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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阅读

    大清早的就赶过来么。

    两人昨日把酒言欢喝了个烂醉,今日一早还未起床,就有人来报北燕公主之事,朋友有难自然是义不容辞,两人风风火火的赶到烈王府,周福说:

    “王爷和王妃都去了驿馆。”

    两人急忙赶到驿馆,战北衍说:“北烈和冷夏去了武器店。”

    两人再赶到这里,正欣喜间骤然听见这句嫌弃到不能再嫌弃的话,满腔热血顿时被浇了个透心凉。

    冷夏眉梢一挑,凤眸中一丝狡猾的光闪过:“既然来了,回府用了午膳吧。1,这难得的温和立时令二人打起了十二分警惕,尤其是莫宣,他上上下下狐疑的打量了冷夏一番,这女人可是彪悍异常,上次十二金钗之事还得罪了她,豺狼拜虎,必有所图!

    这目光顿时让一侧的战北烈狠狠的皱了皱眉头,以一百二十分警惕的目光打量了莫宣一番,一把揽过冷夏纤细柔软的腰肢,宣告所有权!

    冷夏懒得理莫宣心底那点阴暗的揣测,耸耸肩悠然向烈王府走去。

    “来都来了,那就一块回去吧。”战北烈瞥了俩人一眼,极为不情愿的砸了砸嘴,亦步亦趋的跟上前面的媳妇。

    走到一半,战北烈步子一顿,回头对着牧天牧阳,吩咐道:“看着鲜于鹏飞。”

    这话说的不清不楚,两人却立马明白了他话里的深意,领命而去。

    烈王府,膳厅。

    战北烈,冷夏,诗非歌,莫宣,四人围桌而坐,厨房的传菜小厮正将一道道珍馐佳肴摆上桌。

    冷夏捏着那枚黑袍人的玉块在手里把玩着,总感觉一道赤裸裸的目光盯着自己的手,不,是手中的玉块。

    抬头看去,对面的莫宣双目放光的盯着那块玉块,甚至还吞了吞口水,一雷垂涎欲滴的模样。

    唇角一勾,冷夏将玉块随手一抛,莫宣顿时紧张兮兮的接住,宝贝一般在手里摩挲着,连连赞道:“戈算’真划算,查个凶手竟让你们碰上块稀世珍宝!”

    冷夏挑了挑眉,不解道:“稀世珍宝?”

    莫宣鄙夷的摇摇头,一昏“你没见识你不识货你和我完全不是一个层次”的表情,将玉块两端透雕着的两座狮首朝她晃了晃,骄傲问道:“知道这个不?1,“算了我就知道你肯定不知道…………,不待冷夏回话,他已经摇头摆手,鄙夷道:“本公子解释给你听,这玉块没什么稀奇的,但是这狮首透雕可就贵了!”

    莫宣扬着下巴,再次问道:“知道玉雕名家齐恨水不?”

    这次冷夏直接不理他,让他自说自话去,无视。

    果然,莫宣也没指望她能回答,继续摇头摆手,鄙夷道:“算了我就知道这个你肯定也不知道,齐恨水,玉雕名家,玉雕大家!他所雕刻的玉品无一不是精致异常,活灵活现,尤以兽首为甚。由于近几年他已经洗手退休,所以他的作品,那绝对能卖到天价!”

    他再次珍宝一般将玉块在手里摸了又摸,总结道:“所以说,这玉块本身不值钱,但是有了这齐恨水的雕刻,直接咸鱼翻身鲤跃龙门,这块玉块年头也不小了,现在要是卖出去,绝对的天价中的天价!”

    萧非歌桃花眼一闪,风情万种的问道:“那岂不是找到了齐恨水,就能知道这玉块的主人是谁?”

    “这你可问对了人了,本公子生意做到大江南北,什么人不认识?齐恨水如今就住在这长安城,长安西街,东门齐家,知道不?”莫宣得意洋洋的咧嘴一笑,冲着战北烈摇头晃脑:“我今晚亲自去给你问个话,绝对给你查出来!别说这玉块的主人是什么身份,就是他祖上十八代是什么身份,本公子也给你翻出来!”

    同一时间,北燕驿馆。

    鲜于鹏飞心烦气踝的在卧房内连连走了几圈,越想越愤恨,自从来了这见鬼的大秦,简直是祸事连连!

    “来人!”他猛的一拍桌子,恨恨的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待达力等人进门后,吩咐道:“现在就收拾东西,这大秦本殿是住不下了,今日就走!”

    达力踟踱的问道:“殿下,五国大典不参加了?”

    鲜于鹏飞一脚踹到他腿上,直踹的他半弓着身子连连退了两步,大喝道:“废物!让你抓那个毒妇,你也抓不来!什么见鬼的五国大典,若不是皇妹想来五国大典凑热闹,如今也不会死!”

