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还在那俱乐部吗？他想说。
“我……偷东西，”rene斜睨了anton一眼，“我是个小偷，有意思吗？！”
“就那时候，我碰见一个医生——还是老师……我已经忘了。”jiy慢慢说，“总之，那人有个体面的工作。”
“我们在俱乐部碰到好几次，我有时候去那儿，跟alex呆在一起。”jiy看了眼anton，“你知道，以前，没人——恩……像我这样的，从希金斯那活儿着出来，所以我也算上个奇迹。”他苦笑，“而地面上那些人怕希金斯，不敢招惹我。希金斯的人也要让我活着，因为我死了，他们会有麻烦。所以，那时候……那些人反而没什么人来招惹我。”
anton点点头，知道“那些人”jiy指的是那些混混们。
“后来我们就一起约会……”jiy继续刚才的话头。
jiy还能记起那个晚上的情景，他们在黑暗里亲热、喘息着抚摩，两个人都很兴奋，热烈地纠缠着，把衣服脱在床边，那个人伸手拧开了床灯，那时候，他还俯在那个人身上亲吻着，忽然听到对方一声低呼，一只手有力地撑到他胸口上，甚至弄疼了他的胸骨。
他抬头看见那人惊惧的眼神，一下子从头冷到脚底，“对不起！”jiy说，一把抱起自己的衣服飞快退了出去。
他在门廊里飞快地穿好衣服，那个人已经起来，赤裸着身体，只穿了一个只三角裤，远远地看着他，没有过来。
“对不起！”他再次慌忙地说，拉上拉链，抱着外套，头也不回的跑了出去。
“那时候，我意识到，我就是个垃圾。”jiy在床上轻声说，他的头埋在肩膀里，“我他妈的早就是个垃圾了……脱了衣服，正常人没人想碰我。”那时，他身上的那些伤痕很吓人。
anton伸手拍了拍他。
jiy摇摇头，“你不会明白，到了床上，那种状态下，被人推出去的感觉……”
“后来，在那两年，我几乎再没敢试过，直到……直到再后来……莱恩又来了。”
这时候，jiy的手机嘀嘟一响，“等会儿，我给人回个邮件。”他一骨碌爬了起来，奔向电脑。
anton也坐了起来，披上睡袍，拿了杯水踱到了起居室里。
电脑前，屏幕的微光下，jiy给人回着邮件。
“那你为什么没有立刻离开那儿，去个别的什么地方？”anton还是忍不住走到了旁边，拖了只椅子，在jiy身边跨坐上去。
“我压根没有地方可去……去达拉斯之前，我早就仔细琢磨过了，我几乎哪也去不了，而且再去哪都要重新开始。”jiy麻利地飞快写着一封信。
“你上床还行，偷东西行吗？”anton开始揶揄jiy了。
“开玩笑，偷东西我比当警察专业着呢！”jiy倒得意忘形起来，“不过上床肯定比偷东西好。我最不适合的就是当警察。”
“那你怎么干上警察了呢？”anton笑得差点把水洒了。
jiy回头瞥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