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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阅读

    了一层竹块,我好奇的拿起一块,还没看仔细,阿萝劈手夺了过去:“老狐狸,先看我们玩,跟着学!”

    于是我围着四个人转来转去,看了一下午,方看明白了大概,心痒难耐:“本王要参与!”

    “今天散了,打了一下午,脖子和手好酸,明日大赌,明日再玩!”阿萝干脆的宣布散局,四人清点银两,她居然赢了一百多两,赤凤恋恋不舍地道:“今日我输了两百两,明日一定让我再来!”

    冥音玄衣齐声说道:“不行!明日还是抽签决定!”

    “本王不用抽签了吧?”我插口问道。

    “当然,老狐狸你的面子总是要给的,加上你是新鲜人,大家都喜欢,都欢迎你加入!”阿萝笑得灿烂之极,其他三人连声附和。

    我飘飘然回了房。

    第二日午时刚过,我就急不可待地来到松风堂。

    我,阿萝,赤凤,冥音坐了一桌。

    “今日可是大赌,十两银子平和,加番番倍,可有意见?”阿萝笑逐颜开地宣布。

    没想到一来就遇上大赌之日,这下可赢个痛快了。我昨日看明白了,晚上又悉心研究了一番,肯定没问题。

    一圈下来,我瞪大了眼:“多少?”

    “老王爷,你有一门牌没有来得及开清,还是花脸,得每人赔八十两银子,加上你点炮,我和了个清对,你得给我一百六十两银子。”冥音耐心地给我算账。

    “老王爷,除了赔的八十两,你点炮我和了大对,你一共要给我一百二十两银子。”这是赤凤的声音。

    阿萝咯咯笑了:“我最少,除了那八十两,你点炮给我十两,一共九十两。”

    这,这一下就要给出三百八十两银子!行,我给!我数了银票拍在桌上:“再来!”

    “老王爷,对不住了,我和了。”

    “老王爷,您别急,我碰牌!”

    “老狐狸,哈哈,我是清一色带杠,满牌!”

    还不到两个时辰,我不知掏了多少回荷包,终于,空了。空了?我出来时荷包里有两千两银子呢。

    “再来!”

    “老狐狸!你荷包里还有银子么?这个过现银,不欠账!”阿萝居然这样说。

    想想也是,赌桌上欠账玩就不好玩了,我豪爽的站起身道:“等着我,我回去拿银子去!”我急匆匆地跑回去拿银子。完全不知道我走后那三人笑得直不起腰来。

    就这一天,从下午打到晚上快子时,臭小子终于忍不住冷着脸一把拽着把阿萝拖走,我一共输了七千多两银子,还意犹未尽。

    从那天起,我每天就想打麻将,可是臭小子居然说,阿萝有身孕了长时间坐着不好,一天只准打两个时辰。

    阿萝玩不成也就算了,可是麻将牌是她的,我要找别人玩,就要从她手里借牌出来,她小气得很,借给我一次要收我一百两银子。

    我干脆吩咐了青影另照着样子做一副竹牌。她居然找上门来说这是她的专利,要收专利转让费一千两。

    我的技艺慢慢娴熟起来。府里乌衣骑只肯与我小赌,我正犯愁的时候,李相居然找上门来。“亲家!”

    得得,我最听不来他这样喊我,不过今天嘛,我笑咪咪地对李相说道:“相爷最近公务还繁忙否?”

    “还行还行。今日过府是想与亲家叙旧,再看望阿萝,她都有身孕了。”

    我知道他舍不下权利,可以王上性子容不得他再在朝廷和稀泥,只好加紧在王府和成都督府走动,以看女儿为名,总不肯放掉荣华富贵。

    “李相可要多来走动走动啊,最近老夫闲来无事,发现有一种养生的乐趣,李相可有兴趣陪老夫玩玩?”

    李相眼里光芒大盛,连连点头。

    我于是赶紧遣人去接顾相,又接来退位赋闲在家的兵部侍郎李老爷子,四人凑成一桌玩麻雀牌。

    都是聪明人啊,本王一教就会,今日是小赌,嘿嘿,一个下午,本王便赢了三百多两银子。笑着送走三人,约好明日再来。我得意极了,他们三个是新鲜人,岂有不输之理?!啊!阿萝当日诡异的也说我是,新,鲜,人!

