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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媒正娶第15部分阅读

拱手便是一拜,嘴里称道:“原来是师妹到了,这大冷天的,不知道师妹来做什么,有事着人来传一声就是了,何必大风雪天的出来。”

    这一出可真是好看,这下于青陌就拿不准了,不知道这袁如海有没有见过张景融。要是见过,这事儿就不大好办了:“师兄有礼,师兄既然认我这师妹,怎么还为难这高台之上的人呢?我还当是什么时候得罪了师兄,惹得师兄大风雪天的跟我开起这生杀的玩笑来了。”

    玩笑?袁如海这下觉得脑袋大了,不由得望了台上一眼,这台上不说不是张十爷吗?怎么这位又来了。袁如海这下确定眼前的这位,就是门师大人的嫡女,那位嫁给张十爷的于小姐:“师妹这话说得,真叫为兄汗颜。来。先进帐里去,仔细风雪侵了师妹。”

    认了就好,于青陌心下大安,笑眯眯地跟着进去,临到进帐时看了眼高台上,说:“还不快些把人放了,要是冻着了我哥哥,我姨母该伤心的。”

    她这句话一落,只是无心的,想着翰林太太的姐妹,也应该嫁得高门大户。她这无心的话却把袁如海吓了个正着,不为旁的,就为于青陌的那位姨母,乃是西凉国的上任大妃,育有二子,如今大儿是西凉国主,小儿是西凉王。

    西凉虽是小国,但和当朝来往频繁,如果真是西凉王,那他就闯了大祸了。不过袁如海是个胆大包天的,也许应该说于翰林门下的学生,个个都这么大胆,当即他就做了个决定,不管是真的还是假的,杀了了事。

    袁如海杀心起,但是对于青陌,他不敢起杀心,于翰林的手段做为学生,那是再清楚不过:“师妹请进,我这就去把那边的事处理了。”

    处理,这两个字特别艺术,而于青陌自部在张家一群人的折磨之下,对说话这门艺术,虽然还说不上精,但至少听是不难了。

    “师兄打算怎么处理呢?想西凉不过小国夷民,师兄不必对他们太客气了,何必亲自去呢!”于青陌说着就侧脸看了眼在帐外站着的行令官,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行令官愣了愣,连忙拱了拱手道:“下官莫兴。”

    “莫兴啊,我记住了,你去传师兄的命,把我哥哥放了,回头我向姨母给你们邀功,少不得要好好赏你们。”她其实不知道袁如海会怎么处理,只是要防范于未然,在张景融没回来前,她要保住刘福山和刘福玉兄妹,至于张景融回来后要怎么处理,她就不过问了。

    毕竟她对张景融已经生了心结,再难处处推心置腹了。

    被她这么一搅,袁如海脸白了一阵红了一阵,最终只是看着行令官离去,再没有说出句话来。要不是于翰林积威甚深,或许今天袁如海还真就干下了斩杀师妹的事。

    “朱槿,给哥哥备的衣服呢,赶紧跟上去给哥哥披上,瞧我哥哥冻的。要不是姨母有心要让他吃点苦头,我早就来了,我这哥哥啊,还真是让人操心呢。师兄你说是不是,有好好的暖被窝不待,偏偏要风里雪里跪着,就算是性命不保,都不肯说实话。这么大个人了竟然还要赌气,真是连我都不如,亏得还是我哥哥呢。”她怕袁如海畏惧心一去,想起刘福山半字不提自己身世的漏洞,就抢在前头把这洞给补上。

    于青陌却不知道自己刚才在鬼门关前走了一圈,要是知道估摸着也不敢这么大胆。

    等张景融回来知道这事的时候,刘福山和刘福玉兄妹都已经在驿馆里歇下了,而张景融只能看着于青陌又后怕又责备地说道:“做这样的事要三思,要是今天袁如海胆子再大一些,你就回不来了。”

    虽然现在想想于青陌也怕了,可却是死鸭子嘴硬地不肯认:“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再说这人你不是有用嘛,你不在的时候,我当然得去救他了。”

    她这理所当然的话,让张景融怔愣在当场,许久后才长叹一声,伸手就把她抱在怀里,感动不已得道:“青陌,不管为了谁,以后都不要这样冒险了,我要你快乐无忧地活着,而不是为我涉险。”

    为他……涉险,这个真能想,嗯,这真是个美妙的误会。

    明媒正娶 第五十九章 吃还是不吃,这是个问题

    不久之后,连洲王的死终于有了定论,却没想到这定论竟定在一个小妾身上,大宅门里争宠夺爱,这戏码倒也惯常见。她闷得发慌时,也谈笑着和张景融说起,张景融却满脸严肃地告诉她,事实并不是这样,有些事不可对天下人说,所以这小妾无非是个背黑锅的炮灰角色,真正的案主不便宣昭天下。

