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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蚁新酿,红泥正好(女尊)第11部分阅读

是,”华羽衡脸上一沉,直觉地皱了皱眉。这个紫蓿每次出现却又都十足诡秘,让人不得不起疑:“我正让华风追查他的来历呢,这个人可不简单,他上次在京中出现是在姑母家,两三个多月里我动用了不少人手,却都没能查到他的行踪,现在又忽然成了什么使臣的弟弟,其中关节不可不防。”

    华宇斐闻言,也有些吃惊,因为掌握着“醉客乡”的关系,华羽衡的耳目算得上遍布三教九流,若只是一个孤苦无依的舞伎,身处京城三月,怎么可能凭一己之力避开她有意的追查?

    “过几天,北戎要正式递交国书,对我朝称臣,之后便要在京中督造北戎驿馆,方便使臣等朝贡往来。这件事朕交给你和工部去办,你也可以趁机查个清楚。”华宇斐沉吟了片刻,便定下主意:“若是这个紫蓿果然有问题,朕许你便宜行事。”

    第 44 章 使臣

    第四十四章 使臣

    从偏门送了华宇斐到府门口,华羽衡才回头进屋,远远就瞧见主院中还亮着暖光,进了门果见容温云披了衣衫在一旁绣塌上伏着,也不知是不是睡着了。

    岁月静好,现世安稳。还能有这个人亮一盏灯为她等候,一时间就有无限的柔软涌上来,掩去那些越来越错综复杂的烦心事。她放轻了手脚过去,将人揽在怀里:“困了?”

    容温云有些半梦半醒的迷糊,分辨出是她,便柔柔一笑:“你回来了。”

    身体一空便被抱了起来,容貌并不出众的男人靠在她怀里,周身都是淡淡的柔和。华羽衡低头与他相视,几乎要疑惑这个男人为何会让她如此牵心挂怀,半点不想他委屈。

    “对不起,我们暂时不能离京了。我后日就要去户部上任。” 歪着头在他颈边蹭着,华羽衡浅啄着道歉。怀中的男子半眯着眼,安静地点头。

    华羽衡皱眉,心里暗恨朝中作祟的老迂腐们,手上却动作轻柔地替他解开外衣,揽着他躺下,在他额边|岤位轻揉:“怎么不早点睡?”

    她的嗔怪低低柔柔,竟让容温云露出一些笑来,侧着脸在她手中蹭了一下:“本来已经躺着了,只是不觉得困,就起来消磨些时候。”

    听雨和安宁忙完了抱着孩子退下去,他就在床上躺着,却左右没有半点睡意,只好起了身做些绣活消遣。心里却知道自己对她的依赖,早已根深蒂固,不由半是欣喜半是忧心。

    “以后朝里事多,我若回得晚了,你一定先休息,可好?”

    “好。”

    “要照顾好自己,不能劳累,也不许操心忧虑。”

    容温云依旧点头:“好。”

    华羽衡心里发疼,只收紧了手臂将他圈在怀里,直希望片刻能成永恒,就这样拥着他抱着他,不让他有一些受伤的可能。

    不知是不是被闷得难受,怀里的人动了动,微微仰头:“羽衡,不要担心我,我可以照顾好自己……”

    话音未落已经被迅速地吻住,华羽衡眼圈微红,竟把头抵在他肩窝不肯抬起:“温云,有时候我真想把你变得小小的,可以让我一天十二时辰地揣在袋子里,你不喜欢的事情,一点点都不让你碰到……”

    怀里的男人一边点头一边吃吃笑出声来,自从嫁了她,他的性子开朗了一些,偶尔也会回应她的“调戏”。

    “那如果哪天弄丢了岂不是很难找到?”

    华羽衡低头亲在他唇上,舌尖在他口中一扫而过,笑道:“嗯,看来为了保险起见,要在你手上栓一根绳子,系在我手上……让你怎么也丢不了……”

    心口里像是被浇了蜜糖,挡不住地泛起甜,这个对他百般宠爱的女子,真的是他的妻主呢……容温云也伸手环住她,安心地合上眼:“呵呵,好啊……”

    第二日朝上,华宇斐那头果然丢下了旨意,要她统领户部与工部、礼部合计,由她统筹在京中建北戎行馆的事。

    华雅贤已经致仕,只与慕容耀共同管理府中事务,不再插手朝政。北戎使臣却自请在行馆完工前客居在贤王府,以便与华羽衡商讨建立行馆的各项细节。这个请求合情合理。华宇斐不想在北戎称臣前多生事端,也只好要求华羽衡与她们多多商议,以尽早建成行馆,显示凤华对北戎的诚意。

    因此床第间的温言软语犹在耳边,华羽衡却不得不将尚且底细不明的紫蓿和那几个北戎使臣一起请回家中。招待她们在贤王府暂住。

    唯一庆幸的是招待贵客使用的清涛院离他们的知还院有很长一段的距离,隔着整个花园,在路上时不时偶遇这种事发生的可能是很小的。也只有在这个时候,华羽衡会感瞧来也像是真的悲苦,可要当真是受过苦的风尘中人,又岂会不知轻重地当面给你难堪?”

