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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鼎风云之一受到底第11部分阅读

    ,大受倾轧,本已下在狱中,性命朝夕不保,幸得鳌拜事败,才获释,对擒杀鳌拜的我早已十分感节才能继续下去么?我干脆每日前进个二十几里地,就扎营,到晚间就赌钱,一连输了5日,终于引得双儿发怒,待第六日用过饭食,不等我传令,便将我摁倒在营帐的虎皮垫上,狠狠地干了一晚,干得我第二日连马也骑不上,哼哼唧唧地躲在马车里。由此再不敢提晚间赌钱之事,令一干尚未宰够老婆本的侍卫兄弟大感惋惜。

    眼看得踏进河南地界,我满心疑惑,私下里找了督统来问,才得知这王屋派早在若干年前被小玄子派兵剿灭了。想想也是,离京城那么近,换我做皇帝,寝榻边岂容他人酣睡,也定一早灭了。只是早知如此,我又何苦劳命伤财地搞什么赌局,到最后赔了银子,又折花(小菊花)。

    一路无话,不出几日,到了嵩山少林寺。

    住持得报有圣旨到,率领僧众,迎下山来,将我一行接入寺中。

    我取出圣旨,拆开封套,由张康年宣读,只听他长篇大论的读了不少,什么“法师等深悟玄机,早识妙理,克建嘉猷,夹辅皇畿”,什么“梵天宫殿,悬日月之光华,佛地园林,动烟云之气色”,什么“云绕嵩岳,鸾回少室,草垂仙露,林升佛日,倬焉梵众,代有明哲”,跟着读到封少林寺住持晦聪为“护国佑圣禅师”,所有五台山建功的十八名少林僧皆有封赏,最后读道:“兹遣骁骑营正黄朴诩统,兼御前侍卫副总管,钦赐黄马褂韦小宝为朕替身,在少林寺出家为僧,御赐度牒法器,着即剃度,钦此。”

    住持晦聪禅师率僧众谢恩。众军官取出赏物分发。

    我站在一旁直打瞌睡,腰也酸来也屁股也痛。昨夜双儿一听我要将他安排在山下暂住,明里不敢说不,却睁大一双似水双瞳,一脸委屈地将我哄上床。一旦上了床,便是他的天下,真道是被翻红浪,春宵苦短(事实上我嫌太长,他嫌太短),只做得天色大亮,传令的侍卫催了三回才放我离开。趁着张康年读圣旨的功夫,稍稍补了个回笼觉。

    迷迷糊糊里听得晦聪禅师道:“韦大人代皇上出家,那是本寺的殊荣。韦大人是皇上替身,非同小可,即是老衲,也不敢做你师父。老衲替先师收你为弟子,你是老衲的师弟,法名晦明。少林合寺之中,晦字辈的,就是你和老衲二人。”

    我回过神罗嗦了半天原来是该落发,反正做主持的师弟,也不吃亏,当下跪下受剃(幸好是跪的,要是坐的那还了得)。

    便宜师兄为我剃过了头,就取过皇帝的御赐度牒,将“晦明”两字填入牒中,众僧齐宣佛号。

    接下来便是引见寺内的众多弟子给我这位新任的方丈师弟认识。晦聪禅师道:“师弟,本寺僧众,眼下以‘大觉观晦,澄净华严’八字排行。本师观证禅师,已于二十八年前圆寂,寺中澄字辈诸僧,都是你的师侄。”

    当下群僧顺次上前参见,其中澄心、澄光、澄通等都是跟我颇有交情,当初在五台山上已经都认识过了。

    只见一个个白须发银的澄字辈老和尚都称自己为师叔,净字辈也不有少和尚年纪已老,竟称自己为师叔祖,即是华字辈的众僧,也有三四十岁的,参拜之时竟然口称太师叔祖,我一时忍不住哈哈大笑。

    不过在众多老迈晚辈中我倒看到个比较与众不同的,他的容貌年纪,在一堆白胡子老头中特别显眼。那便是般若堂首座澄观。

    按年纪,澄观似乎比我的正牌师傅还要年轻一些,论容貌,虽说剃了光头,可在一群电灯泡里,他偏偏就显出几分儒雅的味道,就连和别人一模一样的僧袍,穿在他身上楞是有得道高僧的气派。要我看,我那便宜师兄应该早点退位,让我这澄观师侄接任,保证少林寺的香油钱每个月会多出不少倍来。难不成他也是哪个高官子弟在这里暂时出家的?

