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叶凡淡淡一笑，上下打量起林婉清来。
“你不说话，光看什么？”林婉清绣眉微挑。
“我就是很好奇。”
叶凡托着下巴，悠哉悠哉的喝了一口茶水，似笑非笑的说道：“当初心狠手辣的魄力总裁，怎么变得束手束脚了？”
“胡扯，我什么时候心狠手辣了？”林婉清娇声低喝。
“没有吗？”
叶凡啧啧说道：“你为了在李家立威，可以扶持龙春手里的灰色产业，将其培养成一股不容忽视的力量。
龙春许多命令，都是由你下达的，他做了什么事儿，你心里比谁都清楚……”
“我那是为了自保！”
“好。”叶凡呵呵一笑，“咱们第一次合作，我帮你护送李家信物。你直接用李氏集团一点三的股份，让我杀了李怀浩，期间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如果我没看错，那时候的你，才是真正的你！
果决，狠辣，为了达到目的，不惜一切代价！”
林婉清对于叶凡的评价嗤之以鼻，“当时的情况很危机，我也是为了自保！”
“不对吧？”叶凡打了个哈哈儿，“那些雇佣兵是我干掉的，李怀浩最多算是一条咸鱼，论实战能力跟你差不多，你说杀就杀，一点不顾及亲戚的关系，我当时都惊尿了。”
“所以，我在你心里一直是个蛇蝎心肠的女人？”林婉清脸色一怔，沉声问道。
“那倒不是。”叶凡摇摇头，“我一直觉得你很不容易。况且，社会现实就是如此，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在那种情况下，你要是落到李怀浩的手里，他一样会干掉你。”
林婉清狐疑的看着叶凡，“你磨叽了一大堆，到底想说什么？”
“别误会，我没有损你的意思。”叶凡摊开双手，兀自笑道：“只不过，你最近做的决定，未免太怂了点。”
“怂？”
林婉清眼睛微微眯起，淡淡道：“你是指跟外企协会合作的那些事情吧？”
“外企协会里的阿猫阿狗入不了你的眼，我说的是肃吾家族。”叶凡歪着脑袋，低声道：“林婉清，这不是你的作风啊！”
“肃吾家族如今拿着我的脉门，我们李氏集团大部分的流动资金都拿出去了，要是得罪了他们，得不偿失，我也是为了大局考虑。”
林婉清苦叹一声。
“因为马赛岛的开发建设？”叶凡有些诧异，“不是还没安排人员去考察么？”
“你知道？”林婉清一愣，随即恍然：“你是军区特组的协作人员，知道也是应该的。怎么，你现在打算从我这里多套一些情报走？”
“……”叶凡讪讪的挠挠头，“胡扯，我是那样的人吗？”
“你觉得我在这些事儿上，还能相信你么？”林婉清摇头叹息。
“叶凡，我们只做朋友的话，我可以跟你分享我的心情，我的工作压力。但是，请你不要再消费我对你的信任了。”
叶凡的脸色一黑，隐隐间有些怒意。
“我并没有这个意思！”
“随你。”林婉清冷然一笑，“反正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告诉你也无妨。
肃吾家族拿下马赛岛的开发，其中基础建设由我们几个合作方接负责，其他的产业开发和旅游发展，则向外招标。
考察时间，暂定在下周五，为期一周时间。等考察期一过，除了正式的招标集团，其他人一律不允许进入马赛岛范围！”
“我对这些不感兴趣。”
叶凡摆摆手，“我只问你，你在李家那些老不死面前的锐气哪里去了？肃吾家族到底跟你有什么合作，为什么会让你如此忌惮？”
他很不解。
以林婉清的性格，别说肃吾家族，就算在国家机器面前，也不会轻易低头。
可是她最近的作风，跟她实在不符。
林婉清的眼睛再度眯起，冷声笑道：“叶凡，你不在我的位置上，无法理解我的处境。
李氏集团如今做得这么大，市值超过了两千个亿，我绝对不允许我的心血付诸东流。
这次我跟肃吾家族的合作，志在必行！你要是想从我这里获取情报，我劝你还是打消这个念头！”
面对林婉清冰冷的回应，叶凡有种说不出的无力感，仿佛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憋得内心窝火至极。
“林婉清，你什么意思？”叶凡暗自咬牙，发出一声低沉的质问：“在你心里，钱已经超越一切了吗？”
林婉清神情一缓，变得痛苦起来。
她沉吟了好一会儿，扬起下巴，“这是诺诺爸爸留下来的产业，将来一定会属于诺诺，我不想让他经历那些事情。所以，我必须替他扛下来！”
“既然如此，那我们没什么好说的了。”叶凡摇摇头，站起身来：“林婉清，希望马赛岛的开发能让你得偿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