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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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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见少主劝慰,尤主管的脸色好多了,却还是噜苏道:“我从未想过要害少主,我这辈子,对老爷忠心耿耿,对柳家忠心耿耿,少主不是寻常人,少主是老爷的儿子,是息夫人的儿子,少主才是真命天子!”

    “嘘”柳色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然后直视着贺兰雪。

    贺兰雪忽然觉得:面前这个柳色已经是一个极难对付的角色。

    从前总是躲在尤主管背后的盲眼少年,已经不复存在了。

    “逍遥王应该已经知道,我就是柳溪。柳溪就是柳色。”柳色不认为伊人会为他保密,他觉得贺兰雪已经知道。

    事实上,贺兰雪确实知道,消息来源却不是伊人,而是天一阁。

    “夏侯原是柳府的人?”贺兰雪依着他的话问。

    “他是息夫人的人。”柳色嘲弄地笑道:“我那个从未谋面的母亲,看来,果然是个人物。死了那么久,还有人肯为她抛头颅洒热血,连侯爷的名号也不要了。”

    “息夫人是个传奇。”贺兰雪也不得不承认。

    “夏侯的独子夏玉如今是冰国的王夫,你说,如果冰国出兵相助,裴若尘的江山,还能坐多久?”柳色慢条斯理地说:“我本可以不找你,可是我听到一个消息,淳帝并没有死,他被你藏起来了。如果可以,以淳帝的名义起兵,会方便很多。待事成之后,你仍然可以做你的逍遥王,而不用受这样的逃离之苦,你觉得如何?”

    贺兰雪笑了笑:“很诱人。”

    “你答应了?”

    “不,只要裴若尘没有什么大错,我不会再让天朝动荡,更不会因为你们的重重私欲,而将天朝陷入战火之中。而且……”贺兰雪洒然笑笑:“我也不觉得自己现在有多苦,恰恰相反,现在是我一生中最快乐的时期。”

    每天只是逗逗伊人,便会觉得无比幸福。

    “既如此,我也没什么可说的。”柳色倒也洒脱,一语不合,便直接退堂。

    “不送。”贺兰雪就要送客。

    柳色带着一脸怔忪的尤主管朝门口走了两步,突然回头,脸上是一种很奇怪的笑,“逍遥王,你信命吗?”

    贺兰雪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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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命中注定,你一定会成为风口浪尖的人,避无可避。”柳色说完,转身离去,到了院门前,他喊了声“小武!”

    武爷也不知从哪里跳了下去,在他后面亦步亦趋,紧紧地跟了出去。

    贺兰雪回味着他最后一句话,若有所思。

    第五卷 江湖梦 (四)伊人与阿奴的正面交锋

    伊人很是听话,听贺兰雪让她去探望阿奴,她也就老老实实去了阿奴的房间。

    阿奴似乎还在昏睡当中,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伊人坐在了她的床边,一眼不眨地看着她。

    我看,我看,我看你能装多久。

    阿奴终于挺不住了,作势幽幽地醒来,见到她,虚弱地唤了声,“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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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伊人笑眯眯地点点头,“不用客气。”

    “姐姐可是专门来探望阿奴的?”阿奴勉力地要坐起身,娇声问。

    “是阿雪让我来看你的。”伊人一边玩手指,一边道:“阿雪对女孩子一向心软。”

    “王爷是好人。”阿奴无法,只能顺口接了一句。

    “是啊,阿雪是好人,希望你不要伤他。”伊人又笑眯眯地说道。

    阿奴心中一凛,又不知伊人这句话到底是无意的还是有意的,一时间,不知如何作答。

    “你好好休息吧。”伊人说完,便要起身离开。

    阿奴连忙留住她,身体往前一倾,焦声道:“姐姐,你可是在怪我……”

    “我为什么要怪你?”伊人不解地问。

    “怪我,纠缠王爷……”阿奴一面说,一面研究着她的表情:刚才伊人没头没脑的几句话让她心生疑窦。

    “那是你的事情。”伊人不以为意道。

    “可是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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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我们的事。”伊人丝毫不觉有什么不妥,依旧满脸笑容。

    阿奴闻言,心中微恼,又恨又急,也堆出一脸笑来,“姐姐说这样的话,未免就太见外了。”