    当然,事情并非我所想象,澄观从出生没几天开始,就在少林寺出家。其实我看就是主持师兄恋童癖发作,不顾自己已经收了好几个徒弟的事实,楞是越级将还在襁褓里的小澄观收为关门弟子。明明人家小朋友要进少林寺拜师,都是论资排辈地慢慢拜的,年纪小自然拜年纪轻的为师,就是这个晦聪禅师,生平就爱干乱点师徒谱的事,自己爱收幼齿徒弟不算,还给他早就翘辫子的师傅收了我这个幼齿徒弟。

    有感于对主持乱收徒弟的不满,我下意识就将澄观和我都归类于身不由己,无奈接受命运安排的可怜人(其实就是被不应该收自己为徒的人收为徒弟),暗自决定要和澄观多亲近亲近。(此时的澄观莫名其妙打了个冷战,浑身寒毛根根倒竖)。

    打发走了骁骑营参领富春,御前侍卫赵齐贤、张康年等人,我算是正式在少林寺落户了。

    作为皇帝的替身,又是晦字辈的“高僧”,我在寺中自是身份尊祟。方丈师兄特意拨了一座大禅房给我,并言道:“师弟在寺中一切自由,朝晚功课,亦可自便,除了杀生,偷盗……妄语,饮酒五大戒之外,其余小戒,可守可不守。”跟着解释五戒是什么意思。

    我心想:“这五戒之中,滛邪一戒,老子是要守也守不住啊!”问道:“要是别人对我行滛邪,算不算我犯戒?”晦聪方丈一怔,道:“这个,如不是师弟意愿,那个,自是,不算了。”看他一头冷汗,脸色又青又白的样子,我很体贴的没有问下去。毕竟出家第一天就把方丈问的撅过去,甚至干脆被气死了,那我可就罪过了。不过,再很不要牙齿地思量,我现在是仅存的两个晦字辈”高僧”,要是便宜师兄气死了,主持方丈一位不就落在我身上了?

    yy着自己披着主持僧袍,在大殿上和亲亲刘师兄\小老公沐剑声\海公公\师傅\小皇帝\双儿(此排名不分先后)一起开无遮大会,让大家对自己大行滛邪,真是想想就爽啊,哈哈……

    带着一脸诡异笑容,悠悠地踱回属于自己的禅房,据说一路上凡是看到我的人晚上无一例外都得了非典型性打摆子,大热天里盖几条棉被都嫌冷。

    就这样,我在少林寺里过着分外悠闲的生活,无聊了就大摇大摆地下山去寻双儿,让他对我滛邪一番,并在此过程里让双儿很不理解地假意大喊几声不要,以表明自己是被人强迫,绝对没有犯滛邪一戒。其余时间就泡在澄观的般若堂里,想办法从他那里偷学点功夫。

    本来在传授武功之时,若有人在旁观看,原是任何门派的大忌,但我这位晦明禅师乃本寺“前辈高僧”,本派徒子徒孙传功练武,我要在旁瞧瞧,任谁都不能有何异议。只可惜我这位“高僧”的根柢实在太过浅薄,少林派武功又太博大精深,这样随便看看,岂能有所得益?何况我的目的还是那本号称少林寺绝学之首的易筋经中的内功啊,更不会看看就知道人家是怎么运气的。

    最终在晃荡了一个月之久以后,我将最终目标放在了澄观师侄身上。

    我这位气质派师侄,一辈子没出过少林寺的大门,全副身心扑在武学上,对世事一窍不通,看似通透,一开口就露馅,稍微扯两句,他就露出一副茫茫然,不知所措的神情,再哈拉半刻,他便信以为真,一脸崇拜地看着我,害我都有些骗不下去。

    我借着考较他武功的名义,连着几日要他背易筋经中内功口诀给我。为防他看破,我便换着顺序考他,今天要他背第二句,明天要他背第四句,后天又让他背第一句。听他背了,再自己背,然后赶快找个借口打发了他,自己回房里把口诀抄下来。

    只可恨,眼看着内功口诀都抄了一半了,那天真师侄竟跑去问自己的师傅,我那个便宜师兄晦聪方丈,是不是自己最近功夫退步,所以身为师叔的我老是考他。

    幸亏他没说我总考他内功口诀,不过护徒心切的晦聪方丈从此以后就阴魂不散地赖在般若堂里,只要有澄观的地方,就会有他的影子出现。使我再无机会去套出口诀的下半部分。

    有一半好过无,我无可奈何地将半部口诀贴身藏好,想着哪天回京城,交给公公,顺便yy公公为了感又贼忒嘻嘻,十足是个调皮小儿,居然是少林寺中与方丈并肩的禅师,均感讶异。

    葛尔丹王子忍不住笑了出来,说道:“这位小高僧真是小得有趣,哈哈,古怪,古怪。”

    我自然合十还击道:“哦米陀佛,这位大王子真是大得滑稽,嘻嘻,希奇,希奇!”

    葛尔丹怒道:“我有什么滑稽希奇?”

    我撅嘴道:“小僧有什么有趣古怪,殿下便有什么滑稽希奇了,难兄难弟,彼此彼此,请请。”说著便在晦聪方丈的下首坐下,澄观也在我身后站定。

    晦聪方丈不等那葛尔丹发怒,便把话岔开道:“三位贵人降临本寺,不知有何见教?”