    他端起桌上的茶盏一饮而尽,顺了口气,琥珀色的眸子里含满了阴鸷,恨声道:“走,今天就走!去把皇妹的尸身带上,回国就开战,本殿要血洗了这大秦,以报本殿在这狗屁的长安受到的屈辱!”

    待驿馆内的北燕使节将行李收拾好,拉着鲜于卓雅的棺材向外走去。

    一队侍卫出现在门口,领头的牧夭一臂拦下鲜于鹏飞,不卑不亢:“燕太子这是要去哪?”

    鹰钩鼻喷出一个冷哼,鲜于鹏飞盛气凌人的昂着脑袋,阴森道:“本殿想去哪,难道要和你一个奴才汇报不成?”

    牧天面色没有丝毫改变,声音冷沉:“燕太子自然不必和奴才汇报,不过今日奴才在此,燕太子也休想踏出这驿馆一步!”

    “铿!”

    身后的侍卫齐齐拔出手中的长剑,长剑出鞘带着无匹的杀气,直指对面的北燕使节,分毫不让!

    鲜于鹏飞嚣张的气焰顿时息了几分,颤声道:“你们””,你们这是要软禁本殿!”

    “殿下此话差矣,北燕高贵的公主昨夜刚刚遇险,如今这驿馆可不太平,奴才奉命前来保护燕太子,何来软禁之说?”牧阳向前几步,站定在兄长一侧,咧嘴一笑,阴森森道:“不过若是燕太子不配合,到时候出了什么岔子,可就怪不得奴才们了!”

    这般赤裸裸的暗示,鲜于鹏飞就是再傻也听明白了,双拳紧紧的攥了攥,“咕咚”一声吞下口口水,衣袖一挥,对身后的北燕使节下令道:“回去”,长安西街,东门齐家。

    一个周身笼罩着黑色斗篷的人影自空中飞掠而至,半空一个翻转,轻飘飘落于院内一棵大村之上。

    此时已经过了酉时,夜黑风高,月影婆娑。

    两个丫鬟打扮的年轻女子轻声说笑着自远处走来,一女含羞带怯:“你冈才看到了吗?第一财神莫宣公子来了!现在正在客厅饮茶呢!”

    一女面泛桃花:“看见了看见了!莫公子玉村临风潇洒倜傥,看的我心砰砰直跳。”

    “含羞带怯”说道:“不知道莫公子来做什么,老爷这会还没到吧?”

    “面泛桃花”回道:“老爷应该在书房,总管大人禀报去了。”

    突然,一个黑影鬼魅般自树上落下,粗瓶的大掌捂住两人口鼻,阴森森的逼问:“书房在哪?若是敢叫,我就杀了你们!”

    二女浑身颤抖,大掌松开两人后,“含羞带怯“已经吓的脸色苍白说不出话了,“面泛桃花”指着西面那条走廊,颤声回道:“进去”…,直走”人第”,第三间””,话音方落,两人脑后一痛,白眼一翻晕了过去。

    身着黑斗篷的男人脚下一点,幽灵般向着西面掠去。

    灯芯不时爆起一个烛花,发出噼啪的声响,书房内影影绰绰,在窗格上投下一个佝偻的影子,黑袍人贴在墙根,心下暗喜,正欲行动。

    突然,“扑”的一声,房内烛火骤然熄灭,只闻几声低哑的咳嗽声偶尔响起。

    天助我也!黑袍人脚下一点,冲开房门向着其内俯冲而去!

    一座宽大的书案正对着房门,后面一个人影低垂着头微伏在桌案上,身材单薄,连声咳嗽看不请面容,但应该是齐恨水无疑。

    剑光一闪,手中长刿反射着森冷的寒芒,朝那人趴伏着的头顶倏然刺去,电光火石间,那人猛的起身,抓起桌案上一本书卷朝他扔了过来,书卷以极其刁钻的角度掩盖了视线,呼啸而来!

    黑袍人一惊,刻锋凌厉猛然刺过书卷,内力灌注其上,书卷顿时四分五裂,漫天纸屑飞舞。

    然而这心还没松懈下来,书卷爆裂后视线请晰,一支袖箭已到眼前,其势锐不可挡!

    瞳孔骤然缩紧,黑袍人惊惧间下意识的一个鹞子翻身,脸颊一痛被袖箭擦过一道猩红的血线。

    此时他已经知道这是落入了别人备好的陷阱,“心下倏地一沉,落地的瞬间脚尖再点,向着大开的房门纵身跃出。

    就在这时!

    那原本大开的房门陡然紧闭!

    就在这时!

    原本昏暗的书房内亮如白昼!

    就在这时!

    房内一前一后出现了两个身影,前后堵截,两面夹击!

