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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阅读



    片刻后,他随意地点点头说:“没什么事情,只是公子的仪容太过出众,令焰某误以为是一位故人。”

    凤雪舞勾唇浅笑说:“官爷谬赞了。”

    语罢就礼节性地点点头,收回了留在焰逸天身上的目光,缓缓地牵了马,随着人群向前走了一步,和他擦肩而过。

    焰逸天看她从他身侧掠过,眼角微微一瞥,他的心忽地沉落谷底——

    她的身高怎么可能这么高?竟然只比他矮半个头!

    难道易容还能把人的身量增高?

    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他对凤雪舞的身高那是极其的熟悉,他们相拥而立的时候,她的额头恰好碰到他的唇瓣,可是,此刻,她显然连身材也高出了很多!

    难道不是她?

    焰逸天的面孔转向了西面,顺势看过去,竟然是一位肥胖的大娘,腰如水桶,左臂挎着一个大大的荆条篮子,内里装满了屈曲的草药的根茎。

    他目光如电闪过,仔细地看了她的脸以及露在衣服之外的颈项。

    那衰老的程度,足足有五六十岁,并不是易容所能做到的逼真,她的身高却是和凤雪舞差不多。

    他不动声色地站着,看着她的神情。

    那是张苍老麻木的脸,偶尔目光闪动,显示出一抹老于世故的精明。

    那胖大娘看到焰逸天就那样呆呆地看着她,吓得赶紧放下手臂上的篮子,无限谦卑地冲他不住地打躬作揖。

    口中不住地哀告:“官爷,民妇并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情,只是民妇的丈夫常年卧病在床,连药也抓不起,这才出城去挖了草药,官府封了山,这草药只是在城外的乱葬岗挖的,求官爷饶了民妇这一次吧!”

    焰逸天冷漠地点点头,闭了眼继续往后边走去。

    那熟悉的体香,渐渐地离他越来越远。

    他倏地转身,无限困惑地想着刚刚那两个人,有什么不对呢?

    第一个男子,和凤雪舞比着,身高多了不少;

    第二个女人,又显得过胖过老;

    他们还有什么不对劲呢?

    焰逸天的心一动,那个男子不正常的地方,在于他刚刚的举止太过于高傲和冷漠了。

    他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的官服,明显的王爷的官品啊!

    即便那男子的本性如何高傲,看到他也应该略略地显示一些谦卑,可是,他却不卑不亢,一丝一毫的谦卑也没有。

    这样的态度,无视任何的等级秩序,和凤雪舞实在太像了;

    而这个老年女人,也是太过的谦卑和胆怯了,她那精明的老于世故的眼睛,显示出的可不是这样的懦弱。

    焰逸天坚持着走向队伍的尽头,转回来的时候,也尽量看也不看那个青年男子,他知道这表明功夫必须做到家,不然就打草惊蛇了。

    好容易走了个来回,他快步走回去,一跃而起,飞身略上城楼。

    他召来两名影卫,命他们分别跟随这两个人,找到他们的落脚之处,有什么异常情况,速来回复。

    影卫应声而出。

    焰逸天站在那高高的城楼之上,看着凤雪舞飞身上马,马蹄得得,优雅的身姿渐行渐远;

    而那名老妇人,则斜挎着那个大篮子,慢吞吞地往城里走去;

    两人的身影都渐渐隐入苍茫的暮色。

    偷偷约见他(300字免费)

    ( )凤雪舞骑着马故作从容地离开,她背脊坚挺,优雅从容。

    她不知道身后有没有窥视的眼睛,可是,她知道她不能回头看,尽管她疑笃丛生,当然还有些舍不得。

    焰逸天,她想,就凭着他能够闭着眼就能走到她身边站住,这样轻松地放了她,可不是他的风格。

    难道他是要站在暗处,悄悄地了解她,然后,再彻底地摧毁她借以逃遁的一切?

