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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手生春第25部分阅读

是薄皮儿大馅儿的灌汤包,野菜肉馅拌了各式各样的调料包着肉汤冻上笼蒸得了。她就开始思索今天做什么菜,各类食材是不缺,可她得做出新意来,不说个月不重样,总得一个月不重样吧于是她就在那儿掐着手指算今天做几样什么菜:“酱汁姜丝蒸边鱼、豆腐酿火腿、白菜金丝卷儿……呀,今天怎么有猪蹄儿,这东西他们不是说是下脚料嘛,还死活不肯送过来。”

    “有猪蹄儿那就做酱焖猪蹄儿呗,再扔几个鸡蛋进去一块儿焖”姚海棠一想起这个从前最爱吃的菜就口水直流,她向来不爱吃肥腻的,可独独是猪蹄儿,怎么吃也不嫌腻味。

    “海棠,你在做什么,你看着这筐东西已经好久了。”萧素压根不认识那筐猪蹄儿是什么东西,她可从来没吃过这下脚料一类的东西。

    从猪蹄儿上勉强把视线收回来,姚海棠说:“素素呀,四方堂里有没有药房?”

    点了点头,萧素说:“有啊,你生病了?”

    “不是,我要些东西,素素腿脚快又认路,帮我去取来好不好,我用来做菜的。”她一说做菜,萧素当然得答应了,这位已经被姚海棠调教成一吃货了。说着姚海棠就回屋去写,写了交给萧素,萧素拿着就闪没影儿了。

    姚海棠就在那儿处理猪蹄,沿着猪蹄的骨头一开两半儿,然后大刀剁块儿,剁好后先用开水焯了血水和碎骨渣。然后放一边,取了鸡蛋来,把鸡蛋初初煮熟了,剥了壳后和猪蹄块儿一起放着,现在等着萧素把料取回来了。

    “鱼得最后做,先做豆腐酿火腿。”

    这菜看过金庸小说的人应该不陌生,传说中的二十四桥明月夜,一块豆腐切四份,然后每个上边儿挖二十四个洞,谓之“二十四桥明月夜”。

    姚海棠没这么变态,挖空了中间填火腿丁和各类配菜配料而已,当然了选材很重要她兴奋极了地做菜,也没预料到自己这桌菜会招来谁捧场……

    98.生曲折

    在四方堂里人虽然不多,却也是各形各色,既有贺清华这样攀高踩低不念旧情面的,也有慕清风这样此心不改还念当时的。萧素当年虽然是四方堂里一颗明珠,却实实在在是个亲切随和与人为善的,所以至今还颇有些人缘儿在。

    且说萧素一路往药房里去,药房里的老先生接过单子琢磨了好半会儿说:“素姑娘啊,你这三两颗,五七粒的到底要来做什么,这配什么药方子也配不齐来啊”

    “做菜,海棠说这些东西混合起来再加点酱汁,可以做出好好吃好好吃的东西来。”萧素不管其他,只认准了一个,那就是相信姚海棠没错的,虽然她看着也觉得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挺不可靠老先生看着这些东西仔细想了想,确实是各有各的香气,各有各的味儿:“陈皮、甘草、花椒、茴香、豆蔻、八角、桂皮、香叶、冰糖……”

    当老先生念完后,又说了一句:“这些东西倒是驱风散寒,倒也没有忌讳的地方,素姑娘且候一候,我这就让人给你配去。”

    配完料出来,老先生还特地给了一小纱袋儿,这些气味揉和在一起时,老先生闻着还真有门儿。萧素接过来也闻了闻,然后笑嘻嘻地说:“陈老头儿,谢谢了,回头我给你带好吃的,海棠做的点心可好吃了”

    别的老先生倒是不好,就是好奇这东西怎么做,一堆儿药材煮出美味来,对老先生来说这很新奇:“素姑娘,要不你回头把这做菜的方法教给我?”

