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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门飞甲同人之厂花当家宁做主第28部分阅读

皇上禀告,哪里如您这般有时间;哦,不对,您最近应该正忙着;事情不少吧!若有需要雨公公一定请开口,不过想来成立了才大半年,也没多大的事;不然皇上怎么会说废就废了呢。”

    “哼。”雨化田似笑非笑“潮起潮落自会有,皇上信重才是要紧;听说有人想插手公主遇刺之事,皇上还训斥了。”

    提起这件事余副都督笑意僵持了下“皇上教训属下也是常有的事,是我东厂多管了;本就不是该东厂管的。”

    “是啊,不是东厂管的自然管不到。”雨化田则加深笑意“就算西厂没了,东厂能管的本座依然能管,东厂不能管的本座还是要管;没了先斩后奏,本座依然还是司礼监掌印!”

    余副都督听了这话,握紧了拳头“是还是,可惜就不知皇上后续的圣意会是如何。”

    “是啊,圣意本就不是我们这些人能揣度的。”雨化田丝毫不露“谁知以后会如何呢。”

    “是啊,就是这话!”余副都督本想着万喻楼没了,自己能升上去,就算做不得掌印太监也该是秉笔,结果皇上一句话,雨化田就捡了天大的便宜;也因如此自己没能在司礼监上位。如今西厂没了,雨化田就算是掌印太监又如何!东厂就算衰败不胜当年,可也在呢。他就不信自己真的斗不过这毛头小子。

    雨化田不想与其多废话“副都督不是说要见皇上,怎么往后宫来了?”这可不是去乾清宫的路;肯定是他没见着皇上,皇上身边的怀恩与他不睦已久。

    余副都督动动嘴角。

    雨化田也未动半分。

    乾清宫内侍急急走来,见雨化田,立刻过来,弯身揖礼“雨公公,皇上找您;请您立刻前往乾清宫。”

    “好,知道了。”雨化田加深了弧度“看起来余副都督连皇上在哪儿都清楚,这圣意更是难以揣度了。”

    余副都督咬了下牙,望着雨化田挺拔的身影“神气什么,连西厂都丢了;掌印的位置你还能坐多久!”

    前面走着的雨化田向右俯身“在东厂的人怎么说?”

    小顺跟随的脚步快了半步“定王的人给他送了几万银子,只说要他关照;暂无其他。”

    雨化田眯起眼“定王最近撒了不少银子了吧。”

    “定亲旨意下了后,他那里门庭若市的很。”小顺如实禀告“朝内的高官都亲自去恭贺。”

    哼!

    雨化田直起身体,继续往乾清宫走去。

    ☆、第 69 章

    三日后。

    灵济宫里西缉事厂的旗号已经收起,幡子也都悄悄不见了;里面人员的衣装也悄然换了,过去门庭若市的场面也渐渐冷却下来。

    但今日离开的人员都再度穿起了墨色的飞鱼皂衣,西缉事厂的墨色幡子也重新迎风飒飒。

    尊贵的凤辇也同时驶出皇宫。

    一直以为杀头只不过是皇帝一人说了算的,其实就算在封建的古代,杀头都是一件非常大的事情;基本上要经过很多人审核,最后由皇帝勾决才能执行的。压根不是嘴巴里说说就完事的。记忆里清朝的法场是菜市口,但大明的法场则不是。

    法场。

    就连行刑的日子和时间都有很细致的规定,每月的十斋日为禁杀日(初一、初八、十四、十五、十八、二十三、二十四、二十八、二十九),即使谋反重罪也不能在这些日子处死;行刑的具体时间也规定在下午1点到5点之间。过时则要等到第二天。

    王爷被斩是大事,围观的百姓自然多,特别还是这种特地同意百姓围观的;不过凤辇是很顺利就进入了法场内。

    不过她未出辇,只让人将帘帐打开。

    一身华服的朱宁宁有些不怒自威的气势了,金丝髻上一条金龙盘绕彰显着她不同的地位。

    众人跪拜行礼,宁宁抬手。

    自然今日她不是主角,不是他们所关心的,今日斩王爷才是大事。可令他们更好奇的是为何在法场边未出一块不小的空地,不仅还用白布遮盖,且还是由已废的西厂之人守护,让人窥不到半分。

    悉悉索索的议论声在底下蔓延。

    雨化田随后也到了,一身白色坐蟒曵撒;银质腰带。

    法场之上,监斩官最大,任其他人都是看客。

    只着囚服跪于中央的崇王低着头,阴毒的盯着于辇中的人:到现在还不信自己会输给这么个丫头;其实女儿之死也是经过筹谋的,谁知她明明说于万安宫里休息,人却乔装;此事也是自己安排入万安宫里的内侍不察。或许自己那时不该冒进,若自己不出面,此事或许另有转机吧。

    可为何那时会有一种再不行动就会错失机会的感觉?也许就是怕那丫头真的选定贵戚为婿,若真成婚而有子;自己必无转机。还是急躁了,事在人为,就算她有子又如何,那孩子能不能长大都是问题。

    唉——如今想来这些都无用。

    自己不是输给了雨化田,更不是她个小丫头;而是败在了自己的急躁上。

    哼!冷笑,怕什么,十八年后便又是好汉!