    刚刚生出的对他的内疚和不舍忽然就变得淡了。

    她的心忽然沉沉的,郁郁的,她不想再被他控制,不想再做个等着他垂青的众多女子中的一个。

    转过一道街角,估摸着脱离了城楼视线所及的范围,她才勒马回顾,等着蝮流冰赶上来。

    两人刚刚进城的时候,很谨慎,排队的时候间隔了好几个人。

    此刻,她要在这里等着蝮流冰。

    赶到四方客栈,凤雪舞没有去胖弥勒预定的那两个小院,万分谨慎地,她和蝮流冰只是要了一间上房。

    她要做的事情,关系着她日后的长足发展,稍有不慎,就会变成为他人做嫁衣裳了。

    吃饭和沐浴更衣之后,凤雪舞简单地交代了蝮流冰两句,就借着夜色悄悄出去了。

    她貌似随意地在街上闲逛。

    夜晚的大街很有些都市化的气息,相对于白天的暑热来说,这时候街上的人反而更多,吃宵夜、听大鼓……街上人流不断。

    她饶有兴致地在街上转了两个来回,享受着这难得的清闲。

    这家店铺进,那家店铺出,她几乎是排着把附近的一些商铺逛了个遍。

    中间她甚至还进了几家马车行,在伙计殷勤的介绍下,仔仔细细地每一家挑出一款结实耐用的马车,付了车钱,领了回执,约定明天让车夫来驾走。

    走到徐氏兵器行的时候,她只是好奇地往里边瞟瞟,想着,不知道那个书呆子在做什么。

    不过,她此时进去,显然不妥。

    她的失踪,想必,这个书呆子定然会受到牵连、问讯、甚至监视。

    可是,她现在真的需要他。

    她接下来一连串的计划,缺少了他的支持,恐怕结果出来会大打折扣,那损失就太惨重了。

    她从来没有问过到哪里去找他,因为,他好像总是候在她住的那个小院外。

    此时,她仔细地回忆了良久,只想起,他似乎说过,有事情找他的话,就给徐氏兵器行的那个账房张伯说一声。

    她在外边匆匆走过,就回了客栈。

    向店小二要了纸笔,写了几句话,给了他一个银币,让他从后门绕出去,送往徐氏兵器行。

    她觉得,她独特的字体,那徐子安既然是才子,定然会很留意,她希望,他能够从那字体上认出她来。

    她今晚就必须见到他。

    她到房内换了身不太显眼的衣服,装束停当,再次出了客栈。

    只是,这次她的目的很明显,她约了徐子安到雨诗姑娘所在的教坊——如晦阁碰面,如果真的有人跟踪她,显然,不会觉得女人会对这样的地方感兴趣,说不定会排除一些嫌疑。

    这教坊和妓院竟然是同在一条大街上,只是,左边半侧是妓院,右边半侧是教坊,一副井水不犯河水的模样。

    灯红酒绿,这里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凤雪舞刚刚进入这道街,就看到,红灯如昼的街道上,左侧的每家妓院门口,都站了几个拉客的小妹,和过往的男子调笑,往自家的院内拉;

    而右侧的教坊门口,很是冷清,不过是在门口站着个清秀小厮。

    凤雪舞的身影一出现在街道上,立马就被那些小妹看到了,这样俊朗的书生,可是很少见。

    虽然衣衫普通,可是,难掩贵气。

    那些小妹呆呆地看着他,一时间竟然没有人敢过来拉他。

    她也不过是安然地走了十几步,一个小妹显然是鼓足了勇气跟上去,拉住她的胳膊。

    凤雪舞笑笑地回头,她就说嘛,自己怎么会这么没有市场,连妓院小妹都不拉她。

    那小妹显然是被她回头的笑脸给吓了一跳,她显然也想不到这看着高不可攀的公子哥,竟然如此的平易近人。

    “小妹妹,还是你最有人情味,你看,那么多人,就你知道过来给哥哥亲热。”凤雪舞笑笑地拿折扇挑起那个小妹的下巴,坏笑着调戏说。

    “呃——公子说什么呢?我不过是个小丫头,哪里配陪你这样尊贵的客人。”那小妹虽然脸皮也练出来了,可是,面对这样俊美的公子的示好,她还是有些羞涩。

    “今天哥哥有事情,要去如晦阁一趟,你给哥哥指指那里的门,以后等你哪天开了脸,哥哥专门来找你,可好?”

    凤雪舞看她娇俏清纯的模样,忍不住逗弄她,说着顺手把一枚金币塞到她的手里。

    那小妹展开手掌,看着亮晶晶的金币,立刻惊喜地攥紧了小手。

    她警惕地回头看看身后那些忙着拉客的伙伴,抬头看看凤雪舞说:“谢谢公子打赏,那如晦阁在对面第六家,你是去找雨诗姑娘吧?”

    “呵呵,神了,你怎么知道?”凤雪舞笑笑地说。

    “你这样风雅的贵公子,不是去找她,还能去找谁?她可是这段时间最红的歌姬了。”那小妹妹极其羡慕地说。

    “这么红?”凤雪舞低低地说。

    “嗯,据说私下里会面好像挺难的!她只喜欢才子,不是用钱可以打动的。”那小妹的话很多,显然很想多和她说说话。

    “哦!”凤雪舞笑笑地看着她,“你说哥哥今晚能不能见到她?”

    “嘻嘻,你都慕名而来了,肯定有所准备,她每晚都照例在大厅里弹唱一曲,你占个好些的雅座,自然就看得清了;

    反正她是个歌姬,私下里会面,你也不过是让她陪着喝个小酒,唱支小曲,真的不能入她青眼,也不必遗憾。”

    凤雪舞疑惑地笑笑说:“哥哥这还没有过去,你给我说这些丧气话,我怎么就可能入不了她的青眼?说不出理由,我可不会饶你。”

    那小妹灿然一笑说:“你不是装糊涂吧,那雨诗姑娘可是六王爷看中的女人,你看看过过眼瘾就行了,别连小命都搭上,我这是好意,可不是故意低看公子。”

    凤雪舞的神色一寒,她不露痕迹地扬扬眉,说:“六王爷既然喜欢她,为什么不把她赎了身,接回王府去?”

