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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手生春第34部分阅读

助兴,郁闷的时候吃喝能开郁吗?”姚海棠歪理了,不过她一旦做起菜来总是欢喜的。

    所谓的十大碗儿是姚海棠在现代时,家乡那块儿开宴做酒席常用的菜,十大碗全是热菜,余下的凉菜叫八大碟儿,再加上各色点心一般是二十几道。

    十大碗头一碗是烩肉丸子,肉泥加了凉薯碎末上锅炸透,个顶个的都像小孩儿拳头那么大,炸好了要吃的时候再以香菇、肉丝儿、鱿鱼丝、鹌鹑蛋和火腿薄片一块儿煮了,出锅时洒上葱。端出来是香气四溢,滋味鲜爽,那肉丸子尤其好吃,吸饱了汤汁后一口咬下去才会觉出来,其实味道全在肉丸子里了,加上炸出来的香气,只要吃一口就停不下来。

    这肉丸子不但可以煮汤,还可以切片炒菜,小孩子也爱干吃,尤其是刚炸出来没多会儿,稍一凉了趁还有些脆扔嘴里,那个香气就不用说了。

    姚海棠说是要做十大碗,其实光做第一道菜就够费心思了,天然居还要招待客人,当然不能为她一个人把客人都给往外赶。她做了三道菜后就算完事儿了,厨子在一边连连问她:“东家,这才三碗呢,您不说十大碗吗?”

    吩咐人把做好的端出去,姚海棠回头答道:“啊,对,可是这不是有客来嘛,不方便,回头我把十大碗写给你,这最适合做宴席用了,共是十碗八碟五点三盘。”

    厨子一听欢喜得很,催着姚海棠说:“别回头啊,东家现在就给我写吧。”

    “可是咱们天然居以素菜为主,而且又不接各种酒席,写了也没什么用处啊”姚海棠之所以不喜欢做酒席,就是因为接酒席一来累,二来麻烦,三来不够清静。

    但是厨子不管这个,说道:“不接酒席也可以做,而且咱们哪里少做素肉了,刚才用的肉泥换成别的就是了,又不是做不出来。就算用肉也没事,咱们这是天然居又不是素斋馆。”

    一想也是,姚海棠道:“那好歹等我吃过了再说,现在客人多,还是赶紧做菜去吧。”

    厨子听了赶紧转身做菜去了,姚海棠出了厨房上楼上雅间儿去,然后就遇上个有点儿熟的人,杜敬璋那不怎么让人省心的妹妹,其实姚海棠也不知道是妹妹还是姐姐,反正就这么一说。

    “姑娘这边请。”小二是这么招呼的,看来出来吃饭还是没拿公主的身份。

    而姚海棠和慧思公主一错身,慧思公主自然没认出姚海棠来,姚海棠也尽量当是生人一般飘过去。只是她能让慧思公主是生人,有人不能,老远就有个某某某,大概是某王候家的公子,迎着慧思公主上来就是一礼:“老远看着就像是公主,原来公主也常来天然居用饭啊”

    这一下别人自然都要起身行礼,这王候家的公子不地道,皇族子弟有规矩,外出不得打扰百姓,除非去礼天祭祖才能鸣锣开道,在京城里快马飞奔的事儿那是断然不会出现的。这位一声喊,大家纷纷行礼后,慧思公主赶紧笑了笑算是回了礼,然后就把那王候家的公子拎进了雅间里。

    不多会儿那位王候家的公子就出来了,这位也是包了雅间的,不多会儿后就是一阵瓷器的碎响声,姚海棠心里一阵发疼,那要是卖了足够让寻常人家过上几年了……败家子啊姚海棠以为就会这么算了,毕竟人也是王候公子,几个盘碗按着胸口说没事儿就了事。只是她过于低估自己家那些个小二了,或者说低估了掌柜因为会帐的时候加上了瓷器耗损的银钱,虽然是按司珍坊那些瓷器的价儿,不算太多,但人争一口气,佛争一柱香嘛,那位自然不肯了,接着就在雅间里闹起来了。

    所幸这时大家都吃完走人了,厅堂里就剩下三三两两的人,雅间的隔音也算不错,附近几间虽然能听到,远了就听不见了。

    “你们这可是在讹人,别仗着后台硬就乱来,我要是一状告到衙门里去你们谁也接不住。”这位还有点儿底限,没说自己是谁谁谁让大家伙儿都小心点。

    掌柜也没说不当说的话,只是很清楚地说了雅间里贴着的条儿:“瓷器若有失损,请客自理。”

    主要是开始天然居从前不管是大厅还是雅间,用的都是司珍坊的瓷器,经常会出现短少,所以才贴出了这条儿,这世上雅贼可不犯王法,那就只好让不犯王法的雅贼们赔钱了姚海棠这时起了身,笑眯眯地走过去,那掌柜连忙躬身道:“东家。”

