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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阅读

我反应。

    在东临国,我就已经一直在回忆我和西丰临以前的事,现在回来了,每做一件事好像都能勾起对以前的回忆,或者说西丰临在帮助我找回以前。

    如果是以前,我会主动伸手环住他的脖子,然后回应他的眼神,笑着说:“好了。”西丰临才会把我抱起来。

    西丰临那双狐狸眼带着淡淡慵懒的笑容,比东临瑞来得温煦,我佯怒,挣扎了一下,抓住他的手,“等你病好了的……”脸红成一片,“现在赶紧跟我回去。”拉着他的手,往过扯。

    回到车厢,我就立即递给他一个手炉,西丰临又低头咳嗽,我连忙去帮他拍背,“这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我听御医说有些日子了。”

    西丰临笑笑,“当时只是受了风寒,没当回事。”白色的长袍散在榻上,有些慵懒的意味。

    我看了他好半天,“那是什么时候?”

    西丰临看了我一眼,狐狸眼一眯,嘴唇有些苍白,“忘记了。”胸膛起伏,喘息声格外的刺耳。

    我想起我中了水仙的蝽药,和蓝玉在马车里……当时西丰临在外面站了很久,大概是从那时候起落下了病吧。

    我低下头,“你忘了,我记着呢,”手握起来,“临哥哥,对……”一只手轻轻捂住我的嘴。

    我抬头看过去,西丰临的目光闪动,里面有极容易满足的笑容,微抿着嘴角,就像一朵茉莉花,眼角渡了层雪沫子闪动着淡淡的清辉,“若若,那是场噩梦,现在你回来了,就让一切烟消云散吧,以后我会好好保护你。”

    一切烟消云散,哪会这么容易,我的手滑下来放在小腹上,看着西丰临,“临哥哥,这孩子我很喜欢,我……希望他能平平安安来到这个世上,我会看着他长大,手把手教他。”我知道这对西丰临来说,是件再痛苦不过的事。

    我曾经说过,要保护他,不会让他伤心。中了蛊毒以后,却一直都在伤害他。

    他因为我和蓝玉的暧昧关系而生病,一直拖延到现在,现在我回来了,肚子里却怀着别人的孩子,我真的已经不能像以前一样,陪在他身边,一心一意只想着他一个人,把他当成最亲的人,心里的一切都告诉他。

    就连孩子这件事,我也只能吞吞吐吐,说我喜欢这个孩子。不能告诉他,其实我爱这个孩子,胜过于自己的生命。

    往常有什么心事,我会拉着他的手说个没完,直到他能劝解我为止,现在好像只能把这些藏在心里。

    就连我中蛊毒以后,却了南国又到北国,中间发生的那么多事,我都不知道要怎么讲起,对这些一再躲避,好像触及到了,就会破坏现在的气氛。西丰临在努力地配合我,甚至连自己什么时候病的也不说,这一件件小事就像导火线,我避开一条,总有一条在另一个方向等着我,怪就怪这样的事实在太多了。

    眼前,孩子是必须要说出来的,我垂下眼睛,不敢再去看西丰临,我的嘴唇因为紧张而咬着。

    西丰临还没有继位的时候,我们在一起的时间总是那么短暂,要东躲西藏的,在人前偶尔小心翼翼地去找对方的眼神,别人不注意的时候,轻微地拉扯他的衣角,也是一种幸福。黑夜里,他总是在我能找到的地方等着,我从背后抱住他,两个人拉着手快速地说自己的情况。后来他继位成了皇帝,我光明正大地从正门抬入宫中,那段日子总是两个人依偎着,我每天在后宫里等着他回来,他上朝,每走几步都会回头看我,眉宇间笑得那么畅然。

    如今两个人在一起,竟然不知道要怎么说话,气氛尴尬得让人憋闷,东躲西藏的话题让整个人都变得僵硬。

    以前我喜欢看着他,光是看着,就觉得是最幸福的事,他批奏折,我故意去抢,然后他争夺几下,会放手。

    我还给他,他放在一边也不去看,一直到我着急央求他也不搭理我,实在没办法,我就念给他听,他会假装不在意,趁着我挪开视线,自己笑得像只狐狸。

    我们以前有过那么多的好时光。

    可是现在,即便是我看看他身上那些被我刺的伤疤,他也会掩过去,生怕我愧疚,可这些都是不可磨灭的。

    西丰临的手伸过来,盖在我手上,咳嗽一声,笑着看我,“我会很爱他,像爱你一样,当他是我的孩子。”

    我猛然抬起头,西丰临托着我的脸颊,拇指轻轻摩挲,“若若,我们还像以前一样好不好?我会等着你的。”他拉我上榻,让我躺在他身边,“若若,咱们宫殿前你弄的那些夜来香,夏天的时候每到晚上都香极了,你还说要用花瓣给我做荷包,偏偏你没耐心,做了一半就扔在那了,我已经等了好长时间。”

    他的喘息声又开始加重,榻上摆了许多手炉也不管用,两个人静静地躺着,听着他嗓子里异常的声音,他说:“若若,你听,我嗓子里有一只猫在叫。”