    “王爷也提醒温云要留意他,”容温云回想着早上的谈话,说给慕容耀听:“那位贺兰大人,对紫公子几乎是惟命是从,王爷问起话来,她也先去看紫公子的神色,不像是他的姐姐,反倒像是对他有些恭敬和畏惧。”

    “王君……”

    “你可是还在介怀我做过的事?”

    容温云一怔,愣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他说的大约是听风的事,连忙摇头:“怎么会,王君待温云极好……”

    慕容耀舒展了眉,展开手臂在水中划拉几下,朝他笑了笑:“那为何不肯随羽衡唤我一声父君?”

    他们已经换回了,右边屋中也传来一阵动静,想来是华羽慎和紫蓿也出来了,迎上慕容耀期待的视线,容温云张了张口,讷讷地唤了一声,声音小得连自己都听不分明。慕容耀却笑了起来,连连点头。

    “贤王爷和我说过,等两国的盟约定下来,我们便要离京,”他略微侧开了脸,却挡不住眼里流溢出的笑意和欢喜:“我知道羽衡志不在朝堂,王爷也说了一切都由她决定。”

    想起那日宴席上妻主满是情意的目光,再回想当年决意要放开自己回到朝堂的妻主,竟真的有恍如隔世的感觉。慕容耀郑重地对他点了点头:“这些话,王爷也许不会对羽衡说,但想必你们也都明白……”

    “父君……”

    “好了,不说这些,”慕容耀和他一起往外走,笑道:“说起来近,其实怎么样还要一年多的功夫,说不定那时你又给我们添了孙辈了。”

    “父君,温云面皮薄,就不要拿他寻开心了。”

    华羽衡一边说着,已经跳下马迎了上来:“母亲说她要去给靖王爷贺寿,晚些才能到,让女儿先来。”

    慕容耀没有接话,反而朝她身后看了一眼,略微点了点头。华羽衡一迟疑,紫蓿和华羽慎已转到她面前:“沁王爷,紫蓿不请自来,万望勿怪。”

    华羽衡却恍若未闻,只握住容温云的手将他带到身边,才对着微微躬身的人一点头:“不必多礼,小儿方才不知怎么,哭个不停,恕本王不能奉陪了……”

    被她牵住的男人本来还要说话,听到她说孩子在哭,一时也就顾不得其他,反手抓紧了她的手指,匆忙随她离开。走出一段距离才想起来先问问孩子的情况,华羽衡却慢慢缓下了步子,一手环着他的腰让他靠着,擦着他额上的细汗:“别急,孩子没事……”

    容温云脚下一软,紧绷的身子瞬间放松下来,略有些懊恼地伸手在她肩上捶了一下,才由她扶着在院中的榻上坐了下来:“查到什么了吗?”

    “嗯,传回来的消息说贺兰章有三女五子,天禧八年北戎兵变时,的确有一个儿子流落在外,”华羽衡握住他的手,抱歉地笑着拥他坐下,在他背上轻拍:“温云,你信那个紫蓿就是她儿子么?”

    容温云慢慢平静下来,往她怀里靠了一些,想了片刻,终于微微摇头:“不信,他不像……”在初见那一次的宴席上,那个男子的应对和身段的确很有风尘味,但他始终觉得不像。

    “知我者夫君也,与其这样乱猜,倒不如去会会他。”华羽衡笑起来,扬声吩咐听雨将孩子抱来,将父子二人一路送到她选好的院子,侧身在他鬓角亲着:“我去去就回,你若是累了就先躺一会儿,嗯?”

    容温云侧了侧脸,却发现双唇正贴在她的耳边,轻声道了一句“我等你回来”,偏又想起慕容耀方才的玩笑,止不住地一路脸红到了耳根。

    听雨刚好和出门的华羽衡擦身遇上,进了屋看到他的样子,不由觉得好笑:“王君,王爷都走了,您怎么还……咦,这是什么?”

    “我们刚到院中,应该是王爷方才落下的,她去了书房,你快些送去。”容温云拾起那卷书稿,摸不清华羽衡是不是要用到,一时却又抱着孩子放不下手,忙吩咐听雨追上去送给她。

    他待下人没有什么架子,听雨与他又很是相熟,偶尔也像方才一样玩笑,但说到正事,却很叫人信服,听雨立刻便拿了东西赶了上去。

    容温云哄睡了孩子,却还不见他回来,不由有些坐立不安,正要让华风再寻去看看,却见听雨一脸怪异地进了门,手上却还握着那卷书册子。

    “怎么?这不是王爷的?”