    宁宁向崔嬷嬷使了个眼色。

    崔嬷嬷便让崔荷端着木盘走上邢台,奉上了一杯美酒。

    “不管国法如何,名可废,血不能断。”宁宁惋惜“父皇特准宁宁送叔叔一程。”

    “侄女费心。”朱见泽不卑不亢,还留着该有的骄傲,双手被绑,张嘴咬住杯盏,饮尽“好酒。”

    “和您送给常小文品尝的一样,贡品,自然是好酒。”宁宁手一摆“还是王叔面子大,今日不仅有宁宁相送,连宁宁身边的人也一个不漏都来了。”

    朱见泽皱眉,不解。

    马进良抬手高举,守在空地四角的守卫提起白布四角,臂上运力。

    众人只听一阵刺耳的白帛撕裂之声,其遮盖之物重见天日。定睛一看,不由都倒吸冷气。

    崇王面部肌肉微微抖颤。

    被严禁靠近的空地上,整齐的排列着那些因崇王而枉死宫女与其家人的牌位;密密列列,让人看了触目惊心。

    崇王心中万分愠怒,冷笑“多谢侄女,本王生前荣华富贵,伺候还有这么多人相陪也算无怨了。”

    雨化田淡然“都说阴间如阳间,新去的容易被欺负;您一人独行却让这么多人先行恐也是这个道理,就是不知您去了那里之后他们会如何待您,不知那十八层地狱油锅、刀山……”

    “雨化田,别以为你赢了本王!本王是败给了自己。”崇王听了雨化田几句挑衅更是怒有心生“不过就算如此,本来还是拉了你西厂一起倒,值了!”

    雨化田知崇王不过是逞口舌之快,自不与其计较,平淡无波。

    宁宁见状想起了当时看新龙门客栈之时,曹少钦斜坐监斩的场面,记得他更是气焰嚣张,任你如何辱骂都自有胜者王侯败者寇的睥睨。心中一时思绪不定。

    雨化田目光则在人群中一扫,不由眯起眼:定王朱子舫!

    朱子舫也发现了他的注视,反坦然对之。

    雨化田勾起嘴角,眼眸幽暗,转回法场上。

    朱见泽知自己如何谩骂他都不会介意,随即敛了怒火“雨化田,本王今日受死也好歹也有儿子送终,不知他日谁人……”

    雨化田笑起“公主答应了太后娘娘,定会有人为您收尸;会选个种满槐树、柳树的好地方搁您。”

    朱见泽听闻脸色剧变:这是要他永不超生啊!

    “朱宁宁——雨化田——你们二人不得好……呜呜。”

    有人塞住了他的口。

    监斩官见日头渐正,不由执令而行“三刻已到,验明正身!”

    雨化田转起手中佛珠。

    宁宁扫了眼那边的牌位:多行不义必自毙,他也该伏法了。

    刽子手验身完毕。

    监斩官说了一大堆为何要斩此囚犯的废话,随即抛出令箭“斩——”

    宁宁略微转头。

    雨化田眼中森冷寒光瞧着一腔血洒落,染红了方寸:定王,下一个定然是你!

    ◇◇◇◇◇◇◇◇◇◇◇◇◇◇◇◇◇◇◇◇◇◇◇◇◇◇◇◇◇◇◇◇◇◇◇

    刑毕。

    围观的百姓渐渐散去。

    凤辇放下了帘帐,停着未动;待百姓都离开后;她拆下金龙丝髻,从怀中拿出凤簪戴上,脱去华服,换上普通布衣从凤辇上下来。

    本想唤他,却见他目光专注着一个方向。顺势望去,是朱子舫和顾峰。

    “王叔。”她不失礼仪的欠身。

    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见,既然见了便不能随便离去,他好歹是顶着‘未来公公’身份的长辈,恭顺卖点乖本就是她拿手。

    朱子舫朝她微笑颔首“他自孽得如此下场,实不必由你亲自来送。”定了亲,口吻也没以往那般生疏。

    雨化田七分笑意起“王爷此言差矣,于公于私,公主都该相送这一段;魏征言以史为镜,这边是近在眼前的过往,不亲眼看了又怎么牢记;王爷深知此理,故才会简服而至。”

    朱子舫听了此话,笑意淡开“雨公公所言本王不明,本想着总是亲族兄弟,虽犯大罪也不该落得无人收拾的境地。”

