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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蚁新酿,红泥正好(女尊)第4部分阅读

    然见到容温云面上微微变色,屋中一时沉默下来。高临宜原本不知道她在,如今看到这样的场面,也有些手足无措。

    “临宜,多谢你,我没事了。”

    清瘦的男人独有的声音响起,打破了短暂的沉默,华羽衡略感惊讶地回身看他,竟不由觉得痴了。方才染着绯红的那张脸已经恢复了病中的苍白,虽然带着一点惊怔和慌乱,却努力对她微微笑着。

    她小看了这个男人……

    虽然自卑着自身的处境,但让她放不下的这个男人,是一个下了决心就不会轻易放弃的人呢。华羽衡释然的同时觉得心头一跳,甚至顾不得高临宜还在一边站着,伸手握住了他单薄的肩:“温云,谢谢你……”

    高临宜讷讷地站在一旁,不知该不该退出去。幸好外头的嘈杂声渐近,解了他的两难境地。

    “哦,小、小王爷,表哥……”他有些不习惯地该了称呼,想起自己进来的初衷:“姑父答应了,箫大人说把你们的婚期定在正月十五,正好寓意着人月两圆。”

    华羽衡扬了扬眉,暗暗感如何,但此刻她的确能感受到这个“表姐”急切的关心,因而顺从地点头:“我知道了,子雅说她那天要代母亲回乡祭祖,你能出得来么?”

    “我尽量,”华宇斐这才缓下脸色,恢复了一贯的风流倜傥状,抓着折扇轻敲桌子:“我也想看看那个其貌不扬的男人到底是有什么魅力,能叫你死心塌地,非卿不娶的。莫非是我们都瞎了眼,没瞧出那其实是块稀世宝玉?”

    “你不会明白的,”提到心里牵挂的人,眉眼冷清的女子不禁弯了弯唇:“他是稀世宝玉也好,平凡拙劣的石头也罢,我都喜欢。”

    “唉,随你吧,”华宇斐把用好印的折子递给她:“好了,我还要去见户部那些讨债鬼,你回去忙吧。”

    ……

    嘛……

    粗粗看鸟一下……已经有三万多了捏……

    俺果真素有着话唠本性滴……三万五过去……还木有结轰……

    orz……

    于是……下一章……终于……到……大婚……鸟……

    ps:嗯啊……朴素地……要留言和收藏……

    顺手滴童鞋们……把俺家女儿和准女婿……收了吧……(__)

    第 14 章 大婚

    第十四章 大婚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向南正坐的,是一身红色吉服的贤王妻夫二人,而稍微侧手的位置上,安赫虽然也端正坐着,面色却极为复杂,一步一步地按着身边喜公的提示来做,连笑容都有些僵硬。

    跪在他面前的一对新人叫他有说不出的感觉,那日华羽衡的家人果然上门提亲,他才知道这个神态从容清冷的女子竟然是赫赫有名的贤王唯一的嗣女,而这样的女子不但要娶声名不佳的容温云,甚至还是以正君的名义迎娶,实在是叫人难以置信。

    见两人当真拜在身前,即将礼成。他既是疑惑又是惶恐,生怕容温云得势后要对自己父女几人不利,提心吊胆之下,思绪全都乱作一团。

    “妻夫对拜——”

    头上覆着红盖的身影缓缓下拜,额头触到喜毯上,才被喜公扶起。另一个紫金佩带的红色身影看着折腰下拜的人那一丝不苟的动作,渐渐蓄了满目柔情。男人不再年轻柔韧的腰肢弯出那样的柔和的弧度,有一种奇异的协调。

    她缓缓俯身,不由暗笑自己自从到了这个世界还从未像今天这般虔诚地弯腰下拜,然而动作到了一半,却被身边的喜公挽住了。华羽衡微微蹙眉,她知道这个所谓的“交拜”,男子需要全礼,妻主则只需回半礼,以示尊卑有别,不可逾矩。

    她的停顿让所有人凝注了神,不知她要做什么,华羽衡心底叹了口气,任由喜公将自己扶起。

    罢了,纵然不能俯身拜到底,她难道还会轻视了这个叫她心折的男人么?与其纠缠这些礼节,还不如早些完成礼仪,好让他早些回房休息。

    “礼成,送入洞房——”

