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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泉之媳妇难为第24部分阅读

的时候,基本就是一个饿不死、吃不饱,勉强度日的状态,后来宋大郎这边引来了人气,他们的生意反倒比以前好一点。所以最开始没出手打算的他们,现在更是不可能出手的——但,这挡不住宋杨氏、宋李氏的脚步。

    因为她们有钱!

    高价入手这个铺子,除了因为不甘心宋大郎把钱花到宋三郎头上,更多的原因确是赚更多的钱。

    大郎火锅店的生意不肖说——对以前的宋杨氏、宋李氏来说,那可以用日进斗金来形容。

    而只一个三十多桌的店铺,是不能满足这对婆媳的。

    就像宋李氏以前说过的——老二一家没脑子,在街边摆摊,不去盘铺子。而她们是与老二老三相反的,她们一出手就是店铺——看,她们成功了,然后老二跟风她们,也成功。

    而,只是跟风她们的老二,终究是要差他们一层的——比如说,哪怕没有宋大郎执意要独揽给宋三郎找先生的事,她们也是会继续盘铺子的。

    而现在盘下铺子,只不是顺便解决了把钱花在宋三郎身上的事而已。

    在盘铺子上,真正追究起来,宋三郎不过是她们捡西瓜里面的一颗籽子——无足轻重。

    “娘,钱都花到盘铺子上去了,三弟的束修该怎么办啊?”

    当然,宋杨氏还是纯洁无暇的慈母一个,“大郎啊,隔壁家的铺子,那是中看不中用,因我经常和那家的老太闲聊,她们第一时间出手铺子,我才得了消息,先把铺子给买了下来。也因我和那老太关系不错,否则她家要卖铺子的事传出去,不知道多少人抢着出价,到时候价格也是要翻的。虽然又借了你姨妈、我哥嫂的银子,但是两家店一起开,定会比以前赚得多的。”

    宋杨氏又道,“我知道你担心三郎,你放心,娘怎么会没想到三郎。只要三郎找到好的老师,娘定是会给银子的。”

    ……又是借了钱吗?!沉默了一会,宋大郎脸上突然出现了似笑非笑的神情,他道:“……那万一没银子呢?”

    沉默中面无表情的宋大郎,让宋杨氏有些不安。

    宋杨氏也不知那不安是怎么产生的,那一刻她甚至在回想,是不是自己今天的‘演技’不行,让宋大郎看出了什么破绽。

    可等宋大郎一说话,宋杨氏的那种感觉就不翼而飞。

    宋杨氏松了一口气,笑道:“原来你是担心这个。”

    她又道:“你放心,我就是借都会给三郎借来的,还有,他舅舅张有财的当铺就开在凤凰街呢,实在凑不出来,也能找他商借些……”

    后面的话,宋大郎已经听不见了。

    宋大郎强扯着嘴角笑道:“娘,我先去算帐了。”

    也没几天,大郎火锅分店开张,宋李氏炫耀的请宋二郎一家过去吃酒。

    苏兰、宋二郎并无羡慕嫉妒之意,心中道是隐隐有些担忧。

    与绝味楼的三月之期已到,她前脚才把方子卖出去,赚了近百两的银子,宋李氏究然又扩大了近乎一倍的店面。

    苏兰心算了一下,宋李氏赚的银子,家里的老本所有的钱都压到两家铺子上去了。

    这,若是经营的好也罢。若是,出了什么差池……

    苏兰少不得要提醒宋李氏几句。

    可宋李氏如何肯听,只觉得苏兰是羡慕她们而已。

    而因为大郎火锅店生意是越来越好,饶是一直注意自己形容的宋杨氏,听了苏兰的话,脸也黑了下来。

    苏兰讪讪。有一种上赶着打不自在的感觉,但一想若宋大郎真的出了什么事,她和宋二郎、宋三郎也不可能撒手不管,便又给宋二郎商量了一下,叫宋二郎给宋大郎说,让他多注意店里。

    而宋大郎表面是笑着点头,其实内里早已经心灰意冷。面对管理店铺,他已经提不起什么精神了。

    甚至于宋二郎、宋三郎跟他说话的时候,宋大郎心中的愧疚,不知道该以何种面目见弟弟的心情,便让他下意识的逃避两个弟弟。

    对于宋二郎说的话,他更是只觉得脑子嗡嗡叫唤,根本听不清说的什么。

    这天下午,苏兰百无聊赖的跟陈寡妇、林红玉泡了三杯茶,并两盘点心在店里闲聊。

    柜台方向传来宋大郎和陈管事打算盘的声音,引得苏兰昏昏欲睡。

    在苏兰眼皮半塌了下来的时候,店门传来的马叫声惊醒了她,苏兰揉了揉眼,歪头看去。

    宋宪抱拳对着华丽的马车,口中与车上的人告别。

    等苏兰迎了出去,齐家华丽宽敞,又引人注目的马车已经走远了。

    宋宪走进店里,宋二郎只抬了抬头问道:“中午吃饭了吗?”

