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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阅读

    ,我追了他那么久,现在换他来追我了。”

    文小姐说:“他肯定会来吗?”

    “那当然,我父……亲教我,拿他一个重要的东西,他就会追过来。”

    “你拿了他什么重要的东西?”

    我抬起头,看见红衣丫头捶打文小姐,不由得想起她娇蛮起来,挥鞭子抽打下人的情境。那是我们第一次见面,她骑着白马,匆匆忙忙追一个人。如果我稍微留意一下,也许就能知道她要追的是蓝玉。那我一定会跟过去,也就没有酒肆里面刺杀那段,不会和蓝玉擦肩而过。

    有时候一个瞬间的决定,真的能改变很多东西。

    宾客陆续都到了,颜老爷为了这次给颜回撑面子,特意送了他不少银子让他装修府邸,颜回把这些钱交给了我,我省下来一些全都用在了这次的宴会布置上,我在颜回府上专门弄了一个暂时的戏台,跟我现在正建的戏台几乎一模一样,里面的某种设施是我用现代的手法做的,今天晚上将会第一次用到,我自信这个“现代戏台”演出戏的效果,能让所有人大吃一惊。

    对于这个宴会,我本来是一种放松、自信、期待、略带自豪得意的心情,可每当看到南国郡主手里的情人结,我的心就像被戳了一样,深深吸一口气,我既然已经决定要和蓝玉摆正关系,就不能让自己的态度再这样暧昧不清,蓝玉和张碧我必须要果断地选一个。

    宾客坐在位子上,颜三几次招呼我过去,都被文小姐打乱,颜大颜二陆续来了,文小姐每一个都去甜甜的叫,弄得颜三的脸一阵青一阵红,手紧紧攥着,放在腿上。终于他豁然站起来,准备离开那个怪圈儿,还没走出一步,文小姐立刻放开颜大的胳膊,缠上了他,“晨哥哥,今天我特意准备了一首曲子,一会儿弹给你听好不好。 ”眼神温柔,却在别人无法看到的地方,藏着一丝冰冷。她看向我,轻蔑地笑了一声。

    文小姐只不过是想从颜家几个公子中,找到那个真正要继承家业的,她要的是颜家的财产而不是任何一个人。光看她的眼睛,我就已经全都明白了。

    颜家这份家产,让一个落魄贵族重新振作起来,一点都不难。

    文小姐安抚着颜三,叫来丫头帮她摆好七弦琴,然后优雅地坐下抚琴,看她洋洋自得的样子,果然琴音非同一般,很是入耳,南国小郡主抽出软鞭配合琴音起舞,一会儿就成了宴会的一景儿,所有人都将目光挪到这边来,两个小丫头成了这场宴会的主角。

    文小姐嘴角温柔的笑意,几乎能让所有人为之倾情。郡主把手里的情人结绑在手腕上,身形一动,红裙,黑发,洁白腕上的殷红,衬得舞姿更加绝美。

    趁着大家视线都在这两个丫头身上,我慢慢退到不起眼的位置,春桥早迫不及待地跑到我身边,“小姐,小姐。”额头上都是汗珠,“小姐,云姑娘今天上午练习‘飞天’那场戏,把脚扭了,因为不严重她一直都没说。刚才我去送东西,才发现她躲在一边揉脚,我赶紧找了丁班主,丁班主看了以后说,她的脚上演别的都没问题,就是‘飞天’不能演……这可怎么办?丁班主让我问您,能不能取消‘飞天’那场戏。”

    我编排《白蛇传》这出新戏,白素贞从天而降,这一幕叫“飞天。”演这场戏,需要一定的轻功底子,演白素贞的云潇,练习了不少次,都没问题,偏偏在正式演出的时候把脚崴了,我顿时哭笑不得,本来以为这场宴会能顺利结束,结果出了这么多事。

    来钓夫婿的云家小姐,带来了南国小郡主,小郡主拿着我送给蓝玉的礼物,两个人又搅我的局……云潇在这个时候还崴了脚。

    本来不用“飞天”我也能让所有人对新戏记忆深刻,可是云小姐这场歌舞来势迅猛,看她得意扬扬的模样,我顿时生出几分要教训她的心态,尤其是她身边那抹红衣,耀得我眼睛疼,从宴会开始,两个丫头就笑到了现在,得意的模样,我越看越不顺眼。这明明是我费心准备的一场宴会,竟然让她们喧宾夺主。绝美的舞姿和琴音,文小姐明天就会名冠京华,把我们这些人,成功变成了陪衬她的小角色。