    华羽衡笑了笑,仔细地牵住红绸一端,将另一端修长瘦弱的人影引到身边,在宽大的袍袖下伸出手,握住了他微微颤着的手指。

    “哎,羽衡,可别醉倒在你夫郎的温柔乡,快快出来陪我们喝酒啊——”

    朗笑调侃的声音追着脚步飘进来,身边的男人脚下一个恍神,差点被过长的礼服绊倒。华羽衡压下到口的笑声,抢前一步扶着他坐到了床上。

    大红的锦幛和被褥,到处都绣着吉祥如意的图纹,两人喝完交杯酒,华羽衡才接过喜公手中的秤杆,竟觉得自己拿过两年手术刀的手指也在轻颤。

    “好啦好啦,王爷再看下去,二殿下可就要进来逮人了。”喜公似乎与华羽衡极是熟悉,见她一瞬不瞬地看着自己的夫郎施了粉黛的面容,便挤眉弄眼地催着:“这里就交给老奴了,保准不叫别人进来扰了您的王君。”

    华羽衡不理会他的调侃,她新婚的夫郎着实算不上美丽,然而此刻的他眉目疏朗,平日里略显苍白的容颜被嫣红的脂粉遮住,眼角是压不住的些微羞涩和局促,直叫她心甘情愿地醉下去。指腹在他眉骨上轻轻抚过,终是忍不住俯身,在他额上亲了亲:“等我回来。”

    黑亮的眼里闪过一点迷醉,在暖暖的温度抽离后才又变得清晰,酡红着脸任由喜公一一打理好福了福身退出去。他一动不动地躺着,耳边不时传来阵阵笑声和劝酒声,偶尔能够听到华羽衡的告饶,虽然只是模模糊糊的,却异常容易分辨。

    他竟然,真的嫁给了她。

    虽然这半个月来都被拘在家中学习各种成婚的礼仪,贤王妻夫二人指派来的教引之人也从不多嘴,他还是隐约知道在外面的传言里自己有多么不堪,妄图攀龙附凤的污秽男人,玩弄心机引诱了郡王的荡夫……

    可是,她每每偷溜来看他,都是一脸的期待和欢喜,从未有过嫌恶和怀疑,甚至毫不避嫌地带来了两个年纪相仿的好友,温柔地给自己介绍,戏称她们勉强算是他和她的媒人。其中一个,就是方才催她出去喝酒的女子吧……那也是很好相处的两个人呢,笑着称他为“妹夫”,没有勉强或是鄙薄。

    烈烈燃着的红烛偶尔爆出一声响,灯花没有人去剪,使得烛火在摇曳中变得格外耀眼,容温云弄不清楚时辰,闭上眼却总是能想到言笑晏晏的妻主,直觉有人在身边坐下,不由勾起唇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来。

    华羽衡轻轻掀开他身上的大红锦被,这个让她心疼到只想要带回身边好好呵护的男人只穿着一色纯白的里衣,脸上绯红一片,眼睫轻颤着,清醒过来时却蓦然睁大。

    轻笑着抚了抚他的脸,华羽衡在床边坐了下来,俯下身在他颊上亲了亲,指尖下的肌肤瞬间紧绷,她新婚的夫郎下意识地往锦被里缩了缩。

    华羽衡轻叹,迅速解了正红的蟒袍在他身侧躺下,换了厚重的被子给两人盖上:“抱歉,她们闹得很,让你等了这么久,冷不冷?”