    但当于青陌问到谁才是真正的案主时,张景融就没了声音,然后就只好胡思乱想无果后,开始yy。这位造孽的连洲王应该被穿一个,然后醒过来收拾旧河山,把皇帝拉下马,改革天下做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圣明君主。

    yy的差不多了,张景融忽然地来一句:“青陌,下午有冬至宴,连洲总督发了贴子来,请我们俩一块去,说起来总督太太和你是旧相识,也正好让你们叙叙旧。”

    叙旧,天知道她现在最怕的就是这两个字,不过她也皮实了,大不了脖子一横,脚一伸说自己不舒服就行了。只要她这样一扮上了,张景融这厮不管在哪里,都一定会出来解围的:“好,我让朱槿备衣服,对了,要捎上姐姐一块去吗?”

    “不用,冬至宴敏君不用去。”张景融的不用去,其实是没资格去,冬至宴在这时是极为重要的宴席,除去各家的官员外,就是正室嫡出才有资格列席。

    她嗯了一声,等到下午出门时,发现马车外站着的竟然是刘福山,他的身份已经被张景融洗白了,现在是张景融的参议官,参议官有点像现代助理,可以帮助张景融处理一些事务。这个官职可以由张景融自行任免,领从九品衔。

    见到她时,刘福山原本直挺挺的身子曲了下来,纳头便是一拜,响响地磕了三个头。她本来要去扶,张景融却制止了她:“救命之恩,你当得他三拜。”

    “大人说得对,救命之恩,这辈子都不写法了,小的从今以后为大人和太太鞍前马后,绝无二心。”刘福山这人滑溜起来跟泥鳅似的,这一事严肃认真起来,倒真真是能让人觉出他的质朴与诚恳。

    当然于青陌是不会答应什么鞍前马后的,但是看张景融的意思,好像眼前的刘福山他能派大用场一样。有道是形势比人强,谁让张景融把她的手都捏疼了,大有拒绝了就一直捏下去的意思:“既然做了参议官,令尊也救出来了,以后就好好替景融办事。不要天天念叨着什么恩啊情啊的,倒显得我们救你,就是为了让你回报似的。”

    刘福山连说不敢,然后抽了凳出来,又麻利地卷了帘子请张景融和于青陌上去。

    两人上马车后,刘福山就小心翼翼地赶着车,把一辆四轮轻车,愣是赶同了八轮软车的平衡舒适。

    一路平稳地到了总督府门口,门外有管家模样的人正在迎着客人,远远见台阶下的她们来了就快步下来,笑得分外灿烂地说道:“是十爷和十太太来了,快快里面请。府里的太太已经念了十太太好几回了,让小的见了就立马给信儿,可见太太有多念叨您了。”

    等见到了总督和总督太太,于青陌才知道,所谓的旧相识,不过是在京城的贵族姑娘们聚会上见过几回,原来这就叫熟悉了。那位总督太太不记得她的名字,她当然更不知道那位总督太太是什么名姓,这让她是无比庆幸。

    “十太太,缘份这东西还真是稀奇,在京里咱们没见几回,连姓名都不曾通过,现在咱们可是同桌而坐,对饮对谈了。”总督太太为人十分热络,亲切地招呼着所有来的女眷,连于青陌这刻意猫角落里的都没落下。

    原本总督太太叭啦着,于青陌就在一旁昏昏欲睡,总督太太点到她的时候,她头都快砸到小架子上去了。猛地被点了名,下意识地站起来,然后一看周围是莺莺燕燕,就回过神来了。这以后她也不敢打瞌睡了,就算是再犯困也拿茶吊着,绝对不再丢这脸了。

    “谁说不是呢,还是总督太太有见地。”瞧她这人夸得,一点痕迹不带,一点关系没有,多么强悍的人生啊!

    听她这么回答,总督太太就知道于青陌根本没怎么听,于是换了个话题,说起胭脂水粉,绫罗绸缎来。于青陌觉得自己不应该当怪物,于是就搭了几句,基本上都是关于衣裳布料的,谁让她只对这东西熟悉呢。

    好不容易熬到了晚上的正席,烟花过后一场歌舞开始了冬至正宴,这时整个连洲,或者说整个天下的官员,贵州,世家富户都在进行冬至宴,彻天的爆竹和锣鼓声,以及天上的烟火和眼前的歌舞都让人觉得无比热闹。

    这夜肯定是要喝酒,甜甜美美的水酒,于青陌从前不喝酒,而乔晓易从前是小酒鬼,小酒鬼喝起酒就忘了自己现在是个萝莉身子。而这甜美的水酒也让她只当这是饮料,于是伪萝莉喝醉了,趁着张景融却敬酒的当口,把自己灌得满脸通红,连说话都带着酒味儿。

    等张景融回来一看,无奈地摇了摇她:“青陌,醒醒!”

