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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阅读

    到泪眼朦胧了,但还是透过水雾深深地望进倾狂的眼中,他看到了,她黝黑的眼眸中有他的身影,她的眼中有他,此时只有他,心情一个对望’,怎么觉得有点怪怪的,不禁开口为他们‘求情’道,当他们两人笑话‘小风’的时候,他就看出来了,他们三人是相识的,而且他们两人也早就知道了‘小风’的身份,否则他们不会在听到‘前辈’这两个字的时候笑成一团。

    云道恒的声音让倾狂恍过神,略一思索,心下也有些不忍,纵然他们功力高深,若真的笑上一天,就算不死,确实也得去掉半条命,哎,她上辈子一定是欠了这两个家伙的。

    手指一动,大笑着云玄天和凤舞萱在‘哈’了一声后,终于停了下来了,虚弱地躺在地上直喘着气,连伸手拭去眼泪的力气也没有了。

    “小娃儿,走啦走啦!”云擎天迫不及待地拉起倾狂便朝书房掠身而去,丢下所有目瞪口呆的石像,身为武痴的他可是迫不急待地想要与她共讨武学呢!至于善后的事务,他已经退位了,自然是不用他管了。

    很是无奈地看着自己的老父亲像个孩子一般地拉着倾狂走,云道恒失笑了一下,便开始吩咐门下弟子处理善后事宜,该疗伤去疗伤,该处理尸体的处理尸体去,一切井然有序地进行着。

    这时,没有人发现‘无人性’看着离去的两人,眼眸中射出恶毒的杀意,他的心已经被嫉妒和不甘所扭曲了,他恨,真的恨,恨他师傅的无视,为什么,他才是他的二弟子,为什么,从头到尾都没有看他一眼,云道恒是他儿子,自己无话可说,但是朱安兴和顾长平,凭什么骑在自己的头上,凭什么得到他的重视,凭什么有什么事,只让他们知道,而自己只挂了个二弟子的虚名而已,他恨啊!他发誓,很快,他就会让他们对他的无视付出代价。

    云玄天和凤舞萱也被接进客房休息,两人一躺在床上就起不来了,虽然他们很想立刻去找倾狂,但是此时他们已经虚脱了,别说出门了,连下床的力气都没有,不禁均恨恨地想着:小狂儿(莫倾狂),你等着瞧。

    再次来到堡主专用书房,倾狂依旧坐在昨日坐过的椅子上,悠闲地品着茶,任像孩子一般的云擎天在那后,直接半蹲在倾狂的身边,眼巴巴道,精光闪烁的眼眸满是敬佩,只不过一两句话,就让他受益匪浅,越发觉得这小娃儿简直不是人来着,况,只是,哼,要想上得武云山,他们还没这个本事。”纵然他们知道武云山的位置,但别说想上山了,就是想接近,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

    眉梢不着痕迹一挑,倾狂暗思,难道武云山还真是龙潭虎|岤不成了,但是看天月教主那胸有成竹的样子,必定也是有什么法子上得去,否则不会这么大费周章。

    “小风你是说他们这次围攻擎云堡,只是个烟幕,目的为了武云山,你是从何处看出来的?”云道恒一副虚心地请教的样子道。

    对于武云山,他自认比她清楚得多,虽知天月邪教极有可能意在武云山,但在这场围攻中,他却看不出如此开玩笑,但如果真是如此的话,那可真的是危险了。

    “可能,因为堡中出了叛徒。”云道恒沉吟了半响,突而沉重道,没错,众弟子中一定有天月邪教的人亦或是投靠了他们的人,其实他一直就有在怀疑,枫林阵如此精妙的阵法,天月邪教和江湖各派不可能破得了其中的奥秘,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有人带他们进来的,但潜意识里,他不愿相信有人会背叛,然而此时听得这么一说,也就由不得他不信了,而且这个叛徒在堡中的地位不低,否则不可能熟知堡中各处的暗哨,从而掩护他们进出。