    “王爷宅心仁厚。”雨化田也淡然、。

    宁宁在一旁撇嘴:睁眼说瞎话的现场版啊,大明律规定,谋逆之人尸首由官府处理;就算你做了我未来公爹,也轮不到你代表官府出面啊。

    朱子舫则好像没听见雨化田的夸奖,反朝她笑起“公主不也如此嘛。”‘永不超生’的仁厚可真让人难忘。

    “她?不过是妇人之仁。”雨化田跟着瞄了眼身边装巧卖乖的主“自比不得王爷心中丘壑。”

    朱子舫笑出一声,看人目光却不善“雨公公这么说本王就更不懂了,本王不过是个闲散宗室,哪有什么沟壑?”

    “王爷又何必自谦,用公主的话说您不仅年纪抵得上我们二人之和,就连咸盐粒子也吃的比我们的多,怎会不懂臣下所言。”雨化田也保持着似笑却含威表情“您只是不屑臣的身份,不愿赐教罢了。”步步紧逼。

    “雨公公言重了。”朱子舫张弛有度“您是皇上身边倚重之人,年少干练、见多识广;本王久在山野实在无所赐教,又何来赐教之说!”

    宁宁低头内牛:二位先森,你们说的不累,我看的都累!宫斗剧看的累心啊!勾心斗角各种假不解释。

    朱先森您揣着明白装糊涂,瞧起来是师承张三丰,太极高手。

    雨先森,这才灭了一个,您就惦记上下一个了?!您这工作热情一般人hold不住啊,大明三八红旗手、哦,是先进劳模突击队!赶明儿让老爷子给您颁奖,仪式咱s奥s卡,让您上到皇上爹贵妃娘+某v,下到小柳子统统感谢一遍;人家小金人是镀金,咱这里给你铸座24k纯金的。

    “说起赐教,以后犬子还要雨公公赐教。”朱子舫转了话题“若承风有何错处惹恼了公主,还请您多多指点。”

    “王爷也言重了。”雨化田淡淡“公主性子极好,只要不是假意奉承,刻意讨好的明捧暗厌她便不会如何;我随公主多年从未见她如何动怒;最讨厌的就是有人阳奉阴违,只要世子拿出真心,公主自然不会为难他。”

    “这是自然,承风也是如此。”朱子舫顺言也说。

    宁宁头低的更低:你们二人说的人是姐吗?

    坑妹了!

    不要当姐不存在,姐这么个大活人就搁你们身边竖着;为毛你们二人还说的如此名正言顺的?

    姐躺着也中枪,非常无辜有木有!实在桑心有木有!

    朱先森,姐脾气好不好都和你木有关系,你家儿子脾气如何也和姐木啥联系。你要挑拨姐和小雨欧巴的关系用你儿子是一招臭棋!

    正低着头自我暗诽呢,就赶脚有人看着自己;赶忙抬头望去,下意识往雨化田身侧退了半步。

    顾不群啊,你难道是bt萝莉控?为毛每次看到姐的目光都这般让人肌肤起粒?

    摔,尼妹的。

    难道就姐好欺负?!

    “老家伙,干嘛;每次都盯着我!”朱宁宁自然没有雨化田那般沉的住气,气的一指顾峰“臭老头,别仗着你武功好年岁大就欺负人!”

    朱子舫瞄了眼身边的顾峰,顾峰冷冷勾起嘴角。

    雨化田也不禁移了半眼,也不是很喜欢顾峰瞧宁宁的目光“怎么?顾峰对公主还有什么不敬念头?说起来,就是王爷也不曾让公主如此难堪。”

    “老夫听闻过公主之事,只好奇她小小年纪竟然能做很多男儿都不敢想的事。”顾峰明面上夸奖。

    宁宁扯扯唇“比不上你孙女,顾少棠年纪也不大,不是纵横绿林,被人称少当家的了;比起她,我这点又能算什么?黑水城可是你孙女的杰作,我不过是误打误撞。”明面上她也不曾损了顾少棠的名头“说起来她是少当家,那这个老当家又是谁?!”

