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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阅读

一样躲开卫诗的揩油。

    “你叫什么名字?”贺兰雪从震惊中回神,试图将这十五年的思路整理清楚。“你的,母亲是?”

    总不会是冷艳吧?

    贺兰雪有点恶寒。|饭シ饭小§说论ザシ坛豆芽白菜手打,转载$¤请ㄉ注明

    只是十五年的时光,一切皆有可能,不知道这里还是不是他认识的世界。

    “我凭什么要告诉你!”小屁孩脖子一梗,打算固态萌生。可是摄于贺兰雪若有实质的目光,脖子又是一缩,讷讷道:“炎惜君,我叫炎惜君。”

    “惜君……”贺兰雪若有所思地重复着他的名字,又自语般问道:“你的母亲,是阿奴么?”

    “你怎么知道我母妃的闺名?”炎惜君睁大眼睛,似有仇般望着贺兰雪,眼中怒火中烧,衣服恨不得与他拼命的模样,“难道你也是她的老相好?”

    “老相好?”贺兰雪愣了愣,不明白炎惜君为什么有此一问。

    现代终结篇 (二十七)阿奴的结局(上)

    莫名其妙的被小屁孩仇视,贺兰雪也摸不到头脑,不由得辩了一句,“我认得你母妃。”

    “还上过床?”炎惜君的怒火突然收敛了,冷冷的问。

    贺兰雪没有做声,只是惊奇于炎惜君的反应。

    而且,这个问题确实不好回答。

    他和阿奴,真的‘上过床’。|小说&论坛夜之紫梦手打,转载请注明

    “那就是有了。”炎惜君的神色愈沉,放在身体两侧的小拳头紧紧的握住,如果不是被绑成粽子样贺兰雪完全相信。他会一拳挥过来。

    “你为什么要随便诋毁自己母亲的名誉呢?”贺兰雪也板起脸,教育小孩道:“你母亲是个很好的女人,以后不要随便问别人这样的问题了。”

    “不是在床上表现好吗?”炎惜君瞪着他,冷笑问。

    贺兰雪皱了皱眉:这小孩有偏执症吗?还是妄想症?

    在现代混的这半年,他对知识的摄取量也许比许多现代人还多。

    “她是你母妃……”贺兰雪还在试图说教。

    “滛贼!”炎惜君确挣了挣,眼圈儿突然红了,他咒骂了一句,然后头一低,不再看他。

    贺兰雪很无语,卫诗赶紧过来打圆场,七手八脚地解开小屁孩身上的绳索,然后揉了揉他已经僵硬的手脚,提醒道:“坏人还在附近,你们能不能消停点?”

    男人啊,真让人不省心。

    贺兰雪也暂时按住这个话题,沉声道:“他们发现不对,会很快搜回来,可是方圆几里,除了这座城外,暂无栖身之所,与其出去喂狼腹,不如和他们周旋一番。”

    “你的武功不是很厉害吗?”卫诗巴巴地望着他问。

    传说中的武林高手啊,就像刚才秀的那一手,就足够她叹为观止了。

    “刀剑无眼,恐怕到时候会顾及不到你们……”贺兰雪沉吟片刻,然后决断道:“等一下我引开他们,你们找个地方躲起来,等到天亮再出来,知道吗?”

    “到那里躲……”卫诗正愕然呢,刚才追出去的一老一少又折返了回来,空寂的大街上回荡着他们的脚步声。|饭@……饭夜之紫梦手x&打,转载请注明

    贺兰雪来不及细说,人已经跃了下去。

    下面的脚步声顿时乱了,渐渐消失,显然,贺兰雪已经成功的将他们引开了。

    “姐姐,我们走吧,你送我回宫,父王会好好赏你的。”炎惜君看着贺兰雪的身影消失在视线尽头,目中翻过一阵冷意,他伸手抓了抓卫诗的袖子,很自然地说:“我知道有一个秘密的通道,能越过外面的狼群哦。”

    “你怎么不早说?”卫诗瞪眼到:“若早知道有这个通道,阿雪根本不需要冒险引敌了。”

    “那就没人帮我们转移视线,万一他们追上来又怎么办呢?”炎惜君丝毫不觉得自己做得有什么不对,再说了,是那个白衣哥哥主动说去引开敌人的,又不是他强迫的。

    卫诗很汗。

    这里的小屁孩都这么冷静么?冷静的有点自私了。

    “算了,先到那个地道里躲一躲吧。”卫诗担忧地看了看左右,还是妥协了。

    他们轻手轻脚地从屋顶上爬了下来,炎惜君因为被绑了这几日,行动比较迟缓,卫诗在旁边扶着他,走了几步,见他一瘸一拐的样子,她索性蹲下来,道,“我背你。”