    “这位是大皇子的表兄?”姚海棠刚才听明白了。

    “自然。”

    “就凭着您这身份,当然不用赔了,您能来小店就蓬荜生辉了。”姚海棠说完就见那位笑得一脸得意之色,但是姚海棠话还没说完呢:“高掌柜,瓷器再稀再吃紧,也不能这样,把准备送到四公子府上的那套拿过来顶上就是了。”

    高掌柜一听明白了,立马凑上来说:“东家,这可不行,四公子是准备送到宫里去的,可不敢乱搬用。”

    那位一听,又嚷嚷了两句说:“算了算了,爷也不缺这几个银钱,拿去拿去。”

    接过了银钱,高掌柜客客气气地把人送了下去,又连连赔了几个不是,还免了饭菜的银钱,那位也算是气平了。

    而另一头,慧思公主放下了筷子,挑眉说道:“这地方和四哥有关系?”

    “算是有吧,闻说四公子爱吃天然居的饭菜。天然居新开了个窑场叫什么南山窑,新出来瓷器倒是好几家都送了。”这也有消息快得很的。

    “这些不是司珍坊出来的?”慧思公主忽然取了一个小瓷碟细细看了起来。

    “回公主,不是”

    然后慧思公主就沉默了良久,然后看着手里的瓷碟笑开了:“这得叫得来全不费工夫,西城啊,我可算找着你了。派人去南山窑看着,看看那儿谁做主,谁主工,我倒要把让这个叫西城的揪出来。”

    原来是想到西城了,姚海棠可不知道会有人因着瓷器联想到了西城……

    134.发神经

    有时候人要发神经是没得药救的,比如那天那个王候家的公子,两天后才知道,那位是西平候的儿子钟禄。且说钟禄自从在天然居遇了那么一桩事儿后,倒是没来找天然居的麻烦,再不明白的人也知道那背后背景大着,钟禄从前是皇后的侄儿,可现在那是慧贵人,自然要学会夹着尾巴做人了虽然心里还有些不平,可天然居的饭菜还是够吸引人的,钟禄依然还是一天要来上一回,这日中午来用饭,正逢着姚海棠从外边进来。两人一前一后上了台阶,钟禄终归是男子,脚步却是要大一些的。

    两人并肩而行时,只见姚海棠笑靥如花,灿烂洁净,那侧脸上打下一抹柔和的秋日阳光,并着鸟声花色及徐徐来风,钟禄就这么怔愣在当场了。

    正在此时,高掌柜迎了上来,先是给钟禄行了礼,然后看着姚海棠笑道:“东家回来了,中午备了东家爱吃的汤饭,新出的菜谱也做齐了,您尝尝味儿,要是有什么不对的就让他们改。”

    把手上的东西顺手递给掌柜,姚海棠眉眼弯弯如月地笑着,满是高兴地说道:“好啊”

    “刚刚还嚷着累得只想躺着才好,一听着吃就生龙活虎了,姑娘也就这么点儿出息了。”后头来的青苗吩咐小二端凉水递帕子来,拧了让姚海棠擦汗净手。

    姚海棠抹了把脸又是一笑:“我一个姑娘家,要那么大出息做什么,姑娘们要是都强悍了,这天下的男人可是要躲懒的。”

    这话说得青苗和高掌柜齐齐一笑,然后便簇拥着姚海棠上楼进雅间去了。钟禄看着姚海棠说笑间不时回头笑着的侧脸,不由得问了旁人一句:“这是哪位?”

    小二颇为骄傲地说:“那是我们姚东家,别看是个小姑娘,本事可大着哩”

    听了小二的话,钟禄就想起来了,天然居的食客都知道,天然居的东家是个漂亮的小姑娘。今天一见漂不漂亮倒另说,却实实在在是个可爱生动的小姑娘:“听百句不如见一面,啧……不错”

    没过几天,钟禄就忽然下了帖子,还派人捧了几个锦盒来,姚海棠收到时直接就怀疑是不是太平院就恐吓人家了:“瞧这孩子吓得,被我挤兑了两句还送了帖子和礼盒来,青苗,别是太平院吓唬他了吧。”

    摇头说不至于,青苗想了想又说:“太平院可没工夫对付那些个既没能耐又没本事,还永远不可能爬得太高的外戚。”

    打开了帖子,上边儿写得是一些非常漂亮的句子,无外乎是赞美之辞。姚海棠看完后捂着脸颊,抖了几下后看着浑身的鸡皮疙瘩说:“太酸了,这位莫不是想恶心着我。”

    再打开礼盒一看,全是些珠玉之物,姚海棠看着就推开望了青苗一眼,青苗仔细看了看说:“姑娘,那帖子我能看吗?”