    我攥着他的手,眼泪不停地往外流。我帮不了他,这么长时间他就是这么病着,在我不知道的地方。

    满朝文武爱上我 卷二 第一百四十二章 欢颜

    章节字数:2269 更新时间:08-05-12 21:54

    一觉醒来,我发现原来蛊毒什么的都是我的噩梦,我一直没有离开过临哥哥。我们一起长大,夺嫡,然后幸福地生活在一起,我喜欢在后宫里种一些花花草草,偶尔对他那些名分上的嫔妃产生怨怼,晚上对着他发脾气,他抱着我说:“若若,我的心你是知道的。”

    是啊,这后宫里谁不知道,只有我一个人是他的妻子,这一世我陪着他走过那么多风风雨雨,谁有资格来跟我争这份幸福。

    西丰国越来越强盛,人人称颂西丰临是少有的一代明君,西丰临坐在御座上,笑得温雅又不失威严,他的所有决定都让人钦佩,这样一个完美的皇帝,是我的。

    后来我怀孕了,我和临哥哥的孩子,是个男孩,长得跟临哥哥一模一样,过了几年孩子也长大了,临哥哥把他立为太子。

    孩子很聪明,为人谦和,广受爱戴,他喜欢跟我撒娇,趁着别人不注意就钻进我怀里,扬起头问我:“妈妈,你怎么不开心?”

    我笑着点他的鼻尖,“怎么不开心?我很幸福啊,这样的生活,是我一辈子的追求。”

    我在花圃里伺候那些素雅的花朵,我的生活也平静如水,内心祥和,与世无争。我躺在椅子上,鬓角开始有些花白,孩子已经长得和临哥哥一样高,我眯着眼睛看他,他在一边喋喋不休,他说:“妈妈,你到底在找什么?”

    我笑笑,“没有啊,我在看这些花花草草。”

    他的手一指,“妈妈,你看那朵花美不美?我从来没见过这么漂亮的花。”

    我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花丛里长出一朵不知名的花,正热烈地开放,鲜艳如血的花瓣仿佛能蛊惑人心,炫丽的姿态火焰般的燃烧,我的心脏忽然刺痛,猛然站起来。

    “妈妈,那花好美,我喜欢它。”

    “妈妈,我听说这个世界上最厉害的人不是父王,而是东临国的皇帝。”

    “妈妈,我很仰慕他,希望有一天能见他一面。”

    孩子伸出手像去摘,我大喊一声,“不要。”孩子莫名其妙地看着我。

    那花太美了,美得致命,如果沾上它就再也忘不掉,就像他一样,绝代风华地坐在那里,宝石样的眼睛散发着璀璨的光,温柔的眼神在炙热中如流淌的河流,格外地温柔。

    夜停顿了半天,终于从嘴角说出来,“小姐,”

    他这个人无论怎么样就是不肯喊我的名字。西丰临看着我。我不甘心地撇撇嘴,“算了。就饶过你这一回,”除了我,和临哥哥一起长大地就是夜,夜重伤的时候,我远在东临国,那段日子,他一定很难过。三个人,就剩下了他自己,光是看着西丰临用关怀的目光从夜身上扫过,我真的就从内心里庆幸,还好夜没事。

    不知道为什么。我眼前划过东临瑞穿丧服的样子,冰冷刺眼的衣衫忽然暴露在空中。我看见了黑色龙袍下掩盖的脆弱,但是我不肯相信这都是真地,直到他再度遮掩起来,再也不会给别人看了。

    我忽然想问临哥哥,战场上东临国死的是谁,我冲这临哥哥张嘴,却没有发出声。

    西丰临笑着看我,“若若想说什么?”

    我笑着低头,“刚刚想到一件事,不过现在,忽然忘记了。”我问不出口。

    “今天就能进城了,都城比你走的时候有繁华许多,”西丰临揽着我的肩膀,帮我拉紧身上的毯子。

    “可惜我没有看着它变化。有点遗憾。”我笑着脱口而出。

    “就为这个遗憾?”西丰临低头看我。

    好像习惯了看着这个都城经历每一个变化,忽然间看不到,只会觉得心里有一丝小小的遗憾,只是这样而已。

    “若若,这是你的家,”西丰临叹了一口气。

    是啊,这是我的家,为什么我的心情那么平静,一点也不觉得愉悦,也许我真地经历了太多事。

    马车入城,听见欢呼地声音,西丰临抱紧我,“若若,会好的,我们会回到以前,甚至比以前更好。”

    我默默地在他怀里点头,相信了他,相信了自己。

    夜在旁边守护着,马蹄声音清澈。

    走过层层列队,进入那红色的宫墙,这一次我真的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临哥哥的妻子,西丰过的皇后。所有人都在看着我,我微笑走在西丰临身边,长长的袖子里我握着自己的手腕,身后那妖娆地身影已经离我越来越远,前方是等待我的是空虚已久的座位。

