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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泉之媳妇难为第5部分阅读

    借米,后来还是李氏回来才还上……李氏也是我嫡亲的侄女,哎,本想让她过几天好日子呢,反倒还让她回娘家……”

    “哎呀,说这些个干嘛。前几年收成不好的时候,我家还没米下锅呢,当时我也是为了我家的仔子回娘家借粮借面……”

    “陈年旧事,不说了。”

    “是啊是啊,二郎不是好了嘛,日子会好过的……哎呀,你怎么叮嘱我呢。你放心,我不是那种听了话到处说嘴的人,再说了,穷又怎么了,再穷也没偷也没抢……”

    苏兰‘咯吱’一声推开门,她面上尽是惊讶之色,“娘?李婶?”

    “宋家的,那我就先回了啊。以后再有骨头油先通知我哦。”李家婶子抱着油罐从苏兰身边走去。

    苏兰状似疑惑的盯着她的背影:“娘,那不是我们家的油吗?”

    宋杨氏把铜钱放进了袖子里,她道:“骨头油买骨头就有,屋里有多的就卖给李家了,以后若有人问你骨头油的事,你就说一个月熬一斤骨头油只能赚个两、三文。”

    苏兰点头,这个她自然是知道的,她只是觉得宋杨氏真是妙,明明认为李家婶子不是到处说嘴的人,却还告诉她会有人问她骨头油的事……话说,洪星村最大的喇叭就是李家婶子!

    “娘,大哥二郎在码草垛,我先送水去给他们,等下马上回来做晚饭。”苏兰一边装水,一边在内心冷笑。明天她去洗衣服全村的人就会都知道,她们宋家吃不起猪油,只能买便宜的骨头,只为了省那两、三文钱;她们宋家曾经没米下锅,还是宋李氏回了娘家借米才救的急。

    婆婆,原来您就是传说中的腹黑白莲花啊。

    苏兰是越惊戒一个人,就会对她笑得越甜的那种人。她欢喜的笑脸此时都比得上秋老虎了, “娘,您和小妹少做些针线吧,很伤眼睛的。咱们多买些骨头回来,积得多了可以拿去镇上卖。”

    “对了,你这一说,我们确实可以去镇上卖。哎呀你看我这个脑袋,真的是老了。”

    难道以为装成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我就会相信你没想到吗!你只是现在没空出手来吧。苏兰其实并不很怕别人知道骨头能熬出油,她也认为宋杨氏和她的想法一样,因为大庆朝……是一个炖汤只把原料洗洗,而不用开水过水的国家……而且,他们就算买了骨头来熬油,也不知道要把出油最多的筒子骨给破成两半……

    每次都把破开的骨头扔给新牵回来的狗吃的苏兰,认为骨头出油这个技术,并不是段时间可以攻克的。

    苏兰提着水,走到宋杨氏的面前,她眨着长长的睫毛,不安的说:“娘……大嫂……你叫大嫂回来吧……娘,看到大哥大嫂这样,我真的很不好过……”

    苏兰用恳求的眼神望着宋杨氏,“其实二郎好的差不多了,可以下地下田,我也可以下地的,娘,您就同意我们分家吧……”

    “胡闹。李氏昏了头,你也昏了。只要我还活着,就不会让他们兄弟生了间隙,有了隔阂……”

    “娘。二郎告诉过我,娘和大哥对他的大恩大德,分家也只是为了一家人的安宁,分家并不代表兄弟之间的情谊会变味。请娘不要担心我和二郎,我们会过的很好。请娘为大虎小花想想吧,大嫂都已经半个月没回来了……”

    苏兰擦了擦眼角的泪,语带哽咽,“我和小义……父亲母亲都去了……没有母亲的痛苦……”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以为会是九点写好的。我先煮饭去了 飘走~~~

