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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部分阅读

    杀,说是荒谬,然而以他的敏感却多少感觉得到,一定是有什么他所不知道的阴谋在正进着,单看贺发春的突变便可猜到一二。

    萧若夕脸色突然变得十分惨白,转过身,在一旁干呕了起来,第一次看到如此血腥的场面,血块翻飞,不停有人掉落江河,染红了江水,浓郁的血腥味扑面而来,搅得胃里不停地翻滚着。

    “柳大哥,你小心一点。”莫羿轩高喊了一声,其实从一开始他就很想上去试试自己如今的身手如何,自从他表弟教给他一些功法修练的门道,如今的他已经进入四阶行列了,武技也从玄鹰、玄雁那学到了不少精妙的身法,他父王这次才肯对他放行,只是……

    一想起某个男人婆的手段,他就不禁缩了缩头,她说过要是他再‘逞英雄’的话,就不只打得他三天三夜下不了床那么简单了,他还是乖乖地等着这里吧!

    转过头却看到一向强势的萧若夕在一旁吐得脸色苍白,心中一疼,伏下身,一手轻拍她的背,一手捂着她的眼睛,不让她再看到那么血腥的一幕。

    倾狂嘴角轻勾,轻惮了下衣袖,一点残余的药粉悄无声息地飘落,消散在空气中,黝黑灵动的眼眸精芒四射,轻瞥向远处的一个小黑点,正在快速地变大,以她的目力已隐隐看至是只正在缓缓驶来的大船。

    眼眸一转,却见萧若夕面色苍白地在一旁干呕,眉头微叠,一抹心疼快速地闪过,并肩王到底在做什么啊!怎么会同意若夕他们出来呢!难道他们不知道这次天炎谷之行的危险吗?这样血腥的场面只不过是‘冰山一角’,他们几人那么单纯怎么能适应得了江湖的血腥阴谋呢!头疼啊!

    杨文鸿如明星般的眼眸一如既往地如蒙了层雾般看不清任何清绪,只是在浓郁有血腥味传来之时微微蹙了蹙眉,并没有过多地去注意身边的白衣姑娘,对于他来说,刚刚的一瞬间的恍神只是个意外,即使她再美,就算真的是天上的仙女,也不关他的事,他的心里只记得一个人,一个他爱不得,恨不能的人。

    “小…… 小主子小心。”玄鹰和玄雁突然跨前一步,将莫羿轩等人护在身后,紧握着腰间的佩刀,他们已经感应到有股强劲的气息就出现在不远处,是一种高手的气息,虽然以他们修为无法探知那是多强的高手,但是凭着对各种异常气息的敏锐感觉,即使那强劲气息很弱,他们还是能察觉得到,而且现在越来越清晰了,那就表示那些高手正向这边而来。

    “怎么啦?”莫羿轩提起真气,感知了一下,却没有发觉什么,不禁开口疑惑地询问,然而不用等回答,下一秒,他便被强劲的声波给震得差点站立不稳,顾不上自己便急忙伸手改而捂住萧若夕的耳朵,至于一旁的杨文鸿还有那个未知名的‘仙女’,他只能暗说抱歉了,他只能顾得了一个而已,心下又庆幸,幸而身边的这两个侍卫及时释放真气,挡住那声波,否则他们这几个毫无武功者非得被震重伤不可。

    他又岂知,是倾狂暗中在他们四周布起气盾,轻易地化去那声波,否则此时不会武功的杨文鸿和萧若夕早已震得七孔流血了。

    “各位江湖朋友,请先停手!”渭江之上传来浑厚的声音,令渭江方圆百里之内几乎所有人都震耳欲聋,无论远近皆不可避免的受到同样的波及,可见说话之人是个比上堂长老还在高阶的高手。

    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停了下来,除了被柳剑穹制住却还赤红着眼意欲再杀人的贺发春,那些个低阶高手缓了好大了一会才回过劲来,寻着声音抬头望过去,只见离他们不过数丈之远的江面上正有一艘大船急速地行驶过来,待得近前来,可清晰地看清立于船头的一个吊斜着眼的中年男子,旁边站着一个略显年轻的男子,稍后是两个气息的沉稳的老者。

