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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醒入戏第66部分阅读

    ”

    “有本事你游一个给我看啊”浅浅叉腰。

    银酿作势要下水,九卿拉住他道:“先等等,水里说不定会有怪,不安全”

    银酿一惊,“也对,而且游到山下,怎么上山呢?这一面好像没有攀援的地方,不知道背面有没有。”

    面临绝路,大家原本低落的心情被瞬间恍然调动,纷纷商量起来,好像只要找到上离堆山的方法,就能找到新的任务线索。

    人群中唯有杜若、箫声依旧和小红低唱没有说话,面对着江面若有所思。

    杜若已经大致肯定线索不在离堆山之上,望了默不出声的两人一眼,忽然默默无语地捡起脚边一块拳头大的碎石,运足内力往对面用力扔去啪众目睽睽之下,石头飞跃二十多丈,到了江面中段上空,有如遇到一个看不见的障碍,霍然反弹回来,扑通一声,呈弧线掉落到杜若面前数丈外的江水中。

    众皆默然。

    第二百二十九章揭露

    拂晓,铅云暗暗,江边弥散了浓重的水雾,如天上仙子落入江中的白色裙裾。

    过宿的虫声低鸣未绝,连鸟儿都仍宿在窝中未起,太阳尚未升起,透过重重湿润的白雾水汽,只见头上灰黑一片,天光未现。

    杜若坐在江滩边上的一块巨石上,昨晚到江滩时夜色已经低沉,后来大家被杜若的投石问路打击了心情,仓促下线,竟没有发现江滩的崖边有一块突出的石头,一米见方,正好适合坐而观景。

    杜若两脚悬空坐在石上,右手撑在石面高高突起如小几的表面上,望着江面出神,姿势随兴所至,也不顾自己此刻一身女装,石面上的露水让白色的衣料上沾染了灰土尘迹。

    时间如这缓缓流逝的江水,无声无息地滑过,天边霭色略显,淡淡天光熨着浅浅黄边,将铺天盖日的铅云渐渐推开,太阳虽未跳出地平线,江边的水汽已渐渐消散,露出半明半昧的江面。

    一道白光在杜若面前不到十米处的江滩上蓦然出现,杜若缓缓转过头去,不意外地看到白光淡去,一个杏黄|色的颀长身影露了出来。

    视线刚刚适应了凌晨四点的昏晦光线,一个白色的纤细身影毫无预兆地落入眼底,心中警兆,一尺八寸长的青竹箫瞬间出现在手中,小红低唱警惕地看向对方。

    一个白衣女子,柔美而陌生的面容,右手肘上毫不掩饰的青玉镯彰显了玩家的身份,静静看他的眼光平静如水,没有分毫意外,好似已经等待已久,悠闲的姿势未作防备。

    小红低唱眼睛微缩,面上不动声色,暗运内力戒备的同时,也将她打量透彻,心中暗暗忖度:难道她就是那个意外被圈进场景的玩家?

    不,不对

    对方的眼神太过悠闲自在,态度也太过平静,平静得太过诡异,好似已经将他洞彻清晰,所以心思隐秘在她的目光下无所遁形这种感觉太有压迫力,所以才令他本能地全副武装,高度戒备“等你很久了,没想到,你把时间掐得这么准”

    清雅的女声悠悠传来,打破江面的宁静,水汽一阵鼓动,一如小红低唱此刻的内心。

    ——对方话语中的语气是属于熟人的熟稔,好整以暇似笑非笑的神情则是令人印象深刻的难忘。

    小红低唱眼底情绪一阵涌动,而后归于宁静,慢慢吐出两个字“杜、若”

    粉色嘴角浅浅勾起,清致的眉眼舒展,浅笑吟吟,端庄淑惠的气质与昨天大相径庭,好似真的在为他认出她而欣喜。

    想到自己早早上线的来意,以及此刻对方守株待兔以逸待劳的姿态,小红低唱脸色微沉,开口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到了这个时候,他的心早已一沉到底,但仍有侥幸之心。

    一颗石子啵地抛进水中,毫无反抗之力地沉下去,打破江面青山云松的倒影,泛起阵阵涟漪,挥散出层层叠叠轻轻浅浅的盈盈水光。

    “这江边的晨景,要比夜景好看多了”嘴角噙着笑,杜若答非所问地说了一句,好整以暇地吊起对方的侥幸,又重重打落“好好的被窝不睡,半夜…不到跑上线,你说我来做什么?”