    “那我看着海棠做,抄下来给你。”萧素就是这么个热心肠儿,但凡别人有求于她,她必定是一丝不苟的去做。

    拎着那包药材出了药房,萧素迎头就见到了四方堂的堂主夫人,萧素就赶紧笑眯眯地迎上去,嘻嘻地围着堂主夫人叫道:“姆妈。”

    在乡间,姆妈既有伯母的意思,也像是乡间小孩子叫娘亲的声音,这意味着萧素和堂主夫人是很熟悉的。

    只见堂主夫人何芳言笑着拍了拍萧素说:“素素乖,怎么到药房来了,哪里不舒服了?”

    “不是的,是拿了回去做菜,海棠说这些能做很好吃很好吃的菜哟啊,姆妈一起去吃啊,海棠做的菜可好吃了,师父那么讨厌吃水萝卜,海棠做的水萝卜师父都爱吃呢。”萧素说完就拽着何芳言走,她向来跟堂主夫人亲近,而她又向来喜欢和自己亲近的人分享所有她认为好的东西。

    不过何芳言既然来了药房,当然是有事儿,也不能由着萧素拉她:“素素,姆妈还有事儿呢,下回再去吃行吗?”

    可是谁能执拗得过傻子,萧素撅着嘴儿晃着何芳言的袖子说:“不要嘛,就快要吃午饭了,姆妈一起去吃嘛一起去嘛……”

    其实哪里快要吃午饭了,至少还有俩时辰,也就萧素和姚海棠今天起得早,何芳言也起得早,结果就碰上了。这会儿被萧素晃得一阵头晕眼花,何芳言最后只能无奈地看着萧素说:“好好好,姆妈跟你一起去,你可别晃了,再晃下去姆妈都得晕过去了。”

    “太好了”说完萧素拍着手和何芳言一起欢快至极地往留云楼那边儿去。

    当萧素把何芳言一路拉到留云楼时,姚海棠正在那儿处理火腿,要不肥不瘦的火腿丁,保证每一粒都既不柴也不腻,所以一定得挑好位置,不能要的就留一边儿。

    把火腿丁切好后填进挖好的豆腐里,拌了些蔬菜粒儿一块放一边,等到开饭前再上锅蒸,出锅了再勾个明芡就行了。

    “海棠,我把你要的药拿回来了。”说着萧素就把药材包扔给了姚海棠。

    正在等着这个的姚海棠接过来一看,样样儿都在,就赶紧起了锅,这东西没一个两个时辰是不成的,好在今天起得早。把料包洗过了然后扔下锅,大火开锅后,小火炖上,煮好去了壳的鸡蛋也一块儿放里边儿。

    其实这也可以叫酱汁儿卤,只是要慢慢收汤,慢慢入味儿,等到汤稠厚浓郁,芳气四溢时正好起锅。那汤汁儿要是拿白面馒头蘸着吃,味道美得很,就是给鲍参翅肚也不能换。

    等拿风门掩了灶口后,火小了下来,姚海棠回身一看就见萧素在那儿写写记记的:“素素,你拿着纸笔做什么?”

    “陈老头儿问我你拿这些做什么,可不可以把怎么做的告诉他,所以我帮他记下来啊”萧素特认真,没法儿用字来形容的还画上了,虽然画得不怎么滴,不过字还是很好看的。

    “你一边儿玩去吧,我来写,省得你到头来都没明白是为什么。”姚海棠说着接过了纸笔把萧素推出厨房去,省得她站在那儿冷不丁吓着自己。

    在猪蹄儿做好前,她有大把时间把这东西写得图文并茂,不就是一菜谱嘛她那爹不但是个厨师,还是个临老临老不务正业写菜谱的厨师,对于菜谱她也算是轻车熟路了。

    把酱焖猪蹄儿地菜谱写好后,姚海棠就赶紧去准备剩下的几个菜,这时萧素又蹿了进来说:“海棠,师父说堂主夫人来了要多做几个菜哟”

