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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手生春第20部分阅读

?”

    这问题让姚海棠先是点头,然后又摇头,再接着又点头,然后继续摇头,往返了好几趟才垂着脑袋说:“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人前不谈人是非,人后不说人是非。”

    这话明显是他说的,杜敬璋对自己说过的话还是有感觉的,于是眉眼一顿,脸上露出些微算计的笑来:“你不怎么受教”

    于是姚海棠又暴躁了,当然她本来就很暴躁:“你才是烂苕薯”

    “到底怎么了?”杜敬璋莫明地觉得眼前的人处在崩溃边缘,再不稳稳说不定就得炸开了。

    “不用你管,什么都想不起的人管我做什么”姚海棠恨恨地踹了脚台阶,于是她悲剧了,一声闷响后迅速蹲下来抱着自己的脚,眼泪都疼出来了。

    要踹也该踹杜敬璋啊,为什么要踹台阶,姚海棠揉着自己的脚伤心不已地想着。

    又好气又好笑地看着姚海棠,杜敬璋蹲下来说:“海棠,疼吗?”

    这话让姚海棠瞬间认为杜敬璋什么都想起来了……()

    78.哭个屁

    当她以为杜敬璋把一切都想起来的时候,她脑子里闪过一个短暂的念头,然后又很快被抛弃了——她想埋首于杜敬璋胸怀里,就像从前一样。但是她明白得很快,知道在这样的时间、这样的地点里,做这样的举动非常不智。

    所以她只是迎着月色仰面看着杜敬璋,郁郁地说道:“不疼”

    听着她咬牙切齿地说不疼,杜敬璋直想伸手揉揉她的脑袋,却抑止了这冲动,说道:“不疼就别咬牙切齿,你这从牙缝里说出话来的声听着都让人觉得,你很疼。”

    张嘴就又想说一句“不用你管”,但是她个没出息的愣是没说出来,咬着唇恨了自己三秒钟后,无奈地垂下头闷闷地说:“我回房睡觉去,公子请便”

    说着话她就自己踮着脚扶着廊柱站了起来,然后一蹦一蹦地往自己住的地方走去。她身后,杜敬璋看着她这一蹦一跳的样儿良久,摇头最终还是随了上去。

    一把按着姚海棠坐下,杜敬璋说:“给你揉揉,揉完就没事了,淤血不散开明天会更疼。”

    在宫里让一皇子给揉脚,姚海棠没这胆儿,赶紧把脚一收说道:“我怕被围观,我怕被八卦,我怕到时候身陷险境”

    她的顾虑也不是没有道理,杜敬璋皱眉一想,他似乎变得冲动了:“尽是理由,那你先回屋去拿凉水先敷着,待会儿再说。”

    点了点头赶紧蹦远了,至于敷不敷凉水,那就由她了。只是她真的没意识到“待会儿再说”这几个字的重要性,所以她脚一伸往床上一躺就睡觉去了。等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忽然被冻醒了,支着上身眯着睡眼一看:“杜敬璋,你干什么”

    这话几乎都是吼出来的了,还好她睡得糊涂,说话都有些口齿不清,要不然还真能把人招来了。

    “让你敷凉水,你把脚放暖被窝里,自己看看……”说着杜敬璋拎着她的脚给她看,全肿了,又红又肿,看得简直叫满目疮痍。

    “这……这么严重”这下醒了,看着自己那跟包子一样的脚,彻底醒了。姚海棠试着动一动脚趾,发现不但动不了还感觉木木的,倒是不疼。

    “现不在疼是吧,后半夜有你喊疼都喊不出来的时候,我跟你说的话你就没一句听进去了的。”杜敬璋一边给她涂了些药膏,一边揉着,嘴里说的话其实并没有太过注意是什么内容。

    这时的杜敬璋更像杜和,这份关切是不虚伪也不遮掩的,姚海棠喜欢这种感觉,就像是在云泾河的寻径园里时一样。杜敬璋会训她、会教她、会指正她,但更多的时候是用这样温柔宽容的语气包容着她,让她觉得即使在东朝这样陌生的地方,她也是可以不寂寞不孤独的。

    黯然一低头,姚海棠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睡到一半被弄醒了,还是因为其他原因,眼皮子一搭,泪珠子就这么滚下来两颗。她一愣,趁着杜敬璋没看见赶紧把眼泪擦了,她不免心里要骂自己一句:“矫情,皇子给按摩,还哭个屁啊”

    揉完了脚,姚海棠动了动,果然发现有知觉了,而且这会儿感觉到疼了,钻心的疼。刚才不疼的时候掉金豆子,这会儿疼了就在那儿咬紧牙关哼都不哼叽一声。杜敬璋看着她这样儿就站在床榻边看着,袖着手颇为玩味,良久后言道:“你这脾气是得改改了,小姑娘家家的该哭哭该笑笑,憋着别人也不会认为你历经沧桑”

