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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泉之媳妇难为 完结第14部分阅读

    勺,“具体想不起了,不过是跟着她学的。”

    大丫环吐了鸡骨头出来,又夹了一块进去。她一边用碗舀羊骨汤,一边问道:“咦,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吗?你竟然想不起来了。”

    宋二郎在苏兰开口前说道:“我媳妇受过很多苦,岳父岳母去的早……她伤心过度,很多事都想不起来了。”

    苏兰露出一个有些哀痛的笑。大丫环立刻道谦,“不好意思。看我一张嘴,就爱问东问西。”

    “没事。我现在日子过的很好、很开心。”说着,苏兰看了宋二郎一眼。

    宋二郎立刻端了汤给她,“媳妇,下雪了,多喝点汤。这羊骨汤真好喝,晚上回去的时候我们也弄点。”

    苏兰接过汤喝了一口,嘴边荡起了笑容,“嗯。”

    大丫环一手端汤,一手端饭,对苏兰、宋二郎说道:“你们的菜做的很好吃。就等在这里接赏吧。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苏兰起身送她出了厨房,回身宋二郎已经把饭给她盛好了。

    苏兰所在的这边,小丫环在一边抢着菜吃,她和宋二郎也其乐融融。原本担心绝味楼的不善,也放了下来。对明天充满了信心和美好的向往。

    与其相反的,如意带队的小厮丫环,进了三门,便开始接受层层检察……

    作者有话要说:为了宋三、苏义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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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5、悠闲生活

    ?齐府作为闻名凤凰城第一大族,背后势力却无人得知。流传在外,最多的就是因为齐府所在的齐福街,无人敢找麻烦。而这凤凰城有些势力的人,比外面知道的就要多些,比如那齐府与李府来往密切,还有凤凰城一干大小官商,对齐府都有礼得很。

    位于齐福街头,漆了红漆的兽头门后面,包容了上下近百口人的便是齐家大宅。

    齐家大宅名为‘清河’的齐家大公子齐致的院子,是齐府第二精致华美的四合院。

    它坐落在齐府的右后方,经能工巧匠引了凤凰城的河水入宅,是以齐大公子独有的花园水榭,春夏秋冬活水不断,无论何时都有一股特有的风味。

    如意领着一群传了午膳的丫环小厮,进了三门,然后排着队站在走廊上。

    一青衣、一紫衣的两个大丫环向她走来。如意向青衣的丫环施了礼,便站在一边。

    那紫衣的圆脸丫环,从最开头的汤底开始,拿了筷子,从头到尾连生的香菇、莲藕都没放过的一一尝了。

    那青衣的大丫环于紫衣之后,也逐个的尝了。

    最后两人对望。点头。

    如意又对青衣的丫环施了礼,青衣丫环说道:“走吧。”

    青衣领头,如意在中间,紫衣在最后。一行人浩浩荡荡的过了回廊,脚踩着花园的鹅卵石小路,十几个人连呼吸都不可闻的到了幽静的水榭。

    精巧雅致建在水面上的五角亭内,一侍女低头站在角落。四方红木桌子上,平均年纪不到十三的齐致着红衣、齐宣着青衣、李毅着白衣,三人分东南西而坐,正北坐着一位年纪约二十二、三的锦衣公子。

    桌子四方有四杯茶水,中间已然打空,已经放上了亮了炭火的炉子。

    亭子四角亦有上好银霜炭的火炉子,将这个一方的天地,照得温暖如春。

    齐致摇着扇子,“无风有雪,虽池塘无荷花可赏,但在这亭子里吃锅子,一边欣赏漱漱而来的今年的第一场雪,也是一件极美的事。”

    李毅低声,“丰年大雪,但愿明年有个丰收的好年景。”

    下雪又没有寒风的天,是不怎么冷的。不过齐宣还是拿了侍女递过来的手炉。“明年是明年的事,眼下先用膳吧。”

    青衣丫环领着队伍走进了木制的水上回廊,待到了亭子,她与如意合力把汤底往特制的桌上放。

    一红一白加了铁格子的两口莲花大的铁锅放在了炉灶上。两人又接着把熟的菜围着锅子放了一圈。

    如意把生菜中的八样肉类全摆了上去,至于十多盘的素菜,便被各捡了几块,几样放在一个盘子里,共盛了五盘放在桌子上。

    青衣、紫衣领着小丫环退后到,花园中露了淡粉尖儿的梅花树下。

    亭中的侍女也后退回原来的位置。如意半弯着腿行礼。冬日里最贵的不是肉,而是新鲜的蔬菜,但桌上这四位都是不缺蔬菜的。是以,如意选择把少见的几个肉菜都摆上了桌。

    口水鸡、椒盐羊排、猪肉韭菜丸子、腌好的肥肠、腌好的羊肉羊肚……满满一桌子菜,大多四人都是见过、吃过的。

    吃货齐宣先夹了红色泡椒里的紫色物体,他嚼了嚼,“有嚼劲,有点脆,也不绵。味道也很爽口,这是肉?”