    丫头,怪不得我一去就输那么多银子,那日是大赌啊!我气得吹胡子瞪眼,一鼓作气去松风堂找阿萝算账!

    “老头子,干什么这么急?!”臭小子拦住了我。

    “我找阿萝!”

    “她睡了,近日吐得厉害,倦得很,你别去吵她了。”

    “可是,”我还惦记着过几日的大赌,我一定在大赌之日赢她!

    臭小子忍不住笑,轻声在我耳边说:“阿萝说,小赌怡情,以后王府不设大赌了。”

    什么?我的七千多两银子啊!靠小赌可怎么赢得回来!

    见我满脸失落,臭小子居然眼里露出凶光:”我已经决定了,以后这府里管帐做主的人是我,你和阿萝每个月只能从我这里支一百两银子赌去!”

    “什么?”

    “我说老头子,你不是教会李相顾相他们了?你找他们赌去好不?这样,你只要不理阿萝,我就不管你的帐!”臭小子笑得贼兮兮的。

    我还能有什么不明白的么?只能拍拍他的肩感叹一句:“儿大不中留啊!不过你要是让阿萝接二连三的生下去,我绝对没有意见!”

    “一言为定!”

    “驷马难追!”

    我飘飘然离开,阿萝越被管得厉害,越会来找我赌,臭小子咋就没继承到他老爹我这般的聪明呢?

    蔓蔓青萝 第八部分 陈子离    “子离!”

    我吓了一跳,这世上如今敢直呼我名字的只有一个人,那个人……我闭上眼睛,没有回头,我知道那不是阿萝的声音,已经三年了,她出嫁已经三年。

    思绪似乎还停留在相府后院河边初见到她的那一刻。她第一次骑马,吓得窝进他怀里却坚持着,最终受不了大吼出声:“大哥,能不能慢点!”

    回想初见时她的模样,总忍不住露出笑容,不管过了多久,她总能牵动我心底里温柔的一处。

    她出嫁三年,我每年只见她一回,那是年年我生辰时,平南王会携她进宫贺寿。她与平南王看上去很……很恩爱。

    她每年来总会讨要一大堆东西走,仿佛过生日的是她。我知道她不当我是王还如从前一般对我就很满足了。每到这天,我总是把文武百官送的贺礼全堆在御书房里,和允之瞧着她眉开眼笑的东看西看,她喜欢的,我全赐给她。

    “大哥,我要这个,这个,还有那个!”她高兴得很。

    我又禁不住想起她向我讨银子的情景,送她比我自己得到还要开心。

    平南王总是露出头疼和尴尬的表情:“怎么娶了这么个爱钱如命的人!”

    她便会瞪他一眼:“你家老爷子成天伙同了乌衣骑找我下注,我输了好多!”

    我哑然失笑,难不成她成天在府中无事便赌钱?想起她说的爱银子等于爱生活,目光就望向平南王,带着一丝责备,难道堂堂平南王竟让王妃银子不够使?

    “每个月我的王妃负责给我发银子使!”刘珏翻了个白眼。

    我哈哈大笑,就知道阿萝的理论,她说男主外,就是在外挣银子。女主内,就是花相公挣的银子。

    除了那一天,我知道她隔两个月就会进宫看皇后,那天我的政务总是太多,等到处理完,宫门早已落锁,她早已离开。一年有一天便足够了,我想我是怕见她的时候多了,她会把宫里值钱的东西全讨了去,我连打赏嫔妃的银子都没了。

    三年中,后宫里渐渐多了诸候国进贡的美女,我无法拒绝,收下她们等于收下诸候国的臣服之心。一月之中,我总会抽出时间看她们一次,以示恩泽。

    只有皇后,一月里我会见她三次,从不留宿。

    年年大雪之日,寒毒依时而来。听说每到这日,平南王妃就习惯去东郊泡温泉,不让平南王相陪,只嘱乌衣骑护送。她是会想到我心里难过么?我不想让她这样,而她每每如此,总是让我不惧寒热交加的痛楚。

    阿萝从来没有说过她知道我为她受龙鞭一事,王府的消息却说她四处寻访名医。我忍不住叹气,心里却暖洋洋的。

    身边响起悉悉梭梭的衣裙声音,来人走到了我身边,我仍然没有睁开眼睛。眉皱了皱,顾天琳胆子似乎越来越大,不仅直呼我名字,也不顾我的情绪。心里对她仍有些内疚之情,我不想喝斥她,该怎样开口让她不打扰我呢?