    伊人傻呵呵地笑笑,然后重新说了一句:“你好好休息吧。”

    然后她摇摇摆摆地走了出去,留给阿奴一个丝毫没有威胁力的背影。

    阿奴却依旧气得不轻。

    伊人走出门,在门口站了一会,正待离开,突然觉得脸上一凉,伸手一抹,竟是温热的血。

    她吓了一跳,正准备抬头,一个黑影从屋檐上跃下,顺势捂住了她的嘴。

    “小王妃,是我。”耳边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正是康老头。

    伊人诧异地转过头,见到他,眼睛眨了眨,表示自己不会出声。

    康老头这才松开她,手捂着胸口,朝院子外面指了指。

    伊人随他走了出来,康老头一路踉踉跄跄,走到两个院子的隔间巷子里,终于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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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伊人早已扶在康老头左右,见前后无人,则扶着他缓缓地坐下来,自己也蹲在他旁边。

    伊人也不着急问,只是关心地看着他,等着他自己说。

    康老头休息了一会,便将方才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末了,康老头吃力道:“小王妃,你要王爷防着她一点。”

    “阿雪不会有事的,老伯不用担心。”伊人点头道:“你不要紧吧?要不要……”

    “你们带阿奴走后,我会找地方疗伤。”康老头摆手道:“可是,现在能不能请小王妃帮一个忙?”

    “可以。”伊人点头。

    “老夫不相信阿奴真的死了,我要去炎国找阿奴,在此之前,你能不能帮我从这个阿奴身上偷出一样东西来?”康老头殷殷地问。

    “什么东西?”

    “阿奴身上的一枚令牌,只要有了令牌,我就能进入仙媚派找我的女儿了。”康老头说这句话的时候,其实也不抱太大希望,只是似抓住最后一根稻草:“这件事极其危险,小王妃也可以不必冒险。”

    “可以。”伊人还是想也不想地点点头。

    康老头大喜过望,他其实并不了解伊人,只是方才听伊人在屋里的言语,觉得她应该是半个知情人,而且以她的立场,应该会帮自己。

    “老夫也没有什么贵重物品,随身只有一只金尾貂……”他摸了摸全身,感,只要带上它,都会有苗人鼎力相助。”

    “可是白毛金尾的小貂?”伊人问。

    “是。”康老头点头,然后狐疑地问伊人:“难道你见过?”

    “对啊,就在我房里,你等等。”伊人说完,转身便往自己房里跑去,不一会,便将小貂抱了来。

    小貂本来很虚弱,软绵绵地靠着伊人,一见到康老头,它立即站了起来,奋不顾身地向康老头跳去。

    康老头一把抱住它,摩挲着它光滑的毛皮,老泪纵横。

    小貂则躺在他的掌心里,亲昵地摩挲他。

    “小王妃,老夫将它送给你了。”康老头迟疑了一下,忍痛将手一伸,递到伊人面前:“你随身带着它,以后若是遇到什么危险,它也会帮你克敌的。”

    “不要,它那么喜欢你,还是跟着你吧。”伊人有点不舍地看着那只毛茸茸的小貂,摆手道。

    “此去炎国凶险,它跟着我反而会受苦,小王妃就算帮我照看一段时间吧。”康老头说着,冲小貂打了一个呼哨,小貂似乎明白了主人的意思,小脑袋摇晃了一下,然后转向伊人,那双黑晶晶的眼睛里没有了防备,只有温顺。

    伊人这才接过它,搂在怀里,摸了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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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小王妃偷到了令牌,就拍拍小貂的头,拍三下,它就会带你找到我。”康老头说完,警觉地朝院门望看一眼,然后敛身朝巷子的另一边闪开,不一会便没了踪迹。

    与此同时,院门也推开了。

    伊人转过头去,刚好看见了一脸焦急的贺兰雪。

    “你怎么不在房里?”贺兰雪迎上去,扶住伊人的肩膀,急声道:“我刚刚回去没见到,还以为柳色他们……”

    “柳色?”

    “怕柳色挟持你啊。”贺兰雪看了她一眼,松气道:“还好没事。不是让你回房吗?现在敌友不分,你独自走到外面,很不安全。——咦,这只貂是?”

    伊人将金尾貂重新塞进袖拢里,然后嘟嘴道:“可是你让我去见阿奴,没让我回房。”

    贺兰雪愣了愣,然后失笑,惊喜道:“伊人,你吃醋了?”

