健说:那又怎样?

    女人说:我只是想告诉你。

    张健说:你看,我的眼睛。

    女人说:我看了。

    张健说:你看到了什么?

    女人静静地说:我看到了你这辈子你只爱过一个人,就算我这辈子只爱过你一人一样。

    张健嘲讽地笑:爱情不就是这回事。

    女人也笑,点头,然后低着头叹息:爱情不就是这么回事吗?

    吴将喝醉了,他也好几十了,喝了太多酒了,他跟张健敬酒的时候就喝了一瓶张健最喜欢的白葡萄酒,他说:“你是不是最喜欢这种酒?”

    张健看他好几秒,用他最慢的速度点头。

    吴将说:“我料对了。”

    他低下头,喝完杯中的酒,他低着头,拽着张健说:“你知道吗?”

    张健说:“我知道。”

    吴将说:“那又怎样?”

    张健说:“那又怎样。”

    吴将说:“有时候,有一件事缠绕你一辈子,他就是一个咒,你缠不脱,就让他跟着了,

    跟着跟

    着跟别人都无关,其实到头来都是自己的,与别人,与那个咒,与那个咒相关的人都无关,你觉得呢?”

    张健冷漠地说:“与何人有关?这都是你自己的事。”

    后来,我问他说:“吴将也爱你。”

    张健收拾着我们的衣物,像是什么也没听见,下一刻,他说:“你去把碗涮了……”

    我滚去厨房,他在背后说:“打烂我一个碗,你他妈给我滚出去,别回来了……”

    我回头对他笑,挤挤眼,跟他说:“张健,我爱你……”

    他不屑地转过眼,继续他的事情。

    你看,你看,说多少遍我爱你,他都是这种反应。

    但他,总是我的张健。

    我一回头,他总是在的张健。

    他从没说过爱我,但总是在的张健。

    有时候,他会说,陈东,你看,你怎么这么像女人?

    我都觉得无奈,我也不能太委屈,身为一个男人,总跟你爱的人计较自尊那是太不划算的买

    卖。

    我只好说:“我怎么不像男人了,该忍的我都忍了,看你不说不爱我,我这不也没多计较吗?”

    他说:“不能不问我这个?”

    我算了算,说:“我很少问这个了。”

    他说:“很少是多少?”

    “一个星期一次?一个月一次?大不了以后一年一次?”我无奈了。

    他露出厌恶神情,甩掉我的身体,嫌恶至极地走去了浴室。

    我在后头嚷,“张健,你少犯贱……”

    他把一个落地灯砸向我,差点砸着我的头。

    我不躲不闪,目瞪口呆看着床边的落地灯,“你真敢。”

    他冷哼,像这世上没有什么他不敢的,漠不在意地走近了浴室。

    我看着他后面流下的自我身体里射出的白液,暗想,像他这样理所当然的,肆无忌惮的猖狂的人能有几个?

    唉,算了吧,我想了好久,都没法想象有谁能比他更无耻。

    其实太多次了,无论是他守着我不放还是多次不离开我身边,我都没哭过。

    一大男人的,流血不流泪,有什么好哭的。

    只是,那次是真哭了。

    他以为我差点要死掉的那刻,他没怎么样,我也没哭。

    人生总是有挣扎的,太多需要哭泣的时候,他不觉得需要哭泣来解决,我也不觉得

    但那次哭了。

    我再次跪在他面前,在他五十岁的那个时间,整个空间里只有他跟我。

    我跟他说:“张健,我爱你,再过五十年,我也爱你。”

    他坐在沙发上,端详着他的礼物,他近年来最喜欢的一些能折现出光芒的玻璃,对我的话熟视

    无睹。

    我说:“你看,都这么些年了,能让我心甘情愿下跪的人,除了我爸就是你了。”

    他冷哼。

    “我这种人,在意太多事了,这种人,早死的太多了,到最后活过来的,也没几个。”我说着,

    他依旧无动于衷。

    “能活到现在,也是你守护的功劳,不管你如何,

    我还是要说,我爱你。”

    他突然放下手中的水晶,他沉默,然后叹了口气,慢慢也靠近我抱着我,“多少年了?”

    我跟他说:“很多年了,但一想,又像是最开始那样,多少年都不算多。”

    他说:“你挺好的,从一开始……”

    我点头,太多人说我好了,我算是也这样觉得。

    “所以,过来了就过来了,过去了就过去了,不管怎么样,都事到如今了。”

    我笑,问他,“我只是想谢谢你。”

    他点头,说他知道。

    我问他,“你幸福吗?”

    他点了点头。

    我叹惜,真的好想叹惜,人一生啊,遇到那么多的事,那么多的人,我怎么就真的爱了他一辈

    子呢?我跟他说:“我真爱你。”

    他抱着我,跟当年一模一年的姿态,包容又沉默。

    “太爱了……”眼泪怎么流出来的我不知道,但,何幸,我真的能拥有挚爱的人?真像个枉想,

    但我想拥有的都有了。

    任何人都得不到的,我都有了。

    他就睡在我的身边,呼吸浅浅的,我一叫他,他就来到我怀抱,

    不管他清不清醒。

    我不知所然地流着泪,我说:“我爱你。”

    他睡着,躺在我的身边,然后一侧身,把我的头埋到他的头发里,抹去了那几滴泪

    后来,我总想,我死的那刻,如果回想我这辈子最幸福的时候,怕是太多太多,但如果只能记

    住一句话,我想,我会记起那句,他说:陈东,你知道吗?就算是坟墓,我也陪着你一起睡。

    谁说他不爱我?谁又信?