    颈边一凉一痛,全身突然僵麻,竟连开口也不行。我惊怒睁眼,她用什么制住我的?她压根儿不会武功,还有,谁给她的胆子?她竟然敢制住我?!

    眼前一黑,一幅绸巾蒙住了我的眼睛。

    心里翻江倒海,这个顾天琳要做什么?!她要弑君么?不,不会,她深爱于我,我便是她的天,谁伤我一根头发,她都会找那人拼命,她绝不会对我不利!

    心慢慢平静下来,我等着看顾天琳下一步行动。

    淡淡的香气从她身上传来。我感觉她走到我前面。

    “子离,对不住了。阿萝说,要是不制住你,你肯定不许的。”她的声音温温柔柔,没有一丝惧意。

    我听说是阿萝的主意,又气又急,难不成那个丫头竟胆敢教坏皇后对我霸王硬上弓?这个念头一出,就暗自决定,若是顾天琳敢这么做,我就废了她!不管顾相与天翔,敢欺君王,不施惩戒何以立威?若是后宫女人都依模画样,那还得了。

    正想着,身上一凉,她果真解开了我的衣襟。我猛然知晓她为什么要蒙住我的眼睛。她不敢,不敢看我的眼神。我很想笑,却连一笑也不行。她提前已算计到一切,把我唯一能表达情绪的眼睛蒙上了。

    一双带着温度的手抚摸着我的肌肤,东按按西摸摸。我是个正常男人,怎么可能没有反应?我猛的一吸气,想运功抵抗那股燥热。没有用,丹田内空空如也。

    胸膛小腹手臂后背,她一一摸遍。我真想跳起来杀了她。

    蓦然有轻微的酸痛感从身躯上传来,一点一点,顾天琳是在我身上放了无数的蚂蚁么?一小口一小口的来噬咬我?

    那股燥热消失了。随之而来的是酸涨的感觉,又有些舒服。我迷迷糊糊有了些许睡意。反正我也无力阻止,随遇而安吧,一念至此,我渐渐睡了过去。

    原来我是坐在椅子上的,迷糊中,她把我的头轻轻放下靠在椅背上,似乎这样更舒服。

    不知过了多久,我睡醒了过来,身体居然能动了,眼前还是一片黑暗。我一把扯下蒙眼的绸巾,见衣衫已穿好了,不见任何异样。如果不是蒙眼的绸巾还在,我几乎要怀疑自己只是做了一个梦。

    我伸出手臂瞧了瞧,再细查身上,找不出什么异样。顾天琳究竟对我做了什么?只觉得一觉之后仿佛精神更好。

    我便想去找顾天琳问个明白,走了几步又停住。难道她想的不就是我去找她么?哼,我偏不。

    此事我当没有发生过似的。算算日子还有三天才到去玉凤宫的时日。我笑了笑,三日我都等不得么?虽然好奇的要死,想知道阿萝教顾天琳什么了,我忍了下来。

    这三日里,顾天琳也没出现在我面前,我冷笑,欲擒故纵,以为这样就可以让我爱上她么?我最恨对我使手段的人,何况是她。

    三日后,我大摇大摆带着宫侍去了玉凤宫。顾天琳并一干宫人伏地跪迎。

    “皇后免礼!”我故意走前几步,亲手扶起她来。

    顾天琳穿了件天青蓝的罗裙,肌肤如玉。她没有满头珠翠,只用一根玉兰花簪轻巧地把发丝绾住。身形还是苗条,说实话,诸候国献上的美人无一能及得上她的艳色。当年的凤城双绝名不虚传。

    “臣妾备了王上爱吃的菜肴,还有一壶嫂子亲酿的离人醉。”在人前她不会唤我名字,但我知道,等进膳完毕,她会喝退左右,笑意盈盈地开口道:“子离,与天琳合奏一曲可好?”