    好不容易在人群中找到颜回,他双手握着酒瓶,给哥哥和老爹一个接一个地满酒,那些人都在看文小姐,根本顾不得喝杯里的“酒露”。文小姐弹完琴,就跳到颜老爷身边,像大家闺秀一样腼腆地说话。

    众乐乐。颜回只是在一边戳着,哥哥们偶尔想起他,给他往前扯扯,他只是双手不停地握酒瓶,一应一答,颜二看见他手里的酒壶,伸手去抢,颜回无论如何也不肯放开。颜三颜四点着他哄笑……颜回抬起头,看见了我,对我这身打扮很疑惑,我也没有给他任何提示,只是笑笑。颜回握紧了手里的酒瓶,坚定地冲我点点头。

    我知道颜回的意思,我让他亲自给重要宾客满上“酒露”但是装“酒露”的酒瓶绝对不能下放,让所有人尝尝意犹未尽就可以了。他是在尽力完成我交代的任务。

    看着颜二来回推搡颜回,我的眼睛忽然暖暖的,低头对春桥说:“‘飞天’不要取消,我来代替云潇演,落台以后,我和她再瞬间交换过来就可以了。”也就是说“飞天”一幕由我来演,云潇负责后面的。

    因为“飞天”只会用到轻功身法和轻哼一首歌,所以我临时“李代桃缰”不会有任何问题。

    那首歌也是有来历的,我找了南国有名的乐师,稍加修改了“天下无双”的曲调,这首曲子一定要配合我设计的戏台才能发挥最佳效果,即便是将来有人模仿唱这首歌,也绝对不能模仿出它的灵魂。

    颜老爷正在和两个丫头说话。

    云小姐低头悄悄在颜老爷耳边说了什么。颜老爷看着郡主笑着点头,“原来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郡主害羞地低头,美丽的俏脸让许多人瞬间失神。

    云小姐又说:“你们没看见,两个人站一起就是金童玉女,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我忽然想起,那天下午,蓝玉穿着火红的吉服站在屋里,妖艳的红把他衬得更加纯净,一双眼睛迷离地眨动,嘴角带着幸福的笑意。

    我抬头看着天空,半天转身呼了一口气,如释重负,我说:“春桥,我们下去准备一下吧,好戏也该开演了。”

    满朝文武爱上我 卷二 第八十九章 恍若相见

    章节字数:2383 更新时间:08-05-12 10:51

    颜三的目光一直绕在文小姐身上,我这个借来的女友顿时下了堂,备受冷落,颜三其实应该谢谢我,没有我在这碍事地站着,文小姐今天也不会特别的磨他。

    这文小姐压了几个宝,颜大,颜二,颜三,颜四,颜家下一任当家跑不出这个范围,颜回不喜欢经商,不善于应酬,不但不被文小姐看好,还成了她的笑料。

    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到了戏台后面,一眼就看见云潇穿着戏服坐在石凳上,眼睛红红的,显然是刚哭过,她的手不停地揉着脚腕,“我能行的……我自己的脚我知道。”

    “不行。”丁同背着手,语气是不容置疑。

    云潇还要强辩,抬起头看见了我,飞快地站起来,觉得自己犯了错误,捏起手,脸绯红,不敢看我的眼睛,硬着头皮说:“小姐,我……对不起,你不要怪丁班主,是我自己硬要练的。”

    我笑笑,蹲下来帮她看脚。

    云潇顿时惊讶地后退一步,我无奈地仰起脸,“让我看看才知道,你还能不能演‘飞天’。”我伸出手,云潇脚尖点着地,想再躲开,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落在地上,乖乖让我看了。

    明显是崴伤了,脚外缘已经发肿,虽然不是很严重,但是让她施展刚学会皮毛的轻功,从高处飞下来,肯定是不行的,万一弄严重了,以后会落下病根。

    我站起身,云潇期待地看着我,我敛目还是说:“是不能演了。”

    云潇顿时着急,脸一红,张嘴就要说话,我摆了摆手,“听我说,丁班主和我考虑的一样,都怕你上台以后再受伤,落下病根,毕竟你求的不是一场戏,而是几十年在戏台上,不是吗?”

