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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部分阅读

    呢?不会的,银狼不会这样,师姐也不会如此的,如果两人真的在一起了,我就不回了,让他们幸福在一起就好了,否则两人同一个男人,那种感觉该多糟糕呢?

    虽然明知他们大婚是另有目的,但有时还是禁不住胡思乱想,毕竟师傅当年就希望银狼娶师姐,毕竟师姐也是那么的漂亮,虽然我一直嘴里不承认,如今想起他们以结为夫妻,心里还是微微不舒服,虽然说不上特别的难过。

    表面上就我和冷佚为数不多的几个人在赶路,但接应的人已经开始在沿路保护我们,隐藏在四周有大批死士、杀手、武林高手,只是怕引人注意,都在暗中跟随。

    我曾经问了他好几次那个冷宫女人藏身之所,他都说现在逃命要紧,闭口不谈。

    当踏出卫国的土地,冷佚绷紧的脸才松弛下来,毕竟现在踏足的是别国的领土,就算是濯傲他们反口再来追杀也不可能是大规模的了。

    这段时间我们并不是没有遇到了拦截追杀,只是他们的攻击力并不强,但我并不知道,是濯傲的确暗中拦截了太后的大批追兵,要不估计我们也不会离开的那么顺利。

    “再过这几个小国,我们就回到濯国了。”冷佚的眼神淡淡地,带着淡淡地欣喜,又带着微微的惆怅。

    “但是——”我知道他的言下之意是楚冰,濯傲曾说过如果我没有将人交给他之前,回到连敖身边,他会立刻处死楚冰,让他流尽最后一滴血,即使我们再善忘,我们也不会忘记临别之前他说的这句狠话。

    濯国已经不远了,我的小连藕在等着我,我离他越来越近了,归家的心越来越迫切,但我却不能回去,因为我不能不顾楚冰的生死,并且他纳后了,暂时并不是那么需要我了,我只能这样想,我才没那么迫切想回宫,心才不会那么焦虑煎熬。

    “他纳后了?”这是我们第一次正儿八经地躺在草地上休息,他躺在我的身侧,仰头看着深邃的夜空,带着血丝的眸子微微通红,他已经有多个日日夜夜没有睡过,而我却在他怀中做着美梦。

    我执起他的手,他的手如濯傲的一样冰冷,他低头看着我一笔一划地写着,眼神专注但又朦胧。

    “嗯”

    我写得那么费劲,但他却说得那么少,我扭头懒得再跟他说,但他却以为我生气。

    “生气有什么用?回去将他抢回来就是。”

    “你抢不过,不是还有一个小色鬼在后面帮你吗?”

    “如果都抢不回呢?”

    “如果你们两个都抢不回,那没得救了,跟我算了。”我张大嘴巴合拢不回来,他这话——

    “有什么可能抢不回来,他不但不需要你抢,还绝对是自动献身那种。”他的唇微微翘起,露出一个鄙夷的笑。

    “如果抢不回就好了。”他低声嘟嚷,眼神无比哀怨,我愣住了,不为他话中的内容,而是为他的眼神,原来他除了冰冷还有第二种眼神,现在他已经不是我初遇之时那个冰冷少年,如今他也有了喜怒哀乐,有了七情六欲。

    他闭上眼睛,静静吹着风,舒展双臂,一幅很惬意的样子。

    “回去吧,小色鬼想你了,我都被他烦死了。”话虽然如此说,但我从他的话听不到丝毫埋怨,相反是浓浓的宠溺与疼爱。

    我坐了起来,拿起他长满厚茧满是伤的手。

    “我会回去,但我要先去将楚冰救出来,并且我答应了濯傲,这次绝对不骗他,我不能再失信于他,如果我回濯国,他真的会杀了楚冰的,你将她安置在哪里?我想找到她弄清楚一些事情,这很重要。”临别前濯傲那抹眼神触动了我,那是对人几乎失去所有信任的眼神,绝望而悲凉。

    “如果人带到,他不放楚冰怎么办?”