    “咦,谁啊,乱叫人,我不是于青陌。”啥叫酒后吐真言,这就是啊。她以后极少喝醉酒,而她喝醉的时候大部分人都醉了,没谁有工夫跟她玩真心话。

    “瞧你醉得,不能喝酒就别喝这么多,没想到我家太太还是个贪杯的。”张景融一边替她整了整衣服,一边看了眼岳奉生,说:“奉生,你去跟总督说一声,就说太太醉了,我得送她回去,得了空闲再来跟总督大人叙话。”

    “是。”岳奉生应声离去。

    搂紧了于青陌,张景融又跟刘福山说道:“你去准备马车,这太太啊是真不让人省心,眼不沾她半刻,她就把自己灌成这模样。”

    等岳奉生禀总督回来,一行人就从边上悄悄离开,刘福生驾马车,岳奉生骑在马上坠在后头算是防卫。外头自是风雪冷清,而这时候的马车内,却是春意正融融。

    马车虽然轻简,但张景融起先担心冷风吹着于青陌,就让加了几层厚厚的车帐,现在整个马车里都是一片温暖之意。来的时候于青陌是觉得极舒服的,可是现在喝醉了酒,却觉得热极了,热了当然要扯衣裳。

    刚才张景融把她的外袍了,拿厚裘盖在她身上,这会儿她不担是把厚裘踹开了,还伸手去扯自己的衣裳。但是她对这时代的衣裳向来是没什么辙,所以只能是一通乱扯,腰间的结当然去解,只是很顺手地扯着襟口,狠狠地往两边拉,就像这衣服跟自己有仇一样。

    本来张景融还在想一些事情,猛地一低头见于青陌半片雪白的胸口露出来,在深碧浅青的衣襟间的肌肤,就如雪花带着霞光一般,在摇晃的风灯之下泛着粉色。张景融不由得吞了口唾沫,念了句“非礼勿视”,可是眼睛却始终无法移开。

    喝过酒后,于青陌的脸如同绽放着桃花一般,许是更热了,扭得多了连带着身上的肌肤也红了起来,就连揪着衣襟的手指,也红得跟沾了胭脂的玉段儿一样。

    张景融当然不是什么圣贤,虽不禁欲,但自从成亲后,在很多方面都对自己要求得非常严格,完全应验了张家从小的教养和对子弟的管束。

    而这时候,当此灯光昏暗,夜火幽微之时,他那小妻子竟如柳丝儿一般在他身边扭动着,翻来转去的身子带着暖香袭人。因为他旁边的帘子被风吹开了些,于青陌贪着这丝儿凉,便往他身边凑了过来。

    酒醉的人总是要糊涂些,大胆些,于青陌摸着手下暖而结实“东西”咕哝了一句:“怎么哪都是热的,讨厌。”

    说完就借着张景融的手臂爬了起来,迷糊之中眯着眼缝看了看,见是张景融略带着紧张与尴尬以及动情的脸,就伸出手指去戳了戳,然后吃吃地笑道:“天天扮温柔体贴,这有趣的表情倒是……鲜少见……”

    她的那根手指戳完了脸意犹未尽,顺着张景融光洁的下巴一路往下,戳了戳他的胸口,然后喂叹一声说:“啧,果然有料耶,结实有力,张景融你真是个猛男啊!”

    只是这里还不到她的迷糊些,大胆些的底限上,她从前是什么人啊,看遍小h书,处处能看出暖昧的彪悍女狼,怎么会就到此为止呢,只见于青陌的手一路往下,继续着她未尽的事。

    那双十四岁少女的小手,柔若无骨,仿如花朵一般的轻触,真真是能让圣贤也疯狂起来。加上此时于青陌半迷糊,半清醒的小脸晃着,仿如开了满眼桃花一般,此情此景张景融嫣能稳坐得住。如果这时候于青陌还清醒着,一定会发现张景融脸色一会儿红,一会白,红的时候烫得跟火烧似的,白的时候又能惊同一身冷汗来。

    今夜对张景融来说无疑是个极大的考验,他要用很长的时间来思考一个哲学命题,那就是——吃,还是不吃!

    嗯,这是个问题!