    朱安兴和顾长平双目一睁,继而眉头一皱,确定,如非出现了叛徒,天月神教又岂敢如此嚣张。

    “小娃儿,叛徒是谁?”云擎天抚了抚胡须,神色自然地问道,丝毫不为堡中出现叛徒一事而显得半点愤怒。

    “您老人家的二弟‘无人性’还有他的弟子。”接着便将昨晚看到的一幕说出来,朱安兴和顾长平越听怒火越盛,云道恒则越来越沉重,但是云擎天微闭着眼睛,依旧神色如常。

    “二师兄太过分了,竟然引敌入侵,哼,活该他被蛊毒所控制。”朱安兴恨恨地大骂了一声,他们虽是师兄弟,但自来与他不亲厚,而且擎云堡弟子最恨的便是叛徒,尤其是这种差点害得擎云堡灭亡的叛徒。

    “果然是他,五年前我就怀疑是他出卖了老子,本想看在师徒一场的份上,给他个改过自新的机会,没想到还是死性不改。”云擎天徒然睁开双眼,无波的脸庞上显出失望,是他识人不清,收了这么一个欺师灭祖的畜生。

    “五年前?父亲是说五年前您出外被下了剧毒一事,也是二师弟所为。”云道恒眼眸中厉光一闪,难得显出了杀意。

    眼眸一转,倾狂挑了挑眉,她猜想得果然不错,他早知道‘无人性’有问题,刚刚她并没有将五年前的下毒一事说出来,因为当他问她叛徒是谁的时候,她听得出,他已猜出是何人了。

    “这个畜生,我去杀了他。”顾长平大骂了一声,浑身的煞气释放出来,便要冲出去,如果‘无人性’此时就在这里,一定会被大卸八块。

    “顾师弟,别冲动。”云道恒拉住难得如此冲动的顾长平,按着他坐下来,看了倾狂一眼,再转头看着云擎天问道:“父亲,我们该如何处理吴师……吴幸仁这个叛徒?”

    云擎天沉吟了一下,忽而笑得诡异,着冲着倾狂问道:“小娃儿,你说呢?”这个小娃儿聪明的很,他知道她此时才说出叛徒是谁必定早有计较了,虽然这是擎云堡内部的事,但在看到她的第一眼,就已经在心里把她当自己人了,而且莫名的,总觉得她身上有股令人臣服的王者之气,连他这个老头也不禁想听听她的高见。

    扫视了四人一眼,倾狂捏了捏下巴,邪恶一笑道:“像这等欺师灭祖的畜生,一剑杀了他未免太便宜他了。”眼珠一转,招了招手,示意四人靠近些,一阵嘀咕之后,扬起一个嗜血的笑容。  好邪恶好可怕的笑容啊!四人不禁浑身一抖,觉得背脊阵阵发凉,这一招,实在太高,太可怕了,小小年纪的她怎么会有这样的心思,太恐怖了,咽了咽口水,忍不住同情起那两个叛徒来了。

    “小娃儿,你真狠,与你为敌,绝对是天底下最可怕的事。”云擎天摇头失笑道,然而眼眸中却掩饰不住的欣赏与赞叹,小小年纪,武功奇高,心思慎密,手段狠辣,如此人物,又岂是池中之物,幸好,他们不是敌人,否则绝对会寝食难安。

    “云爷爷,难道没听说过,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吗?”倾狂无所谓地耸了耸肩,红唇一扬,顿时温和无害的气息一改,狂妄残忍的声音回荡在整个书房: “狠又如何,我从来就不是什么好人,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人若伤我一分,我必奉还十分,既然是敌人,当利用则利用,当杀则杀。”虽然‘无人性’的事本来也不关她的事,但是既然承认他们是她的朋友,那么伤害她朋友,比伤害她更加该死。

    四人同时一震,看着她的眼神一变,眼眸中有什么东西在闪烁着,心里深深是被她的狂霸之气所震慑住,此时她虽然样貌平凡,却是如此的耀眼,如此地震憾人心。

    “呵呵,好一句‘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当初如果不是老子对那畜生的仁慈,便不会有今日擎云堡之祸呢!小娃儿,你这个坏人,老子喜欢,哈哈……”云擎天仰头一笑,时于倾狂愈加的赞赏,如此真性惜的小伙子,在这个世道已经难寻了。