    “我背叛过他,我骗了他无数次,如果他这次出尔反尔,我也认了,但是我还欠他的债,这样我也心安了,并且我不能让楚冰出事,楚冰留在卫国的时间越长,就越危险。”

    “我派人将你秘密送回濯国,由我将人送到卫国换楚将军回来。”他淡淡地说。

    “不行,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如果濯傲发现我回濯国,他一定以为我又骗了他,我不能冒这个险,我不能让楚冰有事,如果他有什么不测,即使我能与银狼一家团聚,我也不会有开心。”

    他没有再出声,我知道他是应允了。

    “痛吗?”他用手指了指我喉咙,眼里的疼痛让我的心一颤,竟然不敢对上他的眸子,其实我害怕他这样看我的眼神,火热而不加掩饰。

    我摇了摇头。

    “回到濯国,一定可以治好的。”

    即使踏入濯国领土的时候,我们选择了背地而驰,踏入了它的邻国银魄。

    我生于此,长于此,其实我对银魄的熟悉程度远远超过濯国,一直以来,我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但因为无量山在银魄境内,我一直当自己银魄的人,与楚冰带兵抵抗外地之时,满腔热血,因为我当这个国家就是我的国家。

    如今一进入银魄,那种熟悉而亲切的感觉迎面而来,也许楚冰在这片土地的时候太长,当军中将士征战多年,以致他做出伤害银魄与将士的事之后,才会像如今这样痛苦,他独坐山岗,仰望苍穹,泪滑落脸颊的那个晚上是那样的清晰而让人心疼。

    路过银魄皇城的时候,我想起了楚乐临别之时的嘱托,要见银奕一面,我知道我这样做与出卖濯傲没有什么区别,但权衡之后,我还是决定告诉银奕,我不知道自己做得对不对,但冷佚却极力反对,怕刚出狼窝又进虎|岤。

    其实我也不愿意节外生枝,但不知道为什么,对银魄这个风流帝王,我硬是生不出一丝厌恶来,总觉得他很亲切,绝对不会伤害我一样。

    我身上有着楚乐写给他的一封书信和楚乐身上的信物,假手于人我始终是不放心,我将楚乐的信物交给守门之人,说皇上看了此物一定会见我们,如果他们怠慢了必然被杀头,守门之人看那信物价值不菲,掂量了一番,还是重重去禀告了。

    人与人的缘分有时真的很奇怪,我没想到这次不但见到了银奕,还见到了他的父皇,那个在皇宫月下吹箫,两度相见都只看见他背影的男子。

    卷五 谁主沉浮 024:太上皇

    为了不惹人注意,我们选择了夜晚过来,估计此时银奕已经躺下来,但我没想到银奕出来的速度竟可以快到如此惊人,一直注意仪表的他,这次竟然衣衫不整,不知道是不是正在风流之中。

    他看到是我,微微愕了一下,似乎很意外。

    “是你?”

    我微微点了点头,衣衫凌乱的他倒别有一番风采。

    “你怎么有楚乐的发簪,你是不是见过她?”他因为焦急,他的声音有点走调,双手急切地放在我的肩膀上,似乎摇一下我,我就能回答得更快一些,但他的手还没有接触到我,冷佚已经拦在我们前面。

    “皇上请自重。”银奕的手在冷佚冰冷的声音之下讪讪缩了下来,我将信递给了他,然后拉了一些下冷佚的袖子,转身离开,信我帮楚乐转达到他手上,我的任务已完,不想再作停留。

    他迫切地打开,因为银奕铭记,朕的父皇医术高明,只是不理世事很久了,这次不知道他肯不肯出手,我没有把握,但我找他试试,不会耽搁你很长时间。”