    “看吧看吧,看了不许笑,恶心着了也不能怪我。”说着姚海棠就把帖子推到了青苗面前。

    接过帖子看完,青苗瞪着眼半天没说话,最后咂巴了嘴叹了一声后说:“呀,姑娘,他这是看上你了,这……这可是在向你表达爱慕之情呢”

    于是姚海棠也瞪圆了眼,又不死心地看了几眼那帖子说:“我没看出来,全是溢美之辞,哪有表达爱慕?”

    把帖子放好后,青苗笑得有些暧昧,说道:“姑娘看着事事聪明,原来也在不聪明的时候,一个男人为什么要凭白无故赞美一个姑娘,除了别有目的之外自然只有爱慕了。我倒看不出这位有什么目的,如果是找回那天的场子,这可不是什么好法子。”

    “为什么,我没招惹他呀,如果就那天挤兑了他两句就爱慕上了,那这位可真是没品味。”姚海棠有些啼笑皆非地说道,对于这事儿她感觉就跟一小孩儿玩过家家似的,儿戏得很凉凉地扫了她一眼,青苗说:“这不是写得明明白白,说你啊是‘未语常先笑,眉弯似月牙’,还有‘粉黛不施天真态,落落自清华’。看来这位倒看明白姑娘了,姑娘一来爱犯懒,二来爱笑,他就喜欢你这懒模样和笑模样呗。”

    于是姚海棠喷了,由不得她不喷,青苗一解释她就听出点儿味来了,实在没想到那钟小候爷到底是怎么了,居然一二眼就“爱慕”上了:“那我要怎么办?”

    凑近了挑着眉眼嘿嘿笑,青苗那表情让姚海棠都有扇她的心了:“那样看姑娘心里怎么想了,你要是觉得合适呢,那咱们就半推半就顺水推舟,你是觉得这人不合心意,那就回个帖子请出来吃顿饭。礼盒倒是不用还了,还份价值差不多的礼就成了。”

    “又是帖子……”最近她怎么就跟帖子纠缠个没完没了呢,好在青苗说这个不必她亲自写,随便让帐房里哪个先生写了就成。

    帖子送去说是请吃午饭,钟禄只问了来人说是请午饭,连帖子都没看就穿戴整齐了赶紧往天然居来,一进门就问小二:“你们东家呢?”

    小二傻愣愣地指了指楼上,然后就见钟禄一溜烟儿地往楼上跑了,小二蹭了蹭搭在肩上的巾子,嘴里还有句话转悠着,可惜钟禄没听见:“四……公子也……也在呐……”

    钟禄“噌噌噌”上了楼,兴奋之情溢于言表,雅间儿里这会儿不知道杜敬璋上哪里去了,只有姚海棠一个人在那喝着茶,对面还摆着只茶盏,里边倒满了清香四溢的茶。钟禄忽然觉得,如果姚海棠能到他院儿里去,那以后至少是吃好喝好不用愁了,再加上她的身资不菲,这辈子都有着落了。

    而喝着茶的姚海棠一抬头看到是钟禄,明显有些意外,她明明跟小二说如果钟禄来了先请到另一个雅间里坐着,这会儿见了也只好起身一笑说:“小候爷来了,请这……”

    她话还没说完钟禄就坐下了,不但坐下了,还端着杜敬璋喝过的杯盏灌了两口茶水下去:“以后也别叫小候爷了,叫会同吧。”

    会同是钟禄的字,一般来说亲近之人才会叫字,姚海棠听着以为是客套,她就顺口应道:“是,那小候爷就叫我海棠吧。”

    “啧……都说了叫会同,既然海棠同意了,那看着什么时候挑个日子进府,我让人给你安排,以后安闲富贵的日子你且过着,不必再操心这些个闲事。你放心,虽然以你的身份不能为正,但将来我必请立你做个平妻”钟禄一想着以后金山银山和眼前的姑娘都归自己了,心里不由得得意。

    这一番话听下来,姚海棠就傻眼了,她直愣愣地盯着钟禄看,特想剖开他脑袋看看这人脑子里装的究竟是豆腐渣还是木屑子:“小候爷怕是没弄明白,我其实……”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钟禄打断了:“我知道这样进府委屈了你,但我不是说了,以后会升你做平妻的,士农工商,你要知道就算升你做平妻,我也是有压力的”

    啊呸……姚海棠忍不住在心里啐了一口,深吸了两口气后才勉强没破口大骂:“小候爷,您大概没看清楚帖子,帖子是帐房师爷写的,别的我不记得了,只记得其中有一句是‘自惭门户浅,未敢受明珠’。您看我这么一个挣扎在最底层的小民都能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想必小候爷更明白。”