    如意抬头看了一眼,又低头说:“回二爷的话,是鸡胗。”

    “鸡胗?那是什么?鸡身上的肉?”说着,齐宣又夹了一筷子进嘴里。

    如意回道:“跟二爷吃的肥肠是一样的。”

    额~~~齐宣嘴角一僵。很快又嚼动起来。猪肠吃了,他还怕这个不成!

    齐致伸筷子夹了一筷子鸡胗到锦衣公子的碗里,“表哥,乡下妇人做的,虽说材料稀奇古怪的,但弄得极干净,味道也是好的。”

    锦衣公子起筷尝了一尝,笑道:“口味是与别个不同。”

    锦衣公子指着他右手边齐宣面前一盘子白白的条状物体,“这个是什么?”

    桌上的汤底已经开了,如意揭了盖子,齐致、齐宣、李毅都是一愣,这香味竟比以往高了一个层次。 咸、香、辣、鲜,前面还要加上浓厚两个字。

    鼻尖闻着沁人心脾的香味,锦衣公子也一愣,“这便是你们挂在嘴边的美食,这香味比宫……比我以前吃过的还要香呢。”

    齐致摇着扇子:“前儿个吃的没这么香。”他问如意道:“今儿加的调料是什么?”

    如意道:“牛油。取的老了不能耕地老牛的板油练出来的。”

    竟然是牛。齐致收了扇子。

    ……如意侍候着四人用了午膳,指挥着丫环小厮轻而快的撤下了碗盘,上了茶水点心后,水榭之中只剩四人围坐。一干的仆人都退了二十米远。

    锦衣公子手指敲在桌子上,沉声道:“那放了牛油,与没放牛油的火锅,味道差别很大吗?”

    四人之中没人比齐宣更有发言权,不只他的狗鼻子、刁舌头、无人能比挑衅的好吃嘴,更有他对食物的喜爱之情。

    难得的,齐宣一张娃娃脸也沉了下来,他道:“后者是夏日里的莲子汤,前者是冰阵后的七月里的莲子汤。”

    齐致抬了手嗅了嗅,“只这么一会子,这衣服都染上了。怕是风都吹不散,只能换衣了。”

    李毅唇上抵着纸扇,黑色的眼眸如夜一般的黑,“想不到市井中的方子,做出来竟有如此的绝美滋味。”

    锦衣公子望着亭外飘风的白雪,“牛,下之于百姓田地耕种,上之于一国安泰。若有那唯利是图的商人,见钱眼开……时间长了,怕是要动摇国之根基……绝对不能透露出去。”

    齐致点头,“表哥放心。我会办好的。”

    锦衣公子道:“你办事,我是放心的。”又转身对李毅说:“师父师母可还好?”

    李毅起身,恭身行礼,“劳殿下惦记。家父家母身体康健。”

    锦衣公子手向下压,道:“无需多礼。”

    李毅撩了长衫坐下。

    锦衣公子又道:“委屈师父了,先生大才,却要浪费光阴在这个地方。”

    李毅道:“能为国为民做点事,已是李家大幸,当不得殿下赞美。”

    锦衣公子笑道:“先生之大才,我最是知道的。”他转头问齐致,“舅舅舅母可曾捎了信回来?边关荒凉,此时又冷得千里结冰,此行我带了两件上好的披风,你捎过去吧。”

    “谢谢表哥。”齐致笑道:“只是不知道有没有我们一份?”

    锦衣公子夺了他的纸扇,一扇子敲在他头上,“开口就要东西,你是跟谁学的”

    齐致笑嘻嘻的道:“这不是从娘胎带出来的嘛。表哥一定有给我准备吧!家里虽然有针线上人,可比起里面,”说着双手向天拱了拱,“这可不能比啊。再说,不都是表哥宠的嘛,好吃好喝好衣裳,从来都不短着我们。”

    锦衣公子笑道:“说来说去,反倒是我的不是了。”又道:“你这弯弯肠子,我能不知道。放心,你们三人一人一件,我可没忘。”

    齐宣、李毅都谢过。

    锦衣公子抬眼瞟了瞟左右,他修剪得整齐的指夹抚上了茶盖,说道:“舅舅舅母如何?”

    齐致摇着抢回来的扇子,“大好。尽可放心。”

    锦衣公子挨个看了三人,道:“明年你们可要下场一试?”