    “没有。”

    “你吃醋了!”贺兰雪自说自话,喜形于色:“你终于吃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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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伊人无语望天。

    “我让你去阿奴那里,恰恰是保护你,阿奴是不会让柳色抓走你的,这样会引起我们的怀疑。”贺兰雪狡黠一笑,“所以,你不用介意。”

    伊人抹了抹汗:阿雪果然是属狐狸的,这样的方法也想得出来。

    “不过,伊人,你是从什么时候知道她有问题?”贺兰雪突然想起什么,忍不住好奇起来。

    他一直以为只有自己心里有数,看伊人此刻的反应,她好像也知道了。

    可是他并没有对她说啊,奇怪。

    “心理学中,人说谎的时候,眼珠会向左转。”伊人很自然地回答道:“谎言其实是最容易分辨的。”

    贺兰雪觉得挺难以置信,自个儿转着眼珠,研究了半天,然后困惑道:“这可有什么医理没有?”

    “左脑右脑的分工导致的。”伊人随口答道。

    “那什么是……心理学?”贺兰雪穷追不舍,像重新认识她一样,新奇地望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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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伊人又无语望天:这是一个长长的话题,她不用指望可以用一句话塞住贺兰雪的好奇心。

    “伊人……”贺兰雪还在催促着她的回答。

    伊人凝视着他,大大的眼睛因为黑夜显得深不可测,“心理学是,阿雪,你心里装着的东西。”

    贺兰雪愣了愣,突然搂过伊人的肩膀,拉近,吻下去,“你就是我的心理学。”

    伊人怔怔,随即垂下眼眸,长长的睫毛掩住眸里的黑黝黝的沉思。

    “庄主,那个人还是不肯吃饭。”落凤山庄,一个人匆匆地走了过来,凑到凤九耳边说。

    凤九本来懒洋洋地躺着养神,闻言略睁了睁眼,扬手道:“不要管他,查一查王爷什么时候过来?”

    “天一阁来信,说王爷后天就来了。”来人回禀。

    凤九“哦”了一声,重新闭目养神。

    那人无法,也不敢再马蚤扰凤九,值得转身吩咐厨房,将冷掉的饭菜再热一遍好了。

    凤九其实睡得也不安稳,心中不停地腹诽着:好端端的,弄一个皇帝在庄里,还是一个闹情绪的皇帝,麻烦,很麻烦。

    凤九等着贺兰雪将他领回去。

    再等一段时间,贺兰淳就要把自己饿死了。

    从京城回来后,贺兰淳就颗米不进,刚开始的几天,因为养伤,所以只能喝药,后来伤愈后,仍然不吃东西,每日只是坐在床前发呆,神色平静,静得让凤九都堪破不透。

    若不是之前的药和桌上的人参茶撑着,他只怕早就倒下了。

    “王爷啊王爷,你也逍遥够了,是时候出来了吧。”凤九一阵头疼,喃喃自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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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卷 江湖梦 (五)某雪的复出以及某钦的情爱事件

    贺兰雪、阿奴、易剑以及伊人一行从江南小镇赶到落凤山庄的时候,已经是后天黄昏时分。

    一路上,伊人一直琢磨着康老头嘱咐她的话,让她去偷阿奴身上的令牌,哪知阿奴现在对她颇为防备,从不肯单独跟她在一起,逮着机会便粘着贺兰雪。

    伊人又实在没有偷窃的经验,这件事由此耽搁了下来。直到落凤山庄。

    安顿好家眷后,贺兰雪与凤九继续上次没有弈完的棋局,凤九很快说起了贺兰淳。

    “王爷到底打算怎么安置贺兰淳?他似乎至今也没什么悔改之意,而且,利用王爷的善心脱身,其心机之深远,实在可怕。”

    “现在炎国和柳家都想得到贺兰淳,任何一方若是拥有贺兰淳,就能得到保皇派的支持,也有了出兵的理由,所以,无论贺兰淳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我们必须保护他的周全,不能让他落入其他人之手。”贺兰雪闻言,顺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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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爷,其实贺兰淳在我们手中,我们同样有出兵的理由。裴若尘诬陷王爷造弑主,现在推贺兰淳出来,岂非刚好推翻谣言,让天下人知道裴若尘的谎言么?”凤九把玩着棋子、漫不经心道。