    “不行,我堂堂炎国储君中山王,又是大男人,怎么能让一个女人背。”炎惜君紧抿着嘴,不肯就范,还是一瘸一拐地往外走。

    卫诗当即给了他一个爆栗,“小屁孩话多。”然后,不管三七二十一,强行将炎惜君背了起来,按照他的指示,钻进一个破败的小茅屋。

    掀开黑不溜秋的锅盖,果然有一个深不见底的地道,卫诗也不问炎惜君是怎么知道这里的,背着他,小心翼翼的顺着崎岖不平的泥土路滑了下去。

    哪知她刚滑下没多久,便听到地道那头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细听方知是放轻的脚步声,迅疾而整齐,来的还不止一个人。而是一群人。

    卫诗脸色微变,几乎转身便跑,背上的炎惜君却扭捏地动了动,低声道:“快放我下来。”

    卫诗自然不肯,仍然紧紧被抱着他的腿,将他护在身后。

    “快放我下来啦,笨女人。”炎惜君的声音很急,甚至有点怒气,卫诗也怒了:小屁孩简直是不知所谓,好心没好报。

    她卫诗可不是圣母,既然人家不领情,何必还强求?

    当即将手一松,窣背后的那个破小孩啪地摔在了地上,揉着屁股叫痛。

    不过,叫痛声只是一瞬,他很快站直,从后面走了过来,拦到了卫诗的前面。

    刚齐卫诗胸口的小屁孩,认真的时候,竟然还有种凛凛神威。

    那些人很快跑到了他们面前,阴暗的地道内火把摇曳。

    不过,似乎没有什么敌意。

    不仅没敌意,相反,他们一见到炎惜君,立刻屈下膝盖,毕恭毕敬地请起罪来。

    “一群笨蛋!本王沿路留下这么多线索,你们还花了这么长的时间才追来!炎国怎么养了你们这堆饭桶!”炎惜君板起脸,双手负在背后,衣服颐指气使的样子。

    那些人,显然是来营救他的炎国侍卫。

    听见王子斥骂,那些士兵全部低头敛目,大气都不敢出,更不用说为自己辩解了。

    卫诗看得直皱眉,她出生豪门,自小也有仆人,却不曾这样嚣张过,实在是……太不礼貌了。

    “既然有救兵了,我们去支援贺兰雪吧。”想起另一件重要的事情,卫诗也不着急管教小孩,赶紧提醒炎惜君道:“现在也不知道他境况如何。”

    “那些小事自会由侍卫长安排的,我们先走。”炎惜君撇了撇嘴,颇不以为然道:“如果将那两个逆贼逼急了,徒增伤亡。”

    神色冷淡,似乎并未把贺兰雪的安危放在心上,搞不好心里还希望他出事呢。

    卫诗没注意他的神情,暗自思忖着:炎惜君的腿似乎受伤了,留在这个危险的地方确实不好,更何况,这么多人去帮贺兰雪,他应该出不了什么事,还是让小孩先走吧。

    打定主意,她正打算上前扶住炎惜君,小屁孩却伸手将她甩开,一脸的拒人千里之外。

    过河拆桥,典型的过河拆桥啊。

    卫诗心有愤愤,也懒的理他。

    一行人于是分成了两队,一队出去寻找逆贼,另一队则护送王子回去,从地道里出来后,大概已经离那个废城有好几里路了,地道口早已有备好的马车与另一批护卫,一夜的星月兼程,到了第二天下午的时候,已经抵达另一处繁华的街市了。

    而贺兰雪,却始终没有消息。

    卫诗还以为他跟在后面,起初并未放在心上,在客栈里好好的洗了个澡,有狠狠地大吃了一顿,终于缓过神来,开始关心自己的同伴了。

    “贺兰雪怎么还没来?”他问正在旁边无比优雅地用着餐的炎惜君。

    从地道里出来后,炎惜君换上了一套黑色镶金边的长袍,腰间系着条粗粗的碧玉带,大翻领,上面绣着几朵小小的六瓣花,原本就深刻的五官,平添了几分贵气与威严,倒真有点像王子的感觉。

    不过,年纪还是太小,这样刻意板起来的脸,像拼命要把自己装成大人的小屁孩,不,就是一个装模作样的小屁孩。

    “不知道,侍卫们只抓到那两个逆贼,至于那个哥哥……兴许死了吧,反正没看到尸体。”炎惜君慢条斯理品着面前的燕窝,漫不经心的回答道。

    卫诗一脸恶寒。

    “你也别想着去找他,他如果还活着,定会回来找你的。”似乎知道卫诗接下来的话,炎惜君继续道:“看在你救过本王的份上,父王会让你在炎宫白吃白住几个月,还会赏给你一大笔钱。他估计死了。你可以用这笔钱当嫁妆,再找一个。”

    “哦,我该谢恩吗?”卫诗忍着怒气,沉声问。

    “免了,在外面,这些繁文缛节就……”炎惜君抬眸,正要表现自己的洪恩浩荡,却不料卫诗已经站了起来,闪电般揪住他的耳朵,把他从椅子上提了起来,然后,卫诗恶狠狠地盯着他:“你个白眼狼,快点派人回去把贺兰雪找出来!不然……不然,不然我重新把你绑成粽子丢回那个破地方!”