    齐宣抱着茶杯喝水,李毅低头不吭声,三人中的老大齐致肯定地说道:“不会。”

    锦衣公子裂开了嘴角,脸上是毫不掩示的笑意,“我们竟都想到一块去了。父皇文治武功、乾钢独断,说一便是一,说二便是二,只偶尔有点小病小痛,他们便冲上去你争我夺,且让他们去为我劈开一道大路吧。”

    齐致低调的笑了,“殿下说的是。”

    一桌子四人都心照不宣的饮了一口茶。

    齐致又说道:“上个月父亲寄了家书回来,说的是大姐姐的婚事……”

    锦衣公子皱眉,“玉容今年十五了吧?这个年纪可不能再蹉跎了……”

    齐致收敛了笑容,道:“大姐姐自十三岁起,便有豪门贵族来提亲,现在都十五了……”

    锦衣公子叹道:“到是难为了玉容妹子,小时候我们还一道玩过。只是小门小户实在委屈了她,但这门当户对的……”

    李毅在一旁道:“此时是一步都不能踏错。只能舍了。”

    齐致道:“我当然是知道的。父亲的意思是选那有才有德的寒门士子。这样一来,任谁也说不出什么花样来。”

    锦衣公子点头,“甚好。反正最终是不会亏待了玉容妹子的。只是这家世清白、才德兼备的寒门士子也不是一时半会能寻到的,你们且慢慢寻、慢慢考察,别委屈了玉容妹子。”

    接着锦衣公子与三人闲聊了一些京城的政治时事。

    齐家家主领兵在塞外,但京中的探子从来没少过,齐致、齐宣、李毅也与锦衣公子从容不迫的侃侃而谈。

    一盏茶后,齐致手撑在额下,他狭长的凤眼微眯,“父亲与叔叔掌握了东、西两边四十万大军,虽然朝中无大员支持,但殿下依旧是别人的眼中盯,殿下可还记得去年您中毒的事件?!当下也是紧要的关头,一个青衣已经不够了,父亲在边关寻到了极懂药理、毒理的人,过年前便会送到殿下府上。”

    “那真是多谢舅舅了。”锦衣公子说道:“我正想着找呢,只是苦于京中人多眼杂,没寻到合适的。”

    作者有话要说:为了宋三哥。不然我是不会写皇族的。ps:出场不多,所以名字没起。

    ps:青衣是锦衣公子丫环的。如意和紫衣是齐家的。所以试毒上了紫衣,青衣再上。然后上菜如意了解得多,所以青衣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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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6、悠闲生活

    下午未时三刻(约一点半),苏兰和宋二郎被金步摇大丫环领进了‘清河’院的一间会客厅。

    齐致一派风流倜傥样的摇着纸扇坐在上位,他用扇子指了指左下手的位置。

    苏兰、宋二郎坐下,便有丫环奉了茶过来。

    齐致又一拍手,一个小丫环双手托着一个用红绸盖着的托盘走了进来。

    大丫环揭开了红绸,里面却是五两的四锭银元宝。

    竟有二十两银子!苏兰、宋二郎都是一呆。

    二十两银子他们一家可以用三年。

    虽然火锅摊子一天可以挣个二两多,但老实正直的宋二郎自觉,一顿饭二十两有些受不起,于是他推辞了。

    齐致笑道:“我家做了几十年的厨娘,一个月的月例也不过一两银子,你们这一顿饭,做的虽合我的心意,但这银子也不是只中午的饭食的。却是还有另一个原因。”

    苏兰、宋二郎表示愿闻其详。

    齐致挥了挥手,屋内的丫环都退了下去。

    齐致一脸的严肃,道:“那牛油于热锅子确实很妙。只是,我要提醒你们一声,牛于上于下,于国于家,都是不能有一点闪失的。倘若有了j商恶人,见了锅子的利润,为了自己的荷包,违背了国之法律,做了那见不得人的勾当,而惹得春耕千里万里的田地无牛耕地,到时候……”

    剩下的话,齐致也没说了。

    齐致的话,苏兰是懂的。牛之于大庆朝可以说是现代的一级保护动物,这里没有可以百头千头养殖的技术。而一户人家劳作数十年,能拥有一头牛,那是里子面子都令人自豪的事。

    就洪星村来说,一家独自有牛的只宋家、刘家、里正家、林红玉四家。前三家的牛还好,林红玉家的牛则是林有东在赶集的时候,买了一头折了腿、病厌厌的小牛,也是林家运气好,那小牛活了,养了几年,折的腿没有大碍的可以耕田犁地了。而洪星村其他农户,大多都是十几户人家共有一头牛。

    而若有那有地位、有钱财的商户,把手伸向了牛,一时,可能察觉不出来,可是时间长了,必是国之大患。

    苏兰揪着袖子说道:“我们乡下人愚昧不懂这些个,但齐公子这么一说,我们也是懂了一、二分的。”