    就算他一辈子没说过爱我,就算他总是那么的骄傲,阴狠,那么的高高在上不可掌握,但他,已把他所有的一切都已给了我。

    能给的,不能给的,都给了。

    我爱你,张健。

    再说一次,我爱你,张健。

    好多事,我都忘了。

    我只记得一件,那就是我爱你。

    说多少次我也不厌。

    ps:这个文真的写了好久好久,一年多了,长得很。

    但也完了。

    这次,末也完了。

    两个人的拧巴告一个段落吧。

    作为一个矫情的,有点理想化的人,我对这个故事想说的是:好吧,你们爱着,也正在爱着,好

    好爱吧……故事,故事,故事里有两个人爱着,他们彼此支持,彼此包容,彼此扶持,彼此相

    伴,彼此一直能到以后还能好好珍惜和爱护对方,真的挺好。

    比现实里的不能好好爱着的我们,好太多了。

    利剑,刺穿他心,疼痛我心。

    他们刺穿的是他们彼此的心,然后在故事里得到他们的完美结局。

    我们有关的,只是看故事的过程,

    还有,其中的疼痛与欢喜。

    好过什么都没有。

    谢谢大伙儿对我这部v文的支持。

    非常感谢。

    利剑

    吴将之爱情

    我一生徘徊于不少美景之外,没找到自己要的归宿。

    而他一生都挺好,陈东对他一如既往,后来他们不再有什么过大的生死波澜,尽管出现几次意外,但都有惊无险,算下来比之以前其实都不算什么事。

    他还是那样,只要站着那里,谁都打不倒他,谁都知道他会赢。

    我到后来都没有明确问过他知不知道我爱他。

    反正他那么聪明,

    我就当他知道了。

    知道了也没所谓,他的眼里和心里只有一个人,别的人爱不爱他,他都无所谓。

    多一个我,他也不会在意。

    只是,就算他不会再去爱谁,我就算爱他,

    也不能说出来。

    一字一句都不能。

    陈东是我兄弟,一辈子都是。

    我爱谁都可以,只要不爱他。

    只是爱情这种事,不是人自己就可以控制的,从一开始我就看开了,

    有些爱情需要得到,有些

    爱情站在一旁看着他就行,并不一定非得拥有。

    我一辈子走过不少地方,有些地方他去过,有些地方他没有。

    每当在旅程中时,我在想,

    会不会偶然遇到他,

    穿着白衬衫的他,背着背包,双手插着裤袋一

    步一步缓缓地从远处走来,夕阳拖得他的身影老长,我与他错身而过,然后我再回头,看着他

    的背影,想,这就是我爱了一辈子的人。

    这种幻想陪我度过了很多地方,但幻想就是幻想,

    这种情况一次没有发生过。

    但也从没有不满足过,只是看到美景时,想,他会不会也喜欢,也一样的惊叹,嘴角会不会也含笑。

    从没奢望过,陪在他身边的那个人是我。

    我用一种隐晦的方式追逐着他。

    喝他喜欢喝的咖啡,

    听他喜欢的歌,看他喜欢看的书,去他他觉得要去的地方,每当做这些事

    情时,我觉得就靠近了他一点点。

    有一点点也挺好,对于得不到他的暗恋,从来都没惊慌过,时间过去,把所有情绪都沈淀了下来,我已经知道什么方式对自己是最好。

    有时得不到的爱情,也可以从容。

    后来的日子并不是总能见到他。

    时间让我用来工作与到处行走,关于他,

    偶尔得到支字词组已经足够,之于他,最熟悉也最陌

    生。

    爱情从来都不讲什么道理,陈东爱上他如此,我爱上他也如此。

    这世上比他好的人多了去了,早些年我都想不透为什么独独受他吸引,到了后来我才知道,

    再

    也没见过比他更忠于自我更勇敢独断的人,我喜欢的是一个独一无二的人,所以找不到替代者,再也不能全心全意再去爱别人,只好接受了自己的命运。

    有时看着蓝天白云,我想如果没有陈东,或许我会好好跟他说:我是吴将,我爱上了你。

    不知道他会有什么表情。

    他也会不会爱上我。

    每当这样想,我就想微笑,如果从一开始就有相爱的可能性,那该多好。

    尽管,现在也并不遗憾。

    后来的后来,我在想,

    如果在所有事情没发生前,能说一句:hey,张健,我是吴将,

    我爱上了

    你。

    那该有多好。

    只是如今,

    一个字也不能说出口。

    只能当他真的知道。

    就算,他一点也不在意。

    张健,我爱上了你。

    我是吴将。

    在很年轻的时候,我就爱上了你。

    你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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