    “你让我谋反?”贺兰雪低声问。

    “也未尝不可,现在幼帝尚不足月,朝中外戚与太后掌权,王爷此时起事,是民心所归。”凤九抬起头,灼灼地望着他,“这些年来,王爷所做的一切只为自保,这一次,是时候主动出击了。”

    贺兰雪却想也不想地摇摇头,轻声说:“只是,我不愿意天朝再起纷争了。现在固然是外戚当权,可是以裴若尘的能力,若他真的肯一心为国,未尝不是好事。”

    “王爷,你终究心太软了,心软的人,是成不了大事的。”凤九叹了一声,在右角填了一子,然后抓掉了贺兰雪的棋子,“只可惜这个世上,并不是你退一步,就真的海阔天空的,只怕风浪会更大。”

    贺兰雪一面哀叹自己损失的棋子,一面笑而转开话题,“凤先生可知道大将军为何要跟流园过不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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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兰钦发榜通告天下,邀请奇人异士共破流园的护园阵法,这是对流园的公然挑衅。若真的惹怒了流园,流逐风率众反攻,那局面便一发不可收拾了。

    凤九笑了笑,“王爷有所不知了,大将军这次的举动,却是为了一个女人。”

    “一个女人?”贺兰雪怔怔,“天一阁都没有查出原因,先生又是如何得知的?”

    如果天一阁的消息灵敏度及不上落凤山庄,那他贺兰雪就可以直接撞墙了。

    “只因那个女人,我认识,王爷也认识。”凤九笑眯眯道。

    “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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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七。”凤九呵呵笑道:“大将军这次是一怒为红颜。”

    “二哥和凤七?”贺兰雪难以置信地反问道:“他们怎么会……”

    “其实事情很简单,流逐风说带七姐去找陆川,哪知流逐风临时变卦,也或者是陆川并不想见七姐胁迫了流逐风,反正,陆川与流逐风一起回到了流园,流逐风放话说,如果七姐想见陆川,就闯阵进来。七姐在阵里晃荡了几天,知道没有办法进去,突然想起大将军说的话,所以,她便向大将军求助了。大将军也很义气,当时就答应把护园阵法踏平了,当时派了一支分队过去,接过那支分队无功而返,明明从东面进去,又从西面钻了出来。大将军知道武力无法,只好广招天下,破了那阵法,为凤七出气。”

    贺兰雪听得瞠目结舌,最后,只是一声苦笑,“二哥一向沉稳,怎么这次如此鲁莽了?”

    “英雄难过美人关。”凤九狡黠地笑笑,继而又叹了声,“可惜七姐心有所属了,不然,大将军倒是一个不错的人。”

    “你说二哥喜欢凤七小姐?”贺兰雪惊诧地问。

    凤九瞄瞄他,用看白痴的眼神看了他一眼,“王爷对这风月之事如何迟钝了?从前不是个中高手么?难道是因为王妃……”

    “呃,咳咳。”贺兰雪赶紧转开注意力,“下棋,下棋。”

    一棋终了,凤九似也倦了,道了声:“王爷自便。”便兀自回了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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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兰雪在庄园的小径上径直走了一会,经过软禁贺兰淳的废园时,下意识地停下脚步,绕过园子的守卫,朝贺兰淳居住的厢房走去。

    透过扶疏的花木,贺兰雪看见了一个深色的人影正站在屋檐下,仰头,望着天,一动不动,仿佛已经站了很久很久,久得没有了生命一般。

    贺兰雪又想起,似乎从小到大,贺兰淳都是这般沉静的,让人猜不透他的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有时候,觉得他如此强大,有时候,又觉得他是如此孤单。

    “大……”贺兰雪的“大哥”两次在舌尖绕了绕,终究只变成三个冷冰冰的名字,“贺兰淳。”

    贺兰淳转过身,面对着他。

    “听说你不肯吃饭,为什么?”贺兰雪走近,清清浅浅地停在他的面前,淡淡问:“如果你真的想死,当初为何不偏上一分?你既然想活下来,现在又何必闹绝食这样没品的事?”

    “我没有绝食,只是,我怎知你们的饭菜是没问题的?”贺兰淳神色未动,清瘦?br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