    “都这个时辰,又是和齐家的少爷出去,自然是吃了的。”苏兰看宋宪脸色不好,便问道:“怎么了?你好像不高兴?”

    宋宪看了苏兰一眼,实在不好跟她说那些事,只含含糊糊的说今日与齐家两位少爷、李家少爷切磋学问,有了益进。

    苏兰哪里没看出他不自然的神色,待他从小门进了后院后,捅了捅宋二郎的腰。

    苏兰道:“你去看看,我看三弟今天不对劲。”

    宋二郎会意,把结下来的帐交给了陈管事,提了衣罢往后院去。

    等宋二郎找到正在书房写字的宋三郎,只一眼就看出这个甚少发愤的弟弟,头上的怒火已经要把自己烧着了。

    宋二郎问道:“怎么了,看你怒气冲冲的,今天赏桃花出什么事了?”

    宋宪原本是写‘静’字,以图让自己平静下来的。

    可见了宋二郎,话匣子就打开了。

    “我可真是看走眼了我!我和齐致、齐宣、李毅,曾去郊外梅山,赏过冬日最后一场雪;后去看过凤凰河冰破,春水来。今天又齐去桃山赏那花苞才红的桃红。昨日种种、今日种种。竟然是如此不堪入目。”

    “在今天之前,他们三人中,我最是欣赏齐致大公子。”似是把石头,当成了珍珠,宋宪说到齐致的时候,竟是咬牙切齿的样子,“我原以为大公子,诗词歌赋、人品德性皆是上上之品。却没想……果然如书上所言,知人知面不知心,日久方能见人心。”

    “昨日,我们约去梅山看花。早上等我上了齐家的马车,方才知道多了一个不曾蒙面的公子。大公子介绍说是容家的公子,这凤凰城我没听说什么容家,但一想自己也是贫寒之家,想他才华出众、性情想同,才与齐家、李家相合,固尔一起赏花。后到了桃山,步行至山顶后,进了齐家下人早已经准备好一应吃食点心茶具的亭子。”

    “亭子里摆了小菜行酒令,那容公子做了三首诗,大气宏恢却又细腻婉转,皆是上上之作。”说到这里,宋宪心中的结郁之气,方才吐了出来,“我当时还以为又得一良友,欣喜非常,可不曾想……不曾想……他不是他,却是一个扮了男装出来的女子。”

    话说,梅山之行,酒令行了一圈,齐致找来了百花楼顶尖的几个女子,花魁在桃树下抚温柔多情的琴音,其他几个不畏初春寒气,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子纷纷攀上了桌上公子的肩。

    宋宪虽没去过如百花楼般的青楼楚馆,但也知这些逢场作戏,官场上也不是没有的——但他心想,此时此刻,还真没必要如此逢场作戏。又见李毅推开了女子,只饮茶。

    今天是齐家请他来的,他是客,客随主便,他不好让齐致叫这些欢场女子走,便不与身旁的女子谈笑调情。

    宋宪又想起齐致请来的女子不过五位,花魁在抚琴,那这里便有一位身边没有女子的。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在八点的样子。