    15

    15、谣言

    翌日。

    苏兰天微亮的时候就起了床。宋李氏回了娘家近半月,家务活都落在了苏兰的身上,一家子几口人,繁琐东西不少,不过苏兰打理得也井井有条。

    这除了她本身并不是小姐身子、小姐命外,也少不了宋二郎的帮忙。

    苏兰一边淘米下锅,一边偏头透过厨房的小窗户往院子里望去。

    宋二郎同苏兰一起起床,灶台上的东西他弄不来,就架好了柴火,抱了一根柏树杆到院子里。

    五米长的柏树成|人大腿粗,枝桠是早就剃光的。宋二郎将柏树头放在凳子上,磨得尖利的锯子往柏树上一搭,挽起的古铜色的手臂,健康结实的肌肉鼓了起来。

    锯子倾斜着,上下上下,约莫半刻钟后,柏树就被锯成了一节一节半个手臂长的木桩。

    锯完柏树宋二郎一丝也不见累,他将木桩竖立放稳,双手轮着的斧头划破了晨曦的晕光,‘啪’一声木桩破成两半,他又将破开的各自砍了一刀。

    一节圆木破成了大小差不多的四块……渐渐,堆在宋二郎脚边的木块堆成了一座小山。

    “二郎,用布巾擦擦汗吧。”

    苏兰从厨房抽了空出来,她挺不好意帮宋二郎擦汗,就把布巾递给他。

    男人端正的浓眉大眼顿时变得傻傻起来,道了谢才接过布巾,慢慢擦拭鬓角的汗珠。

    原来是个愣头青。苏兰捂嘴偷笑,她还是第一次见一个大男人把耳朵涨红成猪肝色。

    宋二郎不知她笑什么,只觉得他媳妇很漂亮,这么一想,嘴巴没有把门就脱口而出了。

    这下轮到苏兰不好意思了。这个身体虽然是瓜子美人脸,但是原来面黄肌瘦的样子着实不怎么样,后来喝了空间水,一日一日越发的亮丽起来,倾国倾城的美人那是不可能,毕竟五官不在那个层次,只不过皮肤细腻、眼睛有神确是真的。

    早上梳妆照铜镜的时候,苏兰看到铜镜里那个清秀文静的小家碧玉似的姑娘,也不竟要感叹一声:谁能想到当初那个逃难的、饿得干瘪瘪的女子,养好后竟也有这样的□——当然这少不了灵泉水的原因。

    不过相比于外貌的变法,更让苏兰欣喜的是身体内部的变化。因为不知灵泉水的效果层次,她不敢冒然的多饮,只一天一口。

    喝灵泉水的前三天,苏兰明显感觉到身体外表的变化——比如晚上没睡好也没黑眼圈、肤色气色等等,后来过了一周后,她每日上茅厕的次数多了,出来后就觉得身子轻了很多,精神特别好。

    到现在苏兰更是感觉到自身的变化。那种感觉就像一直生活在繁华喧闹的城市,突然回到了青山悠远、绿水悠长的乡间,耳边是风声、鸟声,缠绕在身边的是清闲自然的空气,一抬头是远处的青山绿水,一低头是蝴蝶翩翩追逐着随风摇摆的花儿……一切的一切,都让人从心底感觉到自然、宁静、安定。

    苏兰转身回厨房继续摆弄锅碗瓢盆,透过白色的蒸气,可以看到抱着木块的宋二郎蹲坐在墙角,一块一块的把木块田字型一横一竖的堆到人高。

    苏兰的心也像那木块一样,有了一个落脚的地方,最后她可能也会在这个地方生根发芽……

    再繁华、再美丽、再热情,当所有的消失在生活的柴米油盐后,还原的不就是一个女人追求的爱情的本质吗——一个我喜欢的,喜欢我的,忠诚可靠的至亲之人。

    苏兰突然升起了一股宋二郎会成为,她生命中至亲之人的念头……

    她在做饭、他在劈柴……这样的日子……很好。

    吃罢了早饭,宋二郎帮着苏兰把碗筷收到厨房,“媳妇,我和大哥去镇里,你有什么想要的?”