    明媒正娶 第六十章 帐暖红梅开

    当刘福山把马车赶到驿馆时,还没来得及抽出条凳,就见一阵风似的张景融抱着于青阳春从眼前闪过,后头的岳奉生甚至来不及看一眼,就只见一片袍角进了门里。

    “咦,爷的轻身功夫大有长进啊。”岳奉生只当是自家那位太太又哪里不适了,所以张景融才火急火燎地连个背影都欠奉。

    “爷对太太真上心,这捧着怕摔,含着怕化的对待,怪不得福玉羡慕太太羡慕得不行呢。”刘福山一边收拾马车,一边搭了句话。

    这话让岳奉生听了却不由得直笑,拍了拍刘福山的肩说:“回去跟你妹妹说,这是羡慕不来的,爷和太太俩人啊,一是凭着太太的身份,二是凭着张家的教养,三是爷和太太的性子如此,这天下再没有一对夫妻能安排得这么巧了。”

    却说冲进门里去的张景融,一路裹着于青陌进了屋里去,却不是于青陌屋里,而是张景融的住处。张景融张大叔下了一个决定,他要开吃了!这时候去于青陌屋里,他怕朱槿还没睡,而自个儿这,岳奉生眼下是肯定不会来了,这厮已经被他给养得宽泛了,晚上从不会想着来侍候起居什么的。

    挥退了驿馆的小厮,张景融把于青陌安置好了,于青陌一被放开,就掀开了身上的厚厚毛裘,把自己放了出来,一边秀气地挥着小手,一边喊了句“热”。而站在床榻边上的张景融,衣袍上还带着寒气,解手处都是冰凉的,她就自顾自地靠了上去,安逸地蹭了蹭,一脸舒服满足的模样。

    张景融的手指不由自主地划过于青陌的脸颊,那些如花瓣一般的触感让人迷醉,衣襟处半敞开的肌肤更是像在邀请他一般,微凉的手指在还主人还没有意识到的时候,已经轻轻地覆了上去。

    而于青陌只感觉到一片微凉,感觉似乎不错,她不仅是露出满意地表情,更是把自己整个都凑了过去,似乎在渴望更多以及更深入的碰触。

    “青陌……青陌……”像是胸口积压了许久的东西,在这一刻被释放了,张景融张开结实的臂膀,把娇软温香的人儿拥进了怀里,狠狠地用力往自己怀里压着,像是恨不得把两个人揉成一个似的。

    于青陌感觉到这结实地拥抱,不由得心神一荡,整个人更加地柔软无骨了。果真是看遍小h书啊,对这样似梦非梦,似真非真的情境,迷糊间有一种原始地渴望,所以……小h书害人啊!

    而迷惘之中,她似乎闻到了犹如松竹一般的香气,一点点地钻进她鼻子里。然后似乎有个湿湿软软地东西压在了她唇上,她脑子里“轰”的一声,像是炸开了一样。

    此时便有了一种春梦般的错觉,她这时候却还有精神想。她竟然开始做春梦了,可怜见的!

    唇舌之间有淡淡的酒气,是水酒的甘甜,夹杂着一丝异样的气息,却更多的是让人迷醉的味道。她微微一呻吟,便有湿软的舌钻进了她嘴里,这让她口腔里一阵阵地发麻,直从头顶麻到了脚底。她不由得弓起了身子,把自己更紧地偎晕“某人”怀里。

    虽然看遍小h书,经验却是缺乏的,虽然也想伸出舌头来吸吮或啜咬,却不知道从哪里下嘴,更不知道该怎么动,脑子里便糊成了一片,只能是依着本能的欲望去动作。

    就是她这些生涩的动作,却险些让张景融撕了她的衣裳,他强忍住这股冲动,看着那已经半果的醉人儿,低头在她的耳垂上就是一咬:“你个磨人精,竟不知道你原来是这般热情可爱。”

    闺房床第之间,这么热情可人的妻子,对所有的男人来说都是一味天然的兴奋剂。

    隔着一层薄衣,衣服半挂在她雪白的胸口,那隐隐可见的花骨朵儿,就如同雪里的红梅一般。那红梅花儿在张景融的注视下,在灯光的映衬下,一点点绽放挺立,直把那薄薄的衣裳撑得出个小小的尖儿。张景融便再也忍不住了,伸手钻进微微有汗的衣襟里,那温热的触感,让他原本就滚烫的手掌如火焰一般急速升温。

    而于青陌只感觉到有只手在触摸着自己,那带着薄茧的指腹,在她的胸前开垦着。那只大掌不时地拨弹着那正在盛放的花骨朵,让她感觉到有些胀更有些发紧,脊柱上传来一阵酥麻酸软的感觉,让她开始相信,xxoo是件很能令人感受到快意的“事儿”。

    既然是件令人快意的事儿,那当然要好好配合,哪怕是做梦,咱也不能当死鱼。打定了主意的于青陌开始动手,动脚兼动嘴了。小h书其实也可以算做是教科书的一种,所以她迷糊中还知道自己可以做</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