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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阅读



    莫名其妙的看着座下萎顿的电掣,战北烈临空一跃,落在一旁。

    没了身上的重量,电掣欢快的嘶鸣一声,撤开蹄子向那大片的革坪奔去,然后,…,然后大泰战神的一张俊脸顿时黑了个彻底。

    前方的冷夏奔跑间突然不见了身边的人影,调转马头回来查看,待见到无奈的站在路边的战北烈,和草坪内躲躲闪闪别别扭扭“扑哧扑哧”拉肚子的电掣,忍俊不禁的勾起了唇。

    战北烈尴尬的扯了扯嘴角,忽然鹰眸一亮,好马!

    他轻咳一声,这荒郊野岭的,母狮子总不会绝情到丢不下他不管吧?朝着冷夏走去几步,以一副无奈的口吻:“没办法,本王只好和你共乘一,11人话未说完,就见冷夏优雅的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一拍风驰转了个身,绝尘而去…,风声穿过漫天扬起的沙尘,将她含着笑意的回答远远的送了过来。

    “好在你有两手准备!”

    战北烈挥着铁臂连连咳嗽,瞪着刚刚到达远远观望的钟苍,狠狠的咬了咬牙,回忆起临出王府前周福摇头晃脑的话。

    “奴才那是最懂女人了,女人嘛,最是抵不住夫君的体贴!”

    “马车!一定要马车!狭小的空间里耳鬓厮磨,感情进展的不是一般的快啊!”

    失败!

    翌日。

    冷夏依旧如平时般早早的起床,却没有沿着烈王府晨跑,而是出了王府一路慢跑向西郊别院。

    卯时如期而至,此时四百侍卫刚刚准备好今日的几练,见到冷夏不由得暗自诧异,本来他们都以为姑娘不过是随口一说罢了,怎么可能真的和他们接受同样的巾训练,每项负重再加十斤,整体算下来就比他们足足多了五十斤,而且他们训练的时间是卯时,从王府过来少说也要小半个时辰,那些闺阁中的千金少女娇生惯养,哪里受的了晨起的这么早。

    再说以她的身份实在是不需要和他们这些侍卫一般见识,可是没想到,她真的来了,一分不早一分不晚。

    四百人中霎时出现了一阵小小的喧哗。

    有人朝着冷夏的方向努努嘴,带了几分敬意道:“瞧见没,真来了!”

    也有人不以为然,嗤笑道:“即便是来了也不代表真的就能完成。”

    另有人附和着,笃定道:“那还用说,单单围着王府别院负重跑五十圈,就不是一个女人能做到的!”

    虽然他们都知道冷夏和一般的闺阁女子不同,身手凌厉狠辣之极,以一敌四百如探囊取物,可是这等绝对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他们依旧是不相信的甚至有的人已经开始打赌:“她顶多跑五圈就放弃了!”

    “五因?要我说也就是两圈!”

    一个个嘻嘻哈哈的开着玩笑,但那半真半假的玩笑中,含着的却是实实在在的质疑!

    王府别院有多大?

    围着王府别院跑一圈是多远?

    就拿现代的长度来比方,马拉松全程是四十二公里,而王府别院的一因就是十公里,整整五十圈跑下来,那就是马拉松的十二倍!

    冷夏耳朵里听着那些或嘲笑或质疑或不以为然的对话,面上神色没有半分变化,二话不说取来五套负重,依照承诺在每一套上都加了十斤,分别绑在背后、胳膊、手腕、膝盖、脚踝上。

    所有的负重绑好后,足足比她本人的体重都要多了一百斤。

    池虎掂了掂自己身上的重量,再看看娇小的冷夏,面色踟蹰的说道:“姑娘……”

    他们这四百人武功高强,跑步的时候多多少少都用上了轻功,身轻如燕,然而没有一丝内力的冷夏要背着整整两百斤的负重,跑十二个马拉松,那绝对是不可能中的不可能!

    也难怪所有的人都坚信她,绝对绝对完不成!

    冷夏挥手打断了他未说完的话,一声大喝:“开始!”

    两个字清脆坚定,铿锵落地!

    冷夏一马当先,向着王府别院外跑去,纤弱的身休灵活无比,步子沉稳轻灵,哪里有背着两百斤负重的样子?

    众人眨眨眼,瞪着眼睛不可置信,“咕咚”一声吞下口口水,赶紧跟了上去,可不能输给一个闺阁少女!