    “陈佐?”上堂长老微皱着眉头看着在他们一丈开外便停了下来的大船上的中年男子,明显这句‘陈佐’叫的便是他。

    “上堂长老,好久不见了。”陈佐抚着胡须,笑容可掬地对眼前身染血迹,显得狼狈的上堂长老热情的打着招呼,眼眸往被染红江面上扫过,又回到被毁了好处的贺家大船上,触目惊心的场面,表明这里经过刚刚经过多么的惊心的撕杀,虽然死的大部分是那些小门小派的弟子,但是贺家的侍卫也死伤了好几个,连那几个长老的身上也撕裂了好几处,而贺家少主更是完全看不出本来面目,发丝凌乱,满脸血污,双目赤红,完全就是一个疯子。

    堂堂武林三大世之一的贺家被一些名不见经传的小门派给搞得这么惨这么狼狈,这回贺家的面子算是丢大了,陈佐在心中冷冷一笑,表面却一派世家正义之态,担忧道:“各位能告诉陈某这里怎么回事吗?”

    “陈佐?你是三大世家之首的陈家的二老爷。”人群中一个年纪稍长的男子捂着受伤的手臂问道。

    “正是。”陈佐和善地笑着说道,目光却有意无意地略过被柳剑穹和被他压制住的贺发春,微微一瞥,又扫过倾狂所在的方颍阴险的精光在眼眸中快速略过?

    那些江湖人士得到肯定的答案不禁犹豫了起来,没有人先开。说话,江湖中人都知道武林三大世家感情极好,同出一气,但是也有小道消息说三家貌合心不合,表面好得如一家人一般,背地里却都在搞小动作想一家独大,但是小道消息就是小道消息,是不是真的还真不好说,要是假的话,那么如果陈家出手相助贺家的话,他们这些人全都得死在这里。

    “叔叔,各位武林朋友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陈佐身边的那个略显年轻的男子扬着无害的笑脸上前说道。

    “哦?呵呵,竟然大家都不想说,那么可否先听陈某说几句话?”陈佐无甚在意地说道,未等大家开口,便已开口说道:“陈某虽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但请贺少主和各位武林朋友看在我陈家的份上,今日之事就此作罢如何?”

    贺家长老虽不信陈佐是真心当和事佬,但今日之事令他心里很不安,实在不想再纠缠下去了,如果能就此作罢当然最好了,而那些小门派的人在此次撕杀中或多或少都死了一些弟子,虽心有不甘,但如果陈家插手的话,他们别说报仇了,想活着离开这里都是个大问题。

    柳剑穹则丝毫不表示意见,只当个局外人,本来这事也不关他的事,之前会出手,也只是想救那个如仙女般美好的女子,后来则是看不过这场撕杀染红了本该澄净的江水,想尽快制止,也好继续向前行,他们已经耽误了不少时间了,现在竟然陈家出来‘主持公道’了,那么便是最好不过了。

    陈佐满意地看着所有人,和善地笑着点了点头道:“看来大家都没意见了,那么今日就由陈某当个和事姥,就请各位朋友返回各自的船上,大家一同启程前往天炎谷。”

    “这个叫什么陈佐的,一看就是个笑面虎,绝不是什么好东西。”萧若夕撇了撇嘴,小声在莫羿轩的耳边说道,面色依旧苍白,不过已好了许多,她虽不是练武之人,却也不是什么柔弱的女子,只是还是一直移开视线没有再看向那血腥的地方,刚好她的视线便一直落在突然出现的陈佐身上,虽然他一直笑得很和善,但是给她的感觉却是阴险,因而便有话直说。

    “男人婆,别说话。”莫羿轩赶紧伸手捂住萧若夕的嘴说道,凭高阶高手的敏锐的五感,虽然她说得小声,但是还是会被对方听到,那船上可都是高手,要是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就不是那么好玩的了。

    陈佐自然是听到萧若夕‘小声’说的话,脸面一僵,凌厉的眼神扫了过来,下一刻却又恢复如初,好似根本就没听到萧若夕的话一般,心下却起了杀意,只是因此时不适宜动手而已。

    倾狂灵动的眼眸中闪过厉光瞥向陈佐,嘴边勾起一个冷笑,衣袖下的手指微微一指,一道无形的气劲急速地射入贺发春的|岤道中。

    本来被柳剑穹制住的贺发春突然爆发出更强的力量,脱离柳剑穹的钳制,挥舞起手中的刀,再次疯狂地朝不情不愿正要返身回自已船上的江湖人士砍去,在他们猝不急防之中连杀三人。