    “你干什么,放手!”炎惜君骇然,惊慌地喝道。

    “放什么啊,贺兰雪为了救你,不惜以身犯险,你丫的不寻思救人,还在这里幸灾乐祸,自以为是。派人回去找他,快点快点。”卫诗说着还不解恨,索性将手指放在他的脸颊上,使劲地朝两边拉,然后,又往中间揉,像玩面团一样。

    九岁的小破孩,老是一本正经的样子,卫诗早就看不惯了。

    炎惜君被蹂躏了一番,站在他身后被吓呆的侍卫赶紧后知后觉的冲了过去,将卫诗拉开。

    卫诗也没怎么认真拉扯之间,也就松开了,见炎惜君酷酷的脸上通红一片,眼睛更是红得就要冒火,她微微一哂,道:“被长辈体罚有什么了不起的,大惊小怪。”

    “除了我娘,还没人敢这么对我!你,你——我要砍你九族!”炎惜君也气急败坏,暴跳如雷地指着卫诗,厉声道:“把她给我拖下去,打二十大板,然后扔到马厩里关起来!”

    “你娘没教好你,还不准我教了?”卫诗也是个遇强则强的人,根本没被吓到,反而站在他面前,冷而硬地质问道:“更何况,我并不是你炎国人,你有什么权利审判我?”

    “你看本王有没有这个权利。”炎惜君瞪了她一眼,小手儿一挥。

    卫诗被拉了出去。

    她似乎忘了,这里是古代。

    古代的法制,可没那么健全……

    从前看电视剧的时候,卫诗总在想:二十大板是什么概念?难道真的回答得皮开肉绽那么惨?

    从今以后,她再也不质疑这个问题了。

    是真的很惨。

    那小屁孩,竟然玩真的!那一板板打得实实在在,她长这么大就没遭过这样的罪。

    “你个死小孩,以后别落在我手里!我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这是她痛晕过去的最后一句话。

    这不是玩笑话,她卫诗说得出做得到。

    炎惜君坐在里屋慢悠悠地品茶,闻言冷笑了一声,侧头看着那个趴在板凳上的人,脸色惨白全无血色,赌咒是眼中的狠厉倒不像是装出来的。

    “谁要你当初执意要背我。”见卫诗晕了,炎惜君转回头,自言自语道,“你又不是我娘,凭什么要管我。”

    在他说到‘娘’字的时候,眼中却是一痛。

    手中的茶盏狠狠地摔到了地上。

    卫诗醒来后只有一个感觉,那就是疼。

    撕心裂肺的痛,从臀股之间一阵一阵地传来,全身都抽抽的。

    “不知道有没有消炎。”隐隐还是有点沁凉,卫诗知道他们已经简单地处理了,可是考虑到这里的医疗环境,她实在不敢太过奢望。

    “臭小孩……”她吸着气,又愤愤地骂了一句。

    “二十大板果然少了点。”炎惜君冷冷淡淡的声音突然响在旁边。

    卫诗努力地撑起上半身,侧腰一看:那个黑衣少年果然蹲在旁边,不怀好意地看着自己。

    “你还想干什么?”卫诗全身亮起警灯,暗认倒霉:现在总算明白东郭先生的心情了,早知如此,当初就不应该管他。

    “我想找个人说话,你还疼吗?”炎惜君竟然很好脾气地回答了这个问题,脸上的冷淡杯少年特有的迷惘有取代,让卫诗有种很恍惚的感觉:面前的小男孩不会有精神分裂吧?

    “说吧,有什么话?”见他神色凄惶,她心中不由得一软,暂时将谩骂压了下去,一面使劲地吸气,以免不耐地问道。

    “母妃,真的是一个人尽可夫的女人吗?她真得像大家所说的那样,是个贱人吗?”炎惜君蹲在卫诗旁边,下巴抵着膝盖,几乎祈求地望着她问:“你告诉我,这到底是不是真的?”

    170现代终结篇 (二十八)阿奴的结局(下)

    卫诗怔了怔,对于这个问题无从回答。

    炎惜君的母妃是谁?她知道才有鬼!