    “小风,不管你是好人,还是坏人,你啊,都是我们喜爱的小朋友。”云道恒的一掌拍在倾狂的肩膀上,真诚地笑道,朱安兴和顾长平也是重重地点下头,这个世道,好人坏人难以分清,就如那些正道人士一样,口口声声维护正义,结果又是如何呢!对付那等叛徒,就不该手软。

    何况,他们很明白,她这次的残忍为的是他们,本来就不关她的事,不是吗?这个毒计,是为了他们擎云堡。

    倾狂心中一暖,虽然与他们相识时间甚短,只不过一两天而已,却是真心相交,扬唇一笑,周身的气场再次转变,重新将话题引回来道:“第二,最重要的一点,天月教主在看到云爷爷出现时,非但不显得恐慌,反而显得松了口气,这不是很奇怪吗?”

    “如果真是这样,那确实奇怪,他应该很明白,自己是不可能打得过父亲的。”云道恒回忆了一下,虽然当时没发现这种情况,但小风竟然这样说,必然不会错的。

    云擎天想一下,猛然抬起头,蹙了蹙眉看着倾狂,声音略沉道:“你的意思是……天月教主一直在等老子出现。”

    点了点头,倾狂惮了惮衣袖道:“没错,不止如此,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这段时间天月神教在江湖上散播武云山的事就是为了逼你出关,而今日天月教主三番两次以 ‘云天诀’来挑衅,同样的,也为了逼你立即出关。”云爷爷原本会在今晚出关的事,除了她跟云伯伯知道外,还没有人知道,因而天月教主才会带人来围攻,逼得他不得不立即出关。

    闻言,云擎天像想到了什么似的,直直看着倾狂,神色一凛,抚了抚胡须问道:“小娃儿,对于武云山,你知道些什么?”好厉害的娃儿,洞察力如此之敏锐,与她多说几句话,就会震惊一次,再谈下去,他或许真会忍不住把她当神拜了,但是这话中的意思,他也听到另一层含义。

    回视着云擎天,倾狂以指轻敲着地面,轻轻出口的话再次将在场四人给震住:“除了云伯伯昨日告诉我的那些,我还知道武云山就座落在擎云堡中。”不是疑问,而是肯定的语气,从天月神教的举动中,她已然猜出来了。

    四人纷纷倒吸了一口气,这么绝密的事情她是怎么知道的,云擎天转头瞪着云道恒他们三人一眼,但此时云道恒已没有心思却理老父的气场了,带惊讶和不解问道: “小风,你是怎么知道的?昨天我并没有告诉你武云山的所在啊!”昨天她问他的第一个问题,便是问武云山在哪里,但是没有父亲的允许,他是不可能将这个绝密的事情说出来的,然而事隔一日而已,她是从哪里知道这件事的。

    无视四人各异的眼神,倾狂很是欠扁地耸了耸肩道:“猜的,不过你们样子已经告诉我,那是真的。”

    “猜的?你是从何处猜得?”收回怒瞪的眼神,云擎天饶有兴趣地问道,要知道武云山就在擎云堡之中这件绝密的事,知道的人少之又少,他倒要听听,这小娃娃又有什么惊人的语言。

    “从天月神教的举动中。”倾狂眨了眨眼眸,笑意盈盈道:“蓝豹他们还有暗中的绝顶高手费尽心思潜了进来,不可能只是为控制住‘无人牲’师徒,而今日的围攻行动中,他们并没有在堡中搞怪或来个里应外合,很明显,他们另有所圄,而他们所图的无非是武云山,原本我想他们或许是为了偷武云山的地图,但转念一想,如果只是为了‘偷东西’,派一个最绝顶的高手来就行了,何必来这么多人,岂不是增加了自露身份的危险,那么就只能说明,他们早就知道武云山座落在擎云堡中,才会搞出这么多名堂。”

    除了赞叹还是赞叹,云擎天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娃儿,你太聪明了,你猜得没错,擎云堡的后山禁地便是武云山。”

    这句称赞她喜欢,总算不会再惊问她到底是不是人了,或是问她的脑袋是怎么生的了。

    “呲呲……”一声细微呲叫声响起,原来是刚刚消失不见的灵风突然又凭空出现,正伏在倾狂的怀里,闪动着紫瞳看着她。

    “没关系,我知道你已经尽力了。”宠溺地抚了抚一脸惭愧的灵风,倾狂轻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