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度书院 > 其他小说 > 满地桃花 > 满地桃花第20部分阅读

满地桃花第20部分阅读

去了。”

    苏小沫嫣然一笑,回掐了他一把,“为了子奇,我也不会当众做傻事啊。”

    明子奇这才安了心。此时,鼓乐齐鸣,皇上驾到。

    众人三叩九拜之后,宴会正式开始,觥筹交错间,苏小沫察觉文王不止一次将目光瞟向她,她不得不冲他微微一笑。

    不一会儿,一名太监走过来,一边布菜一边悄声耳语,“文王殿下请您出宫后一见。”苏小沫点头表示明白。

    戏台上开始上演精彩好戏,苏小沫故意装作没看见齐云山明显的暗示,聚精汇神地听戏。

    齐云山又急又怒,但也无可奈何,只得躲到一旁画张草图悄悄递给她。

    好不容易等到好戏散场,已是将近三更时分,苏小沫出了宫后,便立即赶往文王府。

    文王早已在等候她。他一见苏小沫便笑道:“侍卫们的值班表已经换了,我刚才仔细研究了一下,下月二十日戌时是最佳时机。”

    苏小沫唯唯诺诺地应了,又转到淳亲王府,问她是否也收到了新的值班表。淳亲王点头称是,也称阿舸看后,认为下月二十日戌时是最佳时机。

    苏小沫眸光一闪,这是否预示着这天之前的时间都是比较安全的?

    淳亲王皱了皱眉,“父皇必定将盒子存放在宫内其他地方,只是后宫这么大,会放在哪呢?”

    苏小沫脑中灵光一现,问道:“皇上最近最宠爱谁?”

    淳亲王笑睇她一眼,“你还真是个鬼精灵,筝儿也是这么猜。父皇近来十分宠爱淑妃,隔三差五便会夜宿文淑殿。”

    两人便商量好,过两日乘皇上南巡,初离皇宫之时,到淑妃的宫中去搜寻一番。

    宴会接连三日,这天,最后一次的宴会也即将结束。苏小沫掩口打着哈欠,听这种慢腾腾的戏剧,还真是考验她的耐性。

    戏台上已到了最□的部分,锣鼓喧天表现大将军旗开得胜。忽地,锣鼓声中夹杂着一阵呼喝,“有刺客!有刺客!”

    苏小沫打了一半的哈欠硬生生被骇了回去,这声音越来越响、越来越近,已盖过了戏台上的锣鼓声,连兵器碰撞的声音都隐约可闻。她下意识地朝楚莲生坐着的位子看去,没人!

    苏小沫暗自心惊,不会是他吧?

    众官员顿时一阵混乱,纷纷起身叫喊着“护驾!护驾!”

    皇上却十分冷静,他利刃般的眼睛在众官员的脸上扫视一圈,沉声道:“众卿不必慌张,侍卫们必定能擒获刺客,咱们君臣继续赏戏。”

    戏台上慌作一团的戏子个个傻了眼,在管事太监的催促下,只得继续颤抖地唱下去。

    苏小沫愕然片刻便明白了皇上的用意。朝中官员至少一百人,一时看不出少了谁,他让众人看戏,就是为了让官员们归座,方便清点人数。

    苏小沫急得抓耳挠腮,却阻止不了官员们回座,而楚莲生依旧不见踪影,情急之下她不得不取出随身携带的烟雾弹,乘人慌作一团、阻挡了侍卫们视线的时机,将烟雾弹弹至皇上御座之前,顿时场中浓烟弥漫。

    这下来得太突然,难道刺客已经接近御驾?齐云山忙劝皇上移驾。皇上不得不在侍卫的保护下起驾回宫,怒目瞪视在场的官员,冷声吩咐,“齐总领,必须擒活的。”齐云山立即领命。

    苏小沫在浓烟之中握紧明子奇的手,悄声道:“我去去就来。”这种烟雾弹是天机阁特制,烟浓且弥久,以她的轻功,来得及到出事地转一圈。

    苏小沫悄然摸索到出事地点,伏在屋檐上向下望去,屋前的空地已被数十支高举的火把照得通明透亮。近一百名侍卫正重重包围着一名夜行装的男子。苏小沫心一沉,看身形,十之八九是楚莲生。

    人太多了,她不可能跳下去救他。苏小沫咬住下唇,脑筋急速运转,怎么办?

    远处又有一队人马快步跑了过来,是护驾回宫的齐云山赶来增援。

    苏小沫情急之下,只得再弹出一枚烟雾弹,空地顿时被乌黑的浓烟包裹,火把都成了微弱的烛光。这样,楚莲生应当能逃之夭夭了吧?