    一圈……五困,十困”””

    整整十因下来了,不少人都已经开始呼吸急促大汗淋漓,只有跑在最前的冷夏依旧呼吸流畅,步履稳健。

    二十因,……三十因……此时的四百人无一不是步子虚浮喘着粗气,身上流出的汗湿透了衣服,跑的歪七扭八踉踉跄跄,而冷夏依旧稳稳的跑在最前,步子强健有力。

    四十因……四十五圈……越往后跑就越是艰难,四百人中已经有了掉队的,东倒西歪的拖拉在后面,而前方的冷夏脚下的速度竟还和最初的速度一模一样,没有缓慢半分。

    五十因”

    时间缓缓的过去,烈日当空,炙暑难耐。

    整整五十圈跑下来,四百人无一不是脸红脖子粗,那身上流下来的汗水已经沾湿了地面,开始时还较为整齐的队伍已经完完全全的散了,拉成一条长长的曲线,蜿蜒似蛇。

    冷夏笔直的站在终点处,拭去额头上不断流下的汗珠,呼吸微微有些急促,看着一个个死狗一样连滚带爬的挪回来的侍卫们,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池虎是第二个到达终点的,也足足比冷夏晚了一炷香的时间,接下来是齐盛,这个昨日里高呼着不是废物的英气青年,眼睛躲避过冷夏的目光,红着脸站到了一旁。

    周仲在所有人的中间偏后,尴尬的扯了扯嘴角,拈着几根胡须找了个阴凉地缩着去了。

    倒数第二个到达的是林青,最后一个自然是李俊,两人皆不是受过正规币练的侍卫,司这四百人自然没法比。林青稍微好一些,毕竟在军营呆了一个月,双腿打着哆嗦,歪歪斜斜的跑着“之”字型。

    而李俊完全是个锦衣玉食的大少爷,此时的他已经基本上只有呼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了,脸色煞白一个劲的翻着白眼。

    待所有的人都回来,冷夏什么也没说,只用蔑视的目光扫过每一个人,然后径自开始了基础动作的币练,出拳,踢腿,肘击,屈膝,每一招每一式皆做的一丝不苟,虎虎生风。

    望着前方那个身形纤瘦却充满了爆发力的身影,众人的目光中不自觉的带上了几分尊敬崇拜的意味。

    自始至终,他们每个人都以为这个娇生惯养的公主会坚持不下来,说不准就会停在下一刻,然后尴尬的告诉他们,这样的地狱式几训练的确不是普通人能坚持下来的。

    但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她不但坚持下来了,还完成的这般轻松漂亮,让他们这些自诩为男子汉的侍卫们,尽数失了声。

    池虎和齐盛默默的向前一步,紧随着冷夏开始了训练,渐渐地,众人一个一个的跟了上来,咬着牙忍着痛一分也不敢懈怠。

    两个时辰过去后,冷夏收回猛力打出的一拳,再度开始了下一个训练,俯卧撑、仰卧起坐、蛙跳、倒吊人…时间飞速流办,

    红轮西斜,天色渐暗。

    池虎半弓着身子剧烈的喘着粗气,齐盛半跪在地上再也起不来,周仲已经躺下了,连连翻着白眼,林青靠在李俊的身上,半张着嘴一雷就要不行了的样子,李俊更是早就已经晕了过去”””

    冷夏看着面前四百个横七竖八瘫倒在地上的废物,面色越发的冷冽,红唇抿成一条直线,二话不说转头就走。

    池虎猛的直起腰,因起的太剧烈晃了三晃,扯着嗓子喊道:“姑娘,给属下一次机会!”

    齐盛歪歪扭扭的爬起来,就要去拉冷夏的衣角,一个倾斜又“砰!”的扑倒在地,跟着嘶喊道:“姑娘,给属下一个机会!”

    后面四百人喘着粗气,扯着嘶哑的声音,吼声震天:“姑娘,给属下一个机会!”

    冷夏前进的步子一顿,并未转身,冰冷的声音问道:“凭什么?”

    周仲压着旁边人的肩膀,勉强坐起摇摇欲坠的身休,道:“姑娘,前面都是属下的错,属下们保证,后面绝没有一丝怨言,姑娘叫咱们上刀山,咱们绝不下火海!”

    冷夏唇角一勾,周仲果真是个心思缜密的,知道她真正气愤的并非他们完不成训练。

    这套函训练本身就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坚持下来的,尤其是刚开始的几天,要经历一个适应期。冷夏真正失望的却是他们没坚持过就认为自己做不到,更认为绝时不会有人做的到。

    一个废物不可怕,可怕的是一群废物,而且是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废物。

    好在他们醒悟的不晚。

    冷夏纤细的柳眉制斜一挑,轻启朱唇:“七日后,我再来。”

    说罢向前走去。

    身后四百人不约而同的露出了几分惊喜之色,苍白着脸扯着喉咙,震天呼喊:“属下绝不会不让姑娘失望!”