    按照成婚的习俗,在妻主宴客回房之前,男子只能身着素白的婚衣,上面也只能盖上喜被。现下是正月,虽然房间里起了暖炉,也不见得有多暖和,华羽衡帮他掖好被角,侧身往他身边靠了一些。

    不知是不是保持了一个姿势太久,身旁的男人身体僵直,张了张口,却什么都没有说,一动不动地任由她欺近身边,脸上止不住地热起来。

    华羽衡尝试着搂住他的肩,男人只是缩了一下,很快又静下来。却叫她暗自轻叹,心里柔软成一片。她知道这个男人即使对她能够稍稍卸下心房,即使掩饰不去对她若有若无的依赖,自己于他而言,毕竟还只是相识不久的女子。离“坦陈相见”的那一步,到底还有不小的距离。因此虽是洞房花烛夜,她也是不愿勉强他的。

    温暖的手掌在他背上轻拍,华羽衡低声安抚:“没事、没事……别担心,这样就好了,你好好睡……”

    怀中的男人埋下了头,不知是放心还是失望。只觉得像被浇了一盆冰水,从心底透出抵挡不住的凉意,张了口嗫嚅着,终究咬住了唇:“你……你不要?”

    华羽衡将下颔抵在他肩窝,一手在他肩背处摩挲,听到他低微的声音不由露出一个苦笑:“嗯……放心,睡吧……”

    容温云“唔”一声,手掌成拳,死死抵在心口。既然不要……却为何要这样大张声势地娶了他……还是说,果真、果真是在意着那些传闻……

    华羽衡想起方才华宇斐附在她耳边说的话,又不免隐隐担忧:“对不起,温云,暂时不能带你进宫受封,皇姨她……”

    怀里的人已经完全静默下来,华羽衡被灌了一斤的酒,虽然席上用的不是多么烈的酒,也终究有些微醺,见他一直不再说话,也只好柔柔地安慰他“来日方长”,稍稍退开一些,维持着一点距离睡了。

    ……

    喏……说到做到……

    ……结婚了呀……不过结了婚才是开始……

    嘿嘿……

    第 15 章 洞房

    第十五章 洞房

    此后的三天里,他像所有新夫一样,拜见了妻主的母父,为她们奉茶,给妻主的兄弟见礼,陪他们聊天作乐。

    华羽衡只有兄弟各一人,哥哥华兰肃是她母亲的小侍所出,已经嫁给当朝工部侍郎的长女,小弟华羽慎是如今的贤王妃慕容耀的儿子,恰巧是束发的年龄,对琴棋书画都颇有涉猎,在绣工上更是独步京城,他几乎插不上话,更没有什么可以教这位小舅子,大多数时候只是在一旁沉默着听他和侍从谈论比画。

    华羽衡已经加了官职,三日婚期过去,就不得不在每逢五日一次的大朝里随母亲一同上朝。而她起得虽早,容温云却必定比她更早醒来,伺候她洗漱,为她准备朝服。

    “王爷,可以了。”

    看着屋中低着头忙忙碌碌的男人,华羽衡心里泛起温馨,拉住他的手把人带到身边,细看之下却不由皱眉。

    是错觉吗?他怎么像是比婚前忙着准备婚礼时还瘦了几分……

    “不是说了没人的时候叫名字就好了吗,” 华羽衡伸手为他拢紧了衣领,在他额上亲了一下:“这几天你都没好好休息,回床上再睡一会儿去,好么?”

    容温云眼中泻出一点迷茫,竟呆立着怔怔地,片晌才“嗯”了一句,由她推着坐回床边躺下。

    华羽衡心中暗叹,不知是哪里出了问题,只当他依旧不习惯拘束在府中的生活,因为迟迟没有要他们进宫受封的圣旨下来,想来她的那位皇姨还没有原谅这先斩后奏的行径。原本的三朝回门之期也就只好无限期地压后。

    华羽衡有些无措地拍了拍他的手:“我会尽早回来的,你若是不想去小弟那里就不要勉强了,在房里多歇息,如果想回去看看,也可以告诉我,嗯?”

    目送一身朝服的妻主出了门,男人眼里的情绪才复杂起来,他不是不喜欢她的家人,这十天来他尽了所有的努力想要成为她合格的王君,只是,她真的,还需要吗……

    虽然关照了那个固执的男人,华羽衡还是放心不下,想到容温云缺少血色的脸,下意识地改了方向,朝华羽慎的院子里去。还是知会小弟一声,让他劝着温云多休息才是。

    华羽慎的院子在正厅的偏南方,院中引了活水,种了一池白莲,如今还是寒冬,池里自然没有莲花,水面甚至还结了一层薄薄的冰。

    时辰尚早,偌大的院子里刚有人开始走动,几个仆侍端了水盆经过,彼此嬉笑着,一个脆生生的声音笑道:“那一位还要来几天呀,怎么就看不出少爷根本不高兴搭理他呢。”

    “可不是么,少爷好心不叫他尴尬,他还当真不识趣地日日来。”

    “连个简单的绣工都做不出来,真不知咱们郡王看上他什么了?”

