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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郎,你为何要如此?为何要如此?”
里面传来了徐芊芊无比凄绝的声音。
张晋站在院子,面无表情。
“张晋,你不是答应过我白头偕老的吗?”
“你明明可以退婚的,为何要如此,为何要如此?”
里面传来了徐芊芊拼命敲打门框的声音。
张晋淡淡道:“不要让她出来。”
“是!”十几名武士猛地拔出刀。
一旦里面的徐芊芊逃出来,就立刻将她重新扔回到火场中去。
张晋道:“芊芊,人世间太过于苦楚,你能够不继续受苦也是一种福气,放弃吧!好好睡一觉,什么痛苦都没有了。”
“张晋,你好毒,你比沈浪还要毒!”
“我真是瞎了眼睛,瞎了眼睛!”
徐芊芊的声音,如同杜鹃泣血一般。
紧接着,她传来一阵带着悲色,仿佛被徐家的惨剧感染。
但是身为太守,他不能以私废公,依旧一丝不苟执行政务。
“玄武伯,我们这一次来,主要是想要最后调解一下您和晋海伯之间的封地争端。”
“你们两家,难道就真的没有和平解决的余地,一定要付诸于武力吗?”
“翀觉得一分为二,不失为良策。”
“您和晋海伯都是国之中坚,为国君守护东海,以和为贵。”
这就是政治。
金山岛之争,明明就是张翀绞杀玄武伯爵府的利器,却要偏偏做出一副假惺惺的样子来调解。
张翀其实一点都不喜欢演戏。
但是没有办法,流程还是要走的。
玄武伯淡淡道:“国君传旨的钦使已经到了天南行省总督府了吧?”
这话一出,张翀和言无忌顿时不说话了。
大家都带着面具演戏,你玄武伯偏偏不演,装作一副天真的样子。
这……就没有意思了啊。
戏要大家一起演才逼真啊,有一个人不配合,就显得特别假了。
看看好多女人,明明没有高潮,却演出一副惊涛拍岸的样子,让她身上的男人觉得自己雄风无比。
叫都不愿意叫,还当什么表子?
戏都不愿意演,还当什么贵族啊?
“告辞!”
张翀和言无忌再一次告别。
这带抱着最后一次调解失败,怒江郡和天南行省已经尽力了。
接下来!
就正式吹响对玄武伯爵府最后绞杀的号角。
……
徐家。
奴仆和下人们已经开始逃跑了,而且带着徐家的财物逃跑。
主人完蛋了,仆人立刻就变成了凶残的狗。
一开始还偷偷摸摸地跑,后来索性光明正大,当着徐光允老母的面抢夺财物。
短短不到两日的时间。
徐家剩下的财物,已经被这些仆人洗劫一空。
就剩下一些年迈的仆人,只剩下一个近乎眼盲的妇人,一个不足五岁的孩子。
凄凉之极,让人不寒而栗。
………………
徐家葬礼非常宏大,因为是张晋主办的。
张翀,柳无岩都亲自到场。
整个怒江郡所有的官员都来了。
张翀握着徐光允老母亲的手,泪水纵横。
“吾与光允,情同手足,如今他先走一步,吾心痛哉!”
“老夫人放心,光允之母,便是吾之母。”
“芊芊虽然还没有正式嫁入我张家,但在我心中,已经是我儿媳。”
“她的遗体虽然葬在徐家祖坟,但她的牌位,却要在我张家祖坟。”
然后,张翀朝着徐光允老母亲双膝跪下。
“翀,拜见义母!”
顿时,全场所有人动容震撼。
太守大人,真是有情有义啊。
徐光允幼子年纪太小了,支撑不住。
张晋就挺身而出,作为孝子跪在灵堂。
每当来一个客人。
他就跪下行礼。
“有客到!”
“行礼。”
“一鞠躬,二鞠躬,三鞠躬!”
“孝子回礼!”
“张公子节哀!”
……
停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