    “别玩笑了赶紧收拾收拾准备好,明儿我这让人来接你。要是你实在觉得委屈,大不了我亲自来接你,这总行了吧。”在钟禄心里,这世上能拒绝他的姑娘很少,其中不包括眼前的姚海棠,毕竟他的身份在普通人眼里确实是高的。京中多少商人,愿意把自己的女儿送到豪门为庶室,不过是为了找个靠山,更好行商走商罢了。

    “我还真没有开玩笑,倒小候爷这玩笑开得有些大,您说士农工商。没错,我是经营着一些挣零花钱的生意,但我本身可不是商人。至于候府此等高门,说实话我还真的没有去过,也不想去,不过太平里我倒是常去。”姚海棠当然不是会常去和园、相府,那就是明摆着在抖靠山,她可不希望自己给人惹来麻烦,也不希望有人产生什么联想。

    可是姚海棠低估了钟禄神经的强悍,以及他以自我为中心的坚定立场,只见他脸上居然带了几分宠溺之色地说道:“你啊……给你几分脸面,你还拿上架子了,行了行了,谁让我现在眼里就剩下你了,回头我跟父亲商量商量,等正室入门就升你做平妻,保准不让你受半点儿委屈。”

    看来跟这人应该说直接点,姚海棠发现自己一开始不想让人太尴尬的想法是错误的:“抱歉,我不乐意我若嫁人只为正室,而且莫说平妻贵妾,便是通房丫头我也容忍不得。若没人能弱水三千只取一瓢独饮,那我宁可这一辈子就一个人过着,我既不是养不活自己,也不是任人欺凌的弱女子,又何必依附于一个不懂珍惜而我又必需以他为天的男子。”

    ……

    她的话让钟禄半晌没话说,正当钟禄想说些什么的时候,杜敬璋顺着陈平益挑开的帘子走了进来……

    135.显声名

    当杜敬璋神色平静地走进来时,姚海棠感觉到自己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一根根叫嚣着,似乎在提醒她这样的场面还是赶紧跑比较好。可那也得她跑得了,这时候她要跑了,凭着杜敬璋这脾气能记到下辈子去所以她稳了稳心神,心虚地笑了一声坐在那儿不说话了,而钟禄居然没有发现身后有人进来了,还在那儿说道:“不……不要太过分了,我若不是心里有你,蔫能这样低声下气来求”

    这话立马把姚海棠气笑了,伸出手指着钟禄说:“这也叫低声下气,分明是叫盛气凌人,还心里有……有我若真是心里有一个人,那首先应有的就是尊重,而后是珍视并容不得她受半点委屈。你自己也在那儿口口声声说委屈了,那就别说心里有我,你让我觉得这几个字可笑之至极、荒唐至极。”

    那钟禄这时终于也动了气,站起身来说:“你一个下三等……四……四公子……”

    终于被钟禄看到了的杜敬璋点了点头算是应了他,神色依旧非常平静,并平静地坐了下来,然后说道:“说下去。”

    就算钟禄再没心没肺也知道眼前的情况不对劲了,琢磨了琢磨钟禄觉得还是咽回去比较好:“没……没什么好说的了”

    “好,既然你没什么可说的了,就听我说。”杜敬璋脸上有了很浅的笑意,似乎是很愉悦地要跟钟禄谈论什么有趣的事情一样。

    他指了指桌上被钟禄捏着,已经有了些茶汤黄渍的素白茶盏说:“这是我的茶盏,里边是兰亭白露,刚才我就坐在这儿和海棠一块饮茶,这茶汤我才浅饮了一口,还没尝出味儿来。钟禄啊,现在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听完钟禄就僵在那儿了,他哪里还敢有什么话说,京城谁没见识到这位的手段,谁不知道这位惹不得。虽然杜敬璋说话听不出什么来,但是钟禄下意识得就浑身直冒寒意。可是他不说话就能感觉到杜敬璋冷冰冰的视线扫过来,钟禄眼珠子一转,说道:“我立马去把家里存的兰亭白露给四公子送过来,至于茶盏,我赔我赔……”

    “算了,本来想送套素白瓷给小候爷当回礼,白露茶天然居也有,以后四公子只管来喝。”姚海棠说着就把瓷器给抵销了,那些珠花就当是今天的精神补偿,回头拿回山里送给姑娘们就是了,她反正不要。

    钟禄哪里还敢说什么,赶紧就跑人了,这天然居估计他不打听清楚是不敢来了,当然,打听清楚了他就更不会敢来了末了,杜敬璋看着姚海棠说:“这样的人天然居里常有?”

    摇头连连摆手,姚海棠可不敢让杜敬璋误会,要不然事唠又不知道得发什么疯:“当然不是,这样的奇葩有一朵就够了。今天多亏你在这儿,要不然我还不知道要费多少口舌,这人也活得太以自?br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