    两人说着声音就低了下去,大约是见到了什么管事的,那管事的却也只是当做没听到一般,随口训了句“主子的事也由得你们浑说么?少爷醒了,快些过去伺候吧。”

    方才的两个声音停顿了一下,一个轻轻呼气道:“万总管就爱装模作样,她明明也瞧不上那一位。”

    “其实咱们也没说错啊,听说郡王一直都没碰过他,想来不是什么干净的身子了,要不是咱们少爷厚道,我才懒得应付他……”

    戛然而止的声音让同伴也抬了头,这才发现从院墙另一边转出来的人,慌忙跪下磕头:“小王爷……”

    华羽衡脸色铁青。是她的错,这不是她熟知的那个世界,在这里,男子的贞操和价值,会因为新婚夜的那身白衣而证明。而她在洞房花烛夜,不但没有碰他,甚至没有给他一个解释。竟然还可笑地认为,这是对他的体贴。

    她怎么可以这样可笑地自以为是。

    跪在地上的两人还在求饶,她却转了身往外走,心里一刻也不能控制地想要见到房中那个男人,步子越来越快,几乎是撞进了房间。

    门口的听风听雨识趣地退了下去,容温云靠坐在床上,有些心不在焉地看着手中的书,听到动静正要抬头,却还未及看清眼前的变故就被紧紧拥住。

    “对不起……”

    华羽衡揽着他的背把他压在怀里,压低的声音里有着沉沉的歉意,床上的男人散着发,一时茫然,不知该做什么反映。

    不同于方才的那个拥抱,紧接而来的亲吻变得温柔而缠绵,华羽衡细细地吻着他的脸,几乎每一寸都触及,柔软的气息扫过微凉的面颊,竟让身下的人止不住地颤起来。

    “呜……王爷……”

    华羽衡抱着他躺回床上,俯下身轻触他的唇,呢喃着诱道:“张开嘴……”

    湿滑的舌尖在唇上肆意轻点,身下的男人恍若被蛊惑,失神地启了唇任由她吻进来,卷走了自己的呼吸。华羽衡心里夹杂着怜惜和心疼,更用心地吮吸轻舔,两人分开时,容温云已经乱了呼吸,唇上泛起湿润的颜色。

    生涩的反应让华羽衡忍不住在心里叹息,一点点从唇边吻下来,带他熟悉这全然陌生的世界。初涉情爱的身体敏感得叫人惊叹,被她含住的那颗红豆霎时坚硬起来,迷迷蒙蒙的男人几乎已经全身打颤。

    一手在他背上安抚,一手摸索着探入宽松的亵裤中,果不其然地察觉到手下的身子整个紧绷着,若不是被她揽在怀中,恐怕要弹跳起来。

    慢慢触及男子最为脆弱的地方,那里已经呈现出微微挺立的状态,顶端甚至变得湿润起来。笔直躺着的男人苍白了脸色,惊慌无措的眼神不同于往日的平和。华羽衡再一次凑上去吻他,却听到微弱而压抑的哽咽:“婚……衣……”

    那一袭纯白的绢裳,她以为那是所谓的“封建礼教的束缚”,却忘了它象征了这世间所有男子的多少尊严和洁身自爱,只在新婚时穿,过后便由妻主收藏,作为对夫婿的认可。

    针刺一般的疼痛绵绵地在心里反复碾压,让华羽衡红了眼眶,这个男人,因着她的自以为是受了多少委屈,却从来都只是隐忍。表面的平和下,有多少艰涩和哀伤。怎么会不在乎呢,家人的漠视,下人的侧目,可他全都忍受下来,努力做好她的夫婿。

    她翻身下床,捧出婚后第二日便收在柜中的衣服,双手展开,把侧着脸不停细喘的男人拥进怀里:“让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