    但我朝他摇了摇头,拉起冷佚就离开,我发梦都想治好,可现在我不想再耽搁时间,我相信回到濯国,银狼会想办法治疗好我的。

    但没想到冷佚却一口答应了。

    “反正今晚也要找地方歇息,如果明天不行,我再走也不迟,千金难得,名医难求。”冷佚不再多话,扯起我的手就往里走,而一路上银奕总忘记我已经哑了这个事实,猛地问楚乐的情况,似乎要把楚乐这段时间每一日每一夜发生的事情都打听得清清楚楚。

    他还时不时低声诅咒几声濯傲。

    他直接带我们去找他的父皇了,现在深秋,地上已经有一层金黄的落叶,天地显得萧瑟,伴随着那哀伤的萧音,竟然不想说一句话,如此深夜他竟然未眠。

    屋内一盏孤灯,在风中影影绰绰,我们静静立于风中,静静地听着,直到萧音袅袅而歇。

    “奕儿,如今深夜,来找父皇有事?”他并没有出来,但却已经知道我们在门外,这份听力着实厉害,他声音淡淡的,但却有说不出的好听,听到他的声音,就很想冲进去看看他长得什么样子。

    “孩儿不孝,实不应该在这个时候打扰父皇,只是有一位朋友被人哑了喉咙,孩儿想——”

    “宫中有御医,奕儿可请御医代为诊治就是了,御医如果诊治不了,你父皇也无能为力,没有什么事情,奕儿退下吧。”他一句话已经将人拒之千里之外。

    “父皇,这位朋友对孩儿有救命之恩,恳求父皇——”

    “既然对奕儿有救命之恩,那奕儿就自己想办法还这个恩吧,父皇要歇息了,还有以后没有父皇的允许,不许再带人过来。”

    “奕儿能想到的还恩办法就是父皇给她诊断一下,如果父皇不答应,奕儿今晚就不走了,孩儿就只求父皇这件事。”银奕的声音恭谨,但却无比的执拗,看来他很重视楚乐的请求。

    他的话音落下之后,夜恢复了宁静,直到很久院子里的人才开腔。

    “今晚夜色已晚,你们明日再来吧,但只此一次。”说完他自己吹熄房中灯火,院子里一片黑暗,淡而朦胧的月光洒下来,给这个院子增添了几分梦幻的色彩。

    一直毫无耐性的冷佚这次却恭恭敬敬地站立着,没有半句怨言,听到他应允,他竟然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似乎如释重负一般,这与他的性格实在不符。

    银奕安排了一个附近的寝室给我们歇息,当我们走到门前之时,他还是不舍得离开,似乎想从我嘴里听到所有有关楚乐的只言片语,惟有这样,他才放心似的。

    虽然冷佚已经给了他很多记冷眼,他还是当作没有看见,脸皮倒也很厚。

    我踏入寝宫他也跟着进来,还叫人备齐笔墨纸砚,虽然他嘴里会骂这个女人被抓了活该,谁叫她那么任性乱跑,但被那思念灼伤了的眸子,却无不在说这个男人是多么的口不对心。

    “她在信中说她过得很好,真的是很好吗?”

    “濯傲对她的确很好,楚乐在宫中锦衣华食,宫人对她也照顾得无微不至,他对你的孩子也好,疼爱有加,皇上请放心。”

    “我的孩子我不会疼?谁要他疼?他以为他是谁?”他一脸的愤懑,但听说濯傲并没亏待楚乐,他脸还是松弛下来了,似乎推倒了一座压在心头的大山罢了。

    “他们朝夕相见,谁知道会不会——”他低声嘟嚷了一句,声音酸溜溜的。

    “这么久她有没有提过我?有没有后悔离开?她有没有想——”他眼巴巴地看着我,等待着我的回答,这个男人说他什么好呢?明明是在乎得要命,却又要风流无度,三宫六院,温香软玉照享不误,难道他对每一个女人都有爱?