    “太逞强会得不偿失。”丁同叹了口气,“云潇,你就听小姐的吧。”

    云潇眼睛红了红,又流下泪来,“那怎么行,为了这一场大伙儿忙活那么久,就因为我……我没脸见其他兄弟姐妹。”

    丁同又安慰她,“去掉了‘飞天’这场而已,有管先生的琴、小姐设计的曲子和戏码,这戏没有‘飞天’也会受欢迎的……何况又不是以后都不让你演‘飞天’,等你伤好以后再演也不迟。”丁同抬起头寻求同意般地看着我,他几乎以为我肯定也是这个想法。

    没有文小姐和郡主的演出,我肯定会这么解决,但是现在不同了,我说:“‘飞天’这场不能不演。”

    云潇顿时睁大了眼睛。

    “但是不是云潇演,”我笑看着自己一手张罗起来的戏台,“就让我代替云潇演这一场。”

    三个人都惊讶地看着我,只有我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线。

    穿上和云潇一模一样的戏服,蒙上面纱,乍看上去,我们俩好像是没有分别,在台上短短几分钟,其他的人根本看不出端倪。

    戏台我叫人搭建的略高,“飞天”的台子更是远远高过了屋顶,我要从最高的台子上抓住红色的绫,缓缓“飘落”,到戏台上的霎那,快速和云潇对换,剩下的还是交给云潇来演。

    都准备好了,到了开戏的时间,没有几个宾客进来。如我所料,让文小姐这么一闹,把我的计划全部打乱,大家净围着文小姐展开话题,对其他的都提不起兴趣。

    丁同皱皱眉。他身边的戏班小伙子先忍不住说,“这可怎么办,宾客都不进来。”

    我请的琴师,管先生抱着琴走上了台,眼睛扫了扫,什么都没说,自顾自地摆琴调音。我笑笑,不禁佩服自己的眼光,这份自信,就是高艺的表现。当时第一眼看上管先生,他一直都不肯进戏班子,直到我下了狠心,在他耳边哼哼现代几首流行的古典乐,他才肯正眼看我,我正自鸣得意,他却说:“有点新意,只是曲不曲调不调。”随手拨弄几下琴弦,曲声瞬间让人心旷神怡,我当时用了一个很蹩脚的理由,把管先生骗进了戏班子,我说:“我这有新意的曲子多着呢,别人可都唱不出来,说不定先生能从中领悟出别的东西……总要接触新事物才能进步,不是么?”

    当时管先生并没有答应我,又过了一些日子,他才找到丁同,同意来戏班,但是有一样,除非他喜欢的曲子,否则他不弹。

    “天下无双”经过我唱出来,他反复修改以后才拿来正式演出用的,听到管先生第一次完整地弹奏这歌,我就知道它必定会大红大紫,流传整个都城。

    一切都准备好,管先生抬手,轻轻拨动了第一根弦,空灵的声音立即清晰地回荡在四周,交谈的人顿时停下来,一脸惊讶。

    我站在高高的台子上,风吹过我的长裙,随着琴音,我轻轻地哼起音调。

    不知道这声音来自何处,却跌落在每个角落,就像落地的水珠,湛蓝的耀眼,轻轻碰击,清澈中透着一丝悠扬。

    所有人不由自主地走过来,抬起头。

    我手一挽猩红的绸缎,就像一朵欲落的梨花,在空中飘扬,脆弱的仿佛一碰就会碎。飞扬的身姿,占满了所有人的眼帘。

    就在轻轻眨眼间,丝缎从指缝滑落,用一种决绝却温柔的姿态下滑。

    本想就在琴音下轻哼,眼角一瞄,似乎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挺拔在人群中,唯一没有抬眼望我。他在看那抹红色的人影,忽然有一种想要吸引他目光的顽皮,歌声从嗓子用溢出,“穿越红尘的悲欢惆怅,和你贴心的流浪”

    衣带飞扬,像花在绽放,又像在凋谢。

    “刺透遍野的青山和荒凉,有你的梦伴着花香飞翔,今生因你痴狂,此爱天下无双,剑的影子水的波光,只是过往是过往,今生因你痴狂此爱天下无双。”