    堂主夫人?姚海棠念叨了一遍点头应了,然后就赶紧去加菜,好在材料是现成的:“白菜金丝卷儿和豆腐酿火腿丁都做处理好了,蒸鱼也只等蒸了,再加个山珍鸡汤、素炒野生石耳就算了,菜多了吃不完很浪费。”

    浪费是有罪的,姚海棠向来这么认为。

    等到猪蹄儿收汤的时候,姚海棠才赶紧准备剩下的菜。白菜金丝郑儿、豆腐酿火腿和鱼都只需要蒸就成了,放到最后边儿来做。山珍鸡汤刚才已经起了另一个灶来小火煮着,这会儿已经冒出鸡汤的清香来了。

    拿了勺,姚海棠准备去把鸡汤的油撇一撇,揭开盖儿一看:“咦,没什么油啊,到底是放养的鸡,不算太肥。”

    需要蒸的菜上锅蒸着的时候,姚海棠就顺手把石耳炒了,然后再一看,猪蹄儿汤也收好了,赶紧起锅装盘。

    做菜时,姚海棠最好点缀,不是配了洗过盐水的青菜叶儿,就是泡过盐水的花儿。猪蹄拿青齿菜垫了底儿,拿剪刀剪了几个小红椒当花儿摆上边。鸡汤进了砂锅里,下边儿用已经烧透了的的石炭保温,然后姚海棠一拍手:“成了”

    五菜一汤,姚海棠看着满桌子冒着腾腾热气儿的菜,胸臆间是巨大无比的成就感:“素素,来端菜了。”

    在外边儿陪着何芳言和蒋先生说话的萧素一听赶紧跑到厨房来,一进厨房,萧素就闻着了各种各样的香味儿,其中最香的当然是猪蹄儿了。只见鸡蛋一分八片围着边儿,上头都淋了酱汁,看着别提多招口水了:“海棠,我太喜欢你了,闻着看着都好吃得很,不像别的厨子做的,光好吃,不下饭。”

    闻言,姚海棠直乐:“也就你用下不下饭来区分菜是不是好吃。”

    俩师姐妹一块儿端了菜进厅堂,然后萧素才去请何芳言和蒋先生一块儿过来。一进了厅堂,蒋行生倒还好,一直保持着淡淡的神色,并无其他。

    而何芳言却闻了闻,说:“这香气倒也奇特,怪不得素素非要拉着我来尝尝味儿,这孩子可是越来越贪嘴了。”

    一见了何芳言,姚海棠就知道这肯定是那位堂主夫人,赶紧躬身行了礼:“见过夫人。”

    “哟,这孩子怎么这么多礼啊,赶紧起来一块儿坐,我看着这孩子的礼仪倒是和旁人不同,透着股子大家气派。”何芳言自然也不是小门小户里出来的,所以一看姚海棠行礼就看出不同来了。

    那自然是会有些不同,姚海棠心说:“能一样嘛,这是好为人师的唠神儿杜公子教的,正儿八经的皇家礼仪。我虽然画虎不成,总能类个犬吧”

    这不等于骂自己是狗……姚海棠轻咳了两声赶紧坐下,不再想这茬儿了。

    一一落座后,萧素就门儿清地开始介绍这几样都是什么菜,因为她在厨房已经问过姚海棠了。何芳言一边听着一边笑,看着萧素时似是脸上带着一点儿母性的光辉:“好好好,看把你馋得,赶紧吃吧,蒋先生也请吃。”

    “夫人请。”蒋先生还照样蹦字儿,果然非常淡定。

    举筷开吃,姚海棠的礼仪规矩在萧素和蒋先生面前是从来没使过的,可眼前这位是四方堂堂主的夫人,姚海棠就觉得不能轻慢,于是就端出些礼仪规矩来了。

    杜敬璋教出来的礼仪当然是出挑的,何芳言一边吃着一边看着姚海棠这通身的规矩,不由得会心一笑,心道:“果然是个有意思的小姑娘。”