    她呵呵一笑,清脆的笑声中不带狭意,却无比刺耳“自然是你来做什么,我就来做什么”

    守株待兔之意不言自明。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受此奚落,小红低唱眼中渐寒,面上冷笑起来

    笑话若他不承认,她能拿他如何?

    此刻出现在这里,本就是古怪行为,说起来,她此时的行为,在其他人眼中和他一样奇怪,即便在众人面前对质,他也并不害怕。

    或许他们两人彼此心知肚明,可惜,她并未证据,一切恐怕只是她自己猜想,否则,此时等在这里的,就不会只有她一个。

    何况,此时只有她一人

    小红低唱眼底厉色一闪。

    “你不明白不要紧,反正等会儿就会明白了”

    杜若似乎没有感觉到他的恶意,轻笑一声,忽然口吐惊言“‘水北山南谓之阳,水南山北谓之阴’,你看这里的环境符不符合后半句?”她的声音无比悠然,“开启场景的下一步线索,就在这水里吧”

    她笑眯眯地转头,目光了然地看向小红低唱,“你这么早上线,是不是要等日出时分、阴阳交替的那一刻?”

    小红低唱面上不掩震惊,“你、你怎么知道的”

    接到这个任务的时间离现在已有两三个月,而且他确定在场的只有他一人听到那个npc的任务提示,开启场景的关键只有他一个人清楚,从未对外透露,杜若是如何知道的?

    “我猜的”

    杜若一笑,大方地解答了他的疑惑,然后歪了歪头,似笑非笑地看着小红低唱,“要不是你真的在这个时候出现了,我也不会确定我的猜想正确”

    她挥了挥袖,表示:一切都是你的功劳

    小红低唱冷笑,不被她这明显的讥嘲而,我只是留意到了你对阴玦的兴趣,到了后来,才把一连串疑点联系在一起。”

    “你这个人,目的性强,说好听点是心无旁骛,说难听点是目中无人,这一点,从你来到之后对其他人的应对态度可以看出——当然,用箫声依旧的说法,就是你比较‘特立独行’——”

    杜若似笑非笑地说着,“特立独行到,只要是你看上的东西,不择手段也要弄到手,比如,为了那颗珠子,你甚至敢对我用魅音”

    杜若慢慢合掌,“所以,你想要得到某件东西或某个目的,甚至可以随意牵累牺牲他人——这种随心所欲祸及无辜的事情,在别人看来有些道德障碍,对你来说却是理所当然——”

    “所以,你为了某种目的,临时起意利用和设计我们六扇门,对你来说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杜若缓缓转头,冷漠的视线对上小红低唱的眼

    “我说的,对吗?”

    第二百三十章我就是证明

    小红低唱的脸色由白转青,而后继续冷笑。

    “呵你口口声声说场景是我主动开启,却句句是推断,没有切实的证据,”

    小红低唱道:“那我问你,发现场景开启的时候,我不过只离开了你们视线不到一分钟,怎么能开启场景?”

    这事是他一人所为,他就不信,杜若真的是个万事通,即便没有亲眼见过,也能靠猜测推断出他开启场景的整个过程。

    “我确实不能确定,原本也只是猜测而已,不过你既然在此时此刻出现在这里,就相当于肯定了我的猜想——”

    对着小红低唱发青的脸色,杜若一耸肩,微笑:

    “‘阴阳玦之阴玦’,既然明说了是阴玦,那必然还有阳玦——你记不记得,在你开启场景之前,我曾经问过你这句话?”