    顾峰眸动。

    雨化田勾起嘴角。

    朱子舫不想与她关系闹僵“公主既然不急着回宫,不如去府里坐坐;承风见你到了肯定高兴。”

    “我出来又不是为了他高兴!”宁宁不以为意,不由咕喃一句。

    顾峰立刻抓住话头“如今公主也已定亲,按理是不能再随便出宫的吧;不过既然出宫了,就别到处走了;王爷也是为了你的安全考虑。”说着话就朝她伸手邀请。

    “这西厂是公主心血,如今被废,众人都想与公主最后一别;故皇上同意她出宫。”雨化田挡拦了顾峰。

    宁宁看见二人的手掌在接触到时,赫然指寸相斗,只是一掌之间却斗的眼花缭乱。

    顾峰的武功果然不弱,雨化田收势时,指骨间红了。

    “既然是皇上特准的,那本王就不扰公主了;待下次有机会再邀公主到府里做客。”朱子舫仿佛没有看见二人之间的掌斗,依然保持着风范。

    “好!”宁宁也微微笑,朝他微微欠身“下次有机会。”

    朱子舫便转身离开了。

    宁宁盯着顾峰的背影眼神冷寒下来“顾老先生。”

    顾峰停步,转头。

    “顾老先生久历江湖,不知听过一句话吗?”

    “请公主赐教!”

    “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这次说这句话,宁宁不禁换上了宫中惯有的笑意——脸在笑眼睛却锐利;再也无过去那般玩闹之意。

    “老夫孤陋寡闻了,多谢公主告知!”

    “不客气。”

    瞧着他们离开的背影,宁宁转身。

    雨化田一张五指,只听骨节作响“在这种晦气地方,你倒也待得住。” 能在刚死了人的法场待这么久,还顺道威胁了一个武林高手;也就是她了。

    这个顾峰,看来想法子先除掉他才好。

    “可任他武功再高,也无法改变时间的力量;若真有你说的四年时间,我就不信他真能改变身体机能的逐渐衰败。”宁宁跟着他走着,说的自然“练武功或许能减缓这种衰败,却无法真正改变抵挡;如今你就能和他对抗,四年后更不言而喻了;所以别太担心啦!大内也不都是庸手。” 她不是个信鬼神的人,自然不觉有何不妥;面色如常。

    这段很像射雕里郭靖对欧阳锋所言的;她如今也是这么认为的。

    “担心?”他从她嘴里听到这二个字有点不爽“哪知眼睛瞧见了?”

    二只眼睛都瞧见了!

    从前这么近的距离,任谁与你动手都已可以在明年清明祭拜了,哪有他那般全身而退的。

    可惜妹子不敢说。

    宁宁抿唇。

    “我们去哪儿?”跟了片刻,出言询问“真去灵济宫?”

    雨化田走在前,出了法场,就见谭撸子候着,身后是一辆马车。

    嗯?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作者有话要说:各位大家们,这回真是一点存稿都木有啦;要更文也要等我明日上班时候看能不能蹭点时间写写,不然晚上回来肯定就没东西更了!各种压力有木有啊,万一断更也莫要怪我,皓月工作也挺忙的,各种亚历山大帝太多了!

    我只能争取更文哦,可不保证!

    而且为了保持文章的缓冲,我还是喜欢写一些存稿留着;因为万一哪天想出更好玩的想法,本来想好的故事情节就可能要有变动,所以不太会写了就马上更的!除非我非常肯定这段肯定就是如此,绝对不再改变了,所以……嗯,抬头望天g……我只能争取不能保证!

    还请大家见谅!

    ☆、第 70 章

    皇宫。

    长春宫。

    明宪宗吃着点心“嗯?贞儿,这是什么?虽不似其他那般精致,却也别有风味。”

    “宁宁见膳房里豆渣留下无用,丢了可惜;便想出做什么豆渣饼。”万贵妃见他吃的甚香便开口“此物本难登大雅之堂,但这孩子说一直吃的太精细对肠胃反不好;偶尔用些粗粮比吃汤药有用,臣妾也问过徐太医,故才进给皇上。”

    明宪宗看着并不是十分精致的点心“宁宁从小就是见不得膳房浪费,朕虽下了旨意;可哪能真查,也只有她;这孩子很小便懂得民以食为天的道理,也是你教导有方。”

    “唉。”万贵妃听他夸赞倒未露欢喜,反倒愁容起。

    明宪宗伸手拍拍爱妃手背“贞儿,事已至此,你莫担心,朕会顾她周全。”

    “如今是不担心,可以后呢?”说着话万贵妃便抹起泪来“臣妾长皇上如此岁数,等哪天臣妾眼睛一闭;皇上自会爱怜其他妃嫔,倒那时宁宁该怎么办?夫家又是这样的人家,宁宁……”说着便掩面痛哭起来“这都是臣妾的错,都是臣妾……呜呜(错)。”

    她这一哭让明宪宗有些无措“贞儿这说的哪里话,什么就错了。”放下镶银的玉筷,伸手抚慰。

    万贞儿顺势倒入他怀中“就是错了,臣妾若生了她是男儿身;皇上便不会如此忧虑,宁宁未来也不会如此艰难;呜呜……这(都)是臣……妾的(错)。”哭的更伤心了。

    “贞儿,不哭不哭。”明宪宗连忙安慰她,拿过怀恩递过来的白帕替她擦</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