    苏兰与宋二郎对望了一眼,宋二郎有些感谢的对齐致说道:“幸得齐公子解释,不然我们有可能量成大祸。”

    宋兰接口道:“这方子是租上传下来的,只我一人知道。以后肯定小心谨慎不敢透露分毫。”

    齐致绷着的脸松了下来,道:“你们知道就好。我也会吩咐左右,一点都不会传出去的。”

    他又道:“你们的锅子,比绝味楼的还要好,也不愁没有客人。切记,任何时候、任何情况都不能传出去,否则,后果绝对不是你们能承担得起的。”

    苏兰、宋二郎皆点头应允。

    齐致把扇子放在桌上,他端着茶杯说道:“今天到你们摊子上找麻烦那人是绝味楼的一个小管事,绝味楼行事向来正大光明,不屑做那些鸡鸣狗盗、强买强卖的事儿,早上也只是那小管事狗仗人势。再有,我已经派人去打了招呼,你们且安心做你们的买卖。切记切记,不要忘记我和你们说的事。”

    苏兰、宋二郎双双起身,欣喜的道:“多谢齐公子。”

    齐致笑了,“你们到是真有一手。把那没人要的鸡胗、鸭肠都用来做菜,吃起来也爽口得不行。”

    齐致心中窃笑着想,要不要把真相告诉吃了好多鸡胗、鸭肠的表哥……唔,他都可以想想,得知了真相的表哥,那一张万年冷静、沉着的脸上,会出现多么五彩缤纷的颜色……一定会扭曲的很精彩吧!……

    齐致独自坐在椅子上邪笑的时候,苏兰和宋二郎已经怀揣着四锭银元宝,被金步摇大丫环领着出了齐家大宅。

    也没走出齐家大宅多远,便有一个自称绝味楼管事的男子,请苏兰、宋二郎上旁边的茶楼一谈。

    宋二郎往茶楼一看,只见茶楼二楼对着他们的一间包厢的窗户打开了,一藏青色中年男子立在窗户,他见宋二郎看了过来,便友好的拱了拱手。

    站在宋二郎右手边的绝味楼管事说:“那位便是绝味楼的大掌柜。还请两位上去一谈。”

    苏兰、宋二郎跟在男子身后,进了两层楼的茶馆。

    鸿祥茶馆是凤凰城一等一听书、听曲的好去处。一楼宽敞的大厅里,一张单独的桌子摆在搭起的抬子上,一中年男子一身黑衫,他手指夹着惊堂木,轻轻举起,在空中稍停,接着‘啪’一声落下,“各种看官,你道那胡子大汉如何?……他一摸沾了酒的络腮胡子,抡起斧头,劈头盖脸的砸了个彻底……”

    男人声音洪亮、口齿清楚、绘声绘色的让人如临其境,只几句,东南西北便一阵雷鸣的掌声。

    正踏着木制楼梯向二楼走的苏兰好奇的看了几眼,她拉了拉宋二郎的袖子,小声道:“二郎,是说书的……”

    宋二郎看了一眼,笑道:“等摊子休息的时候,我们也不关在家里了。我带你出来听书。”

    苏兰笑道:“那好。我还没听过呢。”

    待到了二楼雅间的包房,管事男子倒了两杯茶水放在苏兰、宋二郎面前,便关上门退了出去。

    此时,屋子里只有五人。

    着藏青色衣衫的绝味楼掌柜坐在靠窗的位置,他旁边着黑色衣衫的男子站了起来,道:“我乃凤凰城绝味楼二掌柜,这位是大掌柜。”

    二掌柜站着拱手道:“今早多有得罪,还望宋老板、老板娘不要见怪。”

    二掌柜说着,站着今早为难、瞧不起苏兰、宋二郎的管事男子,便神色慌张忙不迭的向他们致谦。

    如此正式的道谦,苏兰、宋二郎一方面觉得齐家真有能量,也一方面觉得绝味楼并没有管事男子表现得那么傲慢无理。

    二掌柜对管事男子说道:“念在你在绝味楼干了二十年的份上,今次只罚你半年的工钱,若有下次,你便收拾你的东西走吧。”

    管事男子千恩万谢的出去了。

    二掌柜对苏兰、宋二郎道:“他也是绝味楼的老人,没想不知不觉间便成了这副德性,道叫两位受惊了。”

    宋二郎客气道:“那位管事大人也并未做什么出阁的事,当不得两位掌柜这样郑重其事。他在绝味楼做了二十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因得我们折了面子,还折了工钱……”

    大掌柜道:“那是他自作自受,无关他人。宋老板宅心仁厚,叫我们这些没有管教好下面的人,很是惭愧啦。”

    宋二郎不好意思的说道:“哪里哪里。大掌柜严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