    苏兰从碗柜里拿了几个馒头,用油纸包好后塞到他的手上,看到宋二郎又红了的耳根,她使劲的憋着笑,道:“我没什么想要的。吃馒头的时候,你和大哥别省一碗热水钱。”

    苏兰到是想他们在镇里花两个铜钱买热的馒头吃,不过她也知道两兄弟舍不得,于是早上蒸的粗粮馒头就给他们备下了。

    “你放心,有我在,大哥肯定舍不得我连水都没一碗。”

    苏兰看着宋二郎和宋大郎架着牛车远去的身影,发起呆来。

    宋二郎的一句话,倒尽了宋大郎对宋二郎的一片心意,也道尽了宋二郎对宋大郎这个兄长的深厚信任的感情。

    前者,平日里舍不得的,有弟弟在就舍得。后者,把感受到兄长的关爱化作了语言。

    从古自今,亲兄弟反目的太多。同父异母的兄弟,感情到这份上确实少见。

    苏兰抚着下巴,各种思绪在脑袋里游窜。

    宋家兄弟感情好,有因为宋二郎、三郎亲母张氏死的早,宋杨氏放任他们兄弟亲厚之外,最大的原因也确是兄弟合得来。如此深厚的兄弟之情,背后却有一个深藏不露的杨氏……

    苏兰自嘲的摇摇头。她想的有点多了,宋家也不是有钱有权的世家,贫下中农都不算,只是老天爷赏脸,能吃饱饭,老天爷不赏脸,就要饿肚子的贫民而已。

    分家以后,就各过各的,她只需要对宋杨氏有礼些、有好吃好喝给她端一碗、病痛的时候在床前尽孝就行了……宋杨氏若是想算计她,就有些鞭长莫及了。

    收拾好家里,苏兰就提了两桶脏衣服往村中的小溪边。她还没走近,一边洗衣、洗菜,一边抬头闲聊的妇人中就有人向她打了招呼。

    其中嗓门最大的是李家婶子,她向苏兰招手道:“哟,二郎家的洗衣服吖,到这里来。”说着,还往旁边移了移,给苏兰腾出来一个位置。

    外人看她这热情劲,还以为她和苏兰关系多好呢。苏兰笑着跟认识的人都打了招呼后,才移步到李婶腾出的大石头边。

    李婶看她提得两桶衣服,还有床单,笑道:“小媳妇还真勤快啊,一个人忙家里家外,大早上的还要洗这么衣服,累着了吧?”

    苏兰深感她是一位对八卦执着,且佩服她在套话的时候机智猛增了三十个百分点的能力。看,一个人……这话用的多有技巧。一般的新媳妇,恐怕早就羞红了脸,连连摇头,把家中的婆婆姐姐是主力,她就是打下手的话说了出去。

    苏兰的眼角瞟到了往她这边移动的、穿着绣鞋的脚。

    如李婶所愿,苏兰害羞的跟朵才开的小花,羞答答的一脸害臊:“李婶说的哪里话,虽然今天是我一个来洗衣服,可是家里的活娘和小妹都在做,李婶这么一说真让我不好意思了,这些本都是份内的活,到是娘亲和小妹还帮着,真是让人羞愧……”

    “啊呀,新媳妇害羞了,见外了。”苏兰右边头上包着蓝色布巾的妇人笑了起来,“你家里以前人口少吧。你看你夫家宋家上有老,下有小,八、九口人,里里外外这么多事,一个人忙到天黑也忙不完……话说二郎家的,你婆婆还在做家务,哎哟,我前儿个还一直在羡慕她呢,大媳妇能干,二媳妇也勤快,她能撒手享福了,没想她……”

    李婶唾了头上带布巾的妇人一口,道:“你当你家那茅屋能跟宋家的四合院比,就宋家的十间房子打扫都要一下午呢。”

    周围一片附和、羡慕嫉妒声。毕竟,宋家的房子就算年久了,但在洪里村来说也是排前几名的。

    李婶眼睛发亮的逼近苏兰,“二郎媳妇,最近大半月怎么没看见大郎媳妇,她是忙啥啊,连出来唠嗑唠嗑的时间都没了。”

    “是哦,李氏怎么一直卧在家里,你给她带话吧,叫她下午到大槐树下,我要给当家的做个鞋底,正琢磨用那种颜色好呢,她眼光毒,让她帮着定定……”

    李婶和包布巾的妇人一唱一和的,苏兰扭捏的不敢抬头,连用木棒捶打衣服的动作也放轻了。

    木棒敲在坦在石头上衣服的声音,一击一击,在消失了人声,只有流水潺潺声中意外的沉重。

    沉默了好一会儿,一个略带尖细的声音打破了平静的水面,“半个月前我见李氏手里拿着包袱往她娘家方向去了,她不会没有回来吧?”