    她不敢停留,忙跃下屋檐,乘着戏台处的烟雾尚未散尽,忙摸回原地。

    所有人都被侍卫的一再确认下,才被放出宫。

    苏小沫出宫后,便让明子奇乘马车回家,自己则站在街道拐角处,焦急地向皇宫方向张望,想确认楚莲生出宫了没有。可一直等到四更,天色蒙蒙亮时,依然没有见到楚莲生的踪影。

    第八十章 神秘杂役

    天边已经亮起了鱼肚白,苏小沫不得不快跑回家,她身上还穿着昨晚赴宴的盛装,若被有心之人瞧见,必惹祸端。

    明子奇与宫深雪正焦急地在她房内等待,见她进来,忙一迭声地问情况如何。

    苏小沫无言地摇了摇头,担心失望之余不由得忿怒不已,她明明说了不必他去的,他还跑去冒险干什么?以为这样她便会接受他么?才不呢!若是他出了事,她决不会去救他!

    苏小沫恨恨地咒骂完,见宫深雪担忧地拢紧眉头,似在深思如何解救被困深宫的朋友。苏小沫赶忙握住他的手道:“一晚没睡了,我先休息一下,下午去找淳亲王帮忙,你就不要想了,安心养胎。”

    深雪抬头瞧了她一眼,颇有几分吃味地道:“在你心里,什么人什么事都不如胎儿重要……”

    苏小沫忙哄劝道:“那是因为宝宝是深雪为我怀的呀。”

    孕夫的心总算是平衡了,让小厮扶着回房休息。

    明子奇没走,陪着她躺下,搂紧她轻声道:“淳王爷与你的交情虽好,但皇上毕竟是她父皇,对刺客不见得会仁慈。”

    苏小沫点了点头,“我知道。”

    傍晚时分,苏小沫在绿柳山庄见到淳亲王,便急急地询问: “姐姐,昨晚的刺客可有擒获?”

    淳亲王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笑道:“抓是没抓到,但也没跑出去,这会宫中正大肆搜捕。倒是妹妹你什么时候这么关心起国家大事来了?”

    苏小沫也不隐瞒,开门见山地恳求,“昨夜那人并不是刺杀皇上的,所以我想请姐姐帮忙将他救出来。”

    “哦?何以见得不是去刺杀父皇?”

    “昨晚那人在后宫被人发现,若是刺杀皇上,为何不躲藏在寿心殿或是御书房?据我所知,皇上昨晚没点任何娘娘的牌子。”苏小沫有条有理地分析着,忽地俏脸一红,扭捏地道:“其实,昨晚的人可以说是我派去的,我同他说了过几日去文淑殿搜寻的事,没想到他居然会独自行动,真是鲁莽。”

    淳亲王十分聪慧,眸光一闪便猜到了是谁,淡笑道:“原来是楚状元,看来他想立功赎罪啊。”想了想又道:“也不算鲁莽,那时侍卫们几乎都在御花园,他去后宫探路正是时机。也许……是运气差吧,正好撞上巡逻的侍卫。”

    苏小沫叹了口气,“知道自己运气差,就不该私自行动。即使立了功也不一定能赎罪,何况还不知立没立功,更何况还要我去救他。”

    淳亲王笃定地笑笑,“你肯花心思救他,他这罪便算是赎了。”

    苏小沫赶紧摇头抗议,“没有的事!我救他只是站在朋友的立场。”

    “他骗过你,不能算你的朋友!”

    “……”

    苏小沫摸着鼻子,告辞回家。淳亲王已经答应她派人到宫中暗中接应,若是发现了楚莲生的踪迹,便帮她悄悄带出宫来。

    但楚莲生象是凭空消失了一般,无论派出多少人力去寻找,都没能找到。龙颜为此大怒,还将南巡的日程一推再推,十日后,才起驾出巡。

    这十天,苏小沫可谓度日如年。她每天都会向淳亲王打听,是否找到了楚莲生,淳亲王带给她的消息总是让她失望,更让她&14787;心的是,当时在场的侍卫都说他受了重伤,必定活不了多久。

    皇上南巡后,苏小沫便决定亲自入宫,到宫中去寻找楚莲生,顺便去文淑殿翻翻有没有盒子。

    在淳亲王的帮助下,苏小沫化妆成她母妃的宫女,独自一人在宫内四处寻找,直至掌灯时分,仍然一无所获。乘左右无人,她颇有几分泄气地一屁股坐在草皮上,拔着眼前的几根杂草出气。

    一名杂役边扫边往这边而来,苏小沫忙站起来,她这形象与受过严格训练的宫女太不相符。那杂役须发皆白,路过时瞄了她一眼,便继续低头扫地。

    苏小沫没放在心上,拍拍后面的灰尘,便去找淳亲王出宫,因为最近宫中一到晚上便会查房,那时她还留在宫中会有危险。

    第二天,苏小沫依旧溜进宫去寻人,依旧没寻到,坐下休息时,昨天遇到的那名杂役拖着一板车垃圾从她面前经过。

    第三天,她再一次与这位杂役偶遇,那杂役突然吟了一句诗,声音极轻,但听在苏小沫的耳朵里,却如打雷一般,这是“方臻”作的诗。

    她旋风一般地冲过去,拉住那杂役的衣襟问道:“大叔,刚才你念的是什么?”