    这话说得姚海棠忍不住瞪了他一眼,愤愤然地想:“这话从前是我说你的,这就是传说中的现世报来得快,合着你在这儿等着我呐”

    气闷了好一会儿,姚海棠才撇开脑袋,嘴一叭叽就说:“你不是不乱进姑娘家闺房吗,那现在我是不是该哭着喊着赖你负责啊”

    “会说顽笑话了,看来是不疼了,这药膏明天早上起来再擦一次,睡觉时脚放外头。就这样,我走了”杜敬璋明显很愉悦,姚海棠闹别扭的模样让他觉得非常有趣。

    听着门合上的声音,姚海棠知道杜敬璋肯定得在外边留到她睡着了才会走,在寻径园里时,杜敬璋就惯来是这样的脾气,非得守着她睡着了才肯去睡。她要是一通宵达旦做起东西来,杜敬璋就陪着她彻夜不眠,这应该是习惯使然。

    想着这样,姚海棠就像是抓着点儿小辫子似的,慢慢腾腾地折腾着从榻上爬起来,就想去证实一下自己的想法是不是正确。可是她才穿了鞋子要摸过去的时候,外边儿就响起了杜敬璋的声音:“老实睡觉,你起来做什么。”

    果然这样姚海棠瞬间笑弯了眉眼,看着掩好的门神情分外得意:“我想喝水。”

    “别喝了,省得起夜,你这会儿不方便。”杜敬璋出声制止了她,听着里边没了响声后才没再说话。

    其实杜敬璋可不是对谁都这样,从前享受过这待遇的无非就是太后而已,他死得早还没享受到过。只有在他心里重要的女性才能得到这样的待遇,所以不管他是杜和还是杜敬璋,一旦拿出这样的态度来了,就能说明一些事了。

    只是姚海棠惯于把这归结在礼仪教养四个字上,所以相应的就没想这么多。

    至于杜敬璋为什么不说,时机不到,不是说两个人的时机不对,而是整个朝局,而且姚海棠在名正言顺上还差些火候。杜敬璋总想人已经在他身边了,他不撒手她跑不了,毕竟在他手里抓紧了的人,还真没跑过的例子等确定姚海棠已经安睡下的时候,杜敬璋才转身离去,离去前回头看了眼紧闭的门扉,低语了一句:“去云泾河的人也快回来了吧”

    确实是快回来了,只是寿宴时总回不来。

    次日,皇帝领着皇后和四妃先给太后道了贺,接着就大皇子和杜敬璋领着诸皇子来道贺,自是你一言我一语说尽了喜庆话,把太后哄得眉开眼笑。

    因为是大寿,除却宴席外还有一些祭祀的活动,如礼天、礼地、礼先,再来就是到佛堂点了长寿香,这一应章程结束后就差不多到午宴了。

    “行了,都赶紧歇歇去,忙和了一上午也该累了,待会儿开宴了再传。”太后自己也累了,毕竟那些都身强力壮,她可是个老太太了,当然累得慌。

    太后回了宫里,姚海棠正在花园一侧愣愣出神,这会儿她正在捧着脚敷凉水呢,杜敬璋说了:“十二时辰内冷敷,十二时辰后热敷。”

    她只能是照着做了,太后回宫时正好瞅着她坐在一架冬香子后边儿,也是太后眼神好,一般人真瞧不见:“丫头,怎么了?”

    一看是太后,姚海棠挣扎着站起来,远远地冲太后行了一礼说:“太后娘娘,我把脚给摔疼了,这会儿正敷着凉水呢,恕不能过来给您行礼问安了。”

    闻言太后就往她那边走,一看她厚厚的羊毛毯子铺在摇椅上,小炉子上还煮着东西,闻起来就馋人,太后说:“丫头,你可会享受哩,看着你比我这太后还舒服”

    这番话说得姚海棠惶恐了,连忙站起来指着摇椅说:“那您可折煞我了,太后娘娘是贵人事忙,我是懒人屁事儿多。要不太后娘娘一儿坐坐,我这煮着奶茶,这时天冷,喝上一盅最舒服了。”

    其实她本来是想煮柠檬红茶的,煮完才发现没柠檬,然后只好改用牛奶煮奶茶,好在牛奶是有的。

    太后一听多感兴趣,她对姚海棠最喜欢的还是在吃上巧费心思,不是说大的地方,而是说小处,比如她躺着就躺着吧,非弄个小炉煮奶茶不可,旁边还摆着几样儿点心,看着就是个随时准备好要享受的。

    太后觉得吧,人一旦把心思放在这些东西上了,那就不会去做那些机谋取巧之事,这样的人至少能安安生生地让她陪着坐会儿,换个人来就不好说了:“不有了,你躺着,我让他们搬摇椅去。”