    冷夏自书案后缓缓站起,战北烈自房门口前行两步,两人一前一后同时一挑眉,那意思:我等你很久了。

    黑袍人气息阴沉,做出了破釜沉舟的打算,他猛然跃起,手中长剑向着看上去纤细瘦弱比较好对付的冷夏袭去!

    唇角一勾,冷夏纵身而上,纤细却结实的双腿充满了力量,对袭来的剑尖视若无睹,不闪不避踢向那人咽喉!

    狭路相逢勇者胜!

    黑袍人瞳孔一缩,被她同归于尽的气势骇住,刻锋一收,猛然后退。

    唇角噙着一抹嘲讽的弧度,冷夏的身子闪电般向外一侧,只差毫厘避过他收回的长剑,在半空中一个翻转,落地的瞬间腿风横扫!

    黑袍人被冷夏一脚踢中腰侧,踉跄几步还未站稳,冷夏已经再次迎了上来,趁他病要他命!

    再次一脚踢出,狠狠踢向黑袍人的脑袋,他被这一脚踢的在空中几个翻滚,跌落地面的一瞬方欲爬起,可是只爬到一半,身后战北烈的攻击已经到了!

    “咔嚓!”

    “咔嚓!”

    伴随着两道毛骨悚然的骨头碎裂声,黑袍人杀猪般的凄厉嘶嚎响彻齐府,他半弓着身子在地上抽搐着翻滚着。

    那双腿却诡异的一动不动,已经完全的废了,人”,烈王府,暗牢。

    此时,暗牢正中一方极大的刑台上方,铐挂着两个脸色苍白大汗淋漓的男子。

    一人是今夜伏击的黑袍人,他的双腿已经废了,黑色的面罩取下后,露出的是一张普通到放在人堆里就认不出的平凡脸孔,周身没有一丝一毫的特征,这样的人多半都是杀手刺客。

    另一人则是上次因为密林埋伏冷夏萧凤报信,这次因为那块玉块报信的厨房小厮,冷夏曾以行赏为借口认过他的样子,黑黑瘦瘦,八字眉,细长眼莫宣在一侧眯着眼睛笑的狐狸一样,连连说着:“真以为本公子认识什么齐恨水啊?那个齐府不过是本公子名下的一座产业罢了,真以为那玉块上的雕刻出自名家之手价值连城啊?那都是本公子杜撰的,杜撰懂不懂,就是编的,编的!”

    冷夏斜制的觑了眼得意忘形的第一财神,莫宣顿时颤了一颤,不情不愿的加上句:“当然,主意是咱烈王妃随口提了提,本公子倾情演出的!不趁着你上菜的时候说这些,你又怎么给他报信,烈王妃又怎么能趁着本公子到访的时候,顺便设计一下埋伏。”

    战北烈嫌弃的挥挥手:“这么晚了,还赖在这不走,该回哪就回哪去吧”,莫宣无语的看着视他若垃圾的战北烈,再看看神色很有几分赞同的冷夏,气呼呼的鼓着腮帮子狒袖而去,小金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用我的时候当我是宝,不用我的时候我就是草!跟这些个过河折桥的人交朋友,不划算,不戎算啊!”

    待他走后,钟苍将青衣小厮拖到隔壁的刑房,单独审讯去了。

    暗牢内瞬间回复了平静凝滞,战北烈和冷夏也不急于审问,两人撤了两张椅子坐下,静静的观察着这个人。

    他低垂着头被铐牲在半空,双腿轻飘飘的无力耷拉下来,脸上忍痛的表情很明显,闭着眼睛睫毛颤抖,嘴唇抿成一条直线,大汗一滴一滴的自额头上流下来。

    这些都足以说明,这人的心理素质是过硬的,但是忍痛的能力极差,他不是麻木赴死的死士也没接受过抗击打的训练,对付这种人,用刑就可以。

    战北烈冷着一张阎王脸,森寒的声音吩咐道:“用刑。”

    狂风三人顿时嘿嘿j笑着向黑袍人走去,摩拳擦掌跃跃欲试,黑袍人的面色到此时没有一分的改变,即便是听到用刑,脸上亦是无惧。

    狂风抽过刑台上一条铁索,发出哗啦啦的声响,手臂一挥,铁索挟着雷霆之势向黑袍人抽去!

    “嘣!”

    铁索抽到身上的一瞬,发出了极为沉闷的声响,这不像鞭子迅捷清脆,而是含了极为沉重的重量,一下子将黑袍人胸前的衣襟抽了个稀烂,露出一大片被砸到青紫的皮肤。

    一下之后,黑袍人闷哼一声,嘴角已经溢出了鲜血。

    铁索一圈下来,再次发出哗啦啦的拖地声响,手臂再次挥出,铁索在半空划过一道弧线,再次向着黑袍人抽去!

    “嘣!”

    “嘣!”