    这一桌子菜味道自然是好的,连向来不好吃荤的何芳言和蒋先生都对那猪蹄儿多伸了几筷子。姚海棠把骨头剔得差不多了,吃起来一点儿都不费劲儿,就算偶尔有块把小骨头,那也是轻轻一挑骨头就出来了,再就着酱汁一块儿嚼,自然是满口生香。这道菜既不显得肥腻,也不至于和浓郁的香气一样味道过于浓,只五味合宜,吃起来是既软嫩香滑。

    除此之外素烩野山菌和蒸鱼也很让何芳言喜欢,清淡而爽口,吃过了猪蹄儿再吃上两口山菌和鱼,竟不显得味道偏单薄,反而是另有一番山野之气。

    末了,吃得极满意地何芳言连连夸了姚海棠好几句,还打趣地说道:“怪不得我看素素和蒋先生近来丰润了一些,原来是因为海棠啊”

    临到要走时,萧素又包了一包有咸有甜的点心给何芳言,她自己则去药房里送菜谱去了……菜谱能惹的无非是吃货,只是包给何芳言的点心却要惹些曲折的

    99.青铜剑

    吃货总是要比曲折来得快一些,药房里的陈老先生老早就在那儿把东西磨得碎了些,愿意是想更快发出气味儿来,配齐了后试着炖了羊肉,这一炖不要紧啊,一炖惹来好多人问陈老先生做什么好吃的。

    羊肉因有腥膻,多有人不好吃这个,陈老先生一告诉来问的人是羊肉,人不能信啊羊肉远远闻着就一股味儿,更别提这香气了。

    东朝在食上还远没有达到汉唐的水平,更别提现代了,现代只是材料次点儿,可大家伙儿对吃抱有的热情比哪朝哪代都大。

    “我尝尝我尝尝,这要真是羊肉,以后我就爱吃羊肉了。”对于吃,总是哪儿都有爱好的人,民以食为天嘛尝过了后,肯定还是能吃出点儿羊肉本身的味儿来,那人嚼着咽下去,眼一瞪圆了指着说:“嘿,真能吃得了,不过那股子味儿还在。”

    一边悠哉游哉的陈老先生说:“这还没好呢,你等汤汁收了再说,刚拿到素姑娘送来的菜谱,说要是汤汁稠厚,香气蕴而不散了才好吃。”

    于是大家伙儿一块儿蹲着等呗,大家等这一小会儿吃食的时间还是有的。等到汤渐厚,香气渐圆润的时候,陈老先生试着尝了一口汤汁儿:“嗯……味道好,真好没想到药材还能调味儿用,煮出来这味儿还这么好。”

    “是药煮出来的?陈老,你不是说药不能随便乱吃嘛,万一吃坏了人怎么办?”

    “药也分是什么药,有些性味甘平,再加上用得少,不碍事。何况这里头的药材都是常见的,无损有益,要不然我也不能试啊。”陈老先生说着让人把锅里的肉弄了出来,这时已经煮得现出那一丝丝儿的模样了。

    周围的人闻着这味儿,又看着这么点儿肉,干脆就不尝了,自己回去让人试着做就行了:“陈老,你也给我配两包,我拿了让厨房煮。”

    “对对对,也给我配两包,这闻着就下饭”这又一个以下饭来区分美味与否的。

    于是陈老先生给每个人配了两包,然后大家伙儿看了菜谱后就散了。这边的吃货们各自回去试验去了,另一头四方堂堂主也刚到山门外。

    有人报了何芳言说:“夫人,堂主回来了。”

    闻言面上一喜,何芳言赶紧起身说:“快去准备好帕子、热茶,堂主这一路赶得远,点心和热水也准备好,我去迎堂主,你们赶紧准备着。”

    “是。”

    步出院外,何芳言一眼就看到了晏复山,赶紧迎了上去:“复山。”