    装着惊讶疑惑的声音实在不高明。李氏离宋家半月未归,早已经不是秘密。不过,苏兰理解她们想要从知情人口中得到肯定的心情。再多的猜测,也抵不过知情人,恰当的说是当事人的一句话。

    “李氏回娘家一直没回来?这么说,她上个月初也跑回娘家了吧……”

    “上回她跑回娘家我也看到了,一边哭一边跑呢……”

    “李氏为什么这样啊,无缘无故……”

    “什么无缘无故啊,李家村不是李氏的娘家嘛,我听那边的人说李氏是吵着要分家……”

    “分家!!!!!!”

    面对投射过来,如狼似虎、饥\渴得红果果的眼神,苏兰抬起头,脸上是被人道破心事的惊愕。

    众人一见她表情,立刻就明白了,苏兰左右几个的都把衣服扔在了一边,围到了她身边。

    “真的假的?李氏要分家……”

    “李氏为什么要分家啊……”

    “李氏半月没回来,难道宋大郎就没去接……”

    “不会是接了没回来。要分家才回来吧……”

    七嘴八舌的话纷涌而至。苏兰拿着衣服在暖和的溪水里搓洗,只说了一句‘分家怎么可能!都是闲话,婶子们不要当真,其实大嫂回家是娘应许的,大嫂很想她的家人……’。

    太过明显的敷衍得不到人民群众的认同,但任凭她们问什么,苏兰都不再透露一点。

    苏兰躲闪的态度让众人确定——李氏确实是因为分家才回娘家的事。确实了这一点,就算苏兰闭口不谈,她们都可以猜到前因后果。

    于是,以李婶为首、娱乐活动就是东家长西家短的家庭妇女们,隔苏兰远远的成群的聚在一起探讨起来。

    耳边清静了,苏兰终于可以专心的洗衣服。她快手快脚的把衣服清好,揪干水扔在桶里。

    作者有话要说:=3=

    16

    16、寡妇难当

    “二郎媳妇,你们真的要分家吗?”

    突然冒出来清悠悠的声音让苏兰清衣服的手一抖,险些松手,让溪水把衣物冲走。

    苏兰偏头,却是在村里遇到了三、五次,却从来没有搭过话的陈寡妇。这人也关心这些?

    “陈……陈……”咬字结舌头了一通,苏兰笑道:“你若不介意,我能叫你陈姐姐吗?你也可以叫我苏妹妹。”

    “那怎么可以。”陈家娘子连连摆手,苏兰若不是看见她脸上的红霞,还会以为自己被嫌弃了呢。

    “你莫要叫我姐姐,对你不好……”陈寡妇声音低低的。

    称呼一个寡妇姐姐,这犯忌讳?苏兰想到偶尔听来的八卦,再又看她畏缩的样子,顿时也明白了。

    一个孤女嫁到陈家,不到六年,陈家公婆丈夫、连同小叔全都死了,只有她和一个五岁的女孩艰难度日。天刹孤星、克父克夫……除了克子克女,真是什么也全了。

    “陈姐姐且莫这么说,你比我年长,叫你一声姐姐理是应当的。”

    苏兰自个儿在心里偷笑,说起来她的名声不比陈家娘子好多少,父母、宋老爷子死了、弟弟傻了、宋二郎病了……

    就算现在宋二郎重新走入大家的视线,她也主动搭话,但依旧没有一个可以随意闲聊的熟人。

    要说陈寡妇名声不好,她苏兰也不遑多让。

    “你还是叫我陈嫂子吧!”

    苏兰瞄了她一眼,最后还是叫了她一声陈嫂子。

    陈寡妇轻轻一笑,狭长的眼睛笑得眯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