    【56】

    长安城,醉仙居。

    此时四层偌大的厅堂正中,战北烈、战北越、萧非歌、莫宣,四人围桌而坐。

    萧非歌一袭艳丽的玫红丝质长衫,没骨头一样绮着竹椅靠背,慵懒道:

    “北燕已经送来了国书,五国大典前来出使的是北燕太子。”

    莫宣欣赏着自己腰间牲着的一架新打造的小金算盘,极尽赞叹的啧喷有词:“戈算,真是划算,越看越喜欢。”

    他恋恋不舍的从金算盘上移开目光,摇摇头鄙夷道:“那厮,傻了吧唧的,本公子是看他一次就想扁一次,没什么脑子还愿意充大头。”

    战北越手里把玩着六个骰子,一连串的骰子抛一个接一个,玩的不亦乐乎。

    “你们说的这都不新鲜了,北燕的国书早在前日就送来了,我刚从皇兄那里回来,可是得到了第一手消小……,他一边紧紧盯着被打着旋抛到半空的骰子,一边神秘兮兮的说道:“你们倒是猜猜,这次南韩来出使的是谁?

    萧非歌略略起身给自己斟了杯茶,轻啜一口,不语。

    莫宣再度将注意力转移到小算盘上,摩挲着,不理。

    再看向对面,大秦战神低垂着眼眸不知道在纠结什么,但是很明显,绝对不是在想战北越提的这个问题。

    战北越撇撇嘴,无趣的自问自答:“花千。”

    话音落下,萧非歌手中的茶杯猛的一抖,洒了一身茶水,莫宣手下一个用力,同打造了没几日的算盘上,顿时出现了一道划痕。

    两人纠结着眉头看向战北越,那意思很明显:不是吧?

    战北越咧嘴一笑,露出两颗亮锃锃的小虎牙,点点头:就是啊!

    说起这花干,他是韩国摄政王花重立的独子,年约二十,上有一姐花媚如今是韩国太后,父女两人挟天子以令诸侯,联手把持着朝中大权。这身份背景自不必说,然而这人真正声名在外,却是因为他的性趣……”

    好龙阳之癖的男子不是没有,五国中就有不少小倌馆,但此事毕竟不是多么光彩值得炫耀,多多少少都藏着掖着。花千却不,他反其道而行,大张旗鼓招收美男,更是将手伸到了其他四国。

    五国内凡是有几分姿色的出众男子,无一没有被他调戏过,自然,萧非歌和莫宣也曾是其中之二。

    虽然之后两人曾狠狠的修理过花千,却无奈此人脸皮之厚令人发指,每每逢年过节必准备情诗一首,命小厮快马加鞭送至二人府邸,测芳,是二人,同时追求两个人并且毫不避讳,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以至于现在只要一捉起这人的名字,萧非歌和莫宣两人那就是毛骨悚然食不下咽。

    萧非歌再次啜了一口茶水,压下胃里翻腾的感觉,郑重道:“好久未见大哥了,过几日正巧有时间,去边关探望探望他。”

    莫宣摸着金算盘上那道划痕,心疼的直打颤,点头应道:“北边最近不太平,生意也差了许多,我也去视察一番。”

    战北越幸灾乐祸的捂着嘴,这花干也是个人才啊,能让“大奏第一风流才子”和“大秦第一财神”怕成这样。

    三人聊了半天,突然发现从头至尾都是三缺一,大秦战神不知在纠结什么,那眉头紧紧的皱着几乎拧做了一田,让看到的人都忍不住想伸手给他熨平了!

    直过了半响,一直处于神游状态的战北烈,终于发现了三人狐疑好奇的目光,轻咳一声,拿起桌上一个茶盏就往嘴边送。

    一只手飞快的伸了过来,战北越将他手中的茶盏截过,换上了另一只,示意道:“二哥,拿错了,这个是你的。”

    这下三人更是好奇了,三双眼睛皆晶晶亮的,名叫“求知欲”的光芒刷刷刷的射向他。

    战北烈思索半响,重重的咳嗽一声,喝下口茶水润了润嗓子,鉴于整个烈王府内竟然完全没有一个靠谱的人,他毅然决然的决定向外取经。

    三人顿时坐直了身体,一只只耳朵尖微微抖动,一哥即将知道什么皇室隐秘的兴奋表情。

    战北烈面色严肃,以一哥研究军情的口吻,郑重问道:“如何追女人?

    “砰!”一向重视形象的萧非歌,手中一个用力,整只茶杯猛的被捏成碎片,茶水四溅洒了一身……“砰!”嗜钱如命的财神莫宣,手中一个用力,那架金光闪闪的珠玉小算盘,顿时被掰成了两半……“砰!”迷上赌术的战北越,手中一个用力,六颗白玉象牙骰子皆粉身碎骨,无数粉末漫天飘洒…………”

    三人瞠目结舌的瞪着对面语不惊人死不休的战北烈,只觉得那一瞬间,天都塌了!