    一直以来,晏复山和何芳言的感情向来不错,这时自是笑着应了声:“芳言啊,我走这大半月,山里一切安好吧。”

    “好得很,瞧你操心的。”何芳言一边说着,一边和晏复山一块儿往里走。

    晏复山笑道:“我这也是担心累着了你,山里虽然事不多,你一个人担着总不易。”

    听着晏复山的话,何芳言自也是满脸笑容:“是是是,多谢夫君垂爱。”

    只见晏复山又是一笑,接了丫头递过来的帕子擦了脸后,这才端起热茶喝了两口。眼一扫看到了手边有点心,自然是顺手拿起一块来,说饿倒也不见得,主要还是觉得这是何芳言的心意。

    见晏复山取了点心,何芳言就说道:“这是素素那儿拿来的点心,蒋先生新收了个弟子叫姚海棠,这些点心都是她做的。今儿中午素素非拉着我去尝尝这姑娘的手艺,我尝着味道很顺口,复山也尝尝看。说起来素素这孩子总是有心的,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好起来,总像现在这样也不是个事儿。”

    “你也别太操心了,排天盘时不是说了,这孩子是个福泽深厚的,将来必是平顺清贵一生。”说着晏复山把点心放到了嘴里,然后端起了茶正要喝时,却忽然停了下来,茶盏和茶盏的盖儿都停在那儿一动也不动。

    看着晏复山这举动,何芳言就愣了:“复山,你这是怎么了,好吃也不用这么惊讶。虽然点心我还没尝,可再好吃也总是味道好一些而已。”

    却见晏复山猛地摇头,瞠目结舌了好半晌后忽然睁圆了眼看着何芳言道:“芳言,你刚才说这点心是谁做的?”

    “那姑娘是蒋先生新收的弟子,姓姚名海棠,是京中来的。怎么了,有什么不对?”何芳言没想到吃个点心还能吃出这状况来,虽然有些疑惑于晏复山的态度,但还是有条不紊地答了话。

    而这时晏复山看着那盘点心,忽然从怀里掏出一块儿绣帕来,看了看绣帕又看了看点心,然后猛然间笑出声来。越笑越大,却忽然停下来说道:“这姑娘现在在留云居吧,走走走,芳言,我们赶紧去看她去。”

    对晏复山这话,何芳言有些摸不着头脑,遂问道:“复山,你这是怎么了,到底怎么回事?”

    “可记得前些时候,去京里的于先生捎了信儿回来,说是有个姑娘做的菜有蕴而不发的灵气。”晏复山说这话时明显很兴奋。

    这事何芳言当然知道,信是她转到晏复山手里的:“我知道啊,可是这也不值得高兴吧,山里也不是没有这样天赋出挑的人啊。”

    何芳言这番话让晏复山直摇头,连道:“不一样,不一样,芳言,这灵气很熟悉,熟悉得和这绣帕一模一样,只是弱了一些,淡了一些。”

    忽然间何芳言停了下来,她似乎不太敢相信自己听到的是真的,略有些颤抖地看着晏复山,何芳言问道:“你确定吗,如果不是怎么办,我们已经失望过很多回了”

    “不是又如何,总要先去看一看。”晏复山不怕失望,他更怕没有希望。再说了,就算不是,那对四方堂来说也是一桩幸事,晏复山总是考虑得多一些。

    “说得也是,总要看一眼。只是中午我在留云居用饭,却没看出来这姑娘和妍儿有什么相似之处。不过这姑娘的规矩倒是很好,怎么看都像是大家里养出来的,要真是妍儿,咱们还得了便宜”毕竟已经过去好些年了,失望了这么多回,难道还怕再失望一回。做为一个母亲,何芳言的心已经在失望与希望中历练得非常坚强了。

    晏复山和何芳言一块儿出门时,却在门外遇上了他们的女儿——晏嫣,收养的女儿,当年他们的亲生?br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