    “公子,这欢场的事情,都是图个新鲜,那六王爷花名在外,雨诗姑娘也是极其有头脑的女子,他们之间的事情,不会这么快就没了悬念。”

    “看不出,你这小妹妹还有这样的见地,多谢你刚刚的提醒了,就此别过!”凤雪舞亲昵地拍拍她的头,转身离开了。

    到了如晦阁的门口,那清秀的小厮殷勤地对他行礼,请他入内。

    凤雪舞寥寥数语,丢给他赏钱,说要个能看得清雨诗姑娘的雅间,如果他能够认出徐子安公子的话,看到他过来,就把他带过去。

    那小厮拍拍头,想了想说:“这徐公子昨晚来过,我记得他,看到他就会给公子请过去。”

    凤雪舞悠然地坐在雅间,漫不经心地听着大厅内的小曲。

    她懒懒地沉思半晌,掂起轻毫,开始在桌上的纸上涂涂画画。

    时不时地添上几笔数据。

    这笔墨纸砚本来是为了客人即兴赋诗准备的,此刻,她倒是有了消遣的事情做了。

    几经计算和改动,她终于画出了一张详细的图纸,她满意地双手举起看了看,心下的一块石头才落了地。

    “这位兄台请了,在下徐子安。”

    推开雅间门口,徐子安看到一个年轻的灰衣男子正坐在小几前,一张墨痕粼粼的大纸遮挡着他的面孔。

    熟悉的感觉让他的心紧张地跳动,他回过神,反手一把推上了雅间的门。

    凤雪舞缓缓放下那张大纸,看着慢慢走过来的徐子安。

    他清倔的面孔泛着丝红晕,带着微微的喘息声,想来是得到了她的便条就急急地赶了过来。

    徐子安的神情猛地一愣,他愕然地看着这张突然露出来的陌生的面孔,脸上露出难以掩饰的失望。

    凤雪舞对他微微一笑,点点头,用她原来极其柔和软糯的嗓音说:“徐公子,请坐!”

    这熟悉的声音,这熟悉的令他梦牵魂绕的声音——

    是她——是她——

    徐子安紧张地咽了口唾沫,愣愣地瞪着凤雪舞。

    他的嗓子发干、发涩,就是发不出声音。

    凤雪舞的眼睛润润的,她抬手倒了杯茶,递给他。

    徐子安毫无反应,只是愣愣地看着她。

    “舞儿,是——是你吗?”他带着抹不可置信的神情看着她,急切焦虑,却不敢确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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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陪我到曲终人散

    ( )此刻,站在徐子安面前的男子,那相貌、气质、身量,都和凤雪舞相差太大了。

    尤其是,凤雪舞现在连身高都因了特地定做的隐形加高的男式薄纱长靴,令她凭空高出了许多。

    所以,即使徐子安能感觉到她熟悉的气息和声音,他也无法想象得到这个就是凤雪舞。

    “我——”凤雪舞有些心疼地看着这个有些憨傻的书呆子,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开口给他解释,只是把手中的茶往他面前一放。

    徐子安想了想否定了自己的奢望,他缓缓地摇了摇头。

    他的脸上闪过一抹惊惧,过后却是满眼的揪心痛苦。

    他忽然扑过去,用力地抓住她的肩膀,摇晃着她说:“你不是薛舞,你怎么可能是她?快说,她在在哪里,有没有危险?”

    凤雪舞被他的疯狂彻底搞得满身冷汗,他的双手像铁钳一般抓着她的肩膀。

    她疼得长眉轻蹙,这哪里是一个文弱书生的力道?

    “徐子安,你个书呆子,笨白痴,你抓痛我了!”

    凤雪舞本能地娇嗔着呵斥他,一边用力地挣脱他的钳制。

    徐子安呆了呆,只有她会这样亲昵地叫他,可是,眼前这个人,怎么看都没有可能是她啊!

    他抓着她肩头的手缓缓地滑下,滑向她圆润的肩膀,骨骼瘦弱,这应该真的是个女子。

    他尴尬地红了脸,失措地放了手,掩饰一般地低头端了几上的茶水,毫无形象地喝了下去。

    “薛舞?你要我怎么才能相信你就是她啊!”沉默良久,徐子安哀伤地看着凤雪舞,进一步的求证。

    “你这书呆子!”凤雪舞娇嗔地一把夺了他手中的杯子。

    垂眸看了看杯底的残茶,轻轻地放到自己的唇边,风情万种地瞥了眼徐子安,说:“你既然喝过了我的剩茶水,我就也喝一次你的剩茶水来证明一下吧!”

    徐子安的脸腾地红了起来,他想起了那次他涎皮赖脸地夺了她手中的剩茶时候的样子。

    他欣喜地站起来,不安地抬手掩住了杯口,阻止她喝下去,说:“我信,我信——你就不要喝了,我再给你倒去。”

    凤雪舞勾唇轻笑,任他夺了杯子,续满茶水。

    “其实,我早就知道你是太子妃,可是,还是想靠近你,我不知道自己在奢望什么,就是?br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