    78

    78、悠闲生活

    宋宪抬头望去,那容公子坐齐致的左手边,齐致右手边一翠衣女子,容公子旁边没有女子。

    宋宪敬佩容公子的才华,而他人也生得眉清目秀,如立世的荷花,淡雅干净,于是更喜欢了一分。心中也有相逢恨晚的惋惜之意。

    宋宪便往容公子那边移了移,想和他多亲近亲近,探讨一下学问。

    这位置一移近,宋宪便闻到了淡淡的香味,他起先不以为意,只以为是百花楼女子身上的胭脂味。

    可没与容公子谈几句,宋宪便发现,这容公子不若作诗写字时随意,神情之中到有些扭捏。

    宋宪只是觉得有些疑惑,很快便抛之脑后。

    接下来,宋宪就越来越觉得这容公子可疑。

    那容公子先还和他说几句,可后面不但不搭理他,还一个劲儿的往齐致那边移。

    齐致察觉到容公子的靠近,在他耳边低声说了一句——宋宪没听见,但他看到宋公子脸红了。

    宋宪当时就一愣,等他再一看去,却发现容公子红透的耳垂上有耳洞。

    这下,宋宪明白了——这容公子是容小姐。

    宋宪说了一大串,连水也没喝上一口,他道:“哥。我却不知道大公子是这种人,右边与烟花女子调情风流,左边竟然带了一个女扮男装的女子。现在回想起来。这一整天这两人便形影不离,顾盼之间,眉目传情、亲昵异常。”

    “若是别人也就罢了。不关我事。可我一直以为大公子才德兼备,他日,必是那国之横梁的人物。可没成想,他竟然是表面君子,内里也是一个龌蹉之人。他竟哄骗了那容家的小姐出来和我们一道。那容小姐也是,学问通透,竟然也做出这种违背常伦的事,光天化日之下,竟应了大公子的约,还和他亲亲我我,旁若无人。”

    “可叹!可悲!”宋宪是对齐家、容家的家教无言了。

    宋二郎消化了他的话,道:“达官贵人之家,姬妾美婢何其之多。齐致大公子也近十五了,没准那容小姐是她府里的侍妾呢……”

    宋宪呆住了。是啊,没准人家不是什么小姐,而是什么夫人、姨娘呢……

    宋宪甩了甩头,不想了,“不管她是容家的小姐,还是大公子的侍妾。那样好的才华……最为可惜的是大公子。我是无法向以前一样待他的。”

    宋二郎问他为什么。

    宋宪道:“我自今方才明白‘家和’之贵。娘亲……我相信,她所作大部分都是为了大哥的。且说我们这贫寒之家,又说齐家那样的高门大户。若那容小姐并不是齐家的人,那大公子的人品可想一般,若是他侍妾,就算他看不见,他的后宅也必是不安宁的。”

    宋宪又道:“反正我以后,定是不会找什么侍妾美婢的……”

    宋二郎和宋三郎的心是一样的。他可不想以后的儿子,受他受过的伤。不过,“我和你嫂子到还好,只守在这凤凰城,经营店铺,置办田地便能和和美美过一辈子。可你若是当了官……”

    宋宪笑道:“我不怕他们嘲笑我怕女人。我却不懂为什么他们后院总是一堆的女人。上官送的、下官敬的、外面相中的、家里安排的、奴婢中提上来的……是为了虚名?还是为了美色?”

    宋宪摇头:“出门也是战场,回家也是战场。不可取不可取!”

    宋二郎道:“你说的也对,你自己的人生,你自己选择就是……”

    宋家二郎、三郎说着话,两人没有注意到,墙角窗户上有一只耳朵。待他们改换了另一个话题,耳朵的主人,带着他听到的消息,回了齐家。

    ……齐致听到属下的话,他挥了挥手,黑影退下。

    齐致勾着凤眼,头偏向帘后,“姐姐觉得如何?”

    齐玉容从帘后走出来,她克制着把弯起的嘴角拉下来,“还行吧!”

    齐玉容想着宋宪如玉般的俊颜,又想起他说她的坏话。

    她冷哼了一声,似是不屑。

    “他到是胆大,背后敢说咱们的坏话。还有,已经发现我是女儿身,说待你不能像以前一样真诚……可今天,这一路回来,他确是无事人一样,假装什么也不知道。真是个狡猾的书生。”

    齐致见她亮晶晶的眼睛、飞起的眉,想着她毕竟是姐姐,又是为了自家的前途,所以只能在这小小凤凰城挑选夫婿,所以忍住没有戳破她。

    齐致道:“姐姐说的正是。不过他确实我找到最好的一个人选了,姐姐委屈点,咱们不一定选他,但看在他学问不错、个性坚毅的份上,不妨在观察一段日子。”

    齐玉容坐在椅子上,故作困扰的说:“哎。先就这么着吧。谁叫他是这片最好的呢……”

    齐致心下笑她,忍不住欺身过去:“姐姐说的是。今天请了那么多如花似玉的美人,他竟丝毫不动心。还说以后不会找小的……”

