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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霸男神是声控(四十五)

    “夜巷里,有表演的舞台?”

    她问靠在门边的路浓,他走到她身边,说:“有,要去吗?”

    “我要在夜巷的舞台唱歌,需要很多很多人听见。”她想,心灯是指人心吧。既然是灯那点燃需要的是火,点燃后会升腾起的是温度。这些温暖的东西,一定能让老爸循着温暖与歌声而来。

    “那走吧,我送你们。”欧阳叔叔拿出车钥匙,对他们说。

    “我也去。”

    替她擦拭完泪的妈妈,解下围裙,递给不知何时来到门口的路浓妈妈,对方点头,“店里我照看着,你去吧。”

    他们坐上车,路浓坐前面,她和妈妈坐在后座。她看见路浓拿出手机发着什么,也看见还未启动的车内,欧阳叔叔拿着手机手指动得飞快。然后,欧阳叔叔把手机递给她,她接过,上面是他所在的欧阳工作室官博,发送的的消息:

    11月11日,并不是虐单身狗的日子,而是所有孤单者的集体狂欢。我们将举行歌唱直播,欢迎推送时直接点入观看!

    欧阳叔叔:“官博直播,会有很多很多人看到。”

    她一噎,他对她也太好了吧?她说得什么,他都要去做到照顾到吗?明明是听起来这般奇怪的事,他却和妈妈一样,顺着她的想法去做,去帮助实现,没法不感动。

    夜巷离得并不远,下车的时候,她听到妈妈说:“好久好久,没来这里。”怀念的语气,对上她的疑惑,她又说:“你很小的时候,我们就住在这儿,那时候你还那么小呢~”她比划着矮矮的样子,“肯定不记得,不过我还是记得的,这里——”

    她挽着童颜的手,笑了笑:“没有变啊,是吧?”她问向欧阳叔叔。

    “是啊。”他轻轻勾起嘴角,“还是我搬走前的样子,可惜物是人非。”

    “你叔叔他和你老爸,他们组的乐队,里面的人都是因为之前住在夜巷,机缘巧合认识的……”妈妈的话萦绕她耳边,她讲述着过去老爸的事,乐队的事,夜巷的事。

    原来很早之前,老爸他们也曾经在夜巷里唱歌,原来很早之前,夜巷的人们在每每夕阳西下,晚饭过后,都会来到很小的广场上,分享着小零食,分享着瓜果,惬意无比地听乐队的人唱歌。

    只是时间推进,夜巷里的人走得走,老得老,小广场早变成废弃品堆砌的地方。曾经被乐队当做宝地的地方——

    他们跟着路浓来到最熟悉不过的地方,是路浓乐队排练歌曲的地方,那个破旧的小仓库。

    也是曾经老爸的乐队最弥足珍贵回忆的地方,依旧存在着!

    “唰——”

    仓库的门往上掀开,童颜看见姜闲他们站在里面,许之遥也在,头顶是悬着的许多星星状小灯,一串又一串,闪闪亮亮的。

    大胖坐在鼓前,小白、小黑,分别抱着键盘和贝斯,许之遥站在边上的话筒前,姜闲抱着先前参加比赛用的吉他,想是要用右手弹奏。而中间的位置,立式的麦克风前空着,就和旁边空着的弹奏位置一样,等待着他们。

    姜闲打个响指,乐队的人跑到边上,合力拉起仓库四周的卷门。夜色深起来,星星灯像是天空落下的无数颗璀璨明亮,后面乐队名字的涂鸦被白色油漆重新修整,鲜红的只有两个字——

    童颜忍不住握住路浓的手,他们互看一眼,从彼此眼中,看到一样的惊艳和感动。

    这是他们见过最美的舞台。

    一阵哄闹,她看见许多男生女生朝这边涌来,却在舞台前,齐齐停下,站在那儿,有秩序极了。

    姜闲:“不是说要人多,我把我们学校住这附近的都喊来了。”

    “不来,礼拜一就脱裤子去见他。”大胖笑眯眯补充姜闲校贴吧发的完整内容。

    “颜颜。”许之遥叫她,“我想听听我情敌的歌声,可以吧?”

    童颜笑了,取出吉他,调节好麦克风。姜闲拿来立式自拍杆,和欧阳叔叔一起把手机摆好,开启直播,热度迅速上涨着。

    【哎?这是欧阳老师第一次直播?】

    【还以为盗号呢,哈哈哈!】

    【看到台上的,好眼熟好眼熟!】

    【小哥哥小姐姐看起来好年轻啊!】

    【不是迷音比赛的乐队吗?】

    【会请来什么特别嘉宾吗?特别期待啊!】

    【科普下,台上的是振兴的姜闲!星海高中的路浓!】

    【颜值超高啊!没觉得当中小姐姐也超级好看吗?娃娃脸什么的太可爱惹!】

    【旁边的小姐姐也好看,冰山美人气场,我的菜。】

    【什么时候唱呀?唱什么歌?】

    热度涨到一万,童颜看向乐队的人,彼此交换眼神。她的声音,含着琴音,闭上眼,她把对爸爸全部的思念倾唱而出:

    “如果这一切都是梦境该有多好……至今还能在梦中寻到你的身影……”

    声音一出,底下的人噤声,她没有看他们。

    姜闲的眼眶一热,他看见他的妈妈带着一堆老阿姨出现在底下,他之前从店里出来,是这样说的:

    “我要和乐队的人去演奏一首歌,这大概是……”我最后的表演了吧。

    “在哪儿啊?”妈妈叼着烟,漫不经意地问他,他说出仓库两字,转身走出几步,又犹豫起来,然后,又对她抱着期待地说:“妈,可以看看我吗?”他没敢听她的回答,矫情得连自己都害臊,他飞也似地跑到仓库。殊不知,他的妈妈,带着一堆牌友,出现在这儿,还对他们凶巴巴地喊着:安静听我儿子弹琴。他有些忍俊不禁,看向右手,他想起童颜对他右手完好却假装不好的疑惑。

    为什么呢?

    因为一直被视作罪恶的右手,宁愿相信它废了,就像过去可以掩盖得完美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