    “嘣”,”,”

    一下一下的声响在沉闷的暗牢内响起,极致的规律使得这声音更显得毛骨悚然,森冷无比。

    然而战北烈和冷夏依然仵靠在座椅上,冷夏紧紧的盯着黑袍人的面部表情,不放过一丝一毫。

    战北烈则紧紧的盯着冷夏的表情,竟是觉得这母狮子不论是狂妄、彪悍、凌厉、冰沁…………每一丝表情都独一无二,让他心颤。

    忽然,冷夏唇角一勾,战北烈转头看去,紧接着黑袍人“噗!”的喷出一大口鲜血,血雾猩红在半空似爆开的花朵,他终于支撑不住,用低哑的嗓音吐出了第一句话:“是我杀的。”

    战北烈冷冷的一笑,嗤道:“谁问你这个了,城郊密林,那次伏击。”

    冷夏慢悠悠的接上,优哉游哉道:“我还是第一次在一个人手里栽了这么大的跟头,唔,你狠不错。”

    黑袍人转动了下眼珠,将视线落到冷夏的身上,目光阴狠:“你早该死,了!和亲之时我就杀了你,你明明已经没了脉息,你为什么没死?”

    战北烈猛然一愣,之后很快的回复了平静,面上一丝多余的表情也无,深静如幽潭,好似黑袍人说出的这等离奇之事再也普通平常不过。

    冷夏在黑袍人说出此话的第一时间,不由自主的转头看向他,见他这昏正常到不能再正常的表情,反倒愣了几愣,冷夏眨眨眼,目中满含诧异,这人,不会怀疑吗?

    感受到她的目光,战北烈偏转头看向她,忽然咧嘴一笑,那笑容明朗而热烈,好似太阳一般耀眼,晃的冷夏眼睛都眯了眯,其中包含了那么多满满的信任,除了信任,还是信任。

    冷夏心尖儿一颤,迅速移开目光,唇角不自觉的溢出一丝暖暖的轻弧,在这幽冷潮湿的暗牢中,一直冷硬似坚冰的心,好似被战北烈那绚烂的一笑打开了一个缺口,温软了起来。

    半空中的黑袍人越说越深,有探子回报皇后已经怀有子嗣,主子命我刺杀皇后,对大秦皇帝来说是个致命的打击。我是……东楚大皇子的手下。”

    冷夏眉梢一挑,摩挲着手中的玉块,轻笑道:“这个可是主子赏赐的?

    黑袍人眸色一闪,闭上眼睛不再言语。

    战北烈和冷夏对视一眼,也不再问,悠然出了暗牢。

    但是两人那目光中的意思,却是明明白白的表明了,在烈王府安插j细,伏击冷夏和萧凤,暗杀北燕公主嫁祸冷夏,若是大皇子能有这等心机城府,那这东楚继承人之位,早没东方润站的地儿了。

    北燕驿馆内。

    战北烈将黑袍人招认刺杀鲜于卓雅的供词,和在武器店找到的证据一同摆在了鲜于鹏飞的面前。

    鲜于鹏飞宽厚的嘴唇一撇,将桌上的东西拿起来,翻着看了看,越看脸色越铁青……他一把将桌上的所谓证据给挥到了地上,不依不饶的大喝道:“你大秦欺人太甚!本殿的皇妹被那个心如蛇蝎的女人杀了,你们还妄想拿这些伪造的垃圾来唬弄本殿!”

    鲜于鹏飞因着他的软禁之事,本来心中就积满了怨气,再看战北烈竟然将一个个的,‘证据”摆在了眼前,给“真正”的杀人凶手冷夏脱了罪,一时怒火中烧,义愤填膺。

    战北烈刻眉一皱,阴沉着一张俊面,不语。

    这雷神情在鲜于鹏飞看来,无疑就是默认了,他自认占理,得寸进尺的吼道:“什么战神,你别拿着别人都当傻子!本殿可是北燕的太子,居然说什么东楚”””

    话说到一半,鲜于鹏飞眼睛猛的瞪大,惊声呼道:“好啊’你扪大秦就是想挑拨北燕和东楚的战争!好一个大秦,好一个战神,阴狠歹毒,其心可诛!”

    战北烈冷冷的嗤笑一声,依旧不语。

    鲜于鹏飞越看他那昏表情越觉得自己猜到了点子上,他瞪着阴狠的眸子,声色俱厉:“没想到大泰皇室竟是这等卑鄙之人!等本殿回了北燕,你们等着开战吧…………”

    他说着突然停了停,看着战北烈嘴角勾起的嘲讽笑意,顿时想到了大秦战神横扫四国的名号,吞了口口水,色厉内荏的道:“经过五年前那场战役,我国休养生息一直未有战事,而大秦之后和各国皆交战过数次,此时打起来,谁胜谁败还说不准!你别以为自己是什么战神,本殿就怕了你!”

    鲜于鹏飞说的是五年前大秦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