    “那天听到一人念的诗。”

    “在哪?在哪听到的?”

    “你是哪个殿的宫女?”杂役突然将话峰一转。

    “清宁殿。”这是另一位贵妃的寝宫,苏小沫随口乱说。

    那杂役却突然笑了起来,“我看你倒象外面的人。”

    苏小沫警觉地瞧着他,暂时不辨敌友,因此没有接话。

    那杂役一边扫地一边道:“厨房总会向沂山胡同口的李老板买猪,猪车倒是能运不少东西。”

    苏小沫眼睛一亮,那杂役瞧了一眼不远处的林子,示意她到林中去。

    苏小沫到林中藏好,回头便见杂役在院中空地上打扫,一时没明白他为何不过来,耳边忽地响起杂役的声音。

    “楚公子在我房内藏着,很安全,他受了重伤,但目前已无性命之忧。要出宫,最好用猪车。猪车脏,有异味,侍卫们不会详查。李老板每隔一日巳时进宫送猪,你想法子跟猪车一起混进来,系条红腰带,我到时会在附近打扫,看到红腰带,会帮你将楚公子藏在猪车上。”

    苏小沫边听边用心记下,那杂役说完便低着头走了,她诧异地瞧着他的背影,刚才两人之间的距离足有两丈,他传音入密的声音却清晰得有如就在耳边,可见内功极高。

    苏小沫立即出宫,叫上深雪到沂水胡同口去瞧那李老板生得是何模样。

    放下车帘,苏小沫便问深雪,“你能不能让我易容成他的样子?”

    深雪皱了皱眉头,“要巽易容成他的伙计更好!”说着挑起车帘一角,指了指其中一名伙计道;“那人最高,应当每次都会让他去运猪,巽和他的个头差不多。再者说,吓唬一名伙计要容易得多。”

    苏小沫觉得此计可行,便着手开始安排。深雪制作面具要三四天的时间,这几天巽便时常跑到那家店中去观察那名伙计的举止。

    面具制好后,正赶上是李老板送猪进宫的日子,深雪帮巽易容成伙计的样子。苏小沫与巽两人便一大早埋伏在店内,乘那名伙计单独上茅厕的时机,将其击晕了带回苏家,而巽则上伙计的衣服,系上一根红腰带随着李老板进宫。

    卸下猪后,巽便懒洋洋地找了较远处的一棵大树,靠着打磕睡。

    同行的另一名伙计凑过来问道:“小石,你干嘛要系红带子?”

    “最近诸事不顺,所以系根红绳避避邪。”

    “哦~有用吗?”

    “不知道,试试呗。”

    两人正聊着,李老板办好交接从御厨房出来,见他俩站得那边远,忍不住骂道:“快点过来,回去了。”

    巽便走过来推着猪车跟在老板的身后。他刚才已经用余光瞟到,有人极快地将一个大包裹塞入车下的格栅,这车子的重量与平日的空车不同,当然不能让别人来推。

    出宫的时候,例行检查。送去宫中的猪得生鲜,而且数量较多,因此猪车的体积很大,下面有一个格栅,是装猪粪用的。即防止粪便落在地上,弄脏宫内的地,又能保持猪车清洁,可以拆卸清洗。但怎么洗都会有异味,何况刚刚才运了一趟猪,粪便一大堆。侍卫们捂着鼻子,只弯腰检查了一下车底是否藏有物品,便放行了。

    顺顺利利回到店内,巽独自到后院柴房去放车。乘左右无人,巽迅速地抽出格栅,将仰躺着的人用一块大布包住,飞身跃出了围墙。

    回到朗园,巽立即将包裹放在院中的地上,大叫道:“太臭了!太臭了!得好好替他洗洗再让他进房。”

    苏小沫原本十分欣喜,跑至近前,也忙不迭地捂住鼻子,用手指挑开布的一角,露出楚莲生的面容。他瘦了几分,面容清隽,但眼睛却亮如天上繁星,含情脉脉地瞧着她,微微一笑,“小沫,谢谢你!”

    苏小沫忽觉脸庞发热,忙放下布,吩咐小厮们准备热水,将他担到杂屋,为他沐浴,当然,有伤口的话,得小心别让伤口进水。

    清洗了半个时辰,又熏了一个多时辰的香后,楚莲生才在小厮的搀扶下来到苏小沫的房间。苏小沫瞧他路都走不大稳,忍不住皱眉道:“我不是让你在房中休息?”

