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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种又一种的可能性浮上脑海,又被一样样的推翻,无论哪一样都找不到足够的依据可以支撑,都站不住脚。

    青年喝醉酒时的喃喃自语,关键时刻的忠心不变,对自己近乎过分的关切,这些却都是真实可见的。

    那些没有掺过假的表情,他一眼就能看出来,这点的识人能力他不可能没有。

    这个书生之前在王府里的生活他不晓得是如何,单看他这些日子接触到的来讲,楚岳对这男宠根本没有身体上要进一步接触的欲望。

    男人最了解男人,有没有那方面的意思一看就知道,既然是这样,那养这样一个人在府上做什么呢。

    解语花什么的他的样子根本也和这三个字扯不到一起去吧。

    忽然,有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争先恐后的往上爬了起来,比起之前的任何一个推测都要荒谬无稽,楚枭不假思索的就将这个想法一脚踹进了悬崖里。

    这是不可能的事。

    可是最近的经历又提醒他,这世上没有什么事是不可能的,说不可能,只是见识少经历少而已。

    于是那个荒诞的想法又再次缠了上来,慢慢地扼住了楚枭的脖子,然后拖着他整个身子下沉,下陷到他鲜少接触过领域里。

    啊,王爷您回来了啊!

    小仆惊喜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沉思,楚枭暗暗一愣。

    这么明显的脚步声他竟然都没有听到,什么时候他的警惕度松垮到这种程度了?

    楚岳显然今天心情不错,风风火火的走了进来,吩咐小仆快去准备晚膳,大概是一路赶得太急渴的厉害,就将桌面上那一壶冷茶全数饮尽。

    已经可以起床了?虽然是脸色疲倦,但今日眉梢眼角都染着与往日截然不同的生气,一扫往日的阴郁哀沉,整张脸光彩四溢,俊美逼人得让人无法移眼。

    就像雕琢得太过精致的宝石,光芒太盛。

    可以起床就好,过几天大概就可以离开了吧?

    青年微笑着往椅子里一坐,眼彻似水,语气温润,难压兴奋的说道:我三哥要醒了,很快就要醒了。

    楚枭眼皮一动,依旧保持着原来的姿势,半躺在一堆靠背间,默默审视着青年的一举一动。

    青年像得了宝贝就要炫耀给所有人看的孩子一样,今日我守在宫里的时候,他手指弹了一下,肯定是动了一下的,我知道的。

    因为青年是一直握着他的手,所以半点动静都瞒不过。

    太医说这是好迹象,说不定明天我三哥就可以醒了。

    做出这样美好的假设,青年脸上更加愉悦了,并且毫不在意的将这种喜悦展示给所有人看。

    楚枭自己本人听到这消息的时候甚至一点反映都没有。

    但是楚岳却如此愉悦,全身都充满了希望一样。

    楚枭一直都是上位者,身为领袖自己的任何动作都会牵动下面人的神经,他早已习惯了这种影响力,别人因他而悲而喜,再正常不过了。

    但那些都是因为他有这样的权利,所以可以轻易决定人的生死和喜怒。

    权利于人就似光鲜又不可缺少的外衣一样,久而久之就与皮肉连在一起了,像现在这样失了权势,就如同被人被剥光了赖以生存的皮肉。

    但在这种赤身裸体一样难堪的时候,还有人因为他的一个细微的动弹而愉快。

    楚岳的愉悦让他觉得有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