    其他人一惊,看着疯狂杀人的贺发春心生慌乱,急忙飞身返回自己的船上,然而贺发春却依旧不依不饶,足下轻点,便要追了上去。

    贺家长老和柳剑穹一时反应不过来,陈佐也没想到贺发春竟然突然变得这么‘强’,见他还要飞身去追杀那些,便一掌拍了出去,霎时,渭江上掀起一阵飓风,自陈家大船前硬生生地破开一道口子,将江水推起两丈之高,意图横挡住贺发春。

    然而却不想,这时竟发生了令他意想不到的意外。

    第一百二十一章 导演阴谋

    然而却不想,这时竟发生了令他意想不到的意外。

    银色水花四溅,推起的巨大水幕越来越急,却不是横挡在贺家与其他船只之间,而是如同流星赶月般,毫不留情地直接朝贺家大船拍下。

    贺家长老眼一眨,脸色均同时变得惨白,还未反应过来,那巨大的水幕便朝他们拍了下来,瞬间将整只船被淹没,在几道惨叫声,贺家整只大船在旋转的水幕中瞬间被震得‘送’上了天,柳剑穹及时反应过来,忙运真气,在水幕拍下之时,脚步一移,以极其精妙的身法闪出水幕中央,在江面上轻点了几下,又借助这股震力,急速地返回自家船上,避免被余波震到。

    ‘砰’地一声响,贺家大船重重地落下,,叔叔又怎么会这么做呢?这必然只是个误会。”那个略显年轻的男子依旧带着无害的笑容劝道,只是这话语中却有不明意味的提醒之意。

    上堂长老直直地凝视着这个平凡的男子,转过头,依旧带着气愤的目光落在陈佐的身上,周身的怒火减弱了不少,稍稍冷静的下来,虽然三家的关系暗地里已经腐烂了,但表面的和善还是要保持的,这不仅是因为了巩固三大世家在江湖上的地位的关系,最主要是因为……

    无论是因为什么,依陈佐这只老狐狸的狡猾,都不可能公开的跟他们贺家就这样撕破脸皮才对,但是是他的出手,这一点,所有人都亲眼目睹,又该怎么说。

    贺家人保持沉默着,陈家人保持沉思着,至于那些个侥幸活下来的江湖人,则是敢怒不敢言,同时也在害怕着,他们才不管他们两家在搞什么鬼,他们只知道,先是贺家对他们‘大开杀戒’,尔后是陈佐明着当和事佬,却在一转头间对他们狠下杀手,他们这些大世家都把他们当草芥,想耍着玩就耍着玩,想杀就杀,真是太过分了,然而谁也不敢擅自离开,怕会成为下一轮残杀的第一个牺牲者。

    “柳大哥,这是怎么回事?”目睹这一幕的莫羿轩脸色变得不太好,皱着眉头问着一直凝视着陈佐的柳剑穹道,这个陈佐的武功竟如此之高,只是一掌,便爆发出如此强的威力,如果陈家真的想把这里的人都杀尽的话,那怕是连他们都逃脱不了吧!而现在他又说这一切是误会,这两家人到底在搞什么啊?

    摇了摇头,柳剑穹刀眉紧蹙着,他也不明白那个陈佐怎么在劝得大家都息战的时候突然下这么狠的手,如果不是他久经沙场,对于未知危险是有种深入骨髓的敏感,此时他非得如贺家人一样成了落汤鸡不可,现在,他就更是丈二摸不着头脑了,打仗他很精明,但要说到这些个耍阴谋弄诡计的,那就非他所能应付的了。

    “现在不管他们是怎么回事,我们还是静观其变的好,这些江湖事本来就与我们无关。”一旁的杨文鸿想了想很理牲的便开。说道,虽然他不懂江湖上的恩恩怨怨,但是不管是江湖还是官场,凡有利益的地方就有阴谋,就有血腥,他不想卷入任何恩怨之中,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书呆子说得对。”莫羿轩点了点头,便对玄鹰下令道:“玄鹰,传令下去,所有人都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许妄动。”别说,他认真起来还真有点当小王爷的气派,毕竟出生皇家,即使他再白痴,这种威严还是有的。

    “如果这是陈家或贺家的阴谋的话,就算江湖事与我们无关,他们也不见得会放我们离开。”柳剑穹清冷的声音显得有点悠悠,他虽是龙麟战神,用兵如神,然而少年参兵的他一直都在战场上,极少涉及江湖,此次出来只为两件事,并不想过多的卷入江湖的恩怨,只是,这怎么简单简单的强抢民女会演变成江湖撕杀了呢!而他们却已经多多少少地卷入了进去了。