    于是一群人就开始你一句我一句,斗起禅机佛法来了。我乐得便宜师兄替我挡过,坐在蒲团上,不一会儿屁股就发痒的很,扭来扭去,看得对面师傅唇角抽搐,不知道是忍笑忍的,还是忍气忍的。

    突然耳边听得葛尔丹双眉一挺,大声道:“如此说来,少林寺乃是浪得虚名。寺中僧侣的武功狗屁不如,一钱不值。”

    晦聪师兄丝毫不为所动,微笑道:“人生在世,本是虚妄,本就狗屁不如,一钱不值。五蕴皆空,色身已是空的,名声更是身外之物,殿下说敝寺浪得虚名,那也说得是。”

    葛尔丹没料得这老和尚竟没半分火气,不禁一怔,站起身来,哈哈大笑,指著我道:“小和尚,你也是狗屁不如,一钱不值之人么?”

    靠,我正看师傅,你又来惹我,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hello k啊,我便也学师兄嘻嘻一笑,说道:“大王子当然是胜过小和尚了。小和尚确是狗屁不如,一钱不值。大王子却是有如狗屁,值得一钱,这叫做胜了一筹。”站著的众人之中,登时有几人笑了出来。

    我看他呼呼喘气,脸色通红,却将满腔怒火强行按捺着,又道:“殿下不必动怒,须知世上最臭的不是狗屁,而是人言。有些人说出话来,臭气冲天,好比……好比……嘿嘿,那也不用多说了。至于一钱不值,还不是最贱,最贱的乃是欠了人家几千万、几百万两银子,抵赖不还。殿下能值一钱,已是万幸了。哦米陀佛。”葛尔丹张口愕然,一时不知如何对答。

    偏偏晦聪师兄还来帮腔道:“师弟之言,禅机渊深,佩服,佩服。世事因果报应,有因必有果。做了恶事,必有恶果。一钱不值,也不过无善无恶,比之欠下无数孽债,却又好得多了。”

    呆头鹅师侄澄观听了他师傅这么一解,登时也明白了,不由得欢喜赞叹:“晦明师叔年少有德,妙悟至理。贫跟著他老人家学了几个月,近来参禅,脑筋似乎已开通了不少。”

    一个小和尚胡言乱语,一个老和尚帮腔,一个不小不老中和尚随声附和,倒似是和葛尔丹有意的过不去。

    葛尔丹满脸通红,突然急纵而起,向我扑来。我明明知道有师兄晦聪方丈在,自己绝无危险,但劲风扑面,人的本能恐惧令我脸色一白,眼中惧色立现。对面师傅情急之下双膝微曲,身影犹如鬼魅,不知怎地就穿在葛尔丹与我之间,右臂轻拂,葛尔丹一股猛劲和他衣袖一撞,身不由主的急退三步,待欲使劲站住,竟然立不住足,又退了三步,双膝一软竟已回坐入自己原来的椅子。

    葛尔丹这时才看清是同来的郑公子的侍卫出手拦阻,先是一愣,继而大怒:“郑公子这是何意?”

    师傅一语不发,微一转身,又退回原位。众人见他一转一折间,大显功夫,不禁对他的主上郑公子另眼相看。只有我知道,那郑公子是绣花枕头一包草,也配做我师傅的主上!

    郑克爽轻摇纸扇,虽然是对葛尔丹回话,眼睛却滴溜溜直盯着我,“大王子,今日我等来少林寺,可是领教少林绝学的,这位小高僧禅法虽高,可下盘浮动,脚步虚软,功夫嘛,可不见得高明,要是大王子伤了他,却有些胜之不武了。”

    明明他是在替师傅开脱,但表情却是挪冶我的样子,令人看得大大地不爽。我暗自咬牙,狠狠回来他一眼。

    他看到了,微微一笑,似乎我不是瞪的一眼,倒象收到了某人暗送来的秋波,煞是讨人厌。

    葛尔丹被他一番话拿住,一时也不好对我再下手,又忌讳师傅的身手,对郑克爽的话不敢反驳,一肚子火发泄了晦聪师兄身上。

    晦聪师兄是成了精的老狐狸,岂会被个番邦大傻个逼倒,绕来绕去,就是不给葛尔丹得逞。间中又恐我再被波及,早早寻了个因头,打发我出了大殿。

    我怕再给师傅惹麻烦,强压下急切之心,单等天黑了,偷偷溜下山,好去和师傅相会。

    一听说那惹人厌的番邦王子下山的消息,我后脚就溜出山门,未料在山脚徘徊良久,也不见师傅的踪影。难道是我打错了手语暗号?应该不会啊。

    我耐着性子又等了半个时辰,眼见明月初升,心里犹如猫抓似的,不行,我得去山下小镇上打听一下。那么一大帮子人来此,定能留下些行踪可查。

    刚往山下走了两步,身后忽传疾风之声,未等我回头,背后一连被人点中几个重|岤,冰冷略有些滑腻的手指绕过颈间,伸到前胸,连哑|岤也被点中。

    我心下大怛,是谁,究竟是谁,身子却不由自主向后倒去,立刻陷在身后人的怀里。那人轻轻一笑,也不说话,搂着我的腰,微微提起,竟就势向山下急略而去。

    我被点的脖子僵直,手脚无力,连回头也不能,只觉得那人胸膛起伏,偶尔还会将下颌摩挲我的颈子肩膀,似乎搂抱着我极为享受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