    可是见小屁孩的神色黯然,卫诗忽而明白了他的种种异常。

    听到了许多不好的谣言吧,这个孩子。

    “无论她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她对你,是个合格的母亲就可以了。”卫诗顿时伟大起来,暂时不计较炎惜君的喜怒无常,暴虐没分寸,伸手在他的头顶上揉了揉了,“她对你很好,不是吗?”|饭ㄎㄕ饭小说论ㄔ坛wendy8831手打,转ㄗ载请ㄗ注明

    炎惜君看了她半天,虽没有直接回答,可是脸上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是一个很温柔的母亲吧,卫诗想。

    不然,炎惜君的脸上不会有这种暖暖的哀伤。

    “告诉你,其实我的母亲也不是什么好人呢,”卫诗勉力地笑笑,缓和气氛道:“当年她赖上我爸……也就是我爹,只是看中了我爹有钱有势,等我出生后,她就用我来威胁,骗了我爹一笔钱,自己和情人跑去风流快活了。不过,她每年生日都会给我寄礼物,也会时不时地关心我,别人都说她是一个什么样什么样的女人,可是,那有什么关系呢?那本是她自己的人生。只要她对我好就行了。”

    “她抛弃你,你还觉得她对你好?”炎惜君用看怪物的目光看着卫诗。

    卫诗淡淡道:“她本来就不欠我,即便抛弃我,我也没有资格怪她。”

    卫诗的恩怨一向分明,她不肯欠别人的,也不会觉得别人活该欠她的。

    “你真怪。”炎惜君丢下一句话,站起身道,“不过,谢谢你这番话,我决定不再生母妃的气了。”

    “这才像好孩子。”卫诗好心地说:“好好孝顺父母,不要随便就打人板子了。只要你乖乖的,你的母妃会更喜欢你的。”

    “她已经死了,又如何更喜欢我?”炎惜君的脸色一沉,语调重新变得冷淡。

    卫诗未料到这个答案,不禁一愣。

    过不多会,她被转移到布置得舒舒服服的马车上,还有一个专用大夫疗伤调药,只是炎惜君一直没有再露面。

    又这样行了数日,卫诗渐渐能下地走路了,痛楚减轻后,对小屁孩的怨恨也没有了最初那么浓烈。

    到了第七日的中午,马车突然停了下来,一个宫装侍卫掀开卫诗的车帘,恭敬地请卫诗下车,又说:“陛下想见你。”

    卫诗这才意识道:他们已经进宫了。

    陛下?那就是炎惜君那个小屁孩的父亲了?不知道是不是和小屁孩一样喜怒无常。

    卫诗略觉惴惴,不过更多的是好奇,七日的调养,行动已是无碍,她自马车下来,很快施展从前名门闺秀时养成的修养,优雅矜持地迈向前方。

    视线的尽头,是一个同样穿着黑衣的男子,黑绸金边,领口上绣着精致的花纹,脸和炎惜君到有七分相似,只是比起破小孩的狐假虎威,那个高大的男子有一种不怒而威的天然霸气,神色淡漠而睿智,一双深不见底的眼睛,比最深的海更深,比最黑的夜更黑,在这样的注视下,仿佛万物皆无所遁形。让所有站在他面前的人,都不由自主地矮下身段,心甘情愿的去仰望他。

    这就是传言中的王者气度吗?

    卫诗为之心折,本打算质问那家伙怎么教育小孩的,此刻也说不出话来,让她轻巧地停在男子的面前,接受着他凌厉的打量。站得笔直而骄傲。

    炎寒也很少见到这样不知畏惧的女子,想起方才惜君说的话,冷硬的表情缓和了一点,“你是哪国人?想要什么奖赐?”

    卫诗想了想,一时半刻也不知道有什么特别的东西,随即不抱希望地、开玩笑般说道,“我想找流逐风的下落。你能做到吗?”

    炎寒怔了怔,略有点吃惊,“流逐风?”

    这个名字,已经与伊人一道,消失在捕鱼儿海的深处了,十五年来,他第一次听别人谈起,不知为何,竟有点恍惚。

    那个人,也消失了十五年。

    十五年,弹指一挥间。

    “找不到吗?那就帮贺兰雪找伊人好了。”卫诗退而求其次,为现在下落不明的贺兰雪做点好事,反正确切地说,炎惜君是他救的。

    “伊人?”炎寒脸色微变,将这个名字失神地重复了一遍。

    卫诗正觉奇怪,本来老老实实站在炎寒身后的炎惜君突然冲出来,恶狠狠得将卫诗一推,卫诗一时不防,摔在了地上,坚硬的石头碰到了还未完全愈合的伤口,把卫诗痛的够呛,她正想开口骂人,却不料炎寒身形更快,已经</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