    等太后指挥着宫女太监把摇椅搬来,那就显出不一样来了,姚海棠铺个羊毛毯子就不得了了,太后铺得那可是华丽丽的皮毛。太后似乎是觉得自己这里太华丽,姚海棠那儿太寒酸,冲身边的宫女说:“不能白吃她一顿,给她也铺个裘子。”

    这时茶也煮得了,姚海棠调了奶和糖进去,让宫女呈了给太后,太后喝着奶茶吃着点心,感慨地说:“这辰光要是有点儿太阳就舒服了。”

    太后的话说得姚海棠一笑,指着天说:“太后娘娘,您是天子的娘,您想要有太阳自然会有。”

    她说话这会儿,还真有太阳出来了,姚海棠捧着奶茶盏好看着落在自己手上的微微阳光半天没说出话来,最后只得讷讷地说:“太后娘娘,您真灵验”

    “我可不灵验,是你灵验”太后对此不以为意,似乎是司空见惯了一般,继续非常舒服地喝着奶茶。

    姚海棠当然也没注意到这话,有时候吧,往往是她不注意的话比较重要()

    79.受宠若惊

    等到杜敬璋来请太后去开席时,姚海棠已经睡着了,太后也睡得差不多了,被自个儿孙子叫醒了一看,不免要嘀咕一句:“老四,我看这姑娘日子过得比谁都舒坦,她且是想睡着能睡,我还不得这闲工夫。”

    往姚海棠那边看了一眼,杜敬璋笑道:“那也是祖母慈和。”

    瞪了杜敬璋一眼,太后说:“行了,别拿好话搪塞我,我可不爱听”

    太后起身起整仪容,杜敬璋就站在姚海棠面前,看着她睡得安稳而舒适不由得一笑,遂伸手拉了拉下滑的毯子盖着了些。然后又看了眼她的脚,见还敷着凉水巾子,就随手揭了在旁边的铜盆里拧了再给她敷上。

    等太后出来时,没见杜敬璋,走过来一看正瞧着杜敬璋蹲在那给姚海棠裹脚。太后眉一挑,看了看姚海棠又看了看杜敬璋,最终确定一件事,那就是她这孙子开窍了:“我说你怎么没事送个姑娘过来,原来是到我这儿镀金来了”

    哪料得到杜敬璋说:“是孝顺祖母来了”

    这话隐含着的意思是——她不用镀金,这是他这做孙子领人孝顺祖母来了。

    瞥了杜敬璋一眼,太后说道:“这姑娘好是好,就是出身不好,你且自己想想办法,实在没办法我给你办。”

    亏得杜敬璋从不动心念,太后一见自个儿孙子动了,别的也不想,出身不好抬一抬就是了,只要自个儿孙子能动心思,那比什么出身都更好。

    当然,杜敬璋要是一心当皇帝,那姚海棠不能行,可他一直咬着不松劲,抵死不肯继承大统,那就讨个实在的婆娘过日子。太后就觉得姚海棠实在,会做菜能讨人喜欢还懂得关心人,自然了,最重要的还是杜敬璋喜欢。

    “这点小事孙儿能办好,祖母且安心。眼下朝局动荡,一切都还不到时候,总得事事尘埃落定后再说。”杜敬璋这么说时,不免又看了姚海棠一眼。

    太后见状直笑,拍着杜敬璋扶着她的手说:“你的心思我明白,别误了自己的事,天下再重要,总也得把自己的日子关照好。那天这丫头跟我说了句有趣的话,叫‘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这话放你那儿也对,自己的日子你都安排不好,怎么去安排天下的事儿”

    “孙儿明白。”

    应完,杜敬璋就在心里头想着那句“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这话可倍儿熟悉啊于是杜敬璋愈发在思索,派去云泾河的人什么时候会回来。

    这么想着,杜敬璋就扶着太后去前头开宴去了……在太后的寿宴上,要问什么菜最受欢迎,那就是和园的泡菜,倒不是真好吃到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这满满当当一桌子肉啊鱼,山珍海味一摆开来,最招人喜欢的反而会是清酸可口、解腻开胃的小菜。

    当然,王亲贵族和大臣内眷们可不至于因为一道小菜四处问,这菜谁做的,怎么做的,所以姚海棠自然就没有了出名的机会。不过要是真因为菜出了名,说不得杜敬璋会让太平院把这名声压下去,就像他目前仍旧让太平院那边压着姚海棠就是西城的事一样。