    初听她唤我子离,我有些心悸,想起她一片深情,便又不忍心沉下脸来。与她合奏一曲后,她会亲自沏上一杯茶,这就是最后的节目了。我总是耐着性子把这些全做完,然后温言道:“寡人还有政务处理,皇后早些歇息吧!”

    于是,在顾天琳率宫中侍从跪送中,我离开。一切都这样和谐正常。我知道她如同每一个女人都企盼着我的怜爱。我只是过不了自己那关。和后宫里别的妃嫔都能自如在一起,偏偏顾天琳不行。

    我不止一次地想,如果当年没有娶她,我是否可以携了阿萝放浪形骸,江湖四海为家?不争帝位,大哥其实性情温和,做个守成的帝王也尽心尽责。有安清王父子与顾相在,王家外戚势力再大,也翻不了天的。

    因为我的私心贪欲,阿萝爱上了刘珏,我无话可说。可是对着顾天琳,心中的痛便会泛起。我知道对她不公平,所以我也没让别的妃嫔怀有我的孩子,也默许了无人之时她唤我的名字。

    今日难道又是如此?我想起三日前她的所作所为,沉住了气没有吭声。她既然有所图,自会表露出来,我不着急。

    用膳之后,果然她喝退左右,走到琴台处嫣然一笑:“子离,天琳新学一曲,你听听。”

    我含笑准允。

    “子离,我先给你沏上茶来,品茶听音。”她提前把最后一个节目奉上。

    也好,今日不用我以箫合奏了。

    我瞧着她玉腕纤指巧动,片刻后殿内就浮起茶香来。她温婉地将茶盏移到躺椅前小几上放好。轻轻拉住我的衣袖引我坐下。“你倚这儿舒服一点。”

    我顺从的靠在榻上,冷笑着看她还想干嘛。

    “半冷半暖秋天,熨贴在你身边。静静看着流光飞舞。那风中一片片红叶。惹心中一片绵绵。半醉半醒之间,再忍笑眼千千。就让我像云中飘雪,用冰清轻轻吻人脸。带出一波一浪的缠绵。留人间多少爱,迎浮生千重变。跟有情人做快乐事,别问是劫是缘。像柳丝像春风,伴着你过春天,就让你埋首烟波里,放出心中一切狂热,抱一身春雨绵绵。”

    她的声音婉转温柔,那双清水眼眼波流转,流露风情无限。从前我便知道她琴艺无双。听说阿萝琴艺也好,阿萝从未弹琴给我听过,不知道她的琴声与顾天琳相比,谁更胜一筹呢?我品着茶,顾天琳沏茶的功夫也好,她的茶入口香醇,回味悠长。想着两人的琴艺,我望着顾天琳的背影有些怔仲。

    琴声中透出的缠绵之意……叹了口气,每次她总是弹出不同的新曲,以琴传意。我打算不再追究三日之前她对我做了什么。闭上眼竟又有些睡意,今日这曲足够催眠。模糊想着,脑袋越来越晕,眼皮竟睁不开似的,我渐渐睡了过去。

    等我睁开眼时,她还坐在琴边弹琴,还是方才那支曲。我默默运功,全身毫无异样。

    “你睡醒啦?是否精神好得多?”她回头喜滋滋地问我,不等我发问抿口笑道,“子离就是太累了,天琳弹到一半你就睡着了。睡上一小觉精神便好,子离可得多注意身体。”

    难道真是我太累?狐疑地在她脸上探寻着,她若无其事的与我对视,目光清明。我只得干笑一声:“皇后琴艺了得,寡人或许真是累了,这会精神正好,政务堆积,皇后早些歇息吧。”

    “恭送王上!”

    离开玉凤宫,天色已晚,算算时辰,我只睡了一个时辰,精神真的很好。顾天琳究竟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