    那天,见到了西丰临,我说:“临哥哥,我来了。”脚步沉重,我好像渐渐明白了,为什么我会说,我来了,而不是我回来了。

    西丰临侧头看我,我习惯性地回望他,以前会这样,以后还会这样,我会站在他身側。

    回到宫中,第二天我起了个大早,以为那些嫔妃会照例来请安做作样子,谁知道我盛装打扮,站了半天,也不见一个人影,终于忍不住靠在床边睡了过去,春桥看着心疼,一个劲地说:“小姐以前哪里受过这最啊?没想到宫里还有别的女人。”

    我笑笑,任着春桥帮我捏腿,“还是他被封贤王的时候,先皇御赐地几桩婚事,当时的情况特殊,迫不得已,也是我同意地,临哥哥聪明,懂的审度时势,隐藏自己的锋芒,若不是这样,哪那么好得了江山。”

    春桥抬起头,眼睛里闪烁着异样,我知道她想说什么,我轻轻摇头,“他是不同的,不能比。”动临瑞锋芒毕露,难免受更大挫折,他是在刀尖上行事,连口喘息的机会都不给自己留。临哥哥这种釜底抽薪的办法,无论谁来评断,都是最好的方式,所以他必定回是一代明君,受人敬仰。

    东临瑞有时候做事太过任性,就象迎接我进宫的时候,身份都没给我改,后来我也听到少许传言,朝堂上,一个老臣进言,是关于我身份的问题,中宫位置关系到整个国家,东临瑞淡淡地说了一句,“这是我自己的事。”任性地让人尴尬,有时候我也会感叹他和臣子间奇怪的相处方式。即便是他这样强硬,还是有人愿意追随他。

    正随意想着,门口已经跪倒了一片,我抬起头,西丰临正站在不远处,看着我,我向他微微一笑,头上的金步摇“叮当作响,”西丰临刚登上皇位的时候,看着那几个莺莺燕燕,我曾生过怨气,我甚至觉得,做了皇帝的他,再也不是我一个人的,可是现在经历了这么多,我忽然释然了,好像不再那么盛不下这些东西,能理智地去思考,做一个谦和而大度的皇后。

    满朝文武爱上我 卷二 第一百四十四章 如烟

    章节字数:2380 更新时间:08-05-12 21:55

    我说:“什么时候来的?”

    西丰临径直走进屋,刚才我说的话他大概都听到了,可是我不觉得自己有失言的地方,于是大方地与他对视,还扯扯自己身上华丽的衣裙。

    西丰临眉头皱了皱,“刚回来怎么不好好休息,”眼睛里都是心疼的模样,看着他这个表情我倒有些心虚了。

    “你以前不是不爱穿得这么正式吗?”伸手把我头上的金钗摘下来几支,春桥顿时有写慌乱不知道是该用手去接还是在一边站着。对于她来说,是比较习惯东临瑞的。四丰临停顿了一下,转头看了看她,她才恍然大悟,过去用手捧了。

    我笑笑,“这不是刚回来,约莫着宫里的几个妹妹早上会过来,所以……”

    西丰临继续帮我拆头上的发饰,春桥干脆寻了托盘在一边接着,“你不是最讨厌这些虚礼?”

    我纠着自己的手指,“那倒是,不过现在不同,我离开那么久,总该配合你有个交代才好,朝里朝外,你要怎么解释?”

    西丰临的手顿时停顿了,“若若回来,是帮我解决事情的吗?”

    我开始无意识地攥自己的衣服,西丰临叹了一口气,拥我入怀,把衣服从我手心扯出来,然后把我两只手拢起来抱在我身前。

    我低头看了一眼春桥,春桥拿着托盘一步步走出去,两个女官准备关门,我顿时紧张起来。

    两个人抱了一会儿,西丰临让我靠在他怀里,伸手开始轻轻地帮我揉捏着肩膀,他的手指碰触的地方,我感觉到酸酸的胀痛,身体的这中感觉,顿时勾起以前的回忆。 “你十一岁的时候摔过这里,一直都会疼,你不在的这段时间,我还是每噶月都让御医那瓶药酒过来,现在已经攒了好多,从现在开始要每天都揉几次,才能把以前的补回来。

    我笑小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在西丰临怀里躺着,闻着他身上淡淡地梨花香气,本来是我最熟悉的味道,可是也变得生疏起来。

    西丰临问我:“好些了吗?”

    我笑笑,“临哥哥最会揉了,力道掌握的恰好,揉完了就很轻松。”

    西丰临笑一声,“若若,我的技术退步了。”顿了顿,他的手指攀爬上我的腰身。“以前若若说这样躺在我怀里是最轻松的。是吗?”

    我停顿了一下,点了点头。笑的嘴角抽搐,还好只有我自己能感觉到,“是啊。”

    可是现在若若身体这么僵硬,是不是我有什么地方做地不对?”

    我急忙低头,“不是,不是,可能是最近太累了。还没有放松下来。”

    西丰临抬头轻轻地把我散落的头发掖到耳后,“若若,以后宫里就只有我们两个了,”

    我惊讶地回头看他。西丰临轻轻拉过我的手指,我反射性地把整个手蜷进他的手心。我根手指拢在一起,虽然依旧是他亲密地握着?br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