    “她说如若你将她救出来,她会将孩子还给你,这毕竟是你的孩子,但你与她从此再无瓜葛,她不会再回皇宫了,也不会再见你。”

    “什么??她休想——”

    “从此再无瓜葛?她想也别想,我死也不放过她,这该死的女人——”他将我写的纸条扭成一团,脸黑如墨,在寝室里来回踱了几圈,最后怒火冲冲地离开了。

    估计如果让他知道他的孩子叫楚念歌,他更气得不成样子。

    “早知道他看了这句话会那么生气,你早点写给他就是了,免得弄得我耳朵不好受。吵死了,问再多,她又不会飞回他身边。”看着银奕气成这个样子,冷佚竟有点幸灾乐祸,这家伙也不安好心。

    “又想风流但道行又不够,这怪谁?还不都是他是自作自受。”冷佚临走前还不吝冷嘲热讽一番。

    “我在隔壁,你有什么事,拍墙就是,我能听到。”我点了点头,他轻轻将门合上,我环顾寝宫四周,淡雅舒适,宫人已经点燃熏香,如此好的环境,应该好好睡一觉,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无半点睡意,窗台下摆着一把古琴,琴的颜色深红,带着年代久远的气息,但对我有着致命的吸引力,尤其是这样的夜晚。

    明天他真的能治好我吗?我真的能重新说话吗?这次能顺利将冷宫的女人带到濯傲的手里吗?我的心有点乱,银狼与师姐如今怎样了?他们正在做什么呢?

    古琴静静地躺在那里,似乎正在呼唤我的过去,我情不自禁地走过去,轻抚琴弦,琴艺袅袅,哀思绵绵,我细细诉说对银狼与小连藕的思念,对楚冰的担忧,对娘的思念,天地寂静无言,似乎与我同悲同愁。

    我太入神,以致门被推开也不知道,直到眼角的余光扫到门口的他我才惊觉,因为吃惊手一哆嗦曲终弦断,断弦弹得手指生疼。

    “寒儿——”我转身,对上一对狂喜的眸子。

    “你终于回来了——”

    “我等了二十年,想了二十年,你真舍得那么狠心?”他冲我而来,因为人的眼神,似乎沉浸在某种回忆当中,身旁的冷佚依然一脸的戒备。

    银奕看了看我,又看了看他父皇,似乎弄不明白为什么他的父皇要如此盯着我看,他的身姿挺拔,即使不再年轻,但依然显得丰神俊秀,俊朗得憾人心神,那一袭白衣衬得他是如此洒脱飘逸。

    “你是——”他似乎终于发现我与我娘年龄不对了,也许他认识我娘的时候,我娘就是我这般年纪。

    我想对他说我就是凌寒的女儿,但张了张嘴巴,什么都说不出来,那咿呀的声音带着急迫。

    “奕儿,你说被毒哑的朋友是她?”虽然他努力克制自己,但我依然从他的声音听到他情绪的波动。

    “是的,父皇——”

    “我现在替她诊治,你现在带她到我的院子里。”他转身离开,声音恢复了平淡,但眉眼却带着一抹难以言说的痛楚。

    “我们不治了,现在就走,怪不得儿子那么风流,都是一丘之貉。”冷佚黑着脸扯起我的手往外走,他应该是看了他看我的眼神误会了。

    我看着他越行越远的身影出神,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他离开,心中似乎缺失了什么似的,我禁不住朝他跑了过去,他叫的寒儿是我娘吗?他是我爹吗?如果是为何对我如此冷漠?

    “你这女人——”冷佚急急脚跟了上来,银奕也随之快步跟上,因为我们,这个夜晚不再寂静。

    “你们如果困大可以回去安歇,如果不嫌累就在门外候着,我替人诊断的时候,不希望有人打扰。”

    “我绝对不发出一丝声音打扰你。”冷佚跟随在我身后,试图跟着进去,他始终是不放心。

    “不行——”他冷冷地开腔,甚至冰冷。

    “我必须进去,否则我们就走。”冷佚没有丝毫绵软,直直地与之对视。

    “你发什么疯,我那么辛苦才求得父皇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