    杜若呵呵一笑

    “当时你没有说话,反应太平静了,虽然你用对我的恶感来掩饰这一点,但阴玦本就是你鉴定出的,你也很应该对阳玦的下落很好奇才对”

    看见小红低唱脸色一阵波动,杜若笑,“这是我的一个试探,虽然你掩饰得不错,对我来说却有很大破绽——”

    “那时场景还没有开启,你没有关心阳玦的下落,而是在附近翻翻找找,因为阴玦是任务物品,这可以解释为你对这个任务产生好奇,想找出与阴玦有关的线索。”

    “但首先,你本来就不是那么热心的人,和自己无关的事情一概无视,你对阴玦的好奇显得有些反常;其次,场景开启后,为什么你反而不东翻西找了呢——你之前表现出离开的意愿,但被困在这里以后,反而不热心起来,太前后矛盾了”

    杜若摇摇头,好像在为小红低唱的演技而叹息。

    “原因很简单,你不关心阳玦下落,因为你知道它在哪——应该就在你腰带空间里;你到处翻翻找找,其实不是找有关阴玦的任务线索,而是要找用阳玦开启场景的关键位置——大概是你有任务提示,它必定在阴玦掉落的地点附近,所以你是借找阴玦来掩饰你的有目的寻找。”

    杜若慢慢道:“最后,你用离开我们视线的短短时间,用阳玦开启了场景,接下来阴玦还在我们手上,而且也没有到使用阴玦的位置,所以你就不必到处翻找了——因为你知道时间地点都没有到,所以不用白费力气。”

    杜若轻笑,“难为你了,短短时间想出一个方法把我们全设计进来,并且以被牵累的身份,掩饰得除了我之外,谁都没有怀疑你,对你这么一个不屑隐藏本性和目的的人来说,也是相当难得了,虽然——”

    杜若一笑,“你的演技在我看来破绽多多。”

    “哼说得好像真的一样,但问题是,任务既然是我主动开启的,我为什么要留你们在这里?客大欺主,如果我真想要得到这里的某样东西,不是越少人分越好吗?”

    为掩饰被人看穿的狼狈,小红低唱一拂袖,冷笑,“另外,你说得头头是道,但依旧只是凭借猜测,毫无证据,你说了,其他人会相信吗?”

    杜若看他的眼神洞彻力十足,似乎明白他在想什么。

    “你看,你又不小心了,所以说你不该随便卖弄演技吧”

    她轻叹一声,“虽然说你‘班门弄斧’,似乎用自夸自大的意思,但你看看你,再看看我——”

    杜若做了个无奈地动作,轻笑,风度表情优雅自然,与昨日的角色有天壤之别。

    她又看看小红低唱,摇摇头,孺子不可教的神情溢于言表。

    “真正无辜的人,在被怀疑时的心理,可以是想办法为自己找证据洗脱嫌疑,也可以是情绪恼怒,时不时突然暴走一下,让那几个调过去负责训练的哥们儿昨个儿一碰面就横着出来了俩——天知道那所谓的暴走是真的还是假的,反正那群白大褂说还没有研究清楚意思就是,吃了亏你都没处伸冤去反正那些怪物们可都是上头大佬们好不容易要过来的,一个个都是明文执照的军队编制,解决问题也找不到那群白大褂身上不是?

    ……所以说白大褂什么的,果然和他们是天生的对头,上头什么风向他们管不着,但下头碰着面了,总会没事给对方扎根鱼刺梗梗喉咙。

    而他们这里呢,虽然没有那种会突然暴走的,可仗着武力也敢明着和教官对抗。

    袁青就是想逮着个嫩的杀鸡儆猴,架不住人家一个个抱成了小团伙,逮着落单的教官敲个闷棍,吃了亏你也未必知道人是怎么动的手,找借口推诿倒是无师自通,比老兵油子还老兵油子——袁青刚才就是在巡视时被声东击西落了单,毫不意外地被敲了闷棍。

    感情他们这些人都不是当教官的,而是来给人当沙包的听说这次特训营为期一个月,可才来了那么一天,袁青已经郁闷地要炸了再次一脚往那笔直挺立的裤管踢去,这次江城没躲,空间就那么大,他还能缩到哪里去?

    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