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老，你的意思是说，上面希望翟城大学收录一批参与转型再学习计划的学生？”张翟若有所思地望着谢首长的全息影像。
“对。”谢首长郑重地点了点头，“这次进行十五计划试点改革的国企多达数十家，其中还包括几家大型国企，共涉及到十余万人员。
其中占据总人数半数的35岁以下人员，基本都决定参与转型再学习计划，更换专业重新学习。
截止目前为止，参与转型再学习计划人数已经超过八万人。
而国内大学教育系统本身也面临改革，现在临时再一下加入八万人压力很大。
其次……”
“其次就是想要借用翟城大学的公信力或者说我的名气给予这些惶惶不安的人以信心，对吧？”张翟淡笑着接过话茬说道。
“对，的确是有这方面考虑。”谢首长点了点头，
紧接着，谢首长脸上露出笑容，
“再说，这十五计划是你小子折腾出来的，最大的受益者也是你个臭小子。现在有问题了，你作为始作俑者是不是也该承担点责任？”
“始作俑者？谢老你怎么不说我是罪魁祸首？”张翟看着谢首长，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转而问道，
“上面想要翟城大学接纳多少人？不会是想让我把八万人全收了吧？”
“我倒是想，但你小子会同意吗？”谢首长没好气地说道。
张翟闻言笑了笑，没说话。
“上面希望翟城大学能够接纳一万人，翟城大学可以在任意在八万人里进行择选。”谢首长继续说道，
“同时，这一万人在校期间产生的合理费用都由国家承担，而且此后四年，每年按人数给翟城大学拨一笔补贴，总之不会让你你小子吃亏就是了。”
“听起来似乎很划算？就像是天上掉馅饼似的。”张翟语气平静，脸上带着淡淡笑容。
“所以小翟你的意见是？”
“所以我拒绝。”张翟语气平静，话锋却突然一转。
“一万人太多？”
“八千能接受吗？”
张翟摇头。
“六千？”
张翟仍旧摇头。
“四千？”
张翟抬头看了眼谢首长，还是摇了摇头。
“小翟，你直接说吧，你能够接受的人数上限时多少？”谢首长没好气地说道，“别告诉我，你能够接受的人数上限是零。”
“对，就是零。”张翟看了眼谢首长，沉声说道，“这八万人翟城大学一个不要。”
“你个……臭小子。”谢首长瞬间被张翟的话噎住了。
顿时间，全息通话陷入安静状态。
沉默片刻后，谢首长出声打破了宁静：“小翟，你能给我讲讲理由吗？”
“翟城大学的性质比较特殊，这种特殊的性质需要翟城大学尽可能保持纯粹。”张翟解释道，“而且翟城大学这种特殊的性质也不适合所有人。”
谢首长闻声，没有说话，一副储存于记忆中的画面却瞬间翻涌出来。
那是张翟在翟城大学开学典礼上的演讲……
“……翟城大学培养的是一条道路上的先驱，是开拓者，而不是循规蹈矩，亦步亦趋的跟随者……所谓的人才，翟城大学是不需要的。”
“……你们要牢记最初的梦想，在你们头顶的星空中留下独属于自己的烙印。”
“……身为翟城学子：需不断超越……做先驱，做开拓者，做真理的殉道人！”
无数道震耳发聩的声音似乎再次在谢首长耳边炸响，脑海中的画面也定格在张翟带着学生们大声扯着嗓子吼着校训那一刹那。