    齐玉容一巴掌打在他脸上,“有你这么跟姐姐说这些话的嘛。你还真当我是男人……”

    齐致哀嚎道:“哎哟,我的亲姐姐,以前和你谈家国大事的时候,也没见你这样。我不当你是男人,你当我是你妹妹,咱们说些知心话就成。咱爹不就只娶了咱娘一个嘛,你想找个对你一心一意……”

    齐玉容又要打他,齐母从里间走出来,“好了好了。玉容你也莫怪你弟弟,小的时候你打他打得狠了,他记在心里,现在寻了机会,借机笑话你。你且打他吧,看他明儿见了宋家三郎不说是他姐姐打的……”

    齐玉容咬了咬牙齿,把手收了回来。

    齐致换了个位置,坐到齐母的旁边,“说起来,那宋家四兄妹,宋杨氏信心自己亲生的,亲生的一儿一女,又偏心儿子……娘亲真是不一般,从小到大就偏大姐。还有父亲也是……”

    齐玉容耸了耸肩,有些自恋的说:“谁叫我长得像娘亲,个性像父亲。没法子。”

    齐致闻言差点吐血,转尔他又说起正事,“那宋宪寻先生呢,已经寻了几个月,现在还没寻到。不若叫他来同我们一起读书,一来近距离观察他,二来他若是我未来的姐夫,他本身学问好,悟性高,又有了清风院长教导,明年没准就能高中呢。”

    齐母道:“请他来自然好,但我怕他不来……”

    齐致道:“娘你看他,今天对我好感落了一大截,面上却不显。就知道他不是个喜形露于色的,来咱家,于他百利而无一害,他肯定会来了。”

    齐致脸上闪过一丝狡黠,“我刚刚见姐姐难色不好。可能是怕宋宪误会她,正好把他请来,解开误会。今天这事是我办的,没得姐姐以后怨我……”

    齐玉容听了,伸出手要掐他,齐致见了,从椅子上站起来,拔腿就跑了出去。

    齐玉容气得跳脚,“反了!他反了……”

    齐母道:“我以前叫你不要老欺负他。你总不听,现在好了,被他笑话了吧……”又笑道:“我看致儿、宣儿都对宋宪颇为满意。不过,现在京中陛下病情比去年冬天还要重了,没准过不了多久……咱们先看看宋宪,不急定夺……”

    齐致回了自己的书房,他把一叠写有宋宪资料的纸都烧成了灰。

    齐致房里的大丫环在屋外禀道:“打发去庄子上的刘管事回来了。”

    齐致沉声说了一声进来。大丫环便领着一个穿着朴素干净,但脸上的愁苦,却如同刚刚经历过一场痛苦回忆的人似的。

    刘管事一路低着头走到书房,然后在中央跪下来。他额头磕在地上,恭敬的如虔诚的信徒。

    齐致轻声道:“庄子上的日子如何?”

    刘管事道:“苦、累、冷。”

    齐致道:“比起宅子里呢?”

    刘管事道:“一个天一个地。”

    “以后还敢不敢打着齐家的名头,在外仗势欺人,敛财受贿。”

    “奴才,死也不敢了。”

    “你祖上三辈子都是齐家的家生子。你娘在老太太哪里也有些脸面。而你这一次,是把自家几辈子的脸面都用光了……如若是别人,我早叫人乱棍打死了,哪里还轮得到你在这里。”

    刘管事双腿颤抖着,他道:“奴才知道。谢主子开恩。”

    齐致道:“我知道你只收了李记胭脂铺的银子,并不知道他在外打着齐府的招牌找别人麻烦。但是收钱的时候,你没想到其中的厉害,这便是你的错了。”

    “奴才知错。以后定当谨慎行事。”

    齐致挥了挥手,“去吧。先去厨房劈材三个月。”

    刘管事退了下去。

    屋子一暗,又是一个黑影跪在正中。

    齐致眯眼看了看黑衣人脸上新添的,还没有消除的鞭伤,他冷声道:“管好你底下那群混混。我养他们可不是让他们,收了钱去砸别人店的。”

    黑衣人应声退下。屋子里方才有了一丝温暖的阳光。

    齐致伸了一个懒腰。他有预感,今年必是个丰收之年。

    宋二郎迎来了一个好消息——苏兰怀孕了。

    却说苏兰最近睡意眠眠,吃得</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