    不禁转回头,看向一旁由于一直带着面纱而看不清表情的白衣少女,这件事多多少少都是由她而起的,可却始终像个局外人般地‘看戏’,略薄的嘴唇习惯性地轻抿着,虽然看不清她表情,但是却能感到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不应该有的镇定和傲然,以一个毫无武功的柔弱女子来说,面对贺发春的‘强抢’,她毫不慌张,面对他们这些陌生的人,她半点不显生疏,表现得如此落落大方,面对那么血腥的一幕,她毫不害怕恐惧,面对陈佐那么强的力量,她没有如他们般的骇然,一切对她来说仿佛是最自然不过的事而已,又或者说这一切好似都在她的掌握之中。

    暗自惊讶于自己怎么会有这个奇怪的想法,对方只是一个少女而已,但是这种感觉却怎么也挥之不去,然而饶是如此,却没有丝毫的排斥,甚至于产生想与之相交的念头,这又让他又多加了层不解。

    感到落在身上的那道带着探寻的目光,倾狂星眸略过一丝恶作剧的趣味,猛然转过头,正好与柳剑穹的目光直直地撞上,不无意外地看到他的赤瞳里闪过慌乱,刚毅的脸庞上浮上一抹不自然的红晕,哈哈,想不到堂堂的柳大将军竟然这么容易脸红,真是奇观啊!

    猝不急防地与她的视线相撞,柳剑穹感觉自己的心脏猛然露跳了一拍,下意识地移开视线,只感到脸上涌上一股热潮,是因为被她抓到他在探究她,还是因为那一双黝黑灵动,又似能慑人魂魄的眼眸,好熟悉又陌生的黑瞳,熟悉的霸气,陌生的娇俏调皮之色。

    一旁的杨文鸿将两人之间的‘互动’看在眼里,无波的眼眸中闪过一抹连自己也没有察觉的不满,心下也涌上一股不明所以的不舒服,然而他却将这种不舒服的感觉归结为‘被困’在这里而产生的不满,并没有过多的去探究。

    神经大条的莫羿轩和大大咧咧的萧若夕并没有去注意到柳剑穹的不自然。

    听着柳剑穹的话,萧若夕撇了撇嘴,冷哼了一声道:“哼,要是小狂儿在这里,管他什么滔天阴谋,我们想离开就离开,谁又能耐我们何?”

    闻言,倾狂嘴角轻勾,表面并没有什么反应,心下却暗自好笑地想着,要是他们知道他们现在。中的‘滔天阴谋’是她一手导演出来的,不知他们会有什么表情,嗯,惊讶之后,萧大姐一定免不了对她一顿好好的‘教育’吧!

    萧若夕的话让杨文鸿三人不自觉地将目光瞥向身边的白衣少女,见她并没有什么反应,才放下心来,同时又不免涌上深深的思念之情。

    “嘿嘿,没错,表弟她就是阴谋的祖宗。”莫羿轩很自豪地点了点头道,下一秒,又似想到什么般地垮下脸来,道:“可是,那家伙现在到底在哪里啊?什么不好学,竟然学人家离家出走,让我们这么辛苦跑出来找她,哼,等找到了她,看我不好好教训她。”

    “没错,那小子竟然让我萧若夕亲自出来找人,简直就是欠揍。”萧若夕两又插腰,一副萧大姐的标准模样,恶狠狠地哼了一声。

    哼得倾狂那个心尖儿一颤啊!同时心里一股暖流流过,原来他们这次出来,确是为了找她啊!中秋宴当日,她有说过明宗邀她到天炎谷参加‘明宗创教七十周年的盛会’,所以他们才会在得知皇帝老爹要派人到天炎谷后,也跟着一起出来。

    “少主,少主……”一声不可置信的惊叫声拉起了几人的思绪,立即将视线转到陈家大船上。

    陈家大船上,压抑的气氛下,昏迷中的贺发春在咳嗽了几声后,突然喷出鲜血,然后无力瘫软下去,身边的护卫及时扶住他,满脸的惊恐,那毫无生命的模样令他惊惧。

    “少主?”上堂长老蹲下去,两指搭上他的脉膊,顿时脸色大变,颤抖着手放在他的鼻尖之下,一抖,继而紧握成拳,似是在忍耐着什么。

    “上堂长老,少主……少主怎么样了?”贺家几个长老见上堂长老如此,心生不好的预感,惨白着脸,颤抖着问道,不,不会是他们想的那样吧!不会,一定不会。

    “心脉俱断,魂归西天。”闭上眼睛仰起头,上堂长老低沉的声音如同从喉间硬逼出来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