    有些事,确实能带来名声,但名声和祸事往往是同根生的,在这样的时候,姚海棠还不宜太惹眼。

    寿宴过后,姚海棠就可以回和园去了,也许是杜敬璋给的药很好,寿宴第二天她就又生龙活虎了,太后笑眯眯地看着她在园子里蹦了很久,然后冲她招了招手。当姚海棠蹦到太后身边时,太后又特“慈和”地说:“丫头,有工夫多进宫来,我指定得想着你这口吃食。”

    “太后娘娘,少吃肉多吃青菜,你看这几天是不是虚汗少了,而且还不便秘了,上通下畅舒服多了吧。以后可千万记得要多吃青菜,每天三个水果是不能少的,而且不能吃重样的,换着花样儿来,爱吃的别多吃,不爱吃的也别不吃。”姚海棠殷殷地叮嘱着,老太太挺可爱的,虽然有时候教训起人来看着都怕,可是确实挺好的,所以姚海棠才想着多叮嘱几声。

    她这一番还挺让太后觉得暖融的,笑了一笑说:“知道了,你这唠叨劲都赶上老四了,回去后好好看着老四,把你这唠叨劲冲他身上使去,你说哪有小年青儿整成吃素的”

    这个么,完全不用担心,她惯来是做素有肉味,做肉是蔬菜味儿:“太后娘娘放心,我保证四公子吃了肉都没尝出是肉来”

    萝莉就是有优势,她这卖乖卖娇的模样要真是放她那老姑娘的身体上,估计人看着都恶心,那能像太后现在这样,看着还觉得挺受用。

    “行了,我不留你了,再留下去老四得派人来催你了,得了工夫就让老四带你进宫来玩,要是不得工夫,也记得做了好吃的让人送进宫来,知道了吗?”太后主要还是疼惜自家孙子,这才爱屋及乌,要不然姚海棠怎么也得不着这待遇。

    “是是是,不敢忘的。”

    最后太后让宫女把她送到了门口,姚海棠迈着小步和来迎她的张德安一块儿回景和宫去。这时杜敬璋还在处理一些善后的事宜,等处理完时已经快过午了。姚海棠都准备要做饭了的时候,杜敬璋说:“别做了,天天吃你做的饭菜,今天我请你吃一顿。”

    受宠若惊啊哪有让公子请下人吃饭的,姚海棠连连摆手,杜敬璋却容不得她拒绝,领着她出了宫门到了直街上。最后姚海棠一问,上哪儿吃啊,杜敬璋的答案让姚海棠泪流满面:“天然居。”

    虽然这一年多来她也时不时的送菜谱回去,但真的没有想过天然居还能开到京城里来。开始她还不确定,可一看装修风格,一看那菜谱菜牌就知道,这就是她的天然居啊“你做什么呢,光盯着个菜谱看,让你点菜呐”杜敬璋本来是想让她点几个她喜欢吃的菜,没想到她一拿着菜谱就在那儿没动静了。

    “酱焖白兰豆,素炒药根子,合粉汤。”姚海棠点完才发现,她哪里点的是自己喜欢吃的,全是杜敬璋喜欢吃的,这家伙好吃素好吃到了骨子里,连带着她也受了影响上了菜后,就他们俩并着一个陈平益坐在那儿吃,陈平益是恨不得自己压根没出现过,看着这俩眉来眼去,他实在有点儿受不了。这会儿陈平益觉得,老天爷得派个人来拯救拯救他。

    在天然居,向来是没有包间一说的,姚海棠喜欢大厅,当然大厅会设有一些相对较隐蔽一些的地方,挂个珠帘子,或者用植物和帐幔遮一遮。所以只要从面前过,仔细一看就能看清楚里边坐的是什么人。

    这会儿打他们座位面前过的不是别人,正是齐晏齐晏一瞅,座师在这儿,不管怎么样先进来行了礼再说:“座师大人”

    好在齐晏也没挑开纱幔进去,只在外边施了礼,杜敬璋隔着纱幔和竹子看了一眼,说:“齐晏啊”

    “正是学生。”其实齐晏这会儿挺想进去的,因为有日子没见着他这位座师了,有些事还真想请教请教。

    “平益,你去把事跟他说一说。”杜敬璋这话倒是把陈平益给拯救了。

    一听这话,陈平益赶紧起身走了出来,拽着齐晏就走了,这会儿齐晏还强行了礼才由着陈平益拽,一边走还一边疑惑地说道:“里边好像是个姑娘吧……”

    只见陈平益点头说:“是啊,想不想打听打听”

    “罪过罪过,座师大人的事我怎么能打听……不过那姑娘是谁啊?”齐晏虽然说不好打听,可他确实是生了些好奇心。

    嘿嘿一乐,陈平益说:“我确实有事要告诉你,但这件事不能告诉你,公子可没让我说这事。”

    闹了个没趣,齐晏就不再打听了,只问道:“不知座师大人要跟我示何事?”

    “公子让你过几天和九公子一道出京,先来问问?br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