    他终于要抬起头,红影一闪,伸手挡住了他的眼睛。

    我看见他光滑的下颌,他去躲郡主的手,眼睛一扫错过了和我对视。

    我忽然憎恨起耳边自己唱出的这个声音,经过了特别的处理,跟我平时的声音太不相像,也憎恨和他纠缠在一起的那个红影。

    他好像已经习惯了和她纠缠,居然也没有表现出太事少年脸上羞涩的笑。

    红色的绸带还在旋转,我轻轻一纵,已经从中脱离出来,和身边一个白色人影交错,当红绫落下,破茧而出的不是我。

    戏还在继续,我已经不在台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失去了主场的位置。

    我笑着往后走,没有看见脚下的台阶,失神,从上面掉下来,忽然累了,不想挣扎,任凭着身影往后坠落,再也不用仰头望天,因为一睁眼就是天空。

    以为会接触到冰冷的地面,却落入一个人怀里。由于我的冲力,那人的头发被我撞散飞扬起来滑过我的面颊,流泻到我的肩膀,环抱我的手臂微微用力,低下头,睫毛轻扫我半闭的眼睛。

    红唇轻启,轻轻亲吻。

    风景不停地向前移动,停下来的时候,张碧已经靠在树上,修长的身体一半被黑暗包裹,一半被银色清冷的月光渡了薄薄一层。是另一种风姿绝世。

    我扭头看了他一会儿,仍是管不住自己的腿,脱离他的怀抱往前跑去,我不甘心只是像陌生人一样一瞥,还没看清楚他的模样,也不知道他有没有改变……第一次感觉到被隔绝在那个世界之外,对现在的蓝玉,我已经一无所知。

    我往前走,张碧没有拉住我,跑过熟悉的青砖路,我的心紧张得乱跳,数着脚下的每一块熟悉的砖,已经弄不清楚脑子里在想什么,是青砖,还是人。也许转过弯去,在人群中,我就能看见他。或者只是一场空,在院子里奔跑,一切都被抛在身后。

    戏台上白素贞和许仙已经相遇。我停下来,人群中已经没有了那个熟悉的人影,连带那抹刺眼的红也不见了,我一直愣愣地看着。

    小青在逗许仙,说:“百年修来同船渡,万年修来共枕眠。”

    蓝玉,我们错过又错过,也许真的是修行还不够吧。

    下一次再见面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蓝玉,不知道为何,我嘴角竟然绽出了笑容,眼睛不知道要看向哪里。月光让人冷得发抖,重重屋脊压得人透不气,脸上一凉,面纱被人扯掉,正要去看身边的人,却发现在屋脊上站着一个人,正紧紧盯着我。

    我的心脏瞬间被缠绕得失去了跳动的能力,我张嘴刚要喊蓝玉的名字,他明明已经跟我对视,却毫不留恋地转身,我抬起手,看着他消失在我眼前。想喊却喊不出来,只能死死盯着,眼前的情境在涣散,无法深思。

    蓝玉,蓝玉,你是没有看清楚我,还是不想见我?

    如果一个很亲近的人忽然不理你,也许只是因为他心情不好,或者没有看到,绝对不可能是故意疏离。

    我傻傻地笑,也许刚刚一见太突然,蓝玉没有反应过来,一会儿说不定他就会出现在我面前。

    清冷的飞檐,一直空荡。

    颜三拿着我蒙面用的白纱,脸上有欣喜、惊讶,还有几分猜疑,来回打量我。

    文小姐可能刚刚追着郡主出去,现在返回来,恰好看见颜三在我身边,脸色顿时不好。走近了,还是佯装笑得娇滴滴的,“晨哥哥在这里做什么,今天的戏多好看啊,不要浪费时间,快去看戏。”

    我知道颜三企图从我身上找到什么提供我真正身份的线索,可我已经不想理会。

    颜三问我:“怎么不是刚才那身衣服了。”

    我不答。文小姐拼命地打量我,“晨哥哥,别磨蹭了,一会儿戏看不全了。”

    宾客都在聚精会神地看戏。有几个人端起杯子喝了“酒露”,脸上是震惊的表情,到处找酒瓶,一切都如我所料恢复正常。

    颜三靠近我,小声在我耳边说,“刚才是你对不对?”

    我扯扯嘴角,头发在颈间痒痒的,我想抬起手,发现自己就像脱了力,动弹不得。还在不停地想,这酒不错,戏也演得不错,管先生的琴声比以前更完美,我刚刚落台和云潇交换的时候没有人看见……想这些乱七八糟的,就是不想再去想别的。

    文小姐催促颜三去看戏,和一场戏相比我是微不足道的。几个喝过“酒露”的少爷,也在四处找人,终于寻到颜三,也来拉颜三,“你小子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