    听雨先是摇头,跟着又急急忙忙点头,见容温云脸上的疑惑之色越加重,才沮丧地皱起了眉:“不是,是、是奴才没有送去……”

    “王爷不在书房吗?”

    “在,王爷在书房……”听雨见他还要再问,干脆一横心,咬牙道:“可是那个紫蓿公子也在书房,他一直在扮可怜,说什么他母亲其实并不在意他,只是想让他回去嫁给朝里的权贵,可他要是回去了,又会得罪同母异父的贺兰确,他、他还对王爷说他喜欢王爷……”

    容温云惊讶地“咦”了一声,听雨以为他是难过,忙不迭地补充道:“王君你听我说,那个紫蓿是说了他愿意伺候王爷,可是王爷一直都没有答应的……奴才听到王爷说,她不喜欢紫蓿公子,真的。”

    “嗯,别说了,我知道了,”容温云止住了他的话,把熟睡的孩子抱给他:“唯儿睡着了,你先带他下去吧。”

    “可是王君……”

    见他又要跪下,容温云忙把孩子放到他怀里,对他笑了笑:“我没事,你放心。”

    乍一听到那个美得超脱凡俗的男子竟然是喜欢华羽衡的,他的确有些惊讶,也许还有些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嫉恨和阴暗,可是毕竟也知道,以华羽衡的身份,就算不是那时候的听风,不是现在的紫蓿,将来也不可避免地会有别人。

    然而听到华羽衡对着紫蓿说出拒绝的话,却抑制不住,那种像要融化胸口,猛然跃出来的欢喜。

    若不是恍惚间听闻,他都不知道,原来自己竟抱了这样自私和荒谬的念头。不知何时有了和她执手偕老的心愿,而现在,竟然开始贪婪到想要独占她所有的情意了么?

    第 46 章 戏弄

    第四十六章 戏弄

    “温云,怎么坐在风口里?”

    带着体温的外衣随着关心的话语落在肩上,华羽衡从身后拥住怔怔坐着的男人,让他靠在自己身上:“在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熟悉的气息靠上来,呼吸之间都能感受到,被拥住的男人忽然转回身来,低头贴在她身上:“羽衡……他喜欢你……”

    华羽衡搂着他,能够轻易闻到淡淡的硫磺味,那是泡过温泉之后染上的气息,混着往日里淡淡萦绕的药味,竟觉得平添一份诱惑。

    弯腰将他抱到床上,才扶着他的脸亲了下去:“哪个他?你是说紫蓿?”

    男人看着她,竟然慢慢地闭上眼,伸手勾住了她的颈:“你不喜欢他……是不是?”

    华羽衡收紧手臂,将他紧紧拥着,指尖轻触着描摹他的唇:“当然不,傻子,我喜欢的是你……”

    容温云轻轻“嗯”了一声,伏在她怀里,华羽衡用心去听,才听到他说了一句“我知道”,模糊的呢喃里除了淡淡的满足,便听不出更多的情绪。

    华羽衡为他们挑的院子在竹林边,华雅贤到的时候有些声响隔着竹林传过来,但入夜后也就静了下来,整个院中只听得到竹叶沙沙作响。

    她把紫蓿说的“身世”一一讲给身边的人听,也没问他怎么会知道紫蓿向她“表白”的事,容温云窝在她怀里,不时回应她几句,虽然大部分时候只是简单的几个字,却很是切中要害。

    “贺兰章不是权势很大吗?还要让他去笼络谁?”

    “谁知道?或许是政敌,或许是下属,也有可能是皇室。”华羽衡见他有些困倦,便放轻了声音:“他的话真真假假,没有几句可信的,还承认了那次是他对你下药,可笑的是他竟然说只是为了试试看我对你是不是像传言里那样……”

    容温云心里一动,在掌权的女人眼里,儿子只能是一个有价值的玩意,就算是美貌如紫蓿,也逃不过这样的命运,他却有幸遇到华羽衡,得她真心相待,许给他执手偕老的承诺,其实,早就应该庆幸了吧……容温云晃了晃头,将心里纠缠的心事拨开,在她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安静地合上了眼。

    搂着怀里的男人,总觉得他比怀上孩子前更消瘦了一些,华羽衡不由气恼:“若不是定了盟约能免去两国的战乱之苦,我还真想现在就狠狠地给他个教训。”

    “姐夫,难道就让他</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