    刚才他说啥?大秦战神说了啥?追女人?

    战北烈以拳抵唇咳嗽一声,带了几分尴尬,随即鹰目一瞪,狠狠一拍桌子,凶狠道:“说!”

    三人两两对视,终于从时方眼中的呆滞证明了自己没有听错,咕咚吞下一口口水,好家伙,百炼钢也有变绕指柔的一天!

    萧非歌率先反应过来,风情万种的桃花眼一挑,他从腰间取下一柄扇子,:“才子佳人才子佳人,佳人自然要才子配!哪有女人不喜夫君文采风流。”

    肩子1,刷”的一下打开,露出其上素雅的山水扇面,他轻轻摇着一派风流侗傥:1,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墙头马上,人约黄昏,赏月听风,吟诗作时,说不尽的缠绵,道不完的浪漫亦 ……萧非歌洋洋洒洒夸夸其谈滔滔不绝,大论“佳人爱才子论倨之一二三”

    。

    战北烈皱眉思索,才子……一侧的莫宣“砰!”的将手中的两半算盘往桌子上一拍,终于打断了萧非歌的长篇大论。

    莫宣j诈一笑,身后好似有一只大尾巴摇来摇去,指着桌上的算盘那闪亮亮的尸首,道:“纯金的!闪眼不?”

    不待战北烈回话,他将金算盘中镶嵌着的碧绿珠子拨下来,在三人眼前晃了晃,道:“南海翡翠!闪眼不?”

    紧接着从衣兜里掏出一个足有拳头大的夜明珠,小心翼翼的棒在手里,继续道:“东海夜明珠!闪眼不?”

    “万年紫玉琉璃!闪眼不?”

    “……!闪眼不?”

    ‘”…………”,莫宣大摇大摆的站起来,那一身白衣上绣着的大片金丝祥云,闪的三人连连眨了眨眼,他指着桌子上堆积成山的宝贝,摇头晃脑,眼眸晶亮:“这是什么?金子?银子?”

    他砰的一拍桌子,震得一堆小山连连颤了几颤,高声吼道:“不!”

    “这就是  媳妇!”莫宣向前探着身子,闪亮的眼睛看着三人,口若悬河:“哪个女人能受得了一掷千金的诱惑?哪个女人不想坐拥金山卧枕臣,河?看看东城那卖大米的李家富商,六十岁的老头子前天刚纳了个十六岁的小妾,为什么?看看西城那个姓朱的暴发户,一踏进后院几十个女人花枝招展的迎出来,为什么?看看……”

    一番“金银财宝等于媳妇”的大论结束后,莫宣将面前的一堆小山猛然向战北烈身前一推,发出一片“哗啦啦”宝贝滚落的声响。

    肉疼了看了几眼后,他转过头去,目光避过那让他心尖颤拌的宝贝,一咬牙一跺脚,气势汹汹:“拿去!给那女人看看,直接震倒她!”

    战北烈继续皱眉,金银财宝,……一侧的战北越嫌弃的撇撇嘴,翘着二郎腿鄙视道:“哪用得着这么麻烦?什么翩翩文采博得美人青睐,什么一掷千金求得佳人一笑,这些太俗气了”,这一竿子直接打翻一船人,萧非歌把手中的扇子摇的“呼呼响”,莫宣恨不得直接拿起一个宝贝砸他脸上,这小鬼,懂什么?

    更有暗暗心动的战北烈尴尬的咳嗽一声,剑眉一挑,币训斥道:“说!说不出个好办法,你就给我收拾东西,去西疆军营!”

    战北越顿时缩了缩脑袋,收回那昏霸王模样,呲着两颗小虎牙讨好一笑,这可不行,四海赌坊里还有个整日和他作对的小菜板呢!要是去了西疆,还怎么收拾他?

    他忽闪着两只大眼睛,狗腿的朝战北烈眨了眨:“二苛,这个简单……见三人均眼都不眨的直勾勾看着他,战北越摇头晃脑:“霸王硬上弓!

    “噗……”萧非歌和莫宣同时喷出一口口水,以一个看傻子的目光蔑视着他,居然说这个简单,那个彪悍的女人,还霸王硬上弓?

    一个说不好,霸王都可能被弓给上了!

    大秦战神的脑子里顿时浮现出这样一个画面一身白衣的冷夏唇角含笑,眼眸带煞,玉手轻扬,将一把染血的匕首扔到地上,拍拍手悠然走了出去。

    视角向下,地上的匕首滴着血躺在一滩血泊中,血泊的旁边,一个棱角如刀削斧刻的俊朗男子,凄厉哀?br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