    楚莲生淡淡一笑,“我却迫不及待想见你。”

    苏小沫又是一阵尴尬,她觉得她与他似乎还跳至这个阶段,但楚莲生却仿佛觉得她救了他,便是接受了他似的。

    楚莲生自顾自地坐下,苏小沫又忍不住啰嗦地问道:“用饭了没?要服什么药?”

    楚莲生的笑容越发耀眼,眼睛脉脉地注视着她,回答道:“有你关心,伤便好多了,不用服药。”

    苏小沫千年难得一回地红了脸,故作恶声恶气地道:“我是怕连累到我,你怎么这么鲁莽?”

    楚莲生严肃地道:“我不是鲁莽。我知道你们想到后宫搜寻,我本来也想同你们一起的。但那晚赏戏之时,我发觉有一人在皇上身后禀报了什么,便细心偷听,皇上令他到淑宁宫去,说了句‘东西在那,你去试试’。我怀疑是那个盒子,便偷偷跟着。官服太惹眼,我就脱下来放在假山内了。”

    苏小沫皱了皱眉问:“那你跟着过去看到了什么?”

    “那人轻功很高,我跟丢了,找了一圈才找到。还有一个人也跟着他,还与他动了手,已经惊动了侍卫,我本想回原地继续赏戏,可没曾想那人将一颗石子丢向我藏身之处,引来了侍卫,他便乘乱跑了。”

    苏小沫瞪大了眼睛,“原来你当了冤大头啊!那人是什么人你知不知道?”

    楚莲生抿唇一笑,“那人你见过了,就是那名杂役,而且,你也早听说过了,他叫许征,是杨定举大人的贴身侍卫,也是我父亲。”

    第八十一章 阁中叛徒

    楚莲生连丢两颗天雷,轰得苏小沫晕头转向,“你说什么?那人是许征?还是你父亲?”

    楚莲生点了点头,他自小便跟着父亲隐居乡下,他知道父亲守护着一个秘密,但父亲只说等他长大后再告诉他。

    十年前,村中远远地来了一行人,父亲见后立即吩咐他逃到后山躲起来,若是发觉房屋起火,就再也不要回来了。他躲在后山,远远地瞧见整个村子燃尽在熊熊大火之中。他猜测父亲不是已故便是被那些人抓走了,于是偷偷地跟随着那些人,一直跟到了天都。

    那时的他才十二三岁,身无分文,只得与乞丐为伍,幸运的是,不久后被宫夫人收为养子,悉心教导;更为幸运的是,宫夫人一直在查的事,与他父亲有关,因此他才会如此卖力。

    其实这阵子他一直想向苏小沫说明,但一来他偷六芒星在前;二来他还不想将六芒星交出来,那是寻回父亲保护之物的重要物品;三来他那时年纪太小,父亲什么都没告诉他,怕说了她不信。

    这次在侍卫的重重包围下,他原本以为必死无疑,谁知身边突然冒出浓烟,他急忙逃跑,但因身受重伤,没逃多远便昏倒在地,醒来后便在那名杂役的小窝之中。

    他的面貌没多大改变,许征很快地认出了儿子,但他却认不出父亲,还是由许征说了几件他童年的事,父子俩才相认。

    当年到村中的人,正是三皇子的手下,他们以为已经杀死了许征,为了保密,顺便将全村人都杀死,再一把火烧光了整个村子,做出土匪袭击的假象。但许征的心房比常人偏左一些,因此贯胸的长剑没并能刺死他,被浓烟呛醒后,便爬了出来,自己养好伤。因为在后山遍寻不到儿子,以为儿子已经被人抓走,他便只身北上,到天都来寻找这些人,誓要抢回守护之物。

    他多方调查后,才知道这事是三皇子干的,也在无意中知道皇上早已暗中插手,便乘宫中招募杂役之机,混入了宫中,在宫中一呆便是八年。

    他的脸在火中被烧伤,经治疗后没留下难看的伤疤,但脸形却毁了,因此在宫中数次撞见三皇子,都没被其手下认出。

    杂役的地位十分低下,在宫中,一般没人将他们当人看,也因此没人防着他们。许征在宫中多年,打探到了不少秘密,那晚也是打算跟踪那名暗卫,查看盒子放在何处。

    父子俩这才有机会时隔十年后相遇。

    楚莲生含情脉脉地看着苏小沫道;“小沫,我希望你能理解我……我要为父申冤,找到他保护的东西是最重要的,所以我才会……六芒星的确是我拿走的……可是……”

    苏小沫摆了摆手,示意以前的事不必再提了。她沉思了一下问道:“你父亲有没有告诉你,那合子里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楚莲生神色凝重地道:“我问了,但父亲知道得也不详细,因为杨大人要他不要看,我父亲十分敬重杨大人,他的话,都当